法医狂妃-第5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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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救了,此刻正在发烧。
救他之人并非一个,而是七个,其中一个他有幸认识,虽不知此人为何也在此处,但他还是很上道的喊了对方一声:“容三王爷。”
之后的日子,就刺激了。
七个人紧巴巴的缩在一条不大的渔船上,渔船里满是腥味,船上一共住了十人,七人不说,还有一个是他,另外两人,则是船家祖孙俩。
魏俦很感激这些人救了自己,正在抹泪花的时候,一柄长箭,突然破空而来,直直的朝他射去。
他听到箭声时,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箭就要扎进他的眉心了,突然,有人拉了他一把。
拉他的是个孔武有力的男子,应当是容棱的侍卫,那箭没有刺入他的眉心,而是射在了他背后的桅杆上。
惊魂未定的看着那骤然冒出来的长箭,魏俦拍着胸口,虚弱的问:“这是……”
周遭九人还未来得及给他答案,就听“嗖嗖嗖”,又是几道破空声扑面而来。
魏俦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们周遭,远远近近,竟立有七八艘样式不同的渔船,而这些箭,便是从那些船上射来的。
魏俦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抓住他的孔武男子,已喝了一声:“先进舱!”
而后,他就像鸡仔似的,被人拉进了船舱。
十个人缩在那无比闭塞的小舱里,转个身都困难,而此时,一直没说过话的容三王爷,开口了:“按事前所定,五人先走,四人断后。”说着,他又看了魏俦一眼。
抓着魏俦的男子突然道:“王爷,这人是捡来的,不如丢他出去迷惑匪贼,我们趁乱逃走?”
魏俦心里一咯噔,连忙看向那男子,心惊肉跳:“什么丢出去,你们要做什么?三,三王爷,我们认识的,你忘了,我们在古庸府见过,你不记得我吗?你再想想!”
孔武男子怀疑的瞪着魏俦,似乎觉得这个替死鬼话有点多。
魏俦本来就发烧了,现在更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他一把抓住容棱的衣袖,啜泣起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都救我一回了,也不在乎多一回是不是,三王爷,求你行行好……”
容棱挥开他的手,抿紧了薄唇,思忖片刻,道:“将他带走!”
孔武男子撇撇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答应了。
魏俦感激的捂住脸,险些哭出声来。
之后的脱逃,也是惊险连连,薄弱的小船,被七八艘中型大船自四面八方围剿,这样的情况下,又是大海中央,要如何逃,才能逃掉?
魏俦忍不住思考,而在他还没考虑出个结果前,他就感觉背后有人推了他一把,接着,他一个重心不稳,掉出了船舱……
他刚一出舱,远处又有利箭射来,魏俦心口直跳,条件反射的想跑回舱里,背后却突然出来五人,连推带挤的,把他推到船边,接着,一个使劲,把他直接推下海。
魏俦连“救命”两个字都没来得及喊完,就被海水连呛了好几下,差点呼吸不过来。
但饶是如此,还有人不满意:“你叫什么,还不潜进水底,脑袋立这么高,给人当靶子是不是!”
那人说着,就按住魏俦的头,把人往海底塞了好几米。
魏俦都要疯了,手脚乱晃,鼻边嘴边都在冒气泡。
跟着他一起潜水的另外五人都有些惊讶,彼此用手势交谈。
——这傻子不会闭气?
——咋办,现在不能上去,露了水面会被看到。
——可人就要憋死了怎么办,他好像认识王爷?
——真是麻烦,是谁把他捞上来的,一点忙帮不上,还拖后腿!
