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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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棱看着柳蔚,不说话。
柳蔚也没解释,匆匆进房,反手将门关上,然后从柜子里,将早上买的那两件衣服拿出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塞进了床底下,还远远的看了看,确定从正常人的视角看不出来,才将一切恢复原状,这才打开房门。
房门外,容棱正沉着脸等着。
柳蔚一开门,就露出一个笑容,笑中带着讨好,容棱古怪的看了柳蔚一眼,又环视一圈房间,却不觉得有什么变化。
这女人,又在耍什么鬼心眼?
一番洗漱后,两人躺倒床上,柳蔚侧着身子,望着他,问:“我似乎从未问过你,你的师父是谁?”
容棱双目紧闭,状似睡了过去。
柳蔚抿了抿唇,伸手去捏住他高挺的鼻子。
但是以容棱的内力,闭息半个时辰绝对是绰绰有余。
于是,柳蔚就看容棱不动如山,甚至眼皮都没眨一下,就任她这么捏着,也不张口喘气,继续闭目睡觉。
柳蔚捏了一会儿,就没心思了,将手放下,软软的身子朝他身边挪,挪到他怀里,枕着他的肩头,也闭上眼睛。
过了半晌,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容棱睁开双眸,眸光一转,瞥到肩头上睡得恬静的女子,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他突然伸出手,小心的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挪开,然后,自己翻了个身,侧过去睡。
假睡被识破,还被无情推开的柳蔚:“……”
……
柳蔚现在有很多事要做。
一,几桩案子都在调查阶段,凶手至今没有踪迹。
二,得每日空出一些时间,研制药丸,再快递回京,因着药物新鲜,药效最好,而柳老夫人眼下的身子,是尽量不要用陈药。
三,容棱出轨了。
比起前两条自己还力所能及的,第三条,柳蔚就忧愁了。
因着第三条,看的是对方的态度,而非自己的态度。
柳蔚没谈过恋爱,并不清楚男女之间出现了所谓的感情断层,需要如何弥补,女方又要做些什么去挽回。
柳蔚没有经验,身边又没有合适的女性友人,最后,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柳蔚找到了容溯。
容溯当时正在用点心,从现在起,小妞只要问他要不要吃什么东西,他统一回答要。
毕竟,白日拒绝了,晚上也要吃回来,所以,还是白日吃,晚上不好消化。
瞧见柳蔚过来串门,容溯不想理她,毕竟他与此人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好。
但柳蔚大概是被容棱之事弄得有些憋闷,也没注意容溯的脸,就自来熟的找了张椅子做下,还开门见山的就问:“七王爷后妃繁多,不知,可有真心恋慕之人?”
容溯一口梅花酥卡在喉咙,用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着柳蔚。
柳蔚现在求知欲旺盛,也没在意容溯眼中的不悦,反而继续问:“或是,是否有哪位王妃,是真心钟情七王爷的?”
这话容溯忍不了了。
他寒着脸说:“她们自然都钟情本王!”
柳蔚看了容溯一眼,垂下眼睛,半晌,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得蜿蜒盘旋,听得容溯浑身都不舒服,有些生气:“你究竟是何意思?”
柳蔚摆摆手,支着下巴,有些气馁的道:“原本想着七王爷纵横情场,有些感情问题,想咨询一二,不想,原来阁下也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看来,你也给不了我什么建议,抱歉,打扰了。”
柳蔚说着,就起身要走。
可这话听在容溯耳里,怎是一个讥讽能形容的。
容溯说他的妃子都钟情他,这人便说他身在局中,这分明是说他的后妃,并不恋他。
都是他的妃子了,不钟恋他,还想恋谁?
这回不是柳蔚不想走,而是容溯不让柳蔚走了,他冰寒着脸,咬牙切齿的堵住柳蔚的去路,死瞪着眸,一字一顿:“解释清楚再走!”
柳蔚被拦了下来,还在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的事,瞧着容溯几乎黑的滴出墨的脸,这才意识到容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容溯的几个后妃,柳蔚认都不认得,但是只凭着容溯一句“她们”,她便知晓,自己问错人了。
这个男人,所谓的“情”,与她的,完全不同,既然价值观不同,再谈下去,也是枉然。
不过自己方才貌似不小心说了不适之言,伤了这位爷的心,柳蔚也大方,直接道歉:“口舌之快,七王爷大人大量,莫往心里去。”
毫无诚意的说了这么一句,柳蔚便绕开他打算走。
可容溯又怎可能这么好说话?
