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2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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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与小二说了些什么,小二去柜台登记后,便送两人上楼。
二楼走廊,狭路相逢!
容溯没有走,还站在那里。
两个女子却有些不自在,擦肩而过时,白衣女子低头疾走,红衣女子却眯着眼,朝容溯看去一眼,眼中隐含警告。
两人被小二带到走廊尽头的那间房,刚好在那柳先生房间的旁边一间。
容溯又看了一会儿,眼底带着淡冷的意味,回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而一炷香功夫后,那走廊尽头的房间里,白衣女子摘下额纱,露出一双金的眼瞳。
女子颓然的坐在床榻边,看着右边的墙壁,问:“也不知这客栈隔音如何,能不能听到对面的话。”
红衣女子将行李打开,收拾一下,道:“听不到,也有别的法子。”
白衣女子看过去:“嗯?”
红衣女子从行李里拿出一个耳朵样子的物件。
白衣女子眼前一亮:“你将小冰做的千里耳带来了?何时带出来的?我怎的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么。”红衣女子满脸嫌弃:“你这个万事不管的大小姐,一路上行李都不肯背一刻,里面就算有金山银山,你也不知道。”
白衣女子讨好的笑笑:“不是有姐姐在吗。”
说着,白衣女子看看左右,仰头问道:“我的面具可以揭了?”
红衣女子走到窗口,左右巡视一遍,点头:“揭了,不过明日出门前,定要戴回去。”
人皮面具什么都好,就是戴久了太闷,不透气。
小冰的一些发明好是好,就是副作用有些大,若是能再加以改进一些,必然效用更大。
白衣女子得到应允,立刻对着铜镜,沿着自己耳后的位置,摩搓着,将一块贴着脸颊的覆皮,缓慢的撕了下来。
顿时,原本算稍逊一筹的容貌,变得与那红衣女子一模一样,而那双耀眼的金瞳,也因此,显得更为逼人!
若说之前红衣女子美艳无双,那此刻,白衣女子恢复真容,就算与红衣女子一模一样,可却因那金瞳夺目,更显得耀眼三分,宛若神祇。
“每日戴这个,真是麻烦。”白衣女子抱怨一句,将那面具小心的放进一个红的盒子里。
这东西存储不易,若不小心存放,沾染了灰尘,明日便不好戴了。
而此时,红衣女子已经拿着那叫做千里耳的大耳朵,走到墙壁边,将大耳朵贴着墙壁,自己屏息听着。
墙壁另一头,传来说话声。
“容大人,我在沐浴。”这是柳蔚的声音。
“我知。”这是那镇格门容都尉的声音:“只是问问,这是何意?”
接着又是柳蔚的声音:“你确定在我沐浴的时候,你要我给你讲解月木草的用法及生长环境?容大人,你就不能不看医书了?”
“多学些,总归是好的。”男人语气平平。
“等我出去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现在想知道。”
“可我光着……”
“没关系。”男人顿了一下,道:“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女人的声音有些咬牙。
男人沉默一下:“你若觉得吃亏,不若我也脱了?”
“不用了。”女人的声音,开始变得阴森了:“月木草又称夜草,一种在夜晚会发出短暂光明,如萤火虫般的紫药草,月木草最大的功效是巩固内虚,健脾化气,属于保健类草药,长期服用,能延缓衰老,配合药方,可达到美容与排毒的效果。”
“什么药方?”
“容大人,我在沐浴!”
“嗯,你说过了,所以,什么药方?”
“我正在沐浴,你搬个凳子坐到我的浴桶旁,什么意思?”
“问你问题。”
“我回答了!”
“还有别的问题。”
“容棱!”
红衣女子听到这儿,赶紧将千里耳丢开,脸颊绯红的木在原地。
白衣女子好奇的问:“怎么了?听到什么了?”
