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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祸国医妃-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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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的,秀莫急。”

    翌日,凤夙刚起**,便见青儿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凤夙不由眉目一凝,随后轻轻扬起唇角,笑道:“青儿,这是怎么了,这般焦急?”

    “秀,不好了!”青儿经过昨天那事,性子也成熟了些,“镇国候府,镇国候府来人了。”

    凤夙扯着帕子的手掌不由一顿,随后笑道:“哦,原是白姨娘的娘家人来了。”话是这般说,凤夙的唇角却是悄然掀起一股冷冽的弧度。

    她就知道白袁柔不甘心交出府中的权利,只是白袁柔以为请来镇国候府的人就行了吗?凤夙起身径直向前厅走去:“青儿,我们走!”

    她倒是要看看白袁柔又要耍什么幺蛾子。青儿微微一怔,连忙跟了上去。

    凤夙还未进入殿内,就听得里面一阵熙熙攘攘的笑声。凤夙不由轻轻勾起唇角,迈步进去:“父亲,女儿听说镇国候夫人来了,不知可是这位?”

    她一身藕色结彩霓裳羽衣,外面罩一件薄纱青衫,不施粉黛的眉角轻轻扬起,唇角上翘,嗓音宛若空灵莺蹄,端地是美艳无方。白玉楼站在镇国候夫人身后,见她眉眼望过来,不禁心头一跳,随后默默垂下眼眸。

    “夙夙,不得无理,快见过镇国候夫人。”凤倾南见到她,眼底不禁浮现些许喜意。

    凤夙这才冲着那老妇人微微屈膝道:“夙夙见过老太太。”

    那老妇人垂眸打量了她良久,忽而轻笑出声:“这就是夙夙了,你母亲倒是时常在我跟前提起你,说你可人地紧,如今看来,倒是所言不虚。”

    “老太太谬赞了。只是我母亲早已去世,不知道老太太是何时见过我母亲的?”凤夙站直身子冲着镇国候夫人微微一笑,满眼疑惑地道。

    那老妇人话头一滞,随即笑道:“我是听袁柔那孩子说的。”

    凤夙脸上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随后偏着头一脸懵懂道:“我还以为老太太认识我母亲呢9准备问问老太太我母亲平日里都是什么样呢。原来是白姨娘说的啊。”

    镇国候夫人被她的话说得心头冒火,偏偏还不能发火,只得干笑两声:“你这孩子倒是对自己母亲孝心地很。说起来,再过几日也该到凤夫人的忌日了。”说到这儿,镇国候夫人似是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凤夙微微一怔,随后轻笑道:“是呢,老太太对我母亲很熟悉吗?”

    “没有,不过是常听袁柔这孩子说起。听得久了,难免对你母亲多了些喜欢。只是可惜了,我还没登门拜访,你母亲就病逝了。”镇国候夫人望着她一脸感叹,忽地想起什么,伸手拉起她的胳膊,拔下手中的佛珠戴到她手上,“难得见到沐嫣的孩子,心中欢喜,我也没什么好值得送的东西,只这佛珠戴了多年,倒是有些灵性,如今就送给夙夙了罢,就当保个平安。”

第33章 生病,躲藏遮掩() 
凤夙抬手摸了摸那手链,俯身冲着镇国候夫人拜了拜:“多谢老太太垂爱。”

    “好孩子,快起来罢。”镇国候夫人很是和气地望着她,伸手扶起她道。

    凤夙直起身子,坐到凤陌邈身边,低着头把玩着那手链,看起来爱不释手的样。

    镇国候夫人见此,不由眯了眯眼,笑着道:“凤亲家,怎的,夙姐儿来了,却不见轻柔那孩子呢?这次来,我这老太婆可是特意带了东西来看她呢。”

    凤夙端着茶盏的手掌微微一滞,果然还是来了。凤夙唇角微微扬起,轻酌了口清茶,这才不紧不慢地抬眸望向镇国候夫人笑道:“老太太,四妹妹身子不适,在屋里歇着呢,怕是不能出来接见老太太了。”

    凤倾南脸上的尴尬之色方才降了下去,笑着应道:“确是如此。”

    然而镇国候夫人面上却是突然出现一丝担忧,急声道:“哦?怎么会这样?轻柔这孩子向来身子爽朗,怎会好端端地病了,不行,老身要去看看。否则这心里总归是放心不下的。”

    说着,镇国候夫人已然站起身就要望厅外走去。见此,凤夙陡然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子上,温声开口:“老太太,四妹妹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卧病在**,大夫特意叮嘱过要四妹妹好生休养,老太太不如等四妹妹裁了后再去看看如何?”

