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2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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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准确时日,容溯便点点头,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容溯这模样有些古怪,等人回了房间,柳蔚才阖上房门,问容棱:“你可知他想说什么?”
“不知。”容棱随意回了句,伸手,便将还有些想不明白的柳蔚,一把拉到身边。
柳蔚淬不及防,脑袋重重磕在男人的手臂上,她揉揉额头,语带埋怨:“怎么?”
容棱倾身,在她耳旁,低低的道了句什么。
柳蔚听完,原本还算平常的脸,微微一变,她立刻看向容棱,语气不定:“你是说,已经找到了?”
男人点头。
柳蔚眨眼:“那还不去抓?”
还以为那钟自羽藏得很严,没想到,不过一日功夫,便已经找到了,只是,既然找到了,容棱为何还无动于衷?
容棱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表情有些微动,半晌,才道:“钟自羽,男,南水府清泉县人,家中无父无母,只余一位八旬祖母,自小到大,相依为命……”
“钟自羽还有亲人?”柳蔚嗤了一声,眼神微紧:“我还当,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行为之人,是个无亲无故,六亲不认的主儿,却不想,他竟也是有家之人,那他杀了别人挚亲时,可曾有过不忍?”
想到小黎现在受到的折磨,柳蔚眼中的恨意,更深了些。
容棱曲折好看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面,示意柳蔚冷静下来,这才补了最后一句:“钟自羽,生于乾凌九年,春,死于,乾凌三十年,冬,时年,二十……”
柳蔚原本愤恨的情绪,因为这最后一句话,堪堪楞下。
柳蔚愈发懵然的眨了眨眼,不确定的瞧着容棱,半晌,问:“你是说,钟自羽,已经死了?”
容棱敛眸,点头。
柳蔚眉头紧蹙:“死于三年前?”
容棱依旧点头。
柳蔚抿了抿唇,半晌,冷笑一声,眸中尽是恨意:“这么说来,咱们,是找不到他了?”
原以为动用镇格门之力,哪怕此人逃到天涯海角,终究能缉拿归案,可现在,那人身份是假的,生死甚至都是假的,一个无名无姓,无根无底之人,这天南地北,丝毫线索也没有,要去哪里找?
哪怕柳蔚能将钟自羽的画像贴满整个青云国,但此人既然敢于三年前,便冒充南水府人钟自羽,带着对方的身份特征,远渡两江,来到古庸府,那现在,他也大可以冒充另外一个人,再稍稍打扮一些,改变些容貌特征,岂非就彻底针落大海了?。。。“”,。
第564章 敌暗我明,随时都会一触即发()
第564章 敌暗我明,随时都会一触即发
柳蔚的表情很不好看。
柳蔚想找到钟自羽,不单单是想寻钟自羽报仇,还有一点,柳蔚需要知道,他对小黎,有否做过别的手脚。
小妞被带走,再接回来,已经浑浑噩噩,整日整日的不正常,那么小黎呢?
柳蔚自问是个还算出的外科医生,但柳蔚的专攻,始终是外科,并非精神科,若是小黎也被动了什么手脚,那到时候,不到小黎发病,自己断然是看不出来的。
可当真等到发病,岂非什么都晚了。
况且,一颗定时炸弹还在外面,敌暗我明,随时都会一触即发。
柳蔚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在自己身边,有这么多人时,柳蔚不希望任何一个受伤,任何一个人出事。
容棱宽厚温热的大掌,扣在柳蔚头顶,柳蔚仰了仰头,瞧这男人冷睿的眸子,心中的火气,逐渐消了一些。
容棱安抚着,慢慢的道:“会找到他。”
这句话,是保证,但却只是一缕希望渺茫的保证,激不起柳蔚心中半点波澜。
天下之大,海底捞针。
能找的几率,又有多少?
