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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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璀鸯不悦的哼了声:“她到底还是走了,要我说,嫁给七王爷有什么不好?她一个庶女,能嫁给王爷做侧妃,七王爷还是宜贵妃的亲子,这除了皇后,宫里头有身份的就逃不开宜贵妃、云贵妃几个了,她倒是不知珍惜,咱们二小姐那时候可为了此事,没少与夫人犟拧。”
“那怎的一样。”阅儿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旧主子说话:“二小姐想嫁给七王爷做正妃,大小姐是过去做侧妃,哪有一家两个女儿,都嫁给同一个的,当初要我说,夫人就是不想二小姐折在七王爷身上,才将大小姐送过去,这摆明了就是让大小姐去做替罪羊。”
“啪!”璀鸯狠狠的打了阅儿后背一下。
阅儿猛地被揍,疼的火急火燎:“姐,你干什么!”
“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璀鸯斥了一句,又继续给她擦药:“夫人的话也敢编排,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阅儿咬着枕头被单,委屈极了:“我说的本就是真的。”。。。“”,。
第45章:蹲守,无功而返()
第45章:蹲守,无功而返
璀鸯看了周围一眼,见隔墙无耳,阅儿同房的萱儿也还没回来,才说:“当初宜贵妃想与咱们柳家联亲,相中的本也是二小姐。但宜贵妃为了什么,咱们当下人的不能说却不代表不知道,七王爷在朝中与太子斗得你死我活,为的不也就是那滔天的大位?咱们丞相素来效忠太子,那宜贵妃分明有拉拢之嫌,所谓忠臣不事二主,丞相又怎敢将咱们家的嫡小姐送过去七王那边,最后匀来匀去,只得将大小姐送过去凑数。”
璀鸯继续叹道:“大小姐倒好,就那么走了,我这说句不过分的话,丞相得罪了七王,太子虽说因此对咱们柳家多了几分信任,可宫里头,夫人和老夫人却已经抹不开面,咱们丞相府被摆到明面上,行事起来殊多不便,我听老夫人常在嘴边说,这些都怪大小姐,若不是大小姐不懂事,丞相又怎会一夜之间在朝中树敌无数,与七王党彻底水火不容。太子虽说照拂咱们,但也不是就保着咱们,丞相在朝中举步艰难,连带着大少爷二少爷也行走不易。”
阅儿听着,也惊出了一身汗:“大小姐,竟如此重要?”
“重要?”璀鸯看不上眼的哼了一声:“她不是重要,是惹上了重要的人,谁能想到,一个庶女居然敢如此不安分!逃婚,亏她做得出来!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孑然一身的跑了,这外面豺狼虎豹的,指不定已经在哪儿没命了,若是运气差的,被骗到窑子去卖,说不准现已是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还不如嫁给七王爷好生做个侧妃。”
阅儿听着心里不快,但也没再敢反驳。
璀鸯又看了妹妹一眼,道:“所以往后,别在提大小姐了。”
阅儿含糊应了一声:“我就是突然想到了。”
“都是过去的人,有什么好想的。”
阅儿不再说话,心中那翩然俊美的公子形象,却依旧跃然眼前,像是一根扎在心口的刺,拔不出来,万分别扭。
……
三日后,阅儿一能下床了,到底还是立刻跑到一品楼蹲守,可等了一天,眼见将要黄昏了,却再没见到那清隽公子,只得无功而返。
等阅儿一回府,却见府内已经乱成一锅粥。
看她回来,秦嬷嬷立刻遣人上来将她抓住,阅儿茫然若失:“秦嬷嬷您这是干什么?”
“你这小贱蹄子,今日出去一整天,是做什么去了?”
阅儿有些慌乱,莫非是自己去打听大小姐之事,被知道了?
一想到之前堂姐的叮嘱,大小姐已是柳府罪人,但凡沾染点,都是触了老爷夫人们的逆鳞,阅儿顿时不敢承认,只得吞吞吐吐道:“我,我就是出去逛了逛,秦嬷嬷,今日奴婢休沐,本就可以……”
“逛逛?”秦嬷嬷苍老的脸皮狞笑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你将五少爷拐到哪儿去了?”
