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5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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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冰落地后,赶紧从柳蔚怀里退出,跌跌撞撞退了好几步,直到被一块石头险些绊倒,才停了下来。
柳蔚瞥了他一眼,瞥见小孩耳根都是红了,正怯怯的偷瞄她。
看来,是真的知道怕了。
那边寻红与张同对了个眼神,两人虽不认得对面这人,却知道,这人武功比他们好上一倍有余。
眼下硬碰硬显然是不明智,但张雨还没醒,他们还需要那个小孩。
“怎么办?”寻红问张同,用很小的声音。
张同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支撑不住他与一位高手对决,但他没有选择,他必须把那小孩抢回来。
“打!”他音坚定。
寻红却摇头:“打不过。”
“那你说如何?”
寻红也不知该如何,看对方这样子,明显是冲着那小孩来的,小孩已经让对方抢走了,再想抢回来,硬抢肯定不行,但软着来,又要怎么来?
这么想着,她脑子快速转了起来,半晌,她捂住胸口,猛地跪到地上。
她这动作有些突兀,众人都一愣,却见她跪下后,突然又趴下,手指抓住地上的土,然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张同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方才寻红胸口被踹的那一脚,成了内伤。
他正要低头去看,却见寻红偏头,与他对视,眼神微妙。
多年的交情,张同立刻就懂了。
他领悟过来,忙也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痛苦的弯了弯腰,又强撑似的站好,朝对面的小孩道:“你找来帮手便罢,何至于将她伤成这样?我对你不怀好意,她对你可算不错!”
纪冰没做声,他站在柳蔚背后,黑漆漆的眼睛,牢牢的看着寻红。
寻红也看着他,嘴角的血,尤为刺眼。
柳蔚闲闲的立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嘲意,却没有表态,她想看看,纪冰会怎么说。
“你不来看看她?”张同故作气恼的喊。
纪冰又把目光转向张同,看了一会儿,平静开口:“我还分得清,人血与浆果。”
张同一噎,寻红也愣住了,她看着小孩,却看小孩瞧自己的目光,冷漠又疏离,不带一分同情。
失败了。
“哎。”她吐了口气,伸手擦擦嘴角的红渍,站起身来,慢慢道:“的确骗不过你,你对药材精通,又怎会分辨不出人血与血浆。”
“是红浆。”纪冰纠正:“用红浆果熬出来的汁,类血,却没有血味,轻易便能分辨出……”
“是是是,就你有学问。”寻红看了眼柳蔚,又对小孩道:“打个商量,看在我请你吃过面的份上,让你叔叔,放过我们?”。。。“”,。
第1024章 容棱审问两个师妹……()
第1024章 容棱审问两个师妹……
“他不是我叔叔。”纪冰说:“我无权要求他答应我任何事。”
“你……”寻红气结,只好自己对柳蔚道:“这位公子,这一切其实是个误会。”
柳蔚轻轻点头,态度很随和:“嗯?”
寻红咬咬牙,指着纪冰,保证:“我们没有伤害过他,事实上,他在街上迷路,被我一位朋友带回来,只因我那位朋友有要事要办,只好先将他留下,但我保证,我们对他没有恶意。”
说着,似乎觉得这个保证太容易被戳破,又改口:“好,我的另一位朋友不喜欢小孩,对他不太友好,但我们的确没有伤害过他。”
柳蔚沉默的听着,而后唤了声:“纪冰。”
纪冰看向柳蔚。
“他们伤害过你吗?”
纪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嗯。”
寻红忙道:“那不算伤害,我这位朋友太着急了,拉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他没有恶意。”
“纪冰。”柳蔚又唤:“你觉得她的朋友,对你有恶意吗?”
纪冰点头:“有。”
寻红咳了一声,感觉胸口疼:“他只是不小心,我可以让他跟你道歉。”
“纪冰。”柳蔚又问:“你接受他的道歉吗?”
纪冰摇头:“不接受。”
寻红说不出话了,这小孩记仇,压根是恨上他们了,说什么都白搭。
柳蔚摊手,一步一步朝着寻红走去,语气悠然:“看来,此事,是不能善了了。”
寻红捏了捏手指,终于也不装了:“阁下想怎么样?”