红衣女子咳了一声,将千里耳放回行李包,佯装镇定的道:“什么都没听到。”
“唔?”白衣女子不信,金的眼瞳盯着那只千里耳不松。
红衣女子转头,揪着白衣女子的耳朵道:“不准看,不准听,老老实实去睡觉,今晚什么都甭管,有何事,明日再说。”
白衣女子耳朵疼,忙委屈的望着姐姐道:“我睡就是了,你先松开。”
红衣女子这才放开。
但红衣女子太了解自己这个孪生妹妹了,想了想,便将大耳朵又从行李里拿出来。
然后抓在手里,上了床。
就放在自己怀里,抱着睡。。。。“”,。
第405章: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第405章: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白衣女子懵懂的望着姐姐,满眼皆是不解。
第二天,两个女子起的算早。
白衣女子醒来时,发现姐姐已经换好衣服了,正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
白衣女子披着衣服下床,走过去,看了一眼,便愣住:“姐?”
红衣女子头也没抬,知道妹妹要问什么,直接道:“你不用管,此事与你无关。:”
“可你要叫纪刑来?”
“嗯。”红衣女子语气清淡,等到写完最后一个字,便将信吹干,折叠好,放进信封,塞进怀里。
白衣女子坐到姐姐旁边,皱着眉:“你叫纪邢来做什么?他的行事作风,你我清楚,若是他来,只怕柳蔚……”
“他该知道。”红衣女子语气严肃:“你我受姨婆之命,寻找柳蔚,此事算是我们的家事,但若真需柳蔚回家,便要过刑堂一关,眼下蓝叔身子每况愈下,纪邢不日便要担负刑堂主掌之职,他与我们一同长大,我们找上他,还算有些胜算,若是直接由蓝叔插手……”
后面的话红衣女子没说,但意思却很明白。
白衣女子沉默下来:“你要让纪邢从岭州过来这里,时日会不会太长?”
“纪邢在惠州。”
“嗯?”
“这是纪邢最后一次外出历练,受的是长老密令,我让纪邢结束后过来一趟。”
白衣女子挣扎一下,到底还是点头,道:“此事该由姨婆出面的,可惜姨婆当初也不确定柳蔚是否……”
“现在也不确定。”红衣女子道。
白衣女子一愣:“嗯?”
红衣女子看着妹妹:“你以为柳蔚来了定州,事情就算定了?”
“可你不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
“可……”
“纪槿。”红衣女子声音冷下来:“来定州,只为看柳蔚是否心系家园,这与能否回家,是两回事。家里有家里的规矩,你该清楚。”
纪槿沉默下来,过了半晌,也一言未发。
纪茶知道,相比起自己,纪槿太容易心软,这样的性子跟着自己还好,若是一人……
光是想想,便忍不住担心。
叹了口气,纪茶也不说了,让纪槿将面具戴好,额纱戴上。
纪槿无精打采的将自己收拾好,确定无误后,才出了门。
此时,隔壁的房门也恰好打开。
柳蔚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眼睛一转,就看到自己隔壁房间,竟然走出两个姑娘。
记得昨日回房时,隔壁房还没人住。
愣了一下,柳蔚礼貌的对两人颔首,算是招呼。
纪茶猛地一僵,紧闭着嘴,木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住了。
纪槿站在纪茶后面,也停住脚步,微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柳蔚:“……”
只是点点头罢了。
两个姑娘,这是都害臊了?
