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4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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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茵从小备受李家上下宠爱,又有一个与她大哥竹马相伴的七王爷,就算容溯不是李茵的菜,那秦徘呢?方若竹呢?这两位如今被容溯派到州府去办事的人物,柳蔚是有些记忆的。
两个长得都是不差,秦徘,冷硬凉薄,方若竹,温润如玉。
再加上容溯和李君,这四人往日一走出来,便能让街上的姑娘们注目痴恋,心潮澎湃。
怎到李茵这里,就三个一个都看不上,偏偏就瞧上自己了?
柳蔚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就是一张普通的脸,没比旁人多个鼻子,也没多只眼睛。
气氛越来越僵,容溯摆明了就是来搞事的。
容溯一言一语死咬着容棱不放,容棱就算再不想理他,也得有涵养的耐着性子同他周旋。
而李君没想到,自家王爷兼好友,竟真的不站在自己这边,他暴跳如雷之际,又要对付李茵,唯恐自家这个不着调儿的妹妹,再说出什么有辱门楣之语。
李茵在对柳蔚暗示一番后,就全副心神的同她大哥掰扯,俨然一副为了婚姻自由不顾一切的模样!
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当事人的柳蔚,却被忽略了。
柳蔚索性拎起个椅子,坐到一旁,平静的等着他们闹吵完。
而同一时刻,太子府内,是另一番事态。
太子今日心情极差,不止因为国库平白丢了三百万两银子,还因为他被他至少有八分信任的三弟给坑了,这让已经被五石散蒙蔽了心智的他,越发难以控制胸腔里的怒火。
太子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这种秉性,以前是藏在重重谋算之下,不着痕迹,但现在,这种秉性却因那五石散的药性,给摆到了明面儿上。
太子将火气在一众下臣身上撒完,又开始筹谋接下来的事了。
以前,太子以为容棱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现在,明显是不可能了,因此,他需重新调整大计,以免将来无法应对。
将所有能用之人都留在书房,太子打起精神,一边与体内药瘾抗争着,一边满头大汗的布局划策。
直到最后,他终于将章程调节好,但却又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问题。
“若是三王与七王联手怎么办?”
有人提出这个可能。
太子看着手里成摞的计划册,又想到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这些计划,恐怕一个都施展不出来,太子顿时又是一阵心烦。
无论是容溯,还是容棱,若一个一个来对付,他并不惧怕,他有乾凌帝为他准备的庞大势力及财力,这些都是很早以前他的父皇就为他安排好的,只等将来有一日他登基后,全权继承。
但是现在,形势迫在眉睫,太子没有时间等,这些势力,被他提前启用,但偏偏有一个漏洞。
那就是他的父皇还在!
父皇还活着,所以,这些势力里,一大半人还遵守着只听他父皇一人之令的传统。
他要取父皇而代之,只有两个办法,要不登基,要不得到他父皇的亲口颁令。
但现在,显然两个可能都无法实现,因此,太子手上能用的,实际只有一小半人手。
这一小半,可以斗败容棱,可以击溃容溯,却无法在二人联手时,对二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若是他们真的联手了,自己的计划必将失败。
太子沉默下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凑在一起。
可具体要怎么做,却没有头绪。
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房中坐了几个朝中大臣,有文官,也有武官,都是表了态支持太子,也深受太子重用的。
如今大家都在思考,却眼看着一炷香,两柱香的功夫过去,依旧没有人给出法子。
“不过是个挑拨之法,就这么难吗?”太子有些怒了,声音又大起来。
太子如今枯瘦阴暗的面庞,配上这被怒火扭曲的表情及其声音,实在让人胆颤不已。
到最后,还是个坐在角落里的三品大员,怯怯的道了一句:“若只是挑拨,也不是无法。”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三品。
太子催促道:“你且说说。”
那三品为难一下,还是将自己所知的一个小秘密,给公布了。
众人听完,颇有些无语。
“李家大小姐钟情镇格门柳司佐,那又如何?不过是段儿女情长,与大局有何关联?”有人提出质疑。
三品又道:“下官听闻,李君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好像因着此事,这几日他在府里,都与其妹争执不下……”
众官员摆摆手,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觉得此事可以利用。
那三品还有点不死心,弱弱的继续抗辩:“李君不同意柳司佐与其妹的婚事,我们将此事宣扬出去,逼得他们成为众矢之的……”
“胡闹!”
