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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独占良辰-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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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了大概四十分钟,周贺才退出房间,转身就敲开书房的门,冲着两个问他“怎么样”的人说:“我没有拿到病历和ct,所以无法最终确诊,但我可以肯定,是真的。而且,似乎不是应激障碍,更像是因为头部撞击诱发其他心理问题。”

    “那你的建议是?”

    “就国内来说,宴山医院是最好的选择。”

    “好,谢谢。”

    沈方行:“你们家是和精神科拧上了是吧,真不知道好好的哪来那么多心理问题,你说你们缺什么呀。”

    周贺:“我所见过的很多患者,都是因为家庭环境、生活环境、生存环境的改变引起的。综合宋小姐的情况,童年和少年期失去父母的打击十分巨大,但经过心理干预有所好转。要说既然已经好转,那么就算是头撞击,也不会那么轻易复发。况且,根据你们的描述,宋小姐生活态度积极乐观,有追求,有爱好,生活很充实,不应该再复发才对。”

    “但现在已经复发了,到底为什么?”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家庭环境、生活环境、生存环境的改变,这些改变叶先生作为兄长,应该十分清楚。这种改变通常是不可逆转的,而且较明显,影响也不会太小,那么叶先生,据你观察是什么样的改变?”

    叶峋眉头紧得怎么揉都揉不开,不管是家庭还是生活环境,宋良辰的人生里唯一的改变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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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死遁,是病遁,遁到国外远走高飞,再不被大暴龙找到。老爷子那里,托个在国外疗养的理由,良辰连咒自己真病都舍不得,何况咒自己死。当然,忍耐总是有限度的,到某种程度时,她也很有可能会舍得。

第二十三章 不治疗,不放手() 
周贺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一柄锋利至极的薄刃,飞快地将叶峋的冷静理智以及情感片得如同纸薄,却使他依然保持原样,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疼痛与愧疚,强烈涌上心头的是“就算这样,也无法放手”的念头。

    当一个人深深地牵动另一个人的心时,其他被牵动的人怎么处理叶峋找不到参照,抑或是有可以参照的,却并不认同。当他清楚地辩明自己内心时,他再三思索,最后宁可丢弃固守的原则与道德观也要将宋良辰强留在身边,不择手段,甚至有些不计后果。

    既然已经丢掉那么多,那么这个非等价交换来的宋良辰,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失去,那样的结果绝对不能容忍它出现。若为宋良辰,叶峋扪心自问,他也许愿意丢失更多来保持这份拥有,哪怕不是真正拥有。

    午饭后,安排司机送走周贺,叶峋与沈方行在楼顶暖房里喝茶聊天。当沈方行惬意舒适地抱着偌大一杯红豆奶茶喝时,叶峋忽然向他袒露对宋良辰的心思,沈方行冲着朵朵花开压枝低的蝴蝶兰“噗”就是一口喷出,几乎雾化。

    震惊不已经的沈方行完全顾不上擦往下滴的奶茶,也没关注他那件雪白的“亲妈牌”羊绒衫,原本就大的眼睛圆睁得几乎快脱出眼眶:“你……你,你说真的?我的苍天呐,那可是你妹妹……噢,这么多年我们都快忘了她不是你亲妹,可继妹难道就不是妹妹。等等,先别说话,你得让我缓缓,我怎么都没法想象。”

    之所以沈方行比陈昭阳接受起来要慢很多,是因为沈方行也有个继妹,还不是自家的,是叔叔家里的。他换位思考一下,怎么都觉得自己不可能重口味到那程度上,好歹是从小看到大的,跟亲的有什么区别。

    处在惊诧之中的沈方行压根没注意到叶峋的脸黑成什么样,不过沈方行虽然接受起来比陈昭阳慢,却也不至于太迟钝。抽张纸巾擦掉脸上手上的奶茶,这时才把视线落到身上:“要命,我妈织了三四个月的羊绒衫,还不知道洗不洗得掉,被她看到了非念叨死我不可。芳姑,芳姑,救命啊!”

    说着沈方行站起来就往屋里走,没走出几步,沈方行回头,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说:“阿峋你等会儿我,我把羊绒衫先给芳姑。”

    叶峋脸上几乎可见冰霜凝结!

