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4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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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仆急冲冲的把事情更细致的说了一遍,提到三公子脸上的伤时,更是浑身发抖,显然还能想到那狰狞凄惨的画面,心有余悸。
付子骄真是有些怒了:“尽会添麻烦!”说完,转身去找他大哥。
在厅內看了一圈儿,却并没瞧见付子言,付子骄只好拉了他三伯问:“三伯可瞧见了大哥?”
付三老爷看看左右,的确没看到付子言,并且连付大老爷也没看到,便道:“应当是去后院了,听说方才你大哥去城门口迎你大嫂家的亲眷时,碰到了一位京里来的王爷,将人一并请了过来,直接去了后院与你祖父请安,你大伯后头也去了,现在,怕是还在陪着。”
京里来王爷了?
付子骄有些惊讶,又想到大哥的身份,若是个普通的王爷,怕是不会如此殷勤,便问:“三伯可知是哪位王爷?”
付三老爷笑了一下,道:“你猜不到吗?能把你大伯都惊动的,又让你大哥死皮赖脸把人非请来的,不是三王,便是七王了,不过最近皇上病重,三王爷与太子协理内阁,来的应当是七王爷。”
付子骄沉吟一下,若来人是七王爷,那他倒是不敢过去了,为了一些小辈的乱事,惊扰了堂堂七王,平白丢了付家的脸面。
“你找你大哥做什么?”付三老爷问道。
付子骄无法,只好把事情说了,末了道:“侄儿不知该不该去看看,子耀像是不了解内情,子勇又是大哥的亲弟弟……”
付三老爷脸也沉下来了,付子耀是他的亲儿子,他们三房一贯是较为低调的,不愿在大事上出头,这次却带连了受伤的大房嫡子。
付三老爷犹豫一下,道:“去找你大哥,将他叫出来再提此事,不可在贵人面前张扬。”
付子骄得了伯父的肯定,应了一声,便赶紧往后院走。
到了祖父院子时,正听到里面传来笑声。
他走近了,才听出里面似乎在下棋,难怪大伯、大哥陪了这么久,一盘棋局,可是要下不少时候的。
他撩开帘子走进去,正好看到祖父满脸笑意,老顽童般抓着满手的黑子,往棋盘上摆了一粒。
坐在祖父对面的,是个看上去很稳重的年轻男子,因着背对自己,付子骄看不到男子的脸,却听到男子声音清凉,音低浅:“老爷子定好了?”
付老爷子听他这么说,赶紧又检视一遍棋盘,最后尤不放心的再评断一番,才道:“想好了,不改了。”
而后对面男子也不言语,执了白子,在棋盘上轻轻一落。
子刚落下,就听付老爷子大叫:“哎呀哎呀,这粒不算,我要改方才那子。”说着,竟混不要脸得直接伸手悔棋,强行把人家的白子拿走,又收回自己那粒黑子,却迟迟没有再下子,只审视着左右,端详棋盘。
对于老爷子的棋品,对面男子似也不意外,只是好脾气的端起一旁的茶杯,浅酌一口,耐心等待。
旁边陪着的付大老爷与付子言却颇为无言,付大老爷笑了一声,对自个儿老爹道:“父亲,您这可都悔了十子了。”
付子言一张端正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浅浅无奈。
付子骄没敢惊动旁人,只给付子言递了个眼。
付子言之前便瞧见付子骄进来了,只是付子骄没请安,也没做声,而是悄悄站在门口,他便也没做声,这会儿瞧见付子骄的示意,才起身,小声道了一句“失陪”,走了出来。
“何事鬼鬼祟祟?”
付子骄很尴尬,叹了口气,把猎场的事说了,说完,就一双眼睛看着他家大哥。
付子言沉默起来,往日便冷肃严厉的眉眼,这会儿更是渗人,看着付子骄,问:“猎场之中,便是不小心误伤,也没得伤到性命堪忧的,他们究竟玩了些什么?”