“站住!”他厉喝着将柳蔚叫住。
柳蔚心不在焉的驻步,有些无奈的回头说:“你便当我没来过不行吗?”
容溯拧着眉头,这人刺了他之后就想将一切磨平,当做没发生过?
想得美。
直接比了比面前的凳子,容溯道:“坐。”
柳蔚已经知道找错了人了,柳蔚打算回去写信给金南芸,她就不该图近,找一个毫无感情细胞的男人出主意的。。。。“”,。
第517章:你当真有心上人?()
第517章:你当真有心上人?
这种事,还是女人擅长一些,金南芸没准能解她心中之愁。
这么想着,柳蔚自然没心情坐,一心要走。
容溯冷冷的丢出一句:“柳先生聪慧,有无听过一言,最了解你的,定是你的敌人。”
柳蔚愣了一下,仔细琢磨这句话,立刻不走了,回去坐下,眼巴巴的望着容溯:“好,那劳烦七王爷,便说说你的这位敌人,按照你对他的了解,他有无可能当真变心了?”
“有。”容溯斩钉截铁,几乎毫不考虑的脱口而出。
柳蔚一瞬间觉得心口崩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抖了抖。
柳蔚干涩的道:“你再仔细想想,这么快回答,可能想的还不够深刻,我们有时间,你慢慢想。”
“不需。”容溯语气笃定:“容棱此人,心狠手辣,智谋千虑,你说容棱变心,我倒觉得,容棱有否对你动过心,还是两说。”
瞧着柳蔚低垂下去的头,容溯眼角泄露一丝情绪,继续的道:“终究阴阳之和,才属人间正道,这男子与男子,歪门邪道,永远难登大雅之堂,你是如此,步你后尘那人,也是如此,我倒觉得,乘此机会,与他一刀两断,倒算是你的一条出路。”
柳蔚听完容溯的话,没立刻抬起头,而是盯着自己的鞋尖,头始终没抬起来。
容溯拿不准自己的话,这人听进去几成,但估计不多,毕竟他们往日关系,也诸多矛盾。
亲疏有别,要想挑拨这二人,也非一朝一夕。
容溯只盼望,容棱是当真又瞧上那钟自羽才好,如此,他策反这位柳先生,才会更容易。
心中有着自己的计划,沉默了许久的柳蔚,这次却开了口:“七王爷,冒昧的问一句。”
容溯看着柳蔚,等她说下去。
接着,就见柳蔚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半晌,问道:“你是不是,童年有什么阴影?”
童年阴影?
古怪的词。
但逐字拆开,单从字面上解释,容溯又好像能猜出七八成,虽不知自己猜的是否正确,容溯还是抱着谨慎的态度,挑了挑眉,反问:“嗯?”
柳蔚组织了一下语言,慢吞吞的道:“我很自信容棱是钟情于我的,我现在患得患失的是,我不确定容棱这份情,现在还留有多少,所以我才急于想找个人商量,出谋划策,但你不帮就算了,特地留我下来,说这些浅显而又苍白的挑拨之言,吗?就是为了报复我方才一时口误?那堂堂王爷,是否也太过小气了?”
容溯脸沉下来:“挑拨?你如此想?”
哪怕就是挑拨,傻子也不可能当真承认。
柳蔚反目瞧着他:“不是吗?”