“我想……”
柳蔚刚要说话,就听空中一声鸟鸣,由远而近:“桀——”
听出是珍珠的声音,咕咕乐得不行,赶紧仰着脖子回应:“咕咕咕——”
接着便是风声猎猎,不一会儿,黑漆漆的鸟儿,从不知道哪儿钻过来,一个猛子,钻进柳蔚怀里。
柳蔚抱住珍珠,顺手摸了摸它的头,咕咕也从后面飞过来,落在地上,仰着头去看珍珠。
柳蔚把珍珠放在咕咕背上,咕咕立刻小心翼翼的拖着它,跟它交流:“咕咕咕咕。”
珍珠听了它的话,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转向角落里的纪冰,只看了一眼,它就回头,啄咕咕的脑门,一边啄还一边叨它的脖子。
咕咕被它咬得疼,一边躲,一边灰溜溜的拿翅膀遮挡,嘴里求饶:“咕咕咕……”
而就在这时,远处大量匆忙的脚步声,迅速逼近。
张同顾不得其他,拉着寻红,狼狈的钻进周围的树丛。
柳蔚追了上去,越过密密麻麻的树影,精准的捕捉着前面的两道身影。
前面两人明显是认识路的,跑得很快,路线还很刁钻,奈何柳蔚速度不低,始终能不远不近的坠在他们后面,让他们无法甩掉。
另一边,被留下的手下们,连同假死的张雨,被司马西带来的人,一一羁押。
纪奉见到了纪冰,忙把孩子拉在怀里,看他有没有哪里受伤。
纪冰耐心的解释自己没事,眼睛却不住的往一边的树丛看。
“她呢?”容棱走到纪冰面前,他面很平静,说话的音调,却跟碎了的冰渣子似的。
纪冰知道他问的谁,指指树丛:“还有两个人跑了,他去追了。”
容棱没有做声,沉默的按照那条路线追了过去。
纪冰有些担心,视线一直没有收回。
纪奉摸摸他的头,迫使小孩看向自己,才问:“是她救了你?”
纪冰点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乱跑。”
纪奉将他抱住,拍拍他的背:“下不为例,好吗?”
纪冰赶紧答应。
纪奉起身,拉住他的走,看着那漆黑的树丛,道:“等她回来,要跟她道谢。”
纪冰有些别扭,但还是点头:“我会的。”
纪奉看他一眼,突然笑了一下,说:“算起来,你应该叫她表姨……表叔。”
“表叔?”纪冰没听到前面那句,只听到后面的,他很错愕,仰着头望着十六叔:“他也姓纪吗?”
“不,她的母亲姓纪。”
纪冰听着,慢慢低下头,没有再做声。
另一边,柳蔚追着寻红与张同,追着追着,到了流连巷口,却失去他们的踪影。
柳蔚停下脚步,立在街口,看着这条还算宽阔的三岔路口。
“不见了?”身后传来熟悉的男音。
柳蔚回头,就见容棱赶了上来。
柳蔚表情绷得很紧:“看来这附近有密道。”
容棱走到她前面,看看左右,最后视线转向右边街口的一条巷子。
那条巷子很窄,应该是排水巷,不过人,底下有条地沟,只有容许一个瘦弱男子侧着身子过的范围。
看了看巷子的两侧墙壁,容棱回头看向柳蔚。
柳蔚叹了口气:“是我大意了。”
容棱看着她的眼睛,肯定道:“你放了他们?”
柳蔚问:“什么?”
“你放了他们。”男人重复一句,而后牵起她的手,将她往回带。
既然是故意放走的,那也没有追的意义了。
柳蔚任凭他拉着,走了两步,终于还是承认了:“是我故意放了他们。”
容棱没做声。
柳蔚只好解释:“我在那女的身上放了样东西,无论她躲到哪儿,珍珠都会找出她。”
容棱看了她一眼:“你怀疑什么?”
柳蔚道:“我跟那个死掉的男子交过手,在白心的房间,当时你的两位师妹也在,她们要找的是一枚玉佩,我想,那个男子的目的也是那枚玉佩,但他已经死了,我无法追问,若要查下去,就得从他的同伴着手,我只是好奇,那是枚什么玉佩,又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得到?”