柳蔚不甘心,柳蔚知道容棱同样不甘心,那个人,将他们搞的鸡飞狗跳,做尽一切孽事,转身便逃之夭夭,多么可恶,多么残忍。
见柳蔚迟迟不做声,只是表情依旧沉黑,容棱也不说什么,只是握着柳蔚的细肩,手中隐隐下着力道,暗暗控制着怀中之人。
直到过了好半晌,柳蔚冰凉的手指,拍了拍肩上的大手,抿着唇,吐了口气:“我没事。”
容棱依旧没有松懈。
后来感觉到,柳蔚真的平静下来了,他才稍稍松开,敛下眸子。
房间里的气氛,很差,死寂一般的沉默,将两人极其细微的呼吸声,都扩大了数倍。
又过了一会儿,柳蔚深吸一口气,推了推容棱:“该换药了。”
容棱深深的看着柳蔚。
柳蔚却已经别开眼睛,去柜子拿药箱。
药箱拿过来,柳蔚打开盖子,手在里面忙碌……
容棱一把按住她的手,捏在手心。
他的手掌很热,柳蔚觉得自己冰凉的手指,开始渐渐回温,顿了一会儿,柳蔚抽出自己的手,沉默的去解开容棱的衣服。
男人配合着她的动作,将衣服脱下,柳蔚看到好几处伤口,都渗了血,语气便硬了些:“不是说了不能有大动作,伤口裂开了。”
容棱没说话,今日在衙门忙碌一天,总是免不了磕磕碰碰。
柳蔚看他一眼,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小黎出事,珍珠出事,小妞出事,仇敌在暗,命案未破,容棱受伤,而始作俑者,却已经置身之外。
柳蔚难得有这么强烈的情绪。
这么强烈的,愤恨一个人,这么强烈的,觉得自己没用……
从接到案子,到现在判定凶手,整个过程,柳蔚觉得自己就好像被凶手牵着鼻子走,直到现在,她身在局中,对方却指不定就在局外,看着她笑。
柳蔚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并非柳蔚要强,只是柳蔚受不了,别人欺负在自己头顶上,自己却连对方一根毫毛也摸不到。
若不然就光明正大比一场,若不然就堂堂正正打一架,尽是阴险本事,三教手段,却当真是恶心到柳蔚了。
为容棱包扎完,又给小黎珍珠擦身消毒,最后在看了看小妞的情况,确定小妞还在深度昏睡,没有再沉溺梦境的可能,柳蔚才松了口气,遣了小二,送饭菜上来。
大概今日楼下太忙,小二半晌没送上来,容棱还在换衣服,柳蔚没有多想,想下去催催。
可刚一开门,就见走廊左边,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柳蔚下意识的僵了一下,眼睛随意一眼,便看清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柳月。
柳蔚抿了抿唇,这个时候关门反而显得突兀,但不关门便必然会打个照面,两方权衡下,柳蔚深吸一口气,没有关门,而是继续自己的动作,走到走廊前,冲着楼下催促道:“小二。”
正在跑堂的小二,立刻停下脚步,抬头应了一声,一看叫自己的是谁,小二忙殷勤的主动道:“柳大人您放心,您点的饭菜,这就送上来了,就一盅汤还炖着,小的这就给您催催,马上给您送上去。”
柳蔚随意的“嗯”了一声,转首便要回房。
可一转头,便险些撞到身后之人。
柳蔚微微蹙眉,倒退一步,看着那不声不响,停在自己背后的女人,语气不好:“借过。”
柳月一双盈盈水眸,微微晃动。
柳蔚看着柳蔚,如此近的距离,纤毫不差的将此人的摸样打量一遍,才稍稍后退半步,挪开一条道儿。
柳蔚没说什么,直接回房。
直到房门砰的一声被阖上,柳月还站在原地,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纤细的眉宇,清淡的蹙着,过了一会儿,才抬步,继续下楼。
这位便是那位柳大人了?
柳月在客栈住了一天一夜,特地打听了下,总算打听出那明显与七王爷相识,却从昨夜开始,便关在屋子不出来的男子是谁。
大家都说,那是镇格门的京官大人,是个司佐。
柳月觉得此人有些古怪,声音听起来又有些不男不女的阴柔之劲,便心生好奇,原以为今日也还是见不到的,不曾想,却是偶遇了。
只是,想到方才那人的五官容貌,柳月始终觉得,有些面善。
“好像……在哪里瞧见过。”
柳月这么嘟哝一句,心里对此人留了个底,想着,还是要再仔细想想才是。
柳月便是这样的性子,若是有印象之事,便是想破脑袋,也要想个明白,仿佛想不明白,便代表自己无能,便会出大事。
柳月在柳家没有姨娘照拂,没有母亲爱怜,要做的一切,都需靠自己,长辈的心思,父亲的脾性,柳月皆要自个儿揣摩。
而不得不说,也就是柳月如此谨慎小心,心思缜密的一面,才令某些人,最终选择了她。
眼下对这位柳大人有了思忖,柳月下楼吩咐了小二准备汤点,便回了房,拿出针线,手上为心上人绣着衣裳,脑子,却在飞速转动。
面善,面善?
