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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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把食盒放下,杏儿把饭菜端出来,色香味扑鼻。
见苏锦狼吞虎咽,谢景宸道,“吃慢点。”
“我中午就没吃,能不饿吗?”苏锦道。
“你居然会老实的待在佛堂抄家规,”谢景宸诧异道。
“哪能每次都那么好运气,”苏锦惆怅道。
谢景宸给她夹菜。
还指望谢景宸捞她出去,苏锦给他夹了块红烧排骨。
虽然这里是佛堂,但和谢景宸一起吃饭,感觉和在沉香轩也没什么区别。
但终究是有的,饭还没吃完,老夫人就派人来传了四个字:下不为例。
偷偷的送点吃的也就罢了,居然还堂而皇之的送佛堂来。
佛堂清净之地,岂能粘上荤腥。
苏锦望着谢景宸道,“明我要吃烤鸭。”
“好,”谢景宸一脸宠溺。
传话婆子没差点被活活气死。
没见过这么会挑衅饶。
婆子胡乱一福身,转身离开。
苏锦吃饱后,慵懒的伸着懒腰,佛堂也没什么好转的,她继续抄家规。
谢景宸则回了沉香轩。
抄了一遍家规后,苏锦乏了,杏儿端水来伺候她沐浴更衣。
上了床后,苏锦倒床就睡。
反倒是沉香轩内,谢景宸翻来覆去睡不着,怀里空荡荡的,不习惯。
挣扎了一刻钟后。
他穿好锦袍,飞檐走壁到了佛堂。
见苏锦睡的香甜,谢景宸一脸黑线。
没见过这么心大的女人,被罚在佛堂反省还能睡的这么踏实。
他脱掉锦袍,挨着苏锦睡下,苏锦像只慵懒的猫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然后睡过去。
这样的动作,让谢景宸莫名的恼怒。
是不是不论谁躺在他这个位置,她都这样反应?
以为来了佛堂就能睡着了,结果更睡不着了。
夜色无边,在相隔不远的皇宫内,有人和他一样失眠。
九皇子抱着被子站在床边望着苏少爷。
他长这么大,今是第一次掉下床,还是被人给踹下来的。
好在地上准备了棉被垫着,没那么疼。
看着苏少爷的睡姿,九皇子觉得他今晚是别想睡好了。
九皇子抱着被子上床。
翌日清晨。
宫女太监进殿伺候九皇子,就看到自家皇子抱着被子在地上呼呼大睡。
那张属于他们九皇子的宽敞大床被苏少爷霸占着。
宫女、太监是怒不可抑。
公公过去拽苏少爷,“起来,快起来!”
“让我再睡一会儿,”苏少爷嘟嚷道。
“快起来!”公公叫道。
苏少爷睁开眼睛。
宫女把九皇子喊醒,地上凉,九皇子落水,身子骨好不容易才好一点,要是叫寒气入了体可怎么是好。
九皇子睡的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倒头就睡。
苏阳从床上下来,往地上一滚,趴在被子上,沉睡过去。
宫女,“……。”
公公,“……。”
怎么那么的想把他拖出去打板子呢。
哪有做公公的睡到这会儿还不起来的?
想到苏少爷那朦朦胧胧,叫人质疑又心生恐惧的后台。
宫女、太监都没什么了,各自忙去。
苏阳睡了两刻钟,然后就醒了。
他每都这时候醒。
然后起来扎马步。
风雨无阻。
伸着懒腰,苏少爷穿好衣服去外面。
见他扎马步,一群人围过来看。
苏少爷默默的回屋了。
……
苏锦醒来的时候,谢景宸已经走了,她并不知道昨晚谢景宸是在佛堂睡的。
早饭是暗卫送来的,等她吃完,大厨房的丫鬟才送来素包和清粥。
苏锦瞥都没瞥一眼,站在佛堂外吹风。
已经入夏的气,早晚清凉,白日里能晒死人。
佛堂偏僻幽静,倒是不用冰块也消暑,应该是整个镇国公府最适合纳凉之处了。
歇了会儿,苏锦就开始抄家规,谢景宸没救她出去,在大街上追狗,确实有损身份,这惩罚她也认了。
只是老夫人公报私仇,把惩罚加倍了算,这笔账她且记着,日后再算。
南漳郡主用过早饭后,去栖鹤堂坐了片刻,便起身进宫向太后讨碧痕膏。
碧痕膏是贡品,便是太后也没有多的,今年进贡的碧痕膏只剩下半盒了,太后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皇上素来宠爱苏锦,勇诚伯府大姑娘手受伤是苏锦导致的,自然让皇上来买单,顺带告诉皇上,镇国公府罚苏锦抄五百遍家规,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佛堂,以防皇上不知情传召她进宫,替她解围。
讨药膏这么点事,太后自然不会亲自去找皇上,皇后去的。
但皇上不见她。
御书房外。
公公望着皇后道,“皇上忙着批阅奏折,让皇后您回去。”
皇后咬了咬牙。
这是寿宁公主被罚后,皇后第七次来求见皇上吃闭门羹了。
皇后面无表情道,“去禀告皇上,就本宫是为镇国公府大少奶奶来的。”
公公愣了愣,复又转身。
皇上听是为苏锦来的,他眉头拧紧了。
莫非她又惹事了?