一位年纪较大的御史一拍桌子,瞪向那三品:“这算什么计策?宣扬出去,逼得他们表态,那又如何?你要成全他们两家结亲不成?结了亲,岂非更是同气连枝?你究竟是想拆解他们,还是想撮合他们?”
三品缩了缩脖子,又伸出去道:“李君可不是容易妥协之人,若告诉李君,宣扬之人就是柳司佐,那李君必然认为柳司佐居心叵测,竟敢连他柳司佐也耍,甚至连带他妹妹的声誉也彻底给败坏了……届时,双方的龃龉,不就有了……”
此言一出,书房中就静了。
接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太子听了这个计策,一方面觉得幼稚卑鄙,一方面又觉得,这也并非不可用。
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进展?
而三王府。
柳蔚看着他们争执,这一看,就从晌午,看到了申时。
容溯已经吃过午膳了,李茵和李君也吃了些糕点,三人就像故意的一般,交错轮流着争执,就是谁也不歇。
李君让容溯不要胡言乱语的添乱!
李茵骂李君独断独行,自私不已!
容溯说容棱,对下从不善,不给下从娶媳妇儿!
李君说容棱,你们家司佐,根本配不上我妹妹!
李茵又对容棱哭哭啼啼,言明,一定要三王爷当面儿赐婚……
总之,柳蔚累了。
期间柳蔚也插嘴,告诉李君,我有意中人了,不会娶李茵。
然后李君就对李茵道:“你看,他根本不愿娶你,这种始乱终弃的玩意儿,要来有什么用?”
柳蔚还没抗议“始乱终弃”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就听李茵说:“我们已经说好,若是他真钟情那人,可抬为平妻,与我二女共侍一夫。”
容棱眼神阴森恐怖的咀嚼回味着这“共侍”二字……。。。“”,。
第902章 容棱说着,牵起柳蔚的手……()
第902章 容棱说着,牵起柳蔚的手……
李茵没有给容棱、柳蔚说话的机会,因为,他们又吵了起来。
说来说去,都是绕圈子。
李茵非君不嫁!
李君就不让她嫁!
容溯偏在旁边儿添油加醋!
容棱帮着柳蔚说一句,容溯就要堵一句!
总之,就是各种捣乱……
柳蔚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再吵一会儿,都快用晚膳了。
柳蔚走了出去,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两只。
一大一小,咕咕与珍珠。
柳蔚朝几人一指,下令:“把他们都给我撵出去。”
两只得令。
咕咕扑扇着巨大翅膀,凶狠的朝着陌生人李君扑去,珍珠则飞到半空,对着它早就看不顺眼的容溯拼命啄。
不消片刻,李君已被大鸟攻击的东倒西歪,发束乱了,衣服乱了,脸上还挂了彩。
容溯也没好到哪儿去,他铁青着一张脸,一边拂袖想隔开珍珠的靠近,一边又被珍珠咬住了头发,一扯,整个头皮都麻了。
李君受不了了,开始对着咕咕骂脏话。
容溯则跑到容棱身边,假装避难,实际是诱使珍珠这个黑毛飞畜连容棱一起攻击。
容棱冷哼一声,直接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容棱摆脱乱局,站到了柳蔚身边,柳蔚抬眸,却是看向另一边的李茵,对满脸茫然的李茵道:“你先回去。”
李茵不顾三王爷也在场,轻声说道:“明晚子时,京都正街一品楼外,不见不散。”说完,脸颊微红。
柳蔚没做声,但表情有些木。
咕咕与珍珠不辱使命,很快便将狼狈不堪的外来者赶了出去,李茵只得同他们一道走。
李君与容溯出了三王府大门,几乎立刻上马车,惟怕他们此刻的模样,让街头百姓看了去。
李茵却十分不舍,一步三回头,一直往王府里瞧,似乎多看看,就能再看到心上人的身影。
两辆国侯府的马车,仓促离开。
柳蔚站在门外,深深地叹了口气,肩膀上,是珍珠正蹭着她的耳朵以求表扬。
柳蔚刮了刮它的小脑袋。
柳蔚压下心事,打算回后院与容棱再谈谈,却一转头,就瞧见容棱站在身后,手上还拿着张裘皮。
“初春风冷。”容棱说着,将裘子套在她身上,牵起她的手,往王府内走。
柳蔚随着他走,边走,边问:“依你看,我明晚去不去?”