    “怎么?夙姐儿这话,是说我这个老太婆会打扰了轻柔静养了?”镇国候夫人眉目一挑,似是有些薄努地道,“还是说轻柔这孩子实在是病重地很,连人都不能见了?”

    听此,凤夙冷笑不止。这个镇国候夫人倚老卖老,当真是一点儿脸皮也不要了,也难怪镇国候近年日益衰败下来。凤夙站起身子冲着镇国候夫人微微屈膝,拜道:“老太太,你这说的哪儿的话,夙夙不过是担心四妹妹会将病气过给您罢了。若是老太太执意要去探望四妹妹,夙夙自然是欣喜不已。想来四妹妹若是知道了老太太的心意,定然也会万分感动的。”

    镇国候夫人脸上这才露出些许笑容,伸手扶起凤夙道:“夙姐儿,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只是老身我只是去看看,轻柔若是没事,老太太也可放心些。”

    凤夙微微一笑,当先一步带着镇国候夫人往盈水苑走了过去。然而刚到门口便看见一个丫鬟跪在门口,满眼泪水地磕头:“昙香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饶了奴婢罢。”

    凤夙不由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扶起那丫鬟柔声问道:“芍药,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跪在门口做什么?”

    “三秀,奴婢奴婢方才进去送药,结果四秀非说自己没病,执意不肯吃药,奴婢奴婢一个不小心将药碗给打破了。”说到这儿,芍药不禁涕不成声,以头点地道,“三秀,求您劝劝四秀罢,她真的咳得很厉害的。”

    凤夙唇角轻轻扬起,拍了拍她的手掌安抚道:“没事了,你去厨房再煎一碗药来,待会儿我亲自喂四妹妹喝药。”说罢,凤夙抬眸望向那站在屋前垂首不语的昙香,厉喝道,“昙香,四妹妹病重,你身为她的贴身丫鬟,怎么也不劝着点,幸而镇国候夫人执意要来探望四妹妹,你还不快推门请老太太进去。”

    说着,凤夙落后一步,站到镇国候夫人身后,笑着道:“老太太还当心些,莫要被过了病气。”身为长辈,却屈尊来看一个小辈,这镇国候夫人可真做的出来,明摆着是在向凤倾南施压,告诉父亲镇国候从未忘记过这个嫁到将军府的媳妇儿。

    一路过来都不曾啃声的白袁柔这会儿突然跑上去搀住镇国候夫人往里走去,满脸笑意地道:“母亲,您还慢着点。”

    镇国候夫人面上这才露出些许满意的笑意,抬脚向屋内迈去。昨天一接到白袁柔的信息,她便匆忙赶了过来,没想到,这凤府三秀还真是个嘴皮子厉害的。只是她镇国候的千金怎么也轮不到一个贱人生的野种欺负。这么一想,镇国候夫人脸上顿时浮现些许傲然来。

    然而她刚踏进屋子,一盏茶杯就砸到她脚下,伴随着的还有凤轻柔气急败坏的喊声:“滚!都给我滚!不许进来!”

    饶是镇国候夫人素来疼爱这个外甥女,脸色也不禁沉了几分,白袁柔连忙以哀求的眼光望向镇国候夫人。镇国候夫人这才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气,和气地道:“轻柔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连外祖母都不欢迎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凤轻柔抓着茶盏的手掌不由一滞,随即放下茶盏呜呜地哭起来:“外祖母,你怎么才来啊?轻柔,轻柔都没脸见人了。”然而她话虽是这样说,却依旧是将整个身子藏在帘幔之中不肯露出来。

    镇国候夫人不禁心头一软,上前一步坐到**榻边,安慰道:“外祖母这不是来了吗?轻柔,外祖母听说你染了风寒,不知现在可好些了?不如给外外祖母看看?”

    说着,镇国候夫人伸手就要撩起帘子,然而凤轻柔却是猛然抓紧帷幔,尖声道:“不要!轻柔轻柔很好。”凤轻柔的声音一瞬间带了无限的恐惧,似是在抗拒什么一般。

    凤夙跟在镇国候夫人身后进门,不由轻笑道:“四妹妹这是怎么了?老太太一番好心来看你,怎地妹妹竟然这样不识好歹起来。这样吵吵嚷嚷地,像什么样子,莫不是平白伤了老太太的心。”

    这么一说,帘子里顿时没了声音,过了许久方才听到凤轻柔带着颤声道:“外祖母,轻柔身子不适,不能见过外祖母,还望外祖母恕罪。”

    凤轻柔这么说,镇国候夫人不禁心头一沉,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凤夙脸上。见凤夙脸上笑意盈盈,一双眸子更添光彩,不由心下一颤,瞬间明白过来。然而镇国候夫人还来不及开口,凤夙已然将目光转向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一眼,复又张口道:“四妹妹,你即是身子不适,理当好好休息,何必发这样大的火。难不成是不欢迎老太太吗?”

