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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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叹了口气:“你不就是想知道千古草如何生用,我告诉你,千古草药性猛烈,主健脾,化痰,虽看着是味良药,但根植里却天生带着微毒,因此只有晒干了,将那毒气逼了出来,才可用在药方里,可这是北方的习惯,南方人却不是这样用,公子是没去过江南,江南遍地千古草,大部分人都是生用,只因江南人常年水气,身上总多多少少带着些寒,千古草中的毒性,遇寒则化,因此寒底之人,生用药效比晒干了用,效果更好。好了,我说完了,公子再会。”
柳蔚说完,转身就走了。
却不想刚走两步,后面那狗尾巴又跟来了:“千古草生于热带,的确惧寒,但生用若是用得不好,很容易积毒成灾,风险如此之大,为何不保险起见,干用为好呢?”
柳蔚揉着眉心:“公子是学医的?”
“算是。”男子说道:“在下从小偏爱医书,对杏林之道,颇为向往。”
原来是个门外汉,柳蔚彻底不想与他掰扯了:“《万物志》、《青山常录》、《杏典》这几本书,公子看完便知道答案了。”
这次说完,柳蔚有了先见之明,顺脚拐进人群,往人最多的地方挤。
果然不过两下,后面的尾巴便被她甩掉了。
她吐了口气,总算耳根清净了。
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吼:“让开,让开!”
柳蔚抬眸一看,便瞧见一匹褐骏马之上,一位带着半张面纱,身着红骑马装女子,正驰着马儿,在人群中呼啸而过。
街上人多,许多来不及闪避的,已经被那马儿踢倒在地,眼看着马儿奔驰的方向,正好是柳蔚这边。
“让开!”马上女子又吼了一声,手中长鞭一扬,在空中挥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柳蔚想闪开,但已经来不及了,那马速度太多惊人,转瞬已经到了眼前。
她情急之下,手中一大包的千古草横空一掷,正中马儿眼睛,那马剧痛一阵,步伐歪了,只听它嘶鸣一声,两条前腿高高扬起,暂缓了进发。
柳蔚趁机避到一旁,可那马儿大概还没到训练有素的地步,步伐一乱,便回不来了,加上眼睛生痛,竟然就这么焦躁的踱步起来,四肢马蹄齐齐乱来,吓得马上那女子惊呼不已。。。。“”,。
第58章:避其锋芒为好()
第58章:避其锋芒为好
“冰火,冰火停下!”
可那马儿冰火给主人的回应,却是凌空一抖,将主人抖下马背!
“啊——”一声惊叫,女子摔落在地。
只听“咚”的一声,伴随着一声狠重的脆响,柳蔚知道,这女子的手或者脚可能什么地方断了。
从马上摔下来,断手断脚还是好说的,断脖子那才是要命。
“好疼……”女子从地上勉强坐起来,看着周围围满的人群,气的满脸通红:“你们,你们不许看!不许看!”
周围的人有人认出了这人是谁,顿时惊呼:“月海郡主……”
那人一说,周围的百姓纷纷白了脸。
京都人谁不知,皇后座前月海郡主是何等的专横跋扈,不可理喻。
这位月海郡主生于蛮荒,是已故惠州惠王独女,惠王与王妃相继去世后,皇后怜她孤苦无依,留在惠州不过徒增伤怀,便将她接到宫里。
可这位祖宗,仗着皇后疼惜,却不知天高,不晓地厚。
好好的女儿家,不在宫里绣花养身,却成日在抬头呼朋唤伴,四处招摇,比那街上的纨绔之流,更显蛮横,这可是京中人人惧怕大人物。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人群之前那格外出众的白衣男子。
就是这男子方才不要命的扔东西惊吓了郡主的爱马,看来,此人算是完了。
不知道自己即将完了的柳蔚,此时还在回味这番祸从天降,她看着眼前疼的满地打滚的少女,到底心软了,这女子虽然纵马行凶,颇为纨绔,但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看身量不过十六七岁的摸样,这会儿疼的嗷嗷叫,她也不好坐视不管。
柳蔚上前几步,正要开口。
远处,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姐……”有人唤了一声。
等那些人走近,柳蔚才看到,他们大概是这女子的侍卫,可个个穿的金戈铁马,那一身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上阵杀敌。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这些人冲来,却不敢扶起看起来不知道伤到哪儿的郡主,只是围在旁边干着急。
“本小姐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月海郡主咬牙切齿,指着前方柳蔚道:“将他给我抓起来!”