“不是。”容溯说的很自信,还直视柳蔚的眼睛,以增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而就因为容溯的目光如此直接,柳蔚才更确定他就是在挑拨。
冷笑一声,柳蔚道:“一个若是愚蠢的人说了谎,他会闪避你的眼神,因为他心虚,一个聪明的人说了谎,他会直视你的眼睛,因为他在演戏,我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愚蠢呢?哦,对了,这种拙劣的小动作,我家小黎三岁就不玩了。”
小黎从小因为偷吃零食和偷挖尸体没少撒谎,每次都被娘亲一眼识破,久了,小家伙也机灵了,年纪越涨,演技也越长进。
不过柳蔚受过专门训练,又有多年破案经验,要识破一个小屁孩还不容易?而容溯现在的演技,当真是连个小屁孩都不如。
被柳蔚凭空挤兑一顿,容溯面上不显,心中却眯起了眼。
柳蔚也懒得与他废话,她还是回去写信比较好,金南芸虽然都快离婚了,但好歹人家也结过婚,处过对象,经验终究比她丰富,取取经,还是有必要的。
不过柳蔚转念又一想,金南芸的经验要是管用,那柳逸还会为了那辽州来的女人魂不守舍,宠妾灭妻吗?
这下柳蔚又犹豫了,要不,金南芸不行,就金南翩?虽说两人的性格路数都大相迳庭,但翩姐没准还真能给些什么建议。
这么想着,柳蔚就临时改变了主意,要回去给金南翩写信。
可就在柳蔚刚刚跨出门口时,身后,有人淡凉的开了口:“有一人,在我心中,算作特别。”
柳蔚停住脚,回头看去。
容溯看着柳蔚,面无表情:“虽说特别,但称不上钟情,就……有些在意。”
柳蔚足足醒神了好半晌,才悚然一下,提着步伐又走回来,坐到凳子上,双手放在桌子上,一点也不八卦的问道:“你当真有心上人?”
好像突然找到了共同点,柳蔚一下子又想跟容溯谈心了。
既然都有心上人,那交流上总会接近些,金南翩那里路途遥远,等到金南翩回信回来,没准她都跟容棱分手了,所以身边若有近水,柳蔚也省了那救不了近火的远水。
容溯看了眼柳蔚充满兴趣的眸子,沉吟一下,问:“不是要走?”
“听你说完。”柳蔚眼巴巴的盯紧他:“所以,你的心上人,是你哪位妃子?”
柳蔚特地强调是哪位,而不是全部。
因情,素来只对一人才称真情。
但柳蔚问得起劲,容溯却似乎不打算再回她。
柳蔚皱了皱眉,催促:“说啊,我替你保密。”
容溯讥讽的看着柳蔚,徐徐的道:“她并非我心上人。”
“不是在意吗?”
“在意便是钟情?”
“那你还在意过谁?”
容溯想了一下,没回答。
柳蔚笑:“想不出了?那是自然,若是钟情一人,眼中又岂有旁人。”
柳蔚说了这句,就幽幽的叹了口气,又想到了自己的感情危机。
柳蔚却没注意,因着她的这句话,容溯的表情,微微变了。
从一开始的细微变化,到后面的巨变,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柳蔚从情伤里艰难的走出来时,容溯已经恢复常态,漫不经心的垂首,把玩着手中的茶具。
柳蔚继续追问:“她是谁?”
“与你无关。”容溯冷冷的回道。
柳蔚继续笑:“我不告诉别人,我保证。”
……。。。“”,。
第518章:那人虽说是特别,但却是特别的丑()
第518章:那人虽说是特别,但却是特别的丑
容溯索性起身,一脸送人的表情。
柳蔚抿了抿唇,歪坐在椅子上,不动。
容溯皱起眉,这是赖上了?
柳蔚脸上露出笑意,令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居心叵测。
柳蔚示意容溯坐下,与自己好好谈谈。
容溯沉默的坐下,眼底全是冷然。
柳蔚便道:“我也不是想打听什么,你不愿说,我不问便是的,只你方才说容棱从未钟情于我,令我在意,七王爷若当真同为性情中人,你的话,我自是信了,可若是七王爷连何为情都不知,那我倒是可以确定,你方才,就是有意挑拨了。”
“只有证明我有心上人,才算证明方才之言不是挑拨?”
柳蔚笑笑,没说话,但言下之意就是这个意思。
不想容溯漠然的道:“你便当我挑拨。”说着,起身,送客。
柳蔚一点不意外容溯的破罐破摔,此人的性情,接触了一段日子,她倒是清楚了。
要怎么说呢,容溯此人,工于心计,智谋千虑,在皇室众多良莠不齐的子弟中,他能脱颖而出,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母妃的母族支持,更大的原因,也与他本身的本事有关,否则就算有人真能将他捧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