    很快,把羊绒衫给芳姑的沈方行套着件叶峋的衣服回暖房来,往叶峋对面一坐,一副“咱们好好谈谈”架势说:“你怎么想的?”

    “我以为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好吧,是很明显。那我问两个问题,一良辰妹子现在这状况是不是和你有关,二如果有关,你到底对她干了什么?”沈方行简直无法想象,叶峋这货色,从来是想得到什么,无所有不用其极,沈方行在叶峋还来没开口回答前就已经脑补了最坏的可能。

    但是叶峋说出来的比沈方行能想象到的还要更糟糕,他说:“暑假时她带了男友回来,我没忍住。”

    “你没忍住什么,你是对良辰妹子的男朋友下了杀手,还是对良辰妹子……”沈方行心里“卧槽”了一声,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相比陈昭阳,沈方行看到的是他们俩人关系之间最坏的一面,所以他无法像陈昭阳那样乐观。

    叶峋表情平静,语气平稳地吐出四个字来:“如你所想。”

    原本端坐如钟的沈方行瞬间捂着眼睛倒在躺椅上:“叶大少,你这简直是把我整个世界都给刷新了一遍啊!”

    严于律己,价值观传统,沈方行给叶峋的标签是“学院派禁欲系”,没想到这么个“学院派禁欲系”居然能干出强上继妹这样的事来!沈方行脑子里有无数感叹号和数不尽的神兽,一会是神兽呼啸着狂奔而过,一会儿是感叹号无限制刷屏。虽然不至于像宋良辰这个当事人那样,整个世界都崩塌,却也没差得太远。

    “所以你现在认为,是因为你她才变成现在这样?”沈方行躺了会又坐直,表情严肃起来,虽然沈方行是个古生物学家,但家里医生无数,其中也有精神科医生。耳濡目染地,沈方行怎么能不明白这什么概念。

    “她近段时间里,唯一改变的,明显的影响大的只有这一件事。”结果,不言而喻,不用别人来给他定罪,叶峋在心里已然给自己定罪。虽然定罪,但并不代表叶峋会“知错就改”,从小老爷子最常念叨他的就是“死不悔改”四个字。

    沈方行叹口气,现在的情况是,一个不能放手,一个不能留下,两个人都“病”得够呛。成全叶峋,宋良辰会疯,成全宋良辰,叶峋恐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论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结果都是两败俱伤,不论从什么角度,沈方行都不看好他们的未来。

    可他不看好有个屁用,叶峋绝对不是个信奉“听人劝,吃饱饭”的主,从穿开裆裤尿泥巴起他们就认识,叶峋那破德性人所共知。沈方行大感头疼,说好的不喜欢跟人袒露心思呢,说好的偏执型人格障碍的自我和谐呢,都喂狗了吗?

    “那你现在跟我说是想怎么样啊!”掀桌怒摔,虽然是朋友,可有些事他真不想知道好吧,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最让人无计可施。

    “旁观者清。”

    “哈……说得好像我给出建议,你真能听得进去一样。别闹了,阿峋,咱哥俩谁不知道谁。”

    “试试看。”

    “给良辰妹子自由,也放了你自己,如果能够,尽量每周去看心理医生。从前我并不认为你那份偏执有什么不对,但现在你把你所有的偏执都放在一个人身上,而这个人……我很不想说你一开始就错了,像现在这样下去,你们很难有什么好结果。”沈方行摇摇头,长舒一口气缓了缓,忽然又憋不住笑,伸长手捅向叶峋的胳膊,嘿笑着说:“是时候该吃药了喂,阿峋。”

    “拒绝吃药,不治疗,不放手。”

    尽管话题并不轻松,沈方行还是被叶峋这句话给逗乐:“你是不是还感觉自己萌萌的,算了,我劝不住你,你只要继续保持像现在这样清醒理智就行。不管什么时候,别伤害她,也别亏待你自己,有什么事随时跟我们联系,别什么都自我消化,有些事你没法自我和谐。”

    天已不早,冬日白昼短,辰光消得快,沈方行看着时间差不多,就下楼去芳姑那里取了羊绒衫开车回去。徒留叶峋一个人在暖房里被温暖与花香包围,心却如深埋在屋外的雪地里。

    沈方行问他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其实他并不想要什么建议,只是静下来时,无人声时,他心底会反复生出一个诘问来——叶峋,你是不是真的应该放手?

