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3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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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暗暗咬牙,问云织梦:“我睡了多久?”
云织梦低头,一边将那香囊再撩上几针,把口子缝好,一边头也没抬的道:“一天一夜。”
柳蔚手掌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那如此算来,自己是四天没吃过东西了。
将最后一个针脚儿缝上,云织梦将那香囊丢给柳蔚,也不说什么,便起身,往外面走。
房门开了又关。
柳蔚想说什么,但想到自己身子如何,云织梦一清二楚,又有些尴尬,只得眼睁睁看着人离开。
房门阖上后,柳蔚才拿起那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嗅到满满药草香,这香囊里放的,不是干花,竟都是安神静心的药材。
遭遇此等大事,云织梦,许是也担心柳蔚心有郁结,会寝食不安,所以才备了这个。
将那香囊放进枕头底下,柳蔚面柔和下来。
这时,房门又打开了,小妞端着一碗清粥,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小妞轻手轻脚的,动作很慢,像是怕惊扰了房中之人。
待看到柳蔚正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小妞忙站直了身子,快步过去,将手中清粥放下,一过去,便殷切的问:“公子可算是醒了,您……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柳蔚摇摇头,眼睛却盯着那被放在小案上的粥碗。
小妞见了,机灵的端起来,走到柳蔚跟前:“云姑娘说公子醒了,许是该饿了,公子,吃些东西,这粥是我自己熬的,特别软,特别淡,您是可以吃的,不会伤胃。”
数日未吃东西,加之重伤在身,切记不可吃硬食、重食。
柳蔚本就饿了,闻言笑笑,撑着身子,打算坐起来。
小妞忙将粥碗放下,过来扶柳蔚。
柳蔚艰难的半坐起来,小妞又拿了软垫给靠着,等姿势妥当了,那粥的热度也恰好。
柳蔚没动手,是小妞一勺一勺的喂到柳蔚嘴里。
柳蔚不吃时还不觉得,越吃便越饿,等到一碗粥吃完,柳蔚想说还未所觉,只觉得肚子里,还是空落落的。
“再去盛碗。”柳蔚道。
小妞看了柳蔚一眼,将粥碗放下,严肃的道:“不行了,公子现在身子孱弱,一餐只能吃这样一碗,多了对胃不好,这是云姑娘说的。”
柳蔚道:“无事,你按我说的去。”
小妞却很坚持:“三公子说,一切听云姑娘吩咐。”
柳蔚皱皱眉:“容棱?”提到容棱,柳蔚又想起自己现在这副动都不敢动的摸样是谁害的。
柳蔚便问:“三公子人呢?”
“三公子抓贼人去了。”
钟自羽吗?原来昨日容棱并未抓到钟自羽,也是,那人如此狡猾多变,又怎是那般容易被抓到的。
想到这里,柳蔚又问:“为何你容公子,要叮嘱你听云姑娘吩咐?”
小妞抓抓脑袋,摇摇头。
柳蔚皱了皱眉,又问:“我不见的这几日,可出过什么事?”
小妞不知柳蔚说的出事是什么事,想了想,就回答道:“那位姑娘走了,算吗?”
“哪位姑娘?”
“就是乱叫公子是姐姐的那位姑娘。”小妞也不会形容,就比比脸,说:“长得很漂亮的那位姑娘。”
柳蔚思忖一下,问:“柳月?”
小妞立刻点头:“是是是,就是这位姑娘。”
虽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姑娘,但小妞却听见过七公子叫到柳月,应当,就是这个名字。
柳月不见了?
去哪儿了?
被容棱弄走了,还是自己走的?
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惟怕会有什么麻烦。
柳蔚现在迫切的想见到容棱,好好将所有事都问个清楚。
不过在这之前,柳蔚还有更重要的事。
柳蔚看向床边小妞,这次的语气,凝重许多:“小黎,如何了?”
小妞不懂柳蔚语气为何突然沉重,但还是老实的道:“小公子还未醒来,不过云姑娘说,就是这两日,应当就要醒了。”
又是云织梦?
