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攻略-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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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如今皇上晋您为正三品的修媛,您怎得一点都不见高兴啊?”自平息谋反之事后,皇上升了容妃为贵妃,章昭容为贤妃,自己主子晋位为嘉修媛。这番算下来,高位的几人,一半都与自家主子交好,任谁看了也知道这是皇上给羲和宫添势呢。
可也不知主子是怎么想的,对着皇上总也没个好脸色,每每二人遇上总让他们这一宫羲和殿的奴才心惊胆战的。幸好皇上不曾计较过。
阴凉下,沈夕瑶斜靠在软榻下。一边看着云岚帮自己燃着丹寇,一边听小全子讲笑话,只当听不到听竹的唠叨。
“主子,贤妃娘娘来了。。。。。。”云溪端了零嘴儿,见宫门出贤妃的仪架停下,赶忙说道。
沈夕瑶眨眨眼,笑道:“还不再去搬个软榻!”说完歪歪头,见章贤妃也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女进了院子,知道她也不喜那套繁文缛节,索性极为惬意的叹一声,“章姐姐来的可真是巧,今儿李公公送来了御膳房的菜谱,妾这小厨房正鼓捣着呢。”
见小全子和小树子搬了软榻出来,章贤妃也不扭捏,学着沈夕瑶侧身靠坐下。接了宫女呈上的茶抿了两口,才道:“你这小日子过的倒是红火,可我跟容姐姐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沈夕瑶将一个果脯塞进嘴里,眯眯眼道:“可不是,如今后宫宫务人事采买都得两位姐姐管着,不过皇上也真是的,多升几位不就行了?再不济,小选也是好的。”
章贤妃见她如此,哑然失笑,“你可别装糊涂,我跟容姐姐最着急上火的是什么,你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沈夕瑶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轻哼一声,撑起些身子,问道:“莫说是我,只说姐姐,可会相信帝王真情?”
今日我是你的心头好,哪知明日会不会成了你的隔日仇。这宫里多少人受宠过,又有多少人泯灭在这并不专一的宠爱之中?只说皇贵妃,曾经不也是荣宠至极,今日不也落得一个凄冷下场?
章贤妃几次欲言又止,这种事她确实无法保证。端起搁在一旁的茶盏再喝一口,低垂了眼眸,倒是有许多思量。她虽不知皇上到底是不是有别的图谋,但以旁观者来说,她总觉得皇上是对嘉修媛真的上心了。
斟酌着言语,揉揉眉心,半晌也不再开口劝慰。感情之事总需诸多磨难,若皇上是真心相待,还怕捂不热嘉修媛的心?若他只是一时兴起,一番碰壁之后,想来皇上还能寻他的美人,嘉修媛亦能凭着救驾之功过自己的悠闲生活。
懒懒的轻哼一声,嘴上抱怨道:“当初宫里百花似锦,多热闹。现在可好,百般无趣。”
可不是,谨宣帝那一轮宴会谋反的设计,生生将后宫五品之上的人轮了个干净。偶尔留下的,还都是些不起眼的。吧嗒吧嗒嘴,沈夕瑶嗤笑一声,暗说自己矫情,这番日子可不是顺心极了。许是安生舒坦的日子过多了,总琢磨些歪着斜着的。
章贤妃伸出手指虚虚点了点她,二人又说了许多体己话儿,也都极为明智的避开了谨宣帝。待到该用午膳的时间,章贤妃不欲多留,沈夕瑶索性让人将小厨房的吃食装了两份分别送到她和荣贵妃宫里。
崇德殿的谨宣帝听了消息,一反往常的肃谨表情,咬牙切齿的暗自谤道:“小没良心的。。。。。。”
李明德立于角落,憋着笑的表情就像是一朵开的正盛的菊花。这几日他过的着实精彩,先是替皇上送民间常用来定情的物件给嘉主子,后来又让杂技班排练新杂技,然后是戏班子演民间盛传的一些公子小姐的话本。接着是情诗、送花、送宠物,如今就连御膳房的菜谱都送过去了,可每次嘉主子那边都没个反应,总惹得皇上又期待又气恼。偏偏皇上还乐此不疲。
轻叹一口气,谨宣帝起身行至殿外,望着远处叹气,这大概是做皇帝以来最无可奈何的事了吧。偏偏那个人,自己训不得骂不得冷不得打不得。将手负在身后,不断转动着扳指。
