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3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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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棱说的很直接,但是柳蔚还是想不通,一个柳月,又有什么用?
叛逃而走的柳月,一个庶女,想必除了那位丞相夫人还有些心思想将人逮回来整治一番,柳城,是不会为了这柳月答应什么条件的。
或许,不光是柳月,任何一个女儿,都不足以让柳城妥协,哪怕柳瑶也不可能。
容棱看柳蔚还未想通,有些想开口,但迟疑一下,到底未言半句。
容煌要柳月,的确是为了柳家,但,却不是从柳月下手,而是通过柳月,从皇后下手,再拐到柳家身上。
如此一波三折,而柳蔚却不需知道得太多。
皇后,一个纪家曾经的下人,纪夏秋曾经的贴身婢女,一跃龙门,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后眼下不管有什么动态,不管是否针对柳蔚,柳蔚都不宜知晓太多。
柳蔚的面前,永远有自己挡着,容棱更相信,就算柳蔚知道了,也不会打草惊蛇,柳蔚很有分寸。
但,容棱终究不愿,柳蔚再因皇后而想到她的母亲,一个生死不知,却被柳蔚执意寻找的……
一个或许,并不存在的人。。。。“”,。
第617章 你死了吗?怎的不吭句声()
第617章 你死了吗?怎的不吭句声
“所以,权王来到古庸府,就是为了柳月?”柳蔚问道。
容棱摇头,却未说什么。
柳蔚明白了,容棱其实也不确定权王来古庸府作甚,看来,这古庸府也不再安全了。
也不知,将来的局面,又会如何。
柳蔚表情不好,只要一想到接连不断的麻烦就在眼前,便心烦意乱,容棱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柳蔚没做声,倒是珍珠,此时蹭过来,团在柳蔚怀里窝着。
容棱将它拎起来,放到床边杌子的软垫上,随即视线一转,看向还趴在床尾的咕咕,眼神示意。
咕咕无辜的噙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看容棱,又看看柳蔚,再看看容棱,最后,闷闷的将脑袋埋在翅膀里,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出去。”容棱终究开口。
咕咕毫无反应,只把自己又团团,往床角的缝隙挤了挤。
容棱敛眸,蹙了蹙眉。
容棱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就是盯着咕咕,皮糙肉厚的幼鹰,被容棱盯得几番不自在,最后终究可怜巴巴的把脑袋伸出来,却是撒娇的往柳蔚的怀里钻。
柳蔚搂着咕咕,摸了摸咕咕粗硬的羽毛,又看向容棱。
容棱脸又差了一些,道:“让它出去。”
容棱知晓,能说动这两只鸟的,也就只有柳蔚。
柳蔚却道:“我也许久未与他们一起睡了,尤其珍珠,身子还未好全,我陪着也……”
柳蔚话音未落,容棱已起身,伸手直接将咕咕的翅膀抓住,在咕咕还未反应过来时,把整只鸟提起来,丢到外头!
只听“咚”的一声,咕咕落到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你……”柳蔚正要说话,容棱将帷幔伸手挥下,稳稳的挡住柳蔚的视线,再掀开被子,上了床。
柳蔚看着容棱如此旁若无人的睡到自己身侧,平躺着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她半晌无语。
帷幔外头,咕咕委屈的叫声,响了起来:“咕咕咕……”
珍珠从帷幔边角,挤了个脑袋进来,噙着着一双豆子大小的黑眼珠,把柳蔚望着。
柳蔚看它那摸样,再想到它少了一半的毛,有些心疼,刚要朝它伸手,闭目的容棱就一把将她悬在半空的手拦下,握在掌心,再用了力道,将柳蔚一拉,拉入怀中。
柳蔚被迫跌入容棱的怀抱,脑袋砸在容棱胸膛上,耳畔能听到他胸口起伏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又稳,又沉。
“你该休息。”男人看着柳蔚道。
柳蔚想从他怀抱出来,却被男人搂紧,不让动。
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又看帷幔边角,珍珠已经缩回了脑袋,再见不到身子。
柳蔚到底妥协了,就这么窝在容棱怀里,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柳蔚眼睛刚闭上的那刻,容棱手臂一扬,接着,外面蜡烛熄灭,房间里,静若寒蝉。
黑夜中,柳蔚将容棱的心跳声听得更清楚了,清楚得有些过分。
“无论如何……”低沉的男音,倏地响起,音调轻缓,似乎不带什么情绪,又似乎饱含许多情绪。
柳蔚在漆黑中,准确的找到男人的脸,就这么看着。
但,男人却不再说话。
柳蔚忍不住蹙了蹙眉,追问:“什么?”