柳蔚敛了敛眉,道,“扶我去小黎房间。”
小妞忙拒绝:“公子现在身子不好,不能下地,云姑娘特地吩咐了,您哪儿都不能去。”
柳蔚没理小妞,自己撑起身子,要下地。
可柳蔚四肢酸麻,哪怕清醒了许久,依旧感觉举步维艰,柳蔚蹙着眉,暗暗咬牙,终究坐到了床边,低头找鞋,却见脚案上,空空如也,哪里有鞋。
没有鞋便光脚,柳蔚也不在意这些,直接落脚。
却把小妞吓了一大跳,小丫头忙抱住柳蔚的双腿,可怜兮兮的道:“公子,您当真不能下地,小公子很好,真的很好,我与大妞日日守着小公子,眼睁睁瞧着小公子脸比前几日红润了许多,连气息都平稳了,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真的……”
柳蔚却听着不对,这几日没有自己贴身照料,小黎伤情不恶化便是谢天谢地,哪怕容棱请了医馆大夫日日为小黎换药,恐怕情况也并不会多好。
柳蔚心知给小黎用的药,都是有周期的,前三次是什么药,再三次是什么药,又三次又是什么药。
里头很多药材,方子也必须经常要换。
而自己作为娘亲,因为对小黎了解,知小黎身体用什么方子最好,但其他人,却不可能知。
哪怕是初次断定小黎伤情,都会用到刀子,但普通大夫,通过望闻问切,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精准判断小黎伤情的,更遑论用药精准,使其伤情好转。
小妞将小黎说的越是无碍,柳蔚越是担心,更是执意要去。
小妞拼命拦住柳蔚,一大一小,一个重伤在身,一个人小力弱,竟一时僵持不下。
这时,房间门又打开了,只见云织梦手里提着个小袋子,站在门外。
见到云织梦来,小妞立刻告状:“云姑娘,公子要下床,还要出屋子。”
柳蔚伸手敲了敲小妞脑袋,骂了一句:“小白眼狼。”
小妞委屈的按住脑袋,倔强的鼓着嘴,一脸正义,分明觉得自己做的完全没错。
柳蔚又瞧了小妞一眼,再抬眸时,视线却是精准的看向云织梦,一言不发,但视线厉人。。。。“”,。
第606章 背后还有什么高人,出了手?()
第606章 背后还有什么高人,出了手?
云织梦先还能保持镇定,过了一会儿便有些浑身不舒服。
到最后,云织梦有些生气了,将手上小袋子取下,一边从里头扒拉出两片人参片,一边对柳蔚道:“你失了内力,这参片是大补丹泡过的,你现在吃一片,明日再吃一片,两日助补,加上内息调理,内力应当能回来三四成,其他的,便不急了,待康复了,再想法子练回来也不迟。”
云织梦说着,将那人参片又放回小袋子里,将袋子递给柳蔚。
柳蔚没有接。
云织梦皱皱眉,把袋子塞给小妞,道:“盯着你家公子,一会儿吃了。”
小妞乖乖的接着,却很犹豫,小妞觉得,柳公子先生脸不好,估计不会这么容易听话,让吃就吃。
云织梦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云织梦心虚,不敢多问,假装不在意的起身就要离开。
云织梦刚一转身,就听后面,小妞的叫声又响起:“公子,您别动了,求求您了,您的伤口都流血了,不能动,不能动啊……”
云织梦咬着牙转过头,果然看到柳蔚执意下床,与小妞一番争执时,手臂上的位置,浸出了血。
柳蔚现在只穿了件白亵衣,那血迹从衣衫里透出,看起来狰狞又鲜艳。
云织梦不自觉来了气:“你乱动什么,不是让你休息吗?”
柳蔚没说话,光着的脚,已经站到地面上,颤着腿,扶住旁边的床柱。
云织梦终于怕了,忙上前把柳蔚拖住,不自觉发了火:“你到底要干嘛去。”
“看我儿子!”柳蔚回答得理所当然。
云织梦很气:“你儿子很好,不能更好了,已经快醒了,再用两日的药肯定能醒,再不然,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将他抱过来。”
柳蔚眯了眯眼,眼中暗涌,看着云织梦,半晌问:“你能动他?”
小黎那伤,最不宜的就是搬动,唯恐伤口生变。
云织梦听柳蔚这般说,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硬扛着道:“说了他好了很多了,哪里那么娇气,抱一抱还是可以的,再说……再说我会很小心,不会伤到他。”
说着,又烦躁的催促:“你快躺下,别动!”