为何,会面善呢?。。。“”,。
第565章 要不,干脆把小妞过继给你弟吧()
第565章 要不,干脆把小妞过继给你弟
深夜的古庸府里,冷风呼啸,因着前两日才下了冬雨,所以这几日夜里,尤其的凉。
容溯躺在床榻上,被子盖过脖子,耳畔,听着窗外风声吹拂。
他双目紧闭,侧身枕着自己的手臂,在这安静又略显嘈杂的夜晚,进入梦乡……
他睡得很浅,一丁点异样声音,便能惊醒,但所幸,今夜没什么大的动静,多睡睡,总能睡着。
夜晚很长,就在容溯意识开始涣散,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入眠时,耳边,“哐当”一声轻响,将他那刚刚唤来的瞌睡,给惊走了。
容溯蹙了蹙眉,下一秒,眼眸睁开。
“哐……”那声细响,还未停止,且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
容溯猛地坐起身子,眼睛直视窗口方向,目光偏深。
“哐……”那声音还在继续,这次容溯看清楚了,是窗外,屋子的窗外,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窗栏。
眉头紧皱,容溯下了地,手探到床底,摸了一把匕首,背在身后,走过去,站在窗前。
今夜外面没有月光,周遭都是漆黑一片,容溯无法从窗户剪影,判断外面是有人,还是有老鼠,只得站在窗前,沉思判断。
“哐哐……”这次,是两声接连。
容溯眯了眯眼,手猛地一推,将窗户推开。
呼啸的冬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夜晚的寒凉露水,吹得容溯满脸湿气,他后退半步,以防外面有谁动手偷袭。
但瞧着,外面好似并没有刺客,甚至,一个人影都没有。
是风吹响了窗户,才发出哐哐声吗?
容溯这般猜测着,又走近一些,想再次确定。
可刚走一步,窗外,一颗脑袋,便从下而上突然冒了出来。
容溯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着实吓了一跳。
在看清那颗人头的主人是谁后,容溯的表情变了。
小妞双目紧闭,挣扎着从窗户底下的壁缝儿边,往窗子里头爬,小妞的动作很慢,也很迟钝,短手短脚的,仿佛一个不注意,下一秒便会掉落下去。
这已经不是小妞第一次爬窗了,但小妞显然业务依旧不熟练,爬得战战兢兢的,最后,还是容溯伸手,将孩子小鸡似的提起来,放到地上。
安全的重归地面,小妞谨慎的踩了踩地面,才直直的,熟门熟路的,往床榻走去。
走到塌边,小妞便脱了鞋,圆溜溜的滚进去。
容溯看着小妞一系列动作,心里,只想到了两点。
一,不是说好的两日可以不管这孩子吗?
二,不是说好的醒不过来吗?
容溯很徘徊,现在是应该如平日一样,先将这不省心的小丫头哄睡着呢?还是现在就提着人,把小丫头扔回给那柳先生。
毕竟,两日期限未到,那人与他有过协议,不可食言。
而就在容溯纠结时,床榻上的小丫头,已经卷着被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容溯走过去,伸手推了推。
小丫头没醒,睡得非常熟。
容溯挑了挑眉,心说今日倒是乖觉,往日都要哄着,照料着,否则是吵死你也不会睡,今日自个儿就睡了,实在难得。
这么想着,容溯便没那么急着将人送走,而是也**,如平日一般,睡在外头。
小妞睡得很甜,容溯单手支着头,侧着身子看着小丫头的睡颜,想了想,大手握住小丫头藏在被子里的小手,探着小妞的脉门,摸了摸。
脉象平稳,不像有病。
莫非,是真的好了?
容溯并不是大夫,但到底是习武之人,勉强也通药理,可也就是普通把脉可以,深一些也是探不动。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