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第2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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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喝茶,”赵妈妈把茶放到王爷跟前。
南漳郡主找王爷来就是说谢锦瑜的事的。
谢锦瑜被罚跪佛堂,还没够时间。
太后传召,再加上谢锦瑜受惊了,南漳郡主承认自己心疼女儿,才没有征求王爷同意,就把谢锦瑜送进宫了。
太后知道谢锦瑜被罚抄家规,有些不快,她便让谢锦瑜抄佛经,替太后祈福。
王爷还以为找他来何事,他知道谢锦瑜是替南漳郡主顶罪的,既然都进宫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再加上南漳郡主认错的态度极好,王爷也不好和一个女人太过计较。
有些口渴了,王爷端茶喝起来。
见王爷喝了茶,赵妈妈便悄悄退下。
南漳郡主寻着话和王爷聊,语气越来越温柔,王爷神情恍惚,眼前的人像是南漳郡主,又像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南漳郡主握着他的手,王爷再抑制不住心底的思念,将她抱了起来。
将南漳郡主放到床上,王爷摸着她的脸,唤了一声,“恒儿。”
南漳郡主脸色一僵。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手一抬,朝王爷的脸扇了过去。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传开。
脸颊吃疼,王爷迷离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看清楚身下的人是南漳郡主,王爷脸色变了一变,连忙从床上下来。
王爷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南漳郡主语气冰冷。
王爷脚步顿住。
南漳郡主从床上下来,她走到王爷跟前,她道,“王爷用侧妃之位羞辱我还不够,还要将我错认成别人,王爷是想逼死我吗?!”
王爷不想和南漳郡主争辩什么,他脑袋晕沉沉的。
他一把将南漳郡主推开,迈步走了。
赵妈妈就守在屋外,见王爷走出来,赵妈妈愣住了。
哪怕夜色朦胧,王爷脸上的巴掌也清晰可见。
屋子里只有南漳郡主和王爷,王爷脸上的巴掌谁给的不言而喻。
见王爷大步流星的离开,赵妈妈连忙回屋。
南漳郡主坐在那里喝茶,心情似乎挺好。
赵妈妈快步走过去,急道,“我的好郡主,你怎么打了王爷,还让他走了?”
“他走的时候还少吗?”南漳郡主脸色淡漠。
她受够了被当成另外一个女人。
恒儿?
叫的还真是亲切!
这一巴掌她早就想给了。
如今得偿所愿,只觉得浑身都痛快。
他不是怀疑她给他下药吗?
这一巴掌,够打消他疑虑了吧?!
南漳郡主的话堵的赵妈妈接不上话。
以前下药,不敢分量太重,怕王爷喝茶的时候尝出味道来。
王爷意志力强,不少次都自己清醒了。
她怕这一次也一样,下了足足以前三倍的量。
这不是一巴掌就能清醒的事啊。
赵妈妈的心都在颤抖。
她想到了三太太,三老爷服了催情药,宠幸了两个丫鬟,其中一个还怀了身孕。
这王府内院,别的不多,丫鬟是最多的。
若是王爷要宠幸谁,会有丫鬟拒绝吗?
赵妈妈不敢和南漳郡主说实话,让心腹丫鬟追去看看。
丫鬟提灯追出去,很快又回来了。
“没见着王爷,”丫鬟道。
赵妈妈在心底祈祷别出事,不然郡主还不得活剐了她。
再说王爷出了牡丹院,就准备回外院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隐约有几缕琴声飘入耳来。
这琴声有点熟悉。
那日在南院门口,他听到的正是这琴声。
但此处距离南院太远,不可能是南院传来的。
王爷循着琴声走到了清秋苑门前。
凉亭内。
池夫人在抚琴。
喜鹊和彩菊站在那里听着,如痴如醉。
“没想到夫人的琴弹的这么好听,”彩菊道。
“可惜夫人不常弹琴,今儿弹了,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喜鹊道。
两丫鬟说的小声,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喜鹊吓了一跳。
清秋苑人少,多一个脚步声都叫人害怕。
见是王爷,喜鹊愣了下,赶紧下台阶给王爷请安。
王爷摆了摆手。
喜鹊和彩菊福身退下。
池夫人在抚琴,并不知道王爷来了。
王爷就站在凉亭外听着。
琴音不绝于耳。
王爷神情恍惚起来。
那年误入梅花林里。
女子折梅浅笑。
漫天飘舞的雪花,她不禁在飘雪中起舞。
她脸上带着世间最美的笑容。
她转过身来,正好看见他。
他刚失了魂,她慌张中脚下一滑。
他来不及抱稳她,两人在雪地里打滚,雪沾了一身。
那是他们初遇。
……
王爷陷入回忆中。
琴声却戛然而止。
王爷抬头,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望着他笑。
他走进凉亭内。
池夫人愣了下。
王爷怎么会来清秋苑?