容棱侧首,唇瓣在柳蔚额间印了一下,轻柔的道:“无事。”顿了一下,又摸摸柳蔚的头:“睡。”
柳蔚不再说话,垂下的眸子过了许久,才闭上。
柳蔚想,容棱是有话要说的,只是,恐怕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一夜,柳蔚是听着容棱的心跳声入眠的,往日虽说都是搂着睡,但柳蔚却从未如此静心的听过他的心跳声,此刻听着,心是安定的,连睡,似乎也睡得好些了。
而与此同时,古庸府码头。
一间船运货仓内,拉拉杂杂的几个男性船工,将要送走的货物都搬运好了,才吹灭了蜡烛,出了仓库。
他们走后,那狭窄而寂静的船舱内,静若无声,只过了许久,大略一刻钟后,船板底下,发出了两声轻响。
那声响并不大,频率也不高,只是两声,转瞬即逝。
但又过了几个呼吸,那轻响又出现,如此反复四五次后,船板底下,一扇木板被掀了开,接着,一颗人脑袋,从下面露出来。
“没人了,出来。”中年男子的声音,小心的溢出,接着,那人从地下,爬上船舱,又走到门边往外看了看。
确定当真无人了,才松了口气。
找个地方随意坐下,便开始抱怨:“再呆一会儿,都要给人闷死了,这船舱又小又潮,你说你当时要是快走两步,咱们不就能赶上那条商船了吗?好端端的,眼看着那船驶走,最后只得来这艘小船凑合,当真是祸不单行。”
中年男子念念叨叨半天,周遭却一片静谧,无人回应,他愣了一下,探过去头,往自己方才爬上来的船底座下望了一眼,唤道:“你死了吗?怎的不吭句声。”
依旧无人回应。
中年男子这才顿了一下,走过去,趴在底座口儿,以敏锐的夜视能力,看清了下头枯坐着的清隽男子,啧了一声:“还以为你掉水里了,你好歹也说句话,我成现在这模样,全都怪你,你怎的也得给我道个歉。”
底下的人,依旧沉默。
“钟自羽,我与你说话呢。”魏俦觉得自个儿脾气再好,这会儿也要被折腾废了。
魏俦狠狠的皱起眉,几番叫唤,却终究得不到那人回应,到底来了脾气,语气也不好了:“你知道我的田就快收麦子了吗?你知道我家的猪就要下崽儿了吗?你知道我刚抓的那只野鸡,就要下蛋了吗?你知道我去年泡的酒,就要成酿了吗?你知道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这古庸府,这下倒好,就因为你,满城的通缉令,弄得我不得不离乡背井,你说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是不是怎的也该跟我说两句,你就这么一声不吭,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
魏俦心里很苦。
他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是被连累的,可到底是自己个儿兄弟,虽说满心的不愿意,不舒服,但他也认了,可无论如何,这人好歹得有点抱歉的意思啊?这么大爷似的模样,倒像是他魏俦欠了他钟自羽似的!。。。“”,。
第618章 要见你亲儿子,怎的也要彻底清洗一遍()
第618章 要见你亲儿子,怎的也要彻底清洗一遍
魏俦的脾气并不是太好,年轻时候冲动,现在人沉淀了,没惹到他,他也能客客气气,一旦惹到,这火气说上来也就上来了。
眼下钟自羽迟迟未语,加上这里环境压抑,魏俦终究有些发火。
这么想着,魏俦索性盘腿坐在那里,语气有些不依不饶:“我看,咱们今日还是得说个清楚,你我现在都是被通缉对象,这古庸府是呆不下去了,我想出去避避风头,硬是拉上你,你是不是不乐意?”