容棱一改早上的淡定捉弄,冷静说道:“不去。”
柳蔚也觉得不去是最好的,一来,她不可能与李茵私奔,二来,她若出现让旁人瞧见,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若李茵一直等呢?”对于李茵,若能温和处理,柳蔚不想闹得太难看。
容棱头也没转,声音中带着一股冷硬:“她如何,与你何干?”
话是这么说,但……
算了,还是派人去一品楼外盯着罢,相信若是等不到她,李茵自个儿会回去的。
看来,自己果真是越发心软了。
以前,她的心思要硬许多,但现在……
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柳蔚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个孩子让她变了,内里,越来越柔软。
既然打定了主意,不管李茵,柳蔚自然就将事情全权交托给容棱,容棱懒得管李茵,事情自然就全权推给容溯。
解决了一桩事,柳蔚又回到了自个儿屋子里,拿起荒废了一日的绣绷子。
柳蔚现在绣花绣得比之前好了,绣出来的花,一看就能看出来是花,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柳蔚因此有些得意,自信满满。
而明香看柳蔚这么有干劲儿,也不好意思说,其实公子绣的还是看不出是花,但惜香命令过大家,必须说认出来了,那就是花,不能让公子心情不好,公子喜欢绣花,就让公子开心的绣,不能打击公子。
明香觉得有道理,就听了,然后手把手教大妞小妞睁眼说瞎话。
现在大妞小妞撒起谎来,已是看不出明显异样了,明香觉得自己教导有方。
这样悠哉的日子,维持了两日。
第三日,柳蔚的绣绷子,又放下了。
听着明香急急忙忙的禀报,柳蔚的表情,越发难看。
“李茵失踪?”柳蔚不敢置信的问。
明香点头:“外面都传遍了,李家也已经报了京兆尹,说是昨夜失踪的,府里上下找遍了,府外也找遍了,就是没找到,安安已经被带到衙门去询问了,但听说,李家大小姐昨夜是偷跑出府的,临走前,还把守夜的安安敲晕了,安安醒来,就发现大小姐不见了,再找,就怎么也找不着了。”
柳蔚皱眉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王爷呢?”
明香拿了把伞,道:“王爷进宫了,今个儿一早就进宫了,可要派人进宫禀报?”
柳蔚摆手:“先不急,去备马车。”
明香吩咐惜香去备马车。
柳蔚决定去七王府一趟,昨晚,是李茵单方面约好私奔的日子,可容棱分明派人通知了容溯,容溯应该对其有所保护才对,怎会让李茵出事?
今晨起来,天气就不是很好,细雨绵绵的下,打在人脸上,又冰又凉。
明香手里撑着伞,但因为她矮,柳蔚又走的快,基本没多少雨是被挡住的。
柳蔚没甚在意。
等到了府门口,马车已经停在外头。
柳蔚上了马车,说了目的地,便靠在车壁上,蹙眉思索。
惜香没有跟着来,伴随着柳蔚的,只有明香一人。
明香平日是个爱说话的,但看公子满脸愁,她也不敢现在多嘴,只好时不时的撩开车帘往外看看。
因着今日下雨,街外头的摊贩少了许多,在路过京都大街时,明香发现连京都最大的酒楼,一品楼,竟都闭门谢客。
“真是罕见。”
一品楼自开业以来,便是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