魏俦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现在严重缺氧,若再不呼吸,怕是过不了片刻,就得溺死了。
最后,在他已经开始翻白眼时,终究有人自脚底下拖住了他,把他推回了水面。
终于探出水面,魏俦狠狠的呼了好几口气。
可气还未喘匀,又是“嗖嗖”箭声而来。
这会儿魏俦是半点力气也没有,眼瞅着箭要扎他心口了,还是其他人把他又拉回水里。
就这样,说是逃亡,但是六人根本是在水里漂,其他人还好,一直在水底,游得挺自在,魏俦不行,他一会儿露头呼吸,一会儿下水跟着别人屁股后面游,好几次差点跟不上大部队,让人给扔在半道。
就这么游了不知多久,天都黑了,才有另外一艘船,将他们接上去。
上船的时候,魏俦已经只剩半条命了,发烧烧得开始意识模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之前渔船上看到的那船家祖孙俩一瞧他这模样,就不落忍,老船家说:“还是给换身干衣裳,要不怕是得烧出毛病。”
赤着膀子,正在拧自己衣服的孔武男子,不在意的说:“老人家莫要管他了,咱们这儿哪有干衣服给他,烧出毛病那也是他的命,是人就得服命。”
老船家还是叹气,不过客观事实就是这样,他们从之前那艘小渔船逃脱,现在这艘船里,的确什么都没有,连蜡烛都没有,想烘烘手都没法子。
要说起来,这一整艘船的人,与老船家祖孙两,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容棱等人自从沉船落水后,便一直在水中漂浮,他们都知晓,这次船沉并非意外,是有人蓄意为之,可灾祸已经发生,他们又被困在水内,生死只能听天由命。
而果不其然,在他们落水的第二天,便有人乘船来追杀他们,老船家祖孙两的船,就是被那伙贼人强抢来的,只是那些人不会行船,便将祖孙两留下,而当渔船靠近时,容棱等人先知先觉,已潜入水中,准备伺机杀敌夺船。
一切都很顺利。
敌明我暗,渔船上的贼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突然爬上船的七人反噬而灭,只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有两名暗卫受伤,伤势还颇重。。。。“”,。
第1150章 不敢离这位煞星太近()
在这大海之中,哪怕有了这小小渔船,要尽快靠岸找大夫治伤,也是困难无比之事,况且到底从哪条航线能回青州,谁也不知晓。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时,老船家七手八脚的翻出船上常年备有的医药小盒,暂且将两名暗卫的伤料理住了。
确认老船家祖孙二人也只是无辜受累者,容棱并未刻意针对他们,但他事前言明,若要同他们共用一船,随时还会遇到之前的贼匪。
岂料老船家却道:“诸位勇士能夺一艘船,必能夺两艘,三艘,若真遇追捕,不外乎再换艘船,能活下来便是。”
今日,是他们第一次用这个计策,方才在前的六人跳水离开,吸引了一部分围剿火力时,容棱就带着另一暗卫,潜入最近的敌船,夺船灭口。
不过为了回去接原船上的祖孙二人,再悄然混在其他敌船中逃之夭夭,他们还是费了不少功夫,因此,与之前六名同伴会和的时间长了许多。
但所幸,有惊无险。
当晚魏俦就开始咳,整个人烫得发木,还因为吃了海水,喉咙感染,偏偏这狭窄的小船,却连腾出来让他养病的一小块地方都寻不到。
于是,魏俦只好靠在船舱一个小角,身上盖着老船家不知从哪儿给他翻出来的旧垫子,那垫子魏俦一度怀疑是脚垫,上头许多鞋印不说,又脏又臭,刚盖身上,他就受不了,幸亏后来病情加重,鼻子也堵了,就闻不着味儿了。
将就的搭着那块垫子,魏俦睡也睡不好,总觉得脖子痒,没一会儿就得咳几下。
因为他这么咳,其他人也睡不好,周遭“啧”“哼”声不断。
魏俦后半夜就不敢咳这么大声了,折腾了一整天,所有人都盼着晚上能歇歇,他这么一搅合,谁都休息不好。
可咳嗽这种事,也不是说忍就能忍的,没办法,他只好往外头挪了挪,尽量不呆在舱里。
“别乱动。”不知谁叫了一声。
魏俦当即不敢动了,怯怯的透过月光,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这一看,就对上一双冷涩冰凉的黑眸。
魏俦小声的唤了句:“三王爷……”
容棱没应他,只站起身来,走过他身边:“去那边睡。”
所谓的那边,就是容棱先前坐的地方,因为容棱特别的身份,这船舱里最干净,最大的那块地方,自然是留给他。
魏俦怪不好意思的,呆在原地没有动。
容棱却独自出了舱门。
魏俦透过门缝,看他在外头做什么,却只看到对方靠在船头,半仰着身子,视线都在天边的弯月上。
想了想,魏俦也出了舱,却不敢离这位煞星太近,只隔得远远的,小声问:“您怎不睡?”说完一句话,却又开始咳,他急忙捂着嘴。
因为出了船舱,舱内人没怎么听清他的咳嗽,好歹是没再嫌弃他。
容棱没回答魏俦的话,他只盯着那弯月,目光一瞬不瞬,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魏俦等了半天,见对方丝毫没有搭理自己,只得撇撇嘴,垂头丧气的靠着桅杆小酣。
可他刚朦朦胧胧的要睡着,容棱却说话了:“你缘何遇难?”