船舱底下,依旧没有声音。
魏俦沉下了脸,总是嬉皮笑脸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出奇的严肃。
魏俦点点头,抿紧了唇:“好,旁的我也不说了,若你不乐意,现在就走,这船是明早出发的,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这会儿,船舱底下总算有了点动静,却是钟自羽爬上来,抖了抖身上有些脏乱的衣衫,直接过去要开仓门。
魏俦怔了一下,起身拦住他:“你当真要走?”
钟自羽只是闲适的瞥魏俦一眼,不言不语。
魏俦有些气恼,身子让开,声音也冷下来:“好,随你罢!”
魏俦这话音刚落,钟自羽再次从他身边绕过,手搭在门闩上,正要打开,魏俦却又叫住他:“我知你在想什么,你还想去找那人,好,我也不说如何,只你可知,为何你我原本决定,在临县暂避几日,我却突然要拉你上了这船?且还匆匆忙忙,临时决定?”
钟自羽停下步子,转首,等着魏俦说下去。
魏俦道:“有人找过我。”
钟自羽挑了挑眉。
魏俦嗤了声:“是啊,还有谁能找到我?能找到我,自然也能找到你!这人神通广大,你可知他是谁?”
几乎是同时,钟自羽脑中,有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钟自羽面沉下来,到底没冲动的离开,而是听魏俦继续说下去。
魏俦道:“今日傍晚,我去买食,离开半个时辰,便是在那路上,有人找上我,对方并未透露姓名,找上我的,只是个普通街边乞丐,那乞丐拿着一封信,信给我后,人便走了。”
说着,魏俦从怀中掏出一封折叠的信纸,递过去。
钟自羽接过,展开看了两行,表情凝重。
魏俦找个地方坐下,淡淡的道:“现在,你还要执意回去?”
钟自羽将那信反复看了好几遍,半晌,才走了回来,坐到了魏俦对面。
魏俦见终于将人安抚住了,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信是谁送来的,几乎不用猜测。那八秀坊来历成谜,坊主身份更是无人可知,信上落款就写明了自个儿身份,我倒是不怀疑,原本我也还好奇,按照你与纪家的关系,应当并无让八秀坊照拂的本事,现在我算是知晓了,原来,是因为小冰。”
钟自羽垂眸又看了眼信纸落款处,那笔锋浅淡的两个字——寻客。
八秀坊建于何年,早已无从考察。
但秀坊正殿,那舞客云集的大堂正门厅,便是叫做寻客厅,而能以寻客二字作为落款,足见此人身份。
送这封信来的,正是那八秀坊坊主,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性别,行踪成谜,无所不知的暗处人。
钟自羽不怀疑这信中的言辞的可信度,既然能用寻客二字,那多半就是本人没错了。
至于会否是有人冒充?那前提是,冒充之人,也能有如此通天本事,如此轻而易举,便可将魏俦找到。
这信上只有简单几个字,附上一个胎记模样的图纹。
——岭州深上,稚龄孩童,肩呈双鸾,脖系蓬环。
此时,魏俦又道:“小冰是我看着出生的,那孩子肩上的双鸾胎记,我不会记错,而那蓬环,想必就是你的那个,当年单笙带着小冰离开,也带走了你的蓬环,单笙估计是想留个念想,也就让小冰从小戴着长大。”
钟自羽沉默不语,不得不说,比起柳蔚,小冰的行踪,更让他在意。
若是自己收到的这封信,必然也会不顾其他,立即前往岭州。
只是,钟自羽不懂魏俦为何不一开始说明。
似乎知道钟自羽心中疑窦,魏俦只道:“一开始说了,你现在要如何?我坦白与你讲,这艘船不是去岭州的,是去青州的,青州离京都近,在那里,你要先将你的底子洗一遍,还有你这张脸,这是别人的脸,连名字都是别人的,虽说你用了三年,有感情了,但要见你亲儿子,怎的也要彻底清洗一遍,带着累累犯案的罪证去认亲,你是想连累你儿子不成?”
钟自羽沉了沉眸,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末了,强调一句:“小冰不是我儿子。”
魏俦哼了一声:“是不是你自己知道,你与重茗那点事儿,像是谁不知道似的,重茗身体如此之差,还冒着生死的危险为你生了孩子,你冷待重茗也就算了,现在连儿子都不认,我跟你说,你这样可太过分了。”
钟自羽吐了口气,继续说:“小冰不是我儿子。”
魏俦有点气:“你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