付子骄一滞,没说话。
付子言知道他清楚,也不逼问,只冷视着他。。。。“”,。
第936章 柳蔚目光逼人,气势磅礴()
第96章 柳蔚目光逼人,气势磅礴
付子骄到底不敢在大哥面前耍心眼儿,满头大汗着,小声说道:“听说,是七弟提议,要找些趣儿,好像,去见过了青州府尹,最后从刑牢里,借了些作恶多端的死囚……”
“胡闹!”几乎是立刻,付子言便猜到其中含义。
付子寒年纪最小,虽智谋过人,但却乖戾张扬,不知收敛。二房一个付子骄,得过且过,一个付子辰,与敌同行,就剩一个付子寒算是有些能耐的。
付子言对这位七弟,素来是能教便教,也算给二房留了个能人,却不想,这小子竟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了!
以前便听说他玩得过火,年纪轻轻,便喜嗜人命,当时,付子言还觉得外界夸大,并且也未听说付子寒做过什么害人性命之事,不曾想到,今时今日,已经敢把心思打到衙门的死囚身上了!
“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干了,是也不是?”付子言厉声问道,声音比之前又寒了五成。
付子骄的头都快埋到地底了,只能咬牙点头。
付子言当真是气到了。
但想到今日宾客满堂,天大的丑事,暂时也只能遮掩着,沉吟片刻,闭眼吩咐:“你去一趟,无论事态如何,都给我压下!”
付子骄赶紧点头,却还不放心:“可是,那位京官他……”
付子言道:“让他闭嘴,若敢声张,差人先给押了,待今日大寿之后,作何处置,再行定夺。”
付子骄知道就算得罪人,这事儿也只能这么办了,当即领命,带着一帮护卫往猎场赶。
前脚付子骄刚走,后脚付子言便转身回去,打算将此事与他父亲再说一次,可一进来,就看到祖父又不依不饶的悔了一棋。
但这次,那位好脾气的年轻王爷,却不让了。
某王爷修长的手指拦住了某只夺棋的大手,声音,低缓而沉稳:“不若本王认输罢?”
满脸褶皱的付老爷子闻言,脸上的褶子顿时叠得更多了,颇有些使性子:“我老头儿年纪都这么大了,王爷便让老头儿一次不成吗?”
某王爷将手撤回,再将老人夺走的棋子摆回来,又捏了一粒黑子,落在自己的白子当中,慢慢讲道:“前行乃聚,后退却非为无途,有时退开一瞧,意外之获,近在眼前。”
话落,某王爷起身,对老人家朗声潇洒道:“老爷子已经赢了,这局,本王输了。”
付老爷子盯着棋盘,看着这年轻人只用了一子,便令落于败局的一方反败为胜,一时笑了,却不是方才那顽童似的皮笑,而是笑得有些深意:“王爷是何时看出来的?”
某王爷道:“付家老爷子,当朝元老,先帝重臣,虽说如今已是归老,不问朝事,但却睿智如从前,区区棋盘,不过是老人家试试本王这个晚辈罢了,只是不知老爷子,试好与否?”
“哈哈哈!”
付老爷子登时大笑,站起身来:“果真不同凡响,王爷深思熟虑,秉节持重,老朽还当你盛名难副,不想却是名副其实,有王爷此等人才,我青云,安乐无忧啊。”
付老爷子是个善棋的,或者说,每个擅长心术之人,对于棋局,都有共鸣,从棋看才,自始如此。
方才那局,付老爷子的确是存着探探这位年轻王爷底蕴的心思。
老爷子棋意锋芒,随时都能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将杀棋藏在了愚棋下头,看似落于下风,实则掌控全局。
这位年轻王爷的棋术惊人,耐心十足,对对方的频频悔棋,一直不骄不躁,却不想,原来是早已看透对方,只稍稍动了对方一颗子,便将对方所有布局暴露人前,认输认得干净利落,如此心性,如此智谋,果真非池中之物。
八十几岁的老头儿,对这位年纪只能当他孙儿的小辈,忍不住起了兴致,道:“王爷远道而来,该上座才是。”
某王爷没有意见,与老人一道走了出去。
刚出院子,一道暗影从眼前划过。
某王爷一顿,滞步,抬眸,瞧着院中树影,那树影无风自动,动的却颇有频率。
凝眸注视了许久,付老爷子不禁问道:“王爷?”