侍卫们一下找到了罪魁祸首,两人上前,气势汹汹的与柳蔚动起手。
柳蔚身子一侧,避开两人的攻击,眉心却有些上火了。
京都的少爷小姐们不讲道理柳蔚是料到了,却没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分明她才是受害者好吗?她要是不扔那包药材,避开大马,此刻她已经被踩成二级残废了!
侍卫没料到这人还是个有功夫的,顿时又上来两人。
五人就这么在街上大打出手,柳蔚以一敌四,并没怎么吃力,却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果然,对方看她身手当真不弱,又上来两人,顿时,变成了以一敌六。
最后上来的两人,看来是几人中功夫最好的,他们一加入战局,柳蔚便有点吃不消了,不为别的,只因这两人好生歹毒,下的竟然都是死手!
柳蔚方才与其他人打的时候,可谓诸多避留,只是防守,很少进攻,现在这些人却如此咄咄逼人。
柳蔚再好的脾气也火大了!
顿时袖中银针捻出,抓紧机会,针尖凌厉破空,离她最近的两人淬不及防,眉心中了一针,顿时脑仁一疼,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月海郡主捂着断裂的右手站起来,俏丽的脸上,布满阴鸷,她亲自出手,拔出腰间长剑,横空刺向柳蔚。
柳蔚这次是真生气了。
眉头一皱,抬起一脚,踹向月海郡主的胸口,柳蔚这一下没留力,月海郡主就这么往后飞了起来,再重重摔在地上。
“啊——”月海郡主又是一阵痛不欲生。
柳蔚想最快的速度,将这些狗腿子解决,但这些人缠得紧,她一时也避不开。
就在这时,空中几道短气流倏地飞来,下一秒,周围这些人,都像中了暗器,纷纷倒地。
柳蔚松了口气,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掌抓住她,接着,她就被拽着挤进人群。
“喂,你……”她唤了一声。
前面的人回过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口型,道:“不要吵,赶紧走。”
柳蔚只好闭嘴,心里却想,刚才那些暗器是这人使的?看着是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没想到手上还有两把刷子。
于文尧带着柳蔚进了最近的艺雅阁后门,等到站定,才抱怨道:“你可知你得罪了谁,真是不要命了,我还没见过谁胆敢与月海郡主对上。”
这人不知是真的抱怨,还是幸灾乐祸,说这句话时,嘴角却分明笑着,笑得还颇具趣味。
柳蔚拱了拱手:“方才公子出手相救,多谢!”
“好说。”男子温和的道:“此刻你就莫要走了,月海郡主吃了这大的亏,必定满大街找你,你在这里躲躲,避其锋芒为好。”
柳蔚没说话,只看了看四周:“这里是?”
“艺雅阁。”
柳蔚不知此地,于文尧带着她一边往内走,一边介绍。
“艺雅阁以雅致清幽著称,成立时日不长,短短三年,便成了京中才子佳人流连忘返之地,在下偶然也会在里头消磨时辰,公子看来也是爱书之人,指不定里头,有你心中所爱。”
说简单点,就是供认舞文弄墨的书局?
艺雅阁,名字倒是不错,柳蔚四下,果然见其装修得很好,是才子佳人喜欢的调调。
从后门走进去,过了后院,便进入大厅,一看厅内情景,柳蔚倒是吓了一跳。
说是书局,这里却比书局大了不知道多少,宽敞的大堂内,有人在绘画,有人在下棋,有人在对对子,二楼算是较为雅静,上头的人隐隐看着,多数只是占据一个位置,在品茗百~万小!说。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衬着周遭,更为气氛雅和。
“怎么样?”于文尧勾起唇角,随意拿了本桌上的书,翻阅两下:“你说的《万物志》,可是这本?”