    问一遍是否定答案,问十遍百遍都是否定答案,叶峋担心的是自问十万遍百万遍后,他会动摇心中坚定的答案。如沈方行对他的了解一样,世上几乎没有其他人能动摇他,最能动摇他的,只有他自己。

    哪怕是自我动摇,也是叶峋所不能容许的,于是自我克制,不去问自己这个问题,不去想放手会彼此都好这个可能。

    昨夜的一场雪,到现在还没有停,原本透亮的玻璃穹顶虽然午饭后扫过雪,但到黄昏时又重被白雪覆盖。叶峋坐到将近五点,才从暖房里出来,问芳姑宋良辰在做什么,芳姑说她从午睡起来就一直在收藏室里打扫。

    宋良辰从来不是个勤快人,心情不好时也并不爱干打扫卫生的活,这更加让叶峋觉得宋良辰很失常。走到收藏室门外,将厚重的门推开一条缝,半背对着门的宋良辰正在擦着一只梅瓶,胎薄色白,光泽莹润线条流畅,梅瓶常被人称作美人瓶,瓶与人相对,果然很美。看着眼这幕,就算心底有再多动摇,也会化为乌有。

    “良辰,会好起来的,我们会有漫长的一生来磨合,我不逼着你,但你也别想走。”到这个时候,叶峋已经不想再去辨别是真是假,真的怎么样,假的怎么样,不管是逼到这份上,还是装到这份上,其实原因都一样。

    他自然不想看到宋良辰情况再恶化,所以他能把手再松得更开一点。

    但如果是装的,良辰,你会知道,好戏再刚刚开场。当然,是装的更好,你喜欢演,我陪你演。

    真放开宋良辰不可能,装放开难道还不容易?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演技怎么可能差太远呢,只不过宋良辰是入骨三分派,而叶峋是轻描淡写派而已。

    擦着梅瓶的宋良辰犹自在为自己的演技点赞,为何叙提供的资料心怀感谢,却不知道她做再多,也不过是无用功。斗过叶峋,要真是这样简单就能达成的成就,冰山叶总裁早不知道破产多少回了。

    不过,宋良辰可不是会气馁的人,她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生出无数种对策来,一回斗不过没干系,一计不成二计还不成,宋良辰还有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对叶峋,从来不会有一击就中的美事,宋良辰还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

第二十四章 一辈子,不消停() 
这一场雪,直到晚饭后才停,客厅落地窗外,灯光轻轻落在雪地上,将洁白的雪染得仿如金沙。

    老爷子每到冬天就睡得比往常早,宋良辰和叶峋明显没法好好待在一起,遂也早早回屋睡觉。没想到半夜里,忽然听到走廊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宋良辰打开门起来,却看到陆曜:“怎么了?”

    陆曜见宋良辰跟被吓着一样半躲在门后边,赶紧摆手:“不是老爷子,是叶峋发烧了,好在他还没睡,自己打了我的电话。你去睡吧,没事的。”

    听见是叶峋发烧,宋良辰松一口气,然后又关上门在门后头叹气。陆曜说叶峋到现在都还没睡,她是十点睡的,现在都一点多了,叶峋居然还没睡,可见他正在被困扰着无法安眠。她倒不觉得应该同情,只心道:“何必呢,叶峋,你何必呢,要光折腾我你舒坦了还有解,可折腾了我你非但不能舒坦,还自我折腾,你看,何必呢。”

    这可真是个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问题,如她,就只能问问叶峋何必。

    因为她没有真正执着的东西,因为她从小就明白,越执着于一样东西,或一个人,最终都有可能失去。父亲过世时她还太小,不明白什么,但母亲去世时她已经五岁,刚到懵懵懂懂知道生离死别,还没来得及执着就已经失去。那之后,她就知道,不该把自己全身心交付出去,可以爱,可以喜欢,可以痴迷,但最好不要太过于执着沉迷。

    所以,她不懂叶峋那颗执着的心,更有惧于叶峋那非她不可,就算挖空心思用尽手段也要逼她留下的情。

    这时又忽然想起郑景云来:“好像忽然间悟明白为什么会是你,因为我们都是会好好去爱,但并不会因此疯魔成狂的人,也不会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未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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