……
“是地图。”
青州府衙厢房内,芳鹊与玉染缩在角落里,两人怯生生的望了对面的师兄一眼,又赶紧垂下头,规规矩矩的回答:“至少师父是说,那枚玉佩,与什么地图有关。”
容棱端着手边的清茶,晃了晃茶杯,随意的抬了下眉。
芳鹊被吓到了,哆哆嗦嗦的握着玉染的手,艰难的道:“我真的只知道这个,师兄,你知道师父神秘兮兮的,不会什么都告诉我们,要不你问问亚石,我记得师父派我们出来前,单独叫过亚石,两人在房间里偷摸着说了一个时辰的小话呢。”。。。“”,。
第1025章 你二人,似乎很投缘?()
第1025章 你二人,似乎很投缘?
容棱问:“亚石?”
“是师父带回来的。”玉染赶紧知无不言:“师父说是在乡间行医时救的一个病人,治好后对方要报答他,他就把人带回来了,亚石有功夫底子,但他说他受伤后记不得自己是谁,也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亚石这个名字是师父给他取的,师父想收他为徒,当咱们小师弟,他没同意,只说当仆人,他对师父唯命是从,这次不是他第一次同我们出来办事,师父很信任他,很多事都会托付给他。”
容棱“嗯”了声,又看向芳鹊,问:“你喜欢对联?”
芳鹊心里一咯噔,脸立刻就白了!
柳蔚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容棱出来,容棱还是那个容棱,面无表情,冷冷清清,他没说什么多余的话,牵起柳蔚的手,把她往院子外面带。
柳蔚有点不放心,扭头朝屋内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当即就把她看愣了。
芳鹊与玉染是互相搀扶着出来的,两人脸上都有伤,鼻青脸肿的,走路的时候,芳鹊明显还有点驼背。
柳蔚心惊,问容棱:“你打她们了?”
容棱语气平常:“考校武艺。”随后又道:“师兄的职责。”
柳蔚目瞪口呆:“你就是打她们了,她们都受伤了!”
容棱却道:“死不了。”
柳蔚觉得这个男人,真的真的,很残忍啊!
从芳鹊玉染这儿出来,容棱与柳蔚便被司马西叫住,司马西要和容棱说事。
柳蔚说要与风叔交代两句,一会儿去找他们。
其实她是怕芳鹊玉染脸上留疤,想叫风叔回驿馆,帮她带两瓶金疮药过来。
柳陌以昨晚没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他被付子辰赶回驿馆休息了,但今个儿一早,他又跑来了,说要看看纪冰有没有受伤。
柳蔚还没跟母亲说纪奉的事,因此没敢让他去房间找纪冰,只叫人把纪冰喊出来,让他们在院子里见面。
柳陌以这会儿正围着纪冰问东问西,还给纪冰带了很多零嘴,风叔和他一起来的,但这会儿却不知去哪儿了。
柳蔚找了半天没找到,捉摸着还是让其他人跑一趟,就见远处的院子拱门那儿,风叔正神不守舍的走进来。
柳蔚唤了一声:“风叔。”
张风看到柳蔚,脸变了变,忙迎上来,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
“风叔,有何事吗?”柳蔚问道。
风叔表情很白,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又看了看柳蔚,半晌,握了握拳,猛地抬头,道:“小姐,求您饶命。”
柳蔚一愣:“嗯?”
张风昨日很多事都没参与,今日也是陪着柳陌以过来的,他今天一到衙门,就听衙役们在闲聊,说什么死而复生。
他当时多嘴问了句,说,什么死而复生?
衙役就说,昨夜带回来一个死人,没成想半夜突然活过来了,这会儿已经关到了牢里,就等着一会儿同三王爷柳大人说。
张风觉得挺稀奇的,问:“怎么还有人死了又活了?”
那衙役觉得他是柳大人的下人,没防备,带着人直接去牢里给他看,张风一见着牢里那人,脸顿时就变了。
他问衙役,到底怎么回事。
衙役也不太清楚,但看他们似乎认识,就道:“人是府尹大人带回来的,但是抓的,好像是柳大人。”
张风心里立刻就慌了,他很怕二弟有何事得罪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