柳蔚还是站着,一动不动。
云织梦不知怎么跟柳蔚说,越发着急,而就在这时,微敞的大门外,一只黑的小鸟儿,猛地窜了进来。
看到珍珠的那一刻,柳蔚眼中抑制不住的喜。
珍珠也看到柳蔚,瞧柳蔚已经醒了,还一副活蹦乱跳的摸样,高兴的“桀”了一声,炮弹一样的朝柳蔚冲来。
小家伙一脑袋砸进柳蔚的怀里,柳蔚哪怕身子再不好,托一只巴掌大的鸟儿还是不妨事。
珍珠被柳蔚环在手里,高兴的用尖嘴去蹭主人手腕。
柳蔚眼角带着笑,一下一下抚摸珍珠的背毛。
珍珠舒服,在柳蔚怀里打滚,竟直接把肚皮都露了出来。
柳蔚看着珍珠光秃秃的肚子,有些心疼,羽毛对鸟何其重要,但在命面前,又显得一文不值。
柳蔚要救珍珠,因此将它的毛都剃了,只是儿子那小家伙醒了,发现自己秃了,只怕是要伤心了。
云织梦看到珍珠翻了肚皮,眼皮抖了一下,忙伸手要将珍珠抱走,嘴里还假装说:“好了好了,别闹了,你先休息,这黑鸟也该回去吃药了。”
云织梦这手伸过来,动作也太明显,柳蔚看了一眼,眼见珍珠从自己怀中,被挪了出去,视线一动,却突然蹙眉:“等等。”
云织梦手指一顿,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柳蔚拂开云织梦的手,坐到床榻上,低头仔细将珍珠腹部的毛又扒拉开了些,随即,指着上面一道新的创口,问:“这是什么?”
云织梦身子一僵,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一边道:“能……能……能是什么,就是伤啊……不是你割的吗……”
“不是我。”柳蔚回答得很笃定,眸子一抬,视线直射云织梦。
每位外科医生都有自己的医学手法,这个就跟验尸法一样,算是个人风格,独一无二,自己割开的创口,跟别人留下的,柳蔚再是糊涂,也不会将这个认错。
再看云织梦那吞吞吐吐,明显在逃避什么的模样,柳蔚冷冷的道:“云姑娘觉得,不该解释解释?”
“我没什么解释的!”云织梦脱口而出。
柳蔚垂了垂眸,也不等云织梦回答,低头,问珍珠:“你醒了几日?”
云织梦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这人竟然不逼问自己,那好,柳蔚不逼问,自己更不会说了,可刚打定主意,就听那黑鸟二话不说,竟然就这么乖乖的冲着柳蔚叫了两声:“桀桀。”
而它刚一叫完,就听柳蔚淡淡的道:“哦,醒了三日了?怎么醒的?”
云织梦顿时瞪大眼睛,知道这黑鸟很有灵性,甚至与柳蔚这个主人,偶尔还能心有灵犀的交流,但却不知,他们的交流,是直接对话。
一个用人语,一个用鸟语。
珍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醒的,它就记得自己醒了,然后修养了半天,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扑腾着翅膀飞起来了。
柳蔚听了,眼中的神,越来越不定,最终,柳蔚终究看向云织梦,而云织梦一与柳蔚目光接触,直接扭头就要走。
柳蔚直接道:“珍珠的伤情,不可能这么容易好转,若是我不在,不出意外,伤情甚至会直接恶化,但它不仅没恶化,还好了,且容棱对小妞千叮万嘱,要小妞听你吩咐,好好照料我,我是否可以怀疑,云姑娘,是你救了珍珠,更甚者,小黎或许两日后真的就会醒了,这其中,也是你的功劳……不过,我都救不好的人,治不好的伤,神通广大的云姑娘,竟可轻易治疗,姑娘既这般能耐,又何必假模假样,要与我偷师?”
云织梦此刻已经汗如雨柱,心里很慌,但既然柳蔚怀疑是她治好的黑鸟与小黎,自己或许也可以厚着脸皮承认下来,反正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先糊弄过去最重要。
就在云织梦刚要开口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深藏不漏”时,却听柳蔚话锋一转,又道:“还是,云姑娘背后还有什么高人,出了手?若是柳某没记错,云姑娘上次似乎提到,你八秀坊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坊主,就快回来了。”
柳蔚话音一落,云织梦已经整个人都僵了,甚至连一丝一毫遮掩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