“安王与卫锦屏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回头神色便是高深莫测,像是算计上了什么。
噎了一下,李明德赶紧弓身回道:“几位娘娘已经赐了嫁妆,皇上给安王府送去的贺礼也到了,想来如今都准备妥当了,只待吉日迎娶便可。”
凤目挑起,深思须臾,伸手轻敲额头,吩咐道:“跟朕换了常服,去安王府。”说罢便转身回了崇德殿的内殿。
至于为何要去安王府,当时是因为安王顺利挽回卫家小姐的心意,这恰是如今谨宣帝继续学习的。只是他不知道,这未来之路,追妻之道可是漫漫兮,以后的磕绊可有的他消受。
至晌午,趁着休息的时间,一顶马车自侧门出宫,一路行至安王府。
安王番外
记忆里亮如白昼的街市,漫漫人海,嘈杂的叫卖和喧闹,那是安王不曾见过的世界。小小的他漫无目的的走在没有汉白玉石阶和雕龙刻兽装饰的街道,突然听到一个极为欢悦的声音,抬头便是一身水蓝长衫身着男装的人,可安王没由来的就觉得那该是一个女孩。
突然耳边嘈杂,所有人都向河边涌去,小小的他也被人流挤着到了河边,在寻找却再不见那抹身影。耳边嘈嘈杂杂的响起“罗月芳罗月芳。。。。。。”
彼时他还不知罗月芳是落月坊的头牌,不等他有所思考,就被人推向一边,脚下一滑竟要坠入水中,便是此时一个身影拽住他的衣袖。是那抹水蓝,她面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自在和得意,就是皱眉也带了些许霸气。
他屏住呼吸,待到站稳却再不见人。仿佛之前那个微微偏头抓住自己所有视线的人只是一场梦。便是那是,她就成了自己的一个信仰一个梦了吧。
后来宫宴,终是见了一身红装的她,之后自己爬了卫府的墙恰遇上她逃家出玩。二人倒是凑到了一路,一路相携躲避护院的寻找,却不想在集市上遇到了人贩子。也就是那次出逃,为给自己挡刀她的左臂经脉齐断,再无法复原,之后在卫府他是何等霸气,扬言非她不娶,却不想此言险误了她的一生。
当时一心便念着待到二人到了成婚的年纪,与她共图一醉。
相遇数年,相识几载,光阴一瞬,且等你为挽发。
当今继位,待他是真好,甚至不猜忌他欲娶卫府嫡女,却不想求旨之前太医说他心疾难医。后来她一袭戎装于御书房问他娶不娶,当时他竟将她一身的傲气折断,一眼不看就答不娶。
此后他几乎不出安王府,却也常常听闻她又拒了那位公子拒了那家官员,甚至跟父亲入驻军营习了兵法。
许是谁都不知,她所看过的书籍兵法他都要暗自看一遍,她所去过的京城走过的路,他也会暗中走一遍。只为随了她的脚步,尝遍她爱的吃食,看遍她看过的风景。
直到,有一日身边的肖柒禀告说是卫家嫡女自请出兵南疆,并当朝立下军令状不成功便永不返京。手指卷曲,香包里被折断的玉钗落出,硬的咯手。
“她不要命了吗,怎不知南疆之事错综复杂!何止是战争这么简单,那错综复杂的政事还有顾家两位嫡子,可不是白痴。”手掌拍击书案,抬眸询问,“什么时候行军?”
“回王爷,卫将军得了皇上首肯就动身了,并未另带兵士。”
啪的一声,手中茶杯崩裂,碎片割破手掌竟也无所知觉。思虑一番,匆忙布置,又遣派了安王府的谋士与门客前去相助。
南疆艰险,瘴气横行,听闻她带人孤身闯入南蛮国,一时急的几番欲亲自前去。只是当初明面皇上还在行宫,传出消息让自己代政。一直到皇上回京,身体又过了危险期,自己才堪堪赶上卫锦屏被困南蛮国之状。
也是一番布阵,二人里应外合破了南疆之事,又斩杀南蛮皇廷。这也算得上生死相随。
等君八年,如此足矣。
幸而你还未娶,我还未嫁。
第64章 砒霜()
一壶酒下肚,谨宣帝也不再拿捏帝王仪态,搭着安王的胳膊道:“你瞧瞧你这满脸的贼笑,要不是我放你去南疆,你能得了这般便宜?”
安王步履有些踉跄,手中的酒杯空击一下谨宣帝手中的酒壶,回到:“这事儿倒真得感谢二哥了,不然弟弟也没机会明白一些道理。”
人活着时,一切都好。若人没了,便是有千般情谊都是枉然。
抬抬眼皮斜睇了一眼安王,谨宣帝靠在酒肆雅间的窗台边,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带了不忿和无奈才道:“我倒是明白了,可她不要有什么用!”