柳蔚看了眼封皮:“正是。”
“这本书在下早已看过,还有你说的《青山常录》《杏典》在下也看过,只是并未你说的千古草之用。”男子颇为纠结,索性将书递给柳蔚:“烦请公子解惑。”
柳蔚想这人毕竟救过自己,便不再拒绝。
……
男二号马上登场!。。。“”,。
第59章:是镇格门的人()
第59章:是镇格门的人
柳蔚拿着那本《万物志》,翻到其中一页,对他道:“天南地别,诸物万千,南境阴湿,北地干冷,地质区大,或以人而歧之……”
于文尧静静听她说,却没发现其中有提到千叶草的。
柳蔚说完,看着他:“南北气候,土地,人物,都不同,故而药方不可千篇一律,万物志中很多处提到各地土质,人质,阁下多看看,便能体会其中不同。”
于文尧沉默下来。
柳蔚再说:“为医者,并非固守古籍,人会变通,将地质物质等东西融入不同人身上,便有不同效果。千叶草只是其中差异颇大的一种药草,还有很多其他的,这个没有哪本上是撰写清楚的,且需要为医者自己琢磨,等你琢磨到底了,大略也是个上得了台面的大夫了。”
于文尧抿了抿唇,手指摩挲着书页的书皮,半晌说:“在下询过几位当世大医,他们并未说过这些。”
“不奇怪。”柳蔚也不惊讶:“阁下并非他们的门生,说多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况且阁下也不像是个会做大夫的,他们大概觉得敷衍敷衍,也就过去了,并非真心想教你。”
于文尧笑了一下:“这倒不是。”
似想通了,于文尧将书放回桌子上,语气有些沉:“在下相信他们是真心教导,只是在下……估计是没这个天分,在下缺了公子方才所说的钻研之心。”
柳蔚不再说话,跟他泛泛之交罢了。
从药铺偶遇,他便缠上自己,一路上锲而不舍,这不像是对医术没有钻研之心的人会干出的事。
但柳蔚没多问,因为看得出对方也不想说。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于文尧先开口:“楼上有棋盘,公子可愿与在下对弈一局,权当消磨消磨时间。”
柳蔚想了一下:“也好。”
两人上了楼,柳蔚这才发现,二楼馆,另一半的地方却是封闭,里面是一间一间的包厢,隔着门,无法看到里头的情景。
于文尧上来,便对伺候的小童道:“安排一间小卧。”
小童伶俐的应道,去前台拿了个牌子,就过来。
小童将他们领到一间包厢前面,两人进去,柳蔚才发现这里头景致还不错,透着一股优雅的味道,即便之前里头没人,却也焚着清香,嗅得人心旷神怡。
“怎么样?”于文尧问。
柳蔚点点头,坐在棋盘的一边:“这里很好,估计往后,在下也会常来了。”
“欢迎之至!”
小童准备好了茶水糕点,又将香换了一块,再把房门阖上,这才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黑白两棋就在他们手边,柳蔚是会下棋的,只是很粗糙,她的棋艺是跟着爷爷学的,穿越之后,便跟着付子辰偶尔下下。
付子辰说她性格懒散,观不了棋中大意,一辈子也就是个臭棋篓子。
柳蔚倒是不生气,下棋而已,不过是个兴趣,太过执着反而失了味道。
于文尧棋艺精湛,他觉得柳蔚这人透着股高深莫测,与她下棋,也是带了几分试探的意思,通常懂棋之人,性格会较为诡谲,他觉得柳蔚便像这种人。
但是下过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其实,下了一刻钟胜负已经分了,但是柳蔚没看出来,于文尧也没提醒她,于是,在一盘已经结束的棋盘上,因为于文尧没有捡子,他们竟然下了又足足两刻钟。
到最后于文尧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是好奇,这人是真的没看出棋已下完了?还是故意扮猪吃老虎?毕竟他们不认识,但凡多点心思的人,对于别人的试探,或许真的会故意藏拙。
眼前这位是藏拙?
于文尧观察了很久,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是,绝非藏拙,因为在吃了自己几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