是她做梦了吗?
她望着王爷,就看到了王爷脸上的巴掌印。
真的是在做梦。
不然怎么会有人敢打他巴掌?
池夫人抬手摸了摸王爷的脸,滚烫的温度吓了她一跳。
她去探王爷的额头,被王爷捉住了手。
王爷手一伸,将她脸上的面纱拽了下来。
风吹来,面纱飘入莲池中。
池夫人心头一凉。
她转身要走,可是手腕被抓住,她走不掉。
反倒腰肢被抱紧,王爷亲了过来。
池夫人挣扎着反抗,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而王爷一声呼唤让她忘了反抗。
“恒儿,”王爷唤道。
池夫人鼻子一酸。
看着王爷抱池夫人出凉亭。
喜鹊和彩菊两小丫鬟面红耳赤。
没想到。
真的没想到。
简直做梦都没想到。
王爷会有宠幸她们家夫人的一天。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多心()
清晨,雾霭仿佛轻纱般笼罩着清秋苑。
渐渐的。
天际出现一缕华光,将雾霭驱散,落在台阶上小丫鬟的身上。
喜鹊醒过来,她动了动,挨着她熟睡的彩菊身子一歪,惊醒过来。
两丫鬟这才反应过来,她们竟然在屋外睡了一夜。
想到昨夜的动静,两丫鬟还有些面红耳赤。
“王爷走了吗?”彩菊好奇道。
“不知道啊,”喜鹊道。
两丫鬟蹑手蹑脚的起身,趴在门上,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想推门进去,又没有那份胆量。
你推我,我推你。
最后谁都没进。
王爷走了,等池夫人醒了再进屋不迟。
王爷没走,进去打扰他睡觉没得挨板子。
两丫鬟回屋洗漱。
但她们不知道,她们在屋外说话的时候,王爷刚醒。
每天到时辰王爷就醒来。
这是多年上早朝和练兵养成的习惯。
只是这一回醒来,怀里抱着一柔软的身躯,让王爷脑袋异常的清醒。
他稍稍侧头,便看到一张满是伤痕的脸。
还没有来得及被脸上的伤痕所震惊,王爷又看到了池夫人胳膊上的鞭痕。
触目惊心。
虽然这些天池夫人一直在用苏锦给她的药膏,脸上的伤痕淡化了不少。
但离的这么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池夫人脸上的伤痕,王爷一目了然。
哪怕从彩菊那里知道池夫人身上有鞭痕,也不免被池夫人身上的伤狠狠的震惊了下。
在战场上,两军厮杀,什么样的惨烈他都见过。
但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伤的这么严重过。
肌肤莹润,更衬托的鞭痕刺眼。
这些伤痕鞭鞭见血,让人不寒而栗。
被池夫人的伤震惊过后,王爷恍惚想起来他怎么会把池夫人抱在怀里?