安王移开视线,看着人来人往叫卖嘈杂的街道,也不顾桌上还有刚刚洒下的酒水就将胳膊支在上面。狭长的凤眸微动,带了些取笑和感慨嗤笑一声调侃道:“虽说弟弟也觉得你该受的这一番挫折,不过作为兄弟,还是得跟你说一句。这女人有时候越是排斥就越说明待你有情。”
眸光明灭,带了醉意的人晃晃脑袋,这是当初卫老夫人说的。嘴上噙了一抹笑,伸手揉揉额头,倒是一句良言。
窗口的人似乎一怔,便是片刻面上就挂上了一个会心的笑意,扬声挑眉道:“你便是得了此良言才抱得美人归的?”
静默片刻,安王一声喟叹,“二哥却是对不住小嫂子,先前小嫂子待你好时,你后宫美人如云,甚至狠下心来算计与她。后来你遇了难,亦是小嫂子伴着你。好不容易几番谋划,到了决战的时候,你又动了心思把人远远的送走。”又倒了一杯酒,话可就不那么清晰了,“幸亏小嫂子不是卫锦屏那认死理的丫头,不然这个时候还不直接跑到漠北!”
谨宣帝半睁着眼,看向安王,只见他闭着眼不停呢喃,说的话早已模糊不清。将酒壶抛在一旁,带了微醺透过窗看向外面。暖风吹过,让他散去了一些酒意,无意识的抚上腰间,才发现出宫时怕将香包丢了,就让李明德给收了起来。
轻笑一声,民间有言:好女怕郎缠。左右这一生一世的,她也只能被自己缠着,还真怕她跑了不成?
让人送了安王回府,谨宣帝自个儿也带了人回宫,刚到宫门口就见小路子正焦急的来回渡着步,见到他回来,眼神都亮了,赶忙上前拦了几人的去路。
看到小路子候在宫门处,又见他面上表情有差,谨宣帝心中一沉,微蹙眉头上前几步。如今小路子专门负责羲和宫的事务,若无大事,他绝不会等在此处。
“皇上。。。。。。”小路子疾步行去,待到靠近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带了些气喘道,“嘉修媛中毒了。”
谨宣帝负在身后的手一颤,垂眸看着地上的人,一时间竟忘了反应。不过片刻就毫无迟疑的向羲和宫方向行去。幸得李明德出宫前就让人备了御撵。
见御撵行远了,小路子才抹了一把汗赶忙追上去,小心回禀:“先是德妃带了徐容姬到羲和宫,却不想徐容姬在用过茶后突然腹痛难忍。德妃娘娘不问青红皂白直接让人拿了嘉主子,就在这时嘉主子突然冒了冷汗晕倒,太医瞧过竟也是中毒。”
“你去宣了李御医到羲和宫。”御撵之上,帝王沉颜冷冷道,“让皇城禁卫府直接彻查。”
小路子愣了一下,赶忙应下转身跑向太医院。倒是李明德心中诧异,这禁卫府直接插手后宫案件,却是少之又少,甚至当初嫣充仪的褚云阁因出了奸细闹出人命,皇上都只是让朝中负责刑法的官员查了一番而已。思量半天,余光瞥见皇上冷清面容上少有的焦急,心中感慨,皇上到底是长大了,有了心上人。
这是自谋反案以来,羲和宫上下最忙碌也是最焦急的一日。没有人知道为何嘉修媛和徐容姬会双双中毒,也没人能猜测的出一直沉寂的德妃怎就突然这般蛮横,扣了羲和宫满宫奴才,还驳了容贵妃和章贤妃的面子。就连淑妃都带了些急迫,似是要立刻定了听竹云溪的罪。
谨宣帝踏入正殿的时候,恰是贵妃贤妃与淑妃德妃两方对峙的时候,倒是听竹和云溪等人跪在地上哭求着让太医先给嘉修媛诊治。
“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殿内僵持的几人,谨宣帝心中怒意丛生,紧锁眉头语气冰寒入骨。
容贵妃上前几步行了礼,起身摇头道:“臣妾也不知具体情况,只是如今最重要的是给嘉修媛看诊。”
章贤妃看了一眼淑妃等人,浅浅蹙起眉头,道:“皇上不若先吩咐太医给嘉修媛诊治,臣妾瞧着那毒来的蹊跷,耽误不得。”
谨宣帝此时没心情斥责谁,或是查探此事。跨入寝室,只见床榻上的嘉修媛依旧昏迷不醒,面如白纸,急急问道:“太医如何说?”
“太医只断定中毒,具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