此时,容棱从房内出来,手里拿着披风,顺势盖在柳蔚肩上。
柳蔚拢了拢披风,大清早起来,是觉得有些冷。
容棱上前,大手顺势搭在柳蔚的肩膀上,护的姿势,凛冽目光看向旁边的两个女子。
纪槿把头垂得更低了。
纪茶倒是回过来点神,登时凝起眸子,狠狠的看着他们。
柳蔚有些莫名。
容棱也不甚明白。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看出这两位姑娘似乎不喜他们,女孩子家,出门在外总是对陌生男子保持防备。
柳蔚也没想继续搭讪,转头,走向容棱的房间,去叫小黎起床。
容棱最后看了两名女子一眼,也随在其后。
等到两人消失,纪槿才好歹吐口气,一脸紧张的拽着姐姐的衣角,道:“吓死我了。”
纪茶拍拍妹妹的手背:“不怕,没事了。”
纪槿看着姐姐的手,挣扎一下,还是说:“姐,你手心出汗了。”
纪茶尴尬的将手心在衣服上蹭蹭,蹭了两下,又觉得这个动作有些难看,便板着脸道:“我不是出汗,是方才洗了手,没有擦干。”
纪槿只好点头。
纪茶掩盖住脸上的红晕,又给妹妹调整一下额纱的角度,才拉着妹妹下楼。
早膳时辰,客栈内人还算少,只有两三张桌子上有人。
客栈住宿包早膳,因此住店客人,是坐在大厅西边的几张桌子上,方便膳食传送。
小黎浑浑噩噩的点着脑袋,还是困得不行。
容棱索性弯腰将小黎抱到怀里,让小黎靠在他的胸前。
小黎舒服了,找了个安逸的姿势,闭着眼睛打瞌睡。
“扣扣。”两声筷子敲击碗沿的声音,将小黎惊醒。
小黎睁开眼,就看到娘亲皱着眉看着他,冷声道:“吃饭。”
小黎鼓着嘴巴,从容叔叔怀里坐起来,捧着自己的小碗,一边吹凉,一边喝粥。
容棱给孩子夹菜,毕竟小孩手短。
这时,二楼楼梯传来脚步声,几人随意的看过去一眼,果然见到,容溯正走下来。
容溯手臂还拖着绷带,走得很慢,过来,便自动在唯一的空位上坐下,似乎并不生气,无人叫他。
小二为他盛来一碗粥。
容溯拿着勺子搅拌着晾凉,眼睛,却倏地抬起,看向旁边桌子的两位姑娘。
“咳。”柳蔚干咳一声,伸手,假装夹菜,挡住容溯的视线。
容溯看向柳蔚。
柳蔚笑了一声,道:“这种环境下,七公子心里,不会还想着那些绮丽艳事?”
容溯皱了皱眉,不喜柳蔚将自己形容得像个见眼开的**子。
柳蔚是知晓容溯有多**的,府里的通房,小妾,包括侧妃,数不胜数。
五年前,柳蔚便被容溯庞大的后宫团给吓走了,何况五年时间,指不定容溯又在府里收纳了诸多美人,以供消遣。
按照柳蔚的想法,这容溯虽说长得相貌堂堂,气质出众,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撕掉这层好看的皮,露出来的,不知是怎样**不堪的东西。
大概是柳蔚的笑意,太过讽刺,哪怕柳蔚什么也没说,容溯却还是感觉到了柳蔚心中的不屑。
堂堂七王爷,朝中一呼百应,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有人对他如此无礼。
将手里的汤勺搁下,容溯低着声音,道:“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柳蔚喝一口粥,笑而不语。
容溯眯起眼眸:“那两个人,有古怪。”
柳蔚抬起眸子,看向他。
容溯转而看向容棱:“我不信,三哥没发现。”
柳蔚又看向容棱。。。。“”,。
第406章:三乐当铺()
第406章:三乐当铺
容棱替小黎擦了擦嘴角,头也没抬的道:“或许只是路过。”
“是吗?”容溯声音很小,音却是较冷:“三哥在镇格门中做事,也向来只凭侥幸?”
容棱面无表情的注视容溯,视线冷漠。
容溯只是迎视容棱,眸子很深:“三哥应当知晓,我身上的东西,有多重要,三哥既答应过护我,便该将这些潜在危险,扼杀于摇篮。有些时候,宁杀错,不放过。”
容溯说完,起身,对小二道了一句,将早膳送到他的房中,人便转身回了二楼。
直到容溯的身影彻底消失,柳蔚才回头,看了眼隔壁桌的两名女子。
那两名女子,恰好也正在偷看着柳蔚这桌。
见柳蔚转过头,瞧来,两名女子急忙的移开视线,埋着头,继续用桌上的早膳。
柳蔚皱了皱眉,这么看来,这两人,的确有些可疑!
“你打算怎么做?”既然容溯已经成为他们的包袱,哪怕为了保住兵符,也至少要保障容溯的安全。
“再定。”
容棱这语气很是平常。
柳蔚单手撑着下颚:“再定的意思是……”
“古庸府府尹,我并不熟。”
意思就是,在这里闹出事,恐怕也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