“什么?”阅儿猛地一震,不明所以:“五,五少爷?奴婢,奴婢没见过五少爷啊。”
“没见过?来人,将她给我带到老爷夫人面前去,我就看看,板子落在身上,她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阅儿一听又要打板子,更是乱了方寸:“秦嬷嬷,秦嬷嬷冤枉啊,奴婢真的只是出去逛逛,并不知道五少爷怎么了,秦嬷嬷,秦嬷嬷,奴婢真的不知道……”
求饶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秦嬷嬷亲自带人押着阅儿进了内院,外院的洒扫丫鬟们,才议论起来。
“阅儿可真倒霉,今日休沐她本就可以出府玩耍,就因为她不在府中,五少爷失踪了,便怪在她头上。”
“这有什么办法?五少爷可是夫人的命根子,夫人年过四十了才诞下五少爷,一直当眼珠子宠着,如今人就这么在院子里好端端的不见了,这阅儿还好,只是有嫌疑,与她一样有嫌疑的,听说还有几个,他们也不见得都会丢命,可照料五少爷的奶妈丫鬟们,听说已经打死了三个,其他的,还在用刑呢。”
“真是要命,你们说,五少爷真是府里的人拐走的吗?我怎么觉得像是……”
“嘘。”另一人堵住那人的嘴,叮嘱道:“莫要乱说,这时候,老爷夫人都宁愿相信是内贼所为,若是被那个带走的,只怕五少爷,就真的没命了……”
几个婢女说得全身冒汗,后背发凉,不觉一个哆嗦,赶紧散了,不敢再编排。
……
而此时,京兆尹衙门内,柳蔚正手中捧着一整摞的附录,看的认真。
这些附录便是她此次来京要办的正事,瞧着上面那一行行的文字,柳蔚的眉头,越蹙越紧。
最近三年,京中朝廷重臣,宗门贵族府内,陆续有幼儿失踪,皇上知晓后,为之震怒,起初便派京兆尹全力追查,但几个月后,真凶没查到,却找到了这些孩童的尸体。因为出了人命,刑部与兵部也参与进来,可三年下来,嫌犯找到不少,却无一是真凶,而最近一年,又有孩子开始失踪,并且……
柳蔚看到某一行,倏地抬头,目光震惊:“十六王爷也丢了?”
一旁的容棱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点头:“十六弟是去年中秋,随她母妃回娘家时被掳。”
柳蔚继续看附录,便看到那页人口详细上,身份一栏确写着“十六王爷,容耘”,而年龄一栏,则写着一岁。
才一岁的孩子,就这么丢了,至今一年过去,依旧生死未卜。
她叹了口气,问:“京兆尹的调查结果如何?”
容棱瞥向恭候案前的京兆尹林大人。
林盛闻言上前一步,愧然垂头:“禀大人,现今……一无所获,但下臣已将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可那些贼人却像妖魔鬼怪似的,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不止我们京都衙门,刑部和兵部,也是没有半分进展。”
这是把刑部兵部也一道拉下水了。
柳蔚将附录放下,问:“现下可有尸体?”
林盛愣了一下,摇头:“没有,那些都是重臣之子,一经发现便立刻被各家接了回去,最近一具尸体在半个月前,是越国候府小公子,也被接走,十天前就入殓了。”
柳蔚看向容棱:“没有尸体,我无法调查。”。。。“”,。
第46章:充满火药味()
第46章:充满火药味
容棱沉吟一下,吩咐林盛:“派人去越国候府带话,本都要开棺验尸。”说着,看向柳蔚:“半月前的尸体,你可能验?”
“可以。”虽说如今的京都气候,半个月前的尸体腐烂程度必然严重,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林盛却倏然大惊,慌忙道:“大人,越国候府不可能同意的,开棺验尸,那可是搅了死者安宁,别说越国候,便是侯老夫人那儿……”
“有何后果,本都担着。”
“可是大人……”
“去!”
林盛还想说什么,却见都尉大人神笃定,只好闭嘴。
刚巧这时,外面有人匆匆进来禀报:“大人,大人,不好了,丞相府,丞相府五少爷也失踪了……”
林盛只觉得眼前一花,险些晕过去:“又,又丢了一个?”
来人气喘吁吁:“大人,相府下人已经在外头了,您要不要见一见?”
