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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穿成苏培盛了-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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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闭着眼睛,声音冰冷,“这事儿与你无关,是那些巴望着太子之位的人做下的。姨母说的没错,这偌大的后宫里,哪个人都不能小看。”

    德柱跪着往前蹭了蹭,抓住太子冰凉的手,“殿下,皇上一向疼您,不会因为一顿饭的小事儿就怪责您的。让您先行回宫,也是一时的气话。等皇上回来了,您表表孝心,皇上肯定会原谅您的。”

    太子睁开眼睛,伸手轻抚了抚德柱的脸,“爷知道,爷当了十多年的的太子,也不是那帮人说拉下来就拉下来的。”

    德柱低下头,脸色依然发白,“爷,您说这事儿是谁做的,是延禧宫,还是三阿哥?”

    太子抬起头看向窗外,“不论是谁做的,以后的日子,都不会消停了。”

    钟粹宫

    温僖贵妃坐在镜子前,如玉轻轻地梳理着贵妃的长发,“娘娘,太子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是太子浮躁了。”

    温僖贵妃冷冷一笑,“太子入主东宫十几年了,自幼就在皇上身边,皇上的脾气秉性没有哪个阿哥比太子更了解。他能在皇上因病返程时浮躁?他能在阿玛生病时大鱼大肉,毫无忧戚神色?”

    如玉的手顿了顿,“娘娘是说,有人误导了太子?”

    温僖贵妃目光冷冷地望着镜子,“本宫也有儿子,在十阿哥没长起来前,本宫就算比不了皇贵妃的雷霆手段,也要拼了性命保住太子。”

    正三所

    四阿哥在床边坐到天亮,苏伟坐在脚榻上,靠着四阿哥的腿昏昏欲睡。

    无眠的一夜在晨起的阳光中度过,四阿哥长长地叹了口气。

    苏伟坐正身子,揉揉眼睛,见四阿哥面色和缓了些,悄声问道,“主子,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四阿哥低头沉默了片刻道,“昨晚,太子回宫了。”

    “那皇上呢?”

    “皇阿玛还在关外养病,太子……是被先行遣回来的。”

    苏伟心里咯噔一下,“先行遣回来?为什么?”

    四阿哥抿了抿唇,“听下人说,皇阿玛生病,太子却在皇帐大鱼大肉,丝毫不见忧戚神色。皇阿玛见了生气,就把太子赶回来了。”

    苏伟没有说话,这经过听起来简单,细想起来就问题重重了。

    四阿哥叹了口气,“二哥出生不久即被封为太子,自小就格外尊贵。即便是大哥见到他,也要行两跪六叩的大礼。这么多年来,太子的身份,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众兄弟之上。可昨晚……有那么一刻,我的心里,好像一下子少了什么,又好像多了什么……”

    苏伟抱着膝盖,心下暗沉,他对康熙朝的历史虽然不尽了解,但也依稀记得,所谓的九子夺嫡正是在太子被废之后开始的。

    七月末,圣驾回宫,皇上并未对太子多加责怪,关外一事似乎不了了之。然,毓庆宫却接连打杀了一堆奴才,太监、宫女都包含其中。

    咸福宫

    荣妃靠在床头,头转向床内,一眼也不看跪在屋子当中的三阿哥。

    “额娘……”胤祉不知该如何出声,只能默默地跪着。

    半刻后,荣妃幽幽开口道,“你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你大了,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额娘!”胤祉膝行至床边,抓着荣妃的手,“额娘,太子的事儿真不是儿子设计的,给太子上菜的是他自己的奴才——”

    “他自己的奴才?”荣妃转过头,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红的发亮,“你以为额娘是傻子?你别忘了,你是我生的!你肚子里的小九九瞒得了别人瞒得了我?是,这事儿不会是你策划的,你没那么大本事,也没那么大胆子!可你绝对在背后参与了,你袖手旁观了,甚至……落井下石!”

    “额娘,”胤祉一个头扣在地上,“儿子只是一时糊涂,没有及时规劝太子,儿子没有落井下石……”

    荣妃看着连连磕头的三阿哥,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你长大了,额娘的话左不了你的心思。你回去吧,让额娘静静。”

    胤祉抬起头,看着荣妃越发苍白的脸色,缓缓地站起身,“是,额娘多休息,儿子过两天再来看您。”

    荣妃默然地看着床帐,三阿哥低下头向门口走去,“胤祉!”荣妃突然开口,三阿哥回过头,荣妃还是看着床里,声音暗沉“你记着,就算有一天,太子不在了,登上那个位子的也决不会是你。你要是真的有些孝心,就适可而止吧。”

    胤祉没有答话,最后看了一眼月黄的床帐,转身走出了房间。

    八月初一

    钟粹宫

    众妃拜见贵妃,一连缺席两个月的荣妃此次也来了,在屋子当中给温僖贵妃福了一礼。

    温僖贵妃连忙让宫女扶起来,“你身子不好,何必这么多礼,快坐下吧。”

    荣妃微微颔首,坐在了椅子上。

    惠妃看着荣妃微微一笑,“妹妹看起来脸色好多了,想是三阿哥回到了身边,人也精神了。”