    这样一顶不知礼数记恨长辈的帽子扣下来,凤轻柔登时忍不住了,然而她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到底还是强行忍下怒气,道:“三姐,轻柔并无此意,只是怕将病气过给老太太,那药那药实在是太苦了,我一时咽不下去,这才使了性子。”

    “即是如此,四妹妹也不该这样闷着。”说着,凤夙就要抬手去掀帷幔。

    “不要!”然而凤轻柔却陡然尖叫一声,死死抓着帘幔道,“我没事。三姐,轻柔染了风寒,怕怕冷,所以才一直缩在被中,不劳三姐费心了。”

第34章 毁容,满口胡言() 
“夙姐儿,既然轻柔病重,我们就不要打扰了。。。”镇国候夫人听此,忙笑着打圆场。

    然而,镇国候夫人话音刚落,芍药突然端着药碗进来道:“三秀,药熬好了。”

    凤夙唇角微微掀起,不动声色地露出些许嘲讽:“老太太,即是药来了,不若唤四妹妹起来喝药罢,你看过好歹也放心些。”言罢,凤夙偏头望向芍药略带责怪道,“芍药,四秀怕苦,你不知道吗?去拿些蜜饯过来。”

    芍药连忙告罪,下去端了蜜饯上来。凤夙伸手接过芍药手中的汤碗,也不管镇国候夫人难堪的神色,伸手就要撩起凤轻柔的**幔。

    然而凤轻柔却是在里面死死抓着**幔不肯松开,更是尖声道:“不,不要我不要喝药。”

    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些。凤倾南不禁面色一沉,怒声道:“轻柔,你这是什么样子,不过是染了风寒,怎地这样骄纵起来,还不快将药吃了。”

    白袁柔见凤倾南发火,心头不禁抖了下,忙跟着劝道:“轻柔,还不快将**幔揭开。别使性子了。”

    然而**幔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凤夙不禁轻声叹了口气,悄然上前一步,厉声呵道:“芍药,还不将你家秀扶起来吃药。”

    芍药连忙上前,丝毫不顾凤轻柔颤抖的手指,猛然一扯:“秀”然而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支玉簪砸中了头,额头上顿时冒出血来。

    “滚!都给我滚出去!”凤轻柔一把抢过**幔,重重地带上,几乎是疯了似的嘶吼道。

    凤倾南的面色顿时铁青下来:“当真是岂有此理,昙香,去将你家秀拖出来,我到要看看她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反了天了她!”

    昙香浑身一颤,随后抖抖索索地上前去,伸手去揭**幔,然而她手刚伸上去,就忍不住痛呼一声。凤倾南不由一惊,抬眼望去就见昙香捂着手指一脸痛楚的样子,当即怒声道:“好,白袁柔,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还敢伤人了!”

    白袁柔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昙香手指上殷红的血迹:“轻柔,你还不滚出来,是要气死娘吗?”

    然而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好半晌,里面方才传来凤轻柔带着哭腔的声音:“娘,女儿女儿不是故意的。娘”

    凤倾南一张脸已经宛若锅底,猛然上前一把一把扯过**幔:“孽障!你还不滚出来!”

    “啊!”**幔被掀开,凤轻柔顿时捂着脸尖叫一声,“你走开,走开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她这般惊慌的样子,让得凤倾南脸色更沉,一掌打到她脸上:“放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然而凤倾南这句话刚落,凤轻柔陡然惊叫起来:“我成什么样子,你看看我成什么样子!”凤轻柔猛然将脸甩过来,怒声吼道,“这样,父亲大人可满意了?”

    凤倾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她满脸泪痕,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轻柔你这是”

    屋内的人这才看清凤轻柔的脸,原本白皙的左脸上此刻布满脓包,有些还破了血,为合着脓水混在脸上,看起来万分恶心。白袁柔当即哭出声来:“轻柔,轻柔,你这是怎么了?”

    凤夙望见她这个样子,唇角微掀望着她道:“四妹妹,你这脸是怎么了?”见凤轻柔不说话,凤夙不禁微微一笑,“芍药,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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