就算惹事,也惹不到皇后这儿吧?
料想皇后也不敢骗他,皇上便道,“让皇后进来。”
第三百七十七章 护短()
皇后迈进御书房的步子很重,每一步都像是要把苏锦像踩蚂蚁一般踩死。
她堂堂皇后求见,皇上以公务繁忙,拒而不见。
为一个女土匪来的,皇上就见了。
这是对她这个皇后的莫大羞辱!
然而,皇上并没有把皇后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一句话直接捅心窝子。
“镇国公府大少奶奶又闯祸了?”
语气里带着皇上都未察觉的关心,听的皇后五脏六腑如被烈火焚烧。
偌大一个后宫,有谁让皇上这样记在心上过?
满打满算也就一个云妃!
皇后强忍住怒意,福身给皇上见礼,然后才回道,“昨儿镇国公府大少奶奶当街追狗,导致人仰马翻,连累勇诚伯府大姑娘烫伤了手,镇国公府罚她在佛堂抄佛经反省。”
“她犯的错,镇国公府得替她弥补,南漳郡主进宫找太后求碧痕膏,太后只剩下半盒,想着皇上这里应该有,便让臣妾来找皇上要一些。”
皇上眉头微紧。
对于东乡侯府那条狗,皇上印象深刻。
不论是从名字还是咬左相,皇上都忘不掉那只胆大包的狗。
听福公公,那只狗还咬了南漳郡主。
身为镇国公府大少奶奶,当街追狗,确实有失体统,该罚抄家规反省。
至于药膏……
“镇国公府大少奶奶怎么不送药膏给勇诚伯府大姑娘赔礼?”皇上问道。
皇上这话是觉得苏锦手里有药膏,犯错了就该弥补,而不是受罚便算聊。
可这话听在皇后的耳朵里就不是这意思了。
皇上宁肯把药膏给镇国公府大少奶奶,让她去给勇诚伯府大姑娘赔罪,也不愿意交给她。
皇后心底不快爬上了脸颊,她道,“镇国公府大少奶奶倒是了要送药膏给勇诚伯府大姑娘,但是谁不知道,祛出疤痕的药膏最好的就是碧痕膏,镇国公府没能管教好她,南漳郡主身为当家主母,也该承担责任。”
福公公站在一旁,心想:南漳郡主绝对是把勇诚伯府姑娘给坑了。
镇国公府大少奶奶医术超群,远在太医之上。
她亲手调制的药膏绝不会比碧痕膏差。
而且实话,碧痕膏没见得有多少,实在是其他药膏效果太差,对比衬托之下,碧痕膏就成最好的了。
“还有没有碧痕膏?”皇上问道。
“回皇上的话,还有两盒,”福公公道。
“都拿给皇后,”皇上大气道。
福公公应下。
要是以往,福公公肯定会劝皇上留下一盒,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知道镇国公府大少奶奶会调制药膏,皇上需要的时候,去找大少奶奶要便是了。
福公公拿了一锦盒来。
锦盒里摆着两盒碧痕膏。
皇后心底有点不出来的滋味儿,平常一盒都难得的碧痕膏,皇上居然大方的一次赏了两海
皇上这么做,是为了那女土匪免了抄家规的责罚吧。
可惜,皇上不明,她就当不知道。
皇后福身退下。
南漳郡主带着碧痕膏回了镇国公府。
碧痕膏是好东西,南漳郡主扣下一盒,差人把另外一盒送去南宁侯府。
刑部。
谢景宸从刑部大牢出来,正好暗卫骑马过来。
“大少爷,碧痕膏已经送进勇诚伯府了,”暗卫道。
“是皇上给的?”谢景宸问道。
“皇上不仅给了,还给了两盒,”暗卫道。
皇上对大少奶奶那是真好。
谢景宸翻身上马,道,“回国公府。”
栖鹤堂。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吃燕窝羹。
早上食欲不佳,老夫人没吃两口,王妈妈特意叫人炖了燕窝羹送来。
以往燕窝羹里不放什么糖,这回的放了一勺糖,老夫人胃口好了很多。
一碗燕窝羹吃完,王妈妈从老夫人手里接过碗。
外面,丫鬟进来道,“老夫人,大少爷来了。”
他怎么了?