魏俦顿时不敢睡了,强打起精神,老老实实道:“为了寻人。”
容棱侧眸,看他一眼。
魏俦叹了口气,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的说:“自打上回京中一别,钟自羽身受重伤,我便带他回了定州,可没想到,咳咳,这人才刚好全,便有人寻来定州找他,那人……同钟自羽有些恩怨,我也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只第二日对方离开,我再开房门时,咳!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钟自羽身影,我不知是那人将钟自羽带走了,还是对他做了什么,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我想寻那人问个清楚,对方却根本不理我,我追,他便跑,咳,折腾了一个月,这下却把人也跟丢了。”
容棱脑子里当即闪过在青州收到的那封信,停顿片刻,道:“死了。”
魏俦一愣,忙看向他:“您说什么?谁,谁死了?”
“钟自羽。”容棱不在乎多透露两句:“岳单笙亲言,已将他手刃。”
魏俦顿时激动了,可一张嘴,就是一连串咳嗽。
待他好不容易平缓过来,他急忙问:“为,为什么呢?他二人……咳咳咳,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旧友……怎么就要……就要闹到这个份上……”
容棱回头看着魏俦:“你以为,钟自羽无辜?”
魏俦脸一涨,他当然知道钟自羽不无辜,他杀人无数,甚至连“钟自羽”这个名字,都是盗用的别人的。
可是,亲疏有别,他始终站在好友的立场,也因此,非常不能理解,同为他们旧友的岳单笙,怎能对钟自羽下得去手。
在岳重茗死前,这两人的关系,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那会儿他就开玩笑,说重茗哪里只有一个哥哥,分明是两个,两人都把她当宝贝疙瘩那么疼。
可一切,就从岳重茗去世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岳重茗的孩子,被岳单笙带走了,尽管钟自羽一直否认,但魏俦相信,那孩子就是钟自羽的,岳单笙已经害他们父子分离了,这回怎么还要……还要害他性命?
哪怕钟自羽当真天地不容,将他关进牢里行不行?判他秋后问斩行不行?但岳单笙,他,他为何要下这个手,他这是……这是当真要将往日的情分,撇的一干二净吗?
魏俦心里难受,难受之余又是满满的不理解,一下子,又咳得停不下来。
足足咳了一刻钟,魏俦才又缓过来,他虚弱的靠着桅杆,忍不住也看向天边的月亮,幽幽的说:“我终于知道,为何文人墨客,总爱盯着月亮瞎瞧了,月光温冷,的确会让人心情平静。”
容棱不愿听他这些伤春悲秋,起身就回了船舱。
手刚搭在舱门,魏俦又唤他:“三王爷既与岳单笙有联系,可否替在下问问,他将钟自羽的尸体丢哪儿了,到底旧识一场,我想,将他好生安葬。”
容棱进了船舱,临进去前,说了一声:“好。”
平静的海面上,凉风习习的吹,魏俦独自坐在船头,手抵着额角,长长的叹息。。。。“”,。
第1151章 王妃她,这是要生了吗?()
魏俦是真的难受,他与钟自羽相交多年。
很多时候他也看不上钟自羽那些草菅人命的做派,但他自己也不是完全洁白的人,早年时,他也没少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虽说现在已收手不干,但或许生长环境不同,他对钟自羽杀人这件事,一直持着不算厌恶,也不算支持的态度。
他只是没想到,这人会突然悄无声死的死掉。
还是被他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