想了半天,王爷也只觉得他去了牡丹院,错把南漳郡主认错,挨了她一巴掌。
出了牡丹院,被一阵琴音吸引来。
再后面的事,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王爷揉着太阳穴,脑袋有些昏沉,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只是胳膊一动,池夫人便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
王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池夫人的双眸上。
池夫人却是担心自己被划伤的脸被王爷看见,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王爷觉得他一定是被那双眼睛蛊惑了。
池夫人藏在被子里,再加上知道她说不了话,王爷便没说什么。
他从床上下来,把扔在地上的锦袍捡起来穿好。
穿戴齐整,王爷回头看着床榻。
他知道池夫人在看他。
然而等他转身的时候,却什么也没见到,只有露在被子外的三千青丝。
池夫人被送进府十几年,王爷见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王爷从没有想过他会有和她真正纠缠的一天。
昨晚的事,王爷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但王爷不会推卸责任。
何况池夫人本就是他的人。
王爷将腰间玉佩摘下来放在桌子上,迈步离开。
清秋苑偏僻,再加上时辰早,花园里也只有几个睡眼惺忪的丫鬟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落叶。
更有甚者,抱着扫把靠着假山眯眼。
以往都是这么过来的,但这一回被王爷路过吓的不轻。
不过王爷没理会她们。
见王爷走远,几个小丫鬟凑到一起连拍胸口。
“王爷怎么会在内院?”小丫鬟后怕道。
“昨晚王爷进了牡丹院,”另一丫鬟道。
“难怪……。”
清秋苑。
王爷走后,喜鹊和彩菊端着铜盆进屋。
池夫人靠着枕头发呆。
喜鹊向池夫人道贺,彩菊也替池夫人高兴。
池夫人进镇北王府这么多年,总算得到王爷的宠幸了,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两丫鬟是由衷的替池夫人高兴。
但看到池夫人的脸,喜鹊和彩菊两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她们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昨晚夜色昏暗,王爷看不清,所以宠幸了她们家夫人。
王爷醒过来,肯定被夫人毁容的脸给吓着了,不然夫人怎么会不高兴?
不过这件值得高兴的事,却不值得宣扬。
王爷要护着池夫人还好,要不护着,以南漳郡主的容人之量,还不得把清秋苑上下搓扁揉圆啊?
虽然池夫人年纪不小了,但万一怀上身孕呢?
王爷就算嫌弃池夫人的脸,总不会嫌弃自己的骨肉。
要是清秋苑有位小主子,多少也是份保障。
喜鹊跟着池夫人,走到哪里别人对她都是爱答不理,知道的还没有在外院当差的彩菊多。
让南漳郡主知道王爷宠幸了池夫人,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赏赐一碗避子汤。
那小少爷和小小姐就没了。
池夫人比划要水沐浴,喜鹊和彩菊没看懂,还用纸笔写下才知道。
牡丹院。
南漳郡主醒的有点晚。
昨晚翻来覆去半宿没睡着,早上起的比平常晚。
赵妈妈已经在安排一天的事了。
小丫鬟跑过来,凑到赵妈妈耳边嘀咕了两句,“王爷早上才回外院的。”
赵妈妈心头一惊。
早上才回内院的?
那王爷这一整晚在哪儿待的?
要是平常,赵妈妈不会担心,可她昨儿给王爷下了不少的药,那药量足以让王爷把任何一个丫鬟错认成他心心念念的人。
那药太医给的时候说过,不仅能让人产生幻觉,还有催情之效。
只是效果和春、药不能混为一谈,一概而论。
一个是单纯的让人产生欲望,一个是激发人内心的渴望。
“去打听下,王爷昨晚在哪儿住的,”赵妈妈问道。
小丫鬟有点懵。
王爷后院除了南漳郡主就只有池夫人了。
不住在南漳郡主这儿,难道还能住在清秋苑?
小丫鬟跑出去打听,没人知道王爷昨晚住在哪儿的。
最先见到王爷的地方就是在花园,可谁知道王爷是从什么地方穿过花园回外院的?
实在打听不出来,小丫鬟去了清秋苑,问彩菊王爷是不是住在清秋苑的。
彩菊望着小丫鬟,“王爷不是都住在外院吗?”
小丫鬟两眼一翻。
能这么问,显然王爷没来清秋苑。
其实想也知道,池夫人进府十几年,王爷都没碰过她,要是这会儿宠幸了她,还不得高兴坏啊。
彩菊还想多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