见自然要见,可见了能有什么用?这三年来丢的孩子没有二十也有十七八了,哪个都是他不能得罪了,眼下又多一个丞相府,这当真是要逼死他啊。
林盛回头,对容棱鞠了一躬。
容棱摆手:“你先去。”
林盛忙带着下属,匆匆赶出去。
等到正厅里只剩容棱与柳蔚两人,容棱才瞧向身旁,那表情明显不好的女人,凑近些问:“有问题?”
柳蔚这才回神,摇头,嘴唇却抿得很紧。
容棱起身:“没问题便一道儿出去看看。”
“什么?”
“丞相府。”
“不……”柳蔚脱口而出,说完,又惊觉自己太敏感了,只好道:“我在这儿看附录,抽不得空,小黎在外面跟珍珠玩,你叫上他,让他去看。”
容棱却道:“附录何时都能看,丢了人,指不定有新证据。”
“小黎受我教养,他去一样的。”
“万一他看漏了?”
“不会漏。”
“万一。”
柳蔚沉默,她虽然信自己儿子,但是小黎毕竟小孩心性,难免有观察不周的地方,可要她去,她又如何去得?
但凡是一个在相府伺候五年以上的老人,都有可能会认出她,她冒险前往,只是羊入虎口。
气氛一下沉默起来。
半晌,容棱才问:“你不愿进相府?”
“不是。”她矢口否认,却又解释不出因由,最后沉默一会儿,咬牙道:“好,我去,不过有个条件。”
容棱挑眉:“条件?”
……
两刻钟后,林盛带着京巡卫站在京都衙门等候,那相府下人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大人,怎么还不走,我们相爷可还在府里等着呢。”
林盛瞪了他一眼:“人还没到齐,怎么走!”
下人还想说什么,却见衙门里,有人出来。
出来的有三人,两大一小,前方走着的,是一位身着玄黑蟠袍,身形高大,容貌俊美冷硬的刚挺男子。
那男人身边,随着一位看着四五岁,粉雕玉琢,机灵活泼的小男孩。
而小男孩的右后方,则跟着一位……
那是男子吗?
下人看得有些不明白,要说单看衣着,那的确是男人着饰,可要说身板,这人身形纤细,步伐轻柔,瞧着倒有些像女儿家,尤其是,这人头上,竟然罩着一顶羽笠。
羽笠这玩意儿,素来是大家小姐出门在外,恐被外男亵渎了容貌,才会戴着遮掩一些的,这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寻常男子,会戴羽笠的。
所以,这人真是女儿家?
可又有哪个女儿家,这样随意出入京兆尹衙门的?
眼见着三人越走越近,下人赶紧垂下眼,恐看多了,唐突了小姐。
柳蔚拨弄着自己羽笠上的面纱,藏在薄纱后的脸,非常不好。
“我说我要竹笠,不是羽笠。”她说这句话时,分明已经咬牙切齿!
容棱瞧她一眼:“太过突然,哪里找得到竹笠?”
“竹笠找不到,羽笠倒是能找到?你敢说制衣铺里没有竹笠卖,单有羽笠?”
“正是!”容棱理直气壮:“刚巧那家,竹笠卖完了。”
“有这么巧?”
“你又知道没这么巧?”
“容都尉口齿伶俐啊。”
“柳先生,也不遑多让。”
两人你来我往,声音不大,却充满火药味。
柳小黎夹在两人中间,有些的委屈的抓紧自己的背包袋子,很是紧张。
容棱注意到他的动作,伸手揉揉小家伙的脑袋,瞥了柳蔚一眼:“孩子在,别吵。”
柳蔚一愣,顿时一口气噎在喉咙,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那是她的孩子,这句话说也该她说!
不管柳蔚有多不爽,总之,她一个“大男人”,的确就这么戴着女儿家的羽笠,行走在大街上了。
索性此刻天晚了,才没多少人看到。
丞相府离京兆尹衙门只有两条街,走过去没一会儿就到了。
相府门口此刻站满了人,看到他们过来,管家柳同赶紧迎上来:“哎哟,林大人您可算来了,我们相爷可在里面都等着急了。”
对着相府中人,哪怕是个管家,林盛也不敢托大,只拱拱手:“这实在时候不巧,贵府来报案时,正好都尉大人在衙门视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