某王爷沉了沉眸,道:“本王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老爷子愣了一下,赶紧拦住,不让他走:“今个儿可是老头子我大寿,王爷怎可不等开宴便要离去?王爷说,是何要事,让老朽这不成材的儿子与孙儿去办便是。”
某王爷看了眼恭敬跟随的付大老爷与付子言,声音夹带着冷意,说道:“本王家中的先生,原是在驿馆歇养,如今却似惹了些麻烦,正被困在城郊猎场,本王,需得过去瞧瞧。”
这话音刚落,付子言脸已是大变。
付子言目光微震,城郊猎场,京里来的京官……一时思忖起来,竟开始头皮发麻。
他愕然抬头,去看那位年轻王爷,却正好对上对方一双如冰如寒的眼眸。
付子言知道,大事,不好了!
……
在付子骄从付家赶到猎场之前,下仆已经将付子勇那边的伤情探清,回来禀报了。
付子耀听了回话,先是一愣,随即看着眼前的玄衣男子,不确定的问:“阁下的弟弟,是衙门死囚?”
付子耀这一说,众人皆是一震,无数双眼睛,霎时齐聚柳蔚身上。
便是原先对柳蔚极为恭敬的刘睢,表情也一下变了。
这位柳先生是何人?据说是三王爷手下心腹,在镇格门內威望极重,便是在朝上,也是诸多朝臣笼络的对象,这样一个算是清贵非常,年轻有为的官者,他的弟弟,竟会是死囚重犯?
场面一度诡异。
便是当家做主的付子耀,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柳蔚却坦然非常:“因些误会,舍弟被暂囚大牢,只是却不知,分明十日后便要当街问斩之人,如今又怎会在这狩猎围场,受这非人之辱?”
柳蔚目光逼人,气势磅礴,并不为柳陌以的身份而感到尴尬,以人狩猎,灭绝人性,此事暴露,怕的该是这些心狠手辣的的勋贵子弟,而非她,更非柳陌以这个受害者。。。。“”,。
第937章 被柳蔚的不要脸气的说不出话()
第97章 被柳蔚的不要脸气的说不出话
而如柳蔚所料,之前对猎人之事如何推崇嬉闹的,现在便如何难以自处。
显然,这些人都以为猎杀几个死囚,凑个闲趣,并不是什么严重之事,但同时也知道,这事不能让家里长辈知道。
柳蔚如今已表明身份,乃是京都官员,乍然撞破此事,还闹得不太好收拾,所有人,都有些慌。
一个个的皆是沉默,隐约还将自己藏在人后,惟怕被这位京官记住脸面,回去无法交代。
便是杨泯等并未进场狩猎的,也很不自在,虽说没有亲自弯弓射人,但知情不报,草菅人命,回头被责问起来,一样是逃脱不了干系。
付子耀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了,按理说,他应该立刻通知青州衙门,将这些死囚不管死的活的,都先带回去,总要在面子上遮掩住这丑。
可其中引起整个棘手事件的罪魁祸首,偏偏身受重伤,还在营帐内睡得香甜,门口又有一位铁面阎罗死守镇压,令他们只能站在外头束手束脚,无计可施。
真是没事找事!
付子耀心里暗骂一声,只盼着付子骄尽快过来,这烂摊子,谁爱收拾谁收拾!
烦躁片刻,付子耀又看向付子辰,还记得付子辰讲道,这位京官乃是他的朋友。
犹豫一下,付子耀便开口:“五弟,你可有何想说?”
付子辰月白的衣袍并不如之前那般干净,手袖位置有些摩擦,若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脸上有片红肿,也不知是怎么伤着的。
付子辰被点名,所有人便都看向他。
柳蔚,也扫了他一眼。
“私设刑场,其罪当诛!”付子辰表情不变,声音里夹带着些冷讽,说完后,全场又是一静。
付子览直接开口骂人:“叛徒,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子寒是你亲弟弟,你是要害死他吗?”
付子辰没回应,只是眉头稍稍蹙着。
付子览上前,直接推了付子辰一把,气势夺人:“你平日里阴阳怪气的也就罢了,这种关头,却还唯恐天下不乱!这人是你的朋友,想必就是你带他进来的,什么舍弟,不过是个死囚!现在不死,过几天也要死!暂囚大牢这话也敢讲?都定了问斩日子了!依我看,今日这就是一场计!祖父大寿之日,本是喜庆时候,却耐不住付家有个白眼狼,勾连外人,残害手足,简直不伦不孝,不忠不义,付家生出你这个人,简直是最大的耻辱!”
付子览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