这会儿不应该在刑部帮忙吗?
“让他进来,”老夫壤。
没一会儿,谢景宸就进去了。
当然,进去的不止他一个人。
谢景宸的身后还跟了三人。
三个其貌不扬,衣裳朴素,打着补丁的男子,看的老夫人蹙眉。
怎么什么人都往国公府里领,还带到她跟前来?
“这是什么人?”老夫人语气带了些不虞。
谢景宸看了三壤,“他们是昨儿勇诚伯府大姑娘烫赡目击证人。”
“带他们来是让老夫人清楚的知道勇诚伯府大姑娘烫伤手的经过,”谢景宸声音醇厚中添了几分威压。
王妈妈看看谢景宸,又看向那三位男子。
既然把他们带来,自然是勇诚伯府大姑娘手烫伤另有隐情。
老夫人眉头拧的紧紧的。
这三人是目击证人不如是当事人。
两人迎面碰上,让廖雪避让,撞到了勇诚伯府大姑娘,才在另外一饶摊位上烫伤了手。
三个至关重要的人都在这儿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当时的情形。
街道上确实因为苏锦追狗引起了动乱,但苏锦和狗从始至终压根就没从他们身边经过,甚至黑在距离她们十丈远的道穿过去了另外一条街。
在廖雪她们受伤处前后左右都没乱,唯独她们受伤了,还一口咬定是苏锦追狗导致的。
这事不过去。
如果因为勇诚伯府大姑娘被前面的热闹所吸引,以至于心不在焉,才被廖雪撞倒,那是她个人原因,不应该让苏锦来负责。
老夫人手中佛珠攒的紧紧的,恨不得捏碎。
谢景宸找人来,是明着指着老夫人偏听偏信,冤枉了苏锦。
身为一个长辈,这样冤枉辈,太伤威望了。
老夫人冷道,“我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大少奶奶,罚她是因为她当街追狗,有失体统!”
这么,就是坚持自己没有罚重。
谢景宸道,“苏锦当街追狗,确实有过,老夫人罚她是应该的。”
“但国公府听信一面之词,认定勇诚伯府姑娘烫伤手皆因苏锦之过,进宫求药,还求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看在苏锦的面子上,赏了两盒碧痕膏,如果这事捅到皇上耳朵里,未免有欺君之嫌。”
谢景宸醇厚如酒的声音掷地有声。
老夫饶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谢景宸言尽于此。
“刑部还有事没忙完,孙儿就先告退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孔雀()
看着谢景宸转身离开,老夫人眼底的寒芒倾泻而出。
屋子里,丫鬟婆子大气都不敢出。
大少爷虽然没有明着给大少奶奶求情。
但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谁不知道皇上宠爱大少奶奶啊,叫皇上知道大少奶奶无辜背黑锅就够生气的了,还被骗了两盒碧痕膏,皇上肯定龙颜大怒。
老夫人和南漳郡主没查清楚事情就冤枉大少奶奶,肯定要挨训斥。
而且大少爷皇上赏赐了两盒碧痕膏,可南漳郡主给老夫饶只有一盒啊。
她这是昧下来一盒呢。
屋内安静半晌,直到王妈妈出声打破静谧。
“老夫人……。”
只是王妈妈话还没出来,老夫人就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