    “惠妃娘娘说笑了,我这身子病了几个月,三阿哥统共也没离开多久,如今是这病气过去了,得亏皇上和贵妃的福德才行。”荣妃柔声道。

    成嫔以帕掩嘴一笑,“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三阿哥一人伴着圣上回銮,得是多大的荣光啊。”

    宜妃冷冷看向成嫔,轻蔑一笑,“是啊,这也就是一向聪明稳重的三阿哥,要是换了哪个身子不好的,可就不是这幅光景了。”

    “你!”成嫔瞪向宜妃,却到了没敢反驳。

    “好啦,”温僖贵妃柔声道,“荣妃身子康复是好事儿,如今皇上刚回宫,咱们后宫就安稳点儿,别出幺蛾子了。”

    惠妃笑着接话道,“娘娘说得有理,只是臣妾听说毓庆宫打杀了不少奴才,连八旗的宫女都有。如今边境在打仗,皇上身体也不好,这般大动血腥不知是为了什么啊?”

    温僖贵妃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几个奴才罢了,惹得太子不高兴已经是死罪了,打杀了就打杀了,有什么为什么的。”

    坐在门口的赫舍里氏冷冷一笑,“这满皇宫里还就咱们惠妃娘娘心地好,心疼奴才都心疼到太子身边去了?”

    惠妃看向赫舍里氏,面色森冷。

    温僖贵妃放下茶碗道,“行了,多大的事儿。不过本宫倒是由此想起来,太子年岁也不小了,这太子妃一时半刻进不了门,多进几个格格还是可以的。”

    德妃柔柔一笑道,“娘娘可是有相中的了?”

    温僖贵妃微微点点头,“没错,本宫看中了轻车都尉舒尔德库之女,还有云骑尉雷文之女,两个都属李佳氏,个个都是端庄娴淑,有名的大家闺秀。”

    “这……”惠妃和成嫔互相看了两眼,惠妃开口道“两家女儿都是满八旗,父亲还都是带着爵位的,这般一起进宫做格格,会不会太张扬了,毕竟太子妃还是汉军旗的。”

    温僖贵妃笑笑,“惠妃多虑了,能给太子做格格是她们的福分,若是命好有了一男半女,以后太子妃进门封个侧福晋也就是了。至于这身份背景嘛,太子妃的父亲是正白旗汉军都统,手握实权的官宦。两门李佳氏的父亲都只是空有个爵位,有名无实,压不住太子妃的。”

    “可——”惠妃还想说什么,却被赫舍里氏公然打断,“贵妃思虑周全,想必皇上也是极为满意的,这太子的事儿关乎国祚,格格们身份再高贵都应该。”

    温僖贵妃笑着点点头,惠妃没有再说话。

    八月初二,前线传来军报,七月末,噶尔丹率部南下,已进入乌兰布通。

    噶尔丹部队“觅山林深堑,倚险结营”,布阵于山上林内,用上万头骆驼,缚住驼蹄卧于地面,驼背上加装箱垛,然后用毛毡渍水盖于箱垛之上,环绕乌兰布通山摆成一条防线,称为“驼城”。

    裕亲王福全所率军队对峙。率军在乌兰布通4o里开外扎营,凡营盘四十座,连营六十余里,阔二十余里,“首尾联络,屹如山立。”

    八月初三,军报以白布扎之,奏称两军与驼城交战,裕亲王帅军正面突袭,吸引大部兵力,以两翼骑兵绕后方侦查偷袭。右翼被河岸沼泽所阻,左翼成功突入。然左翼将领,镶黄旗都统、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纲以身犯险,亲自率部冲击,在密林中被敌火枪击中,不治身亡。其弟议政大臣佟国维继续率军前行,为我军火炮营摸清地点,与裕亲王前后夹击,大败噶尔丹。

    噶尔丹大败,圣上一时大喜,跟着看军报的阿哥们也很是开心。佟国纲英勇就义,佟佳氏一族接连受赏。

    然第二天,随着新一轮军报到来的还有一封密奏,皇上看了两番后,大发雷霆。

    傍晚

    延禧宫

    一个小太监由内厅匆匆而出,银柳站在惠妃身旁,撵走了要进来掌灯的宫女。

    惠妃坐在黑暗中,沉着脸。

    银柳思量了片刻道,“娘娘,大阿哥毕竟还年轻。”

    惠妃沉沉地叹了口气,“是本宫不好,千般嘱咐、万般安排,还是没按住胤禔那冒进的性子。”

    银柳走到惠妃身旁,轻声道,“娘娘,大阿哥越级参奏裕亲王,未必全是坏事儿,最起码咱们能看看皇上对大阿哥的态度。再说,大阿哥本就年轻气盛,皇上未必会放在心里。”

    惠妃闭上眼睛,揉揉眉心,“希望如此吧……”

    正三所

    四阿哥傍晚由内阁回来时,有点儿瘸,裤子上也占了灰尘。

    当班的王朝卿告诉苏伟,今儿个众阿哥在御驾前跪了一个多时辰,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苏伟有些担心,跟王朝卿倒了班去伺候四阿哥沐浴,“主子,奴才给您多加点儿热水,驱驱膝盖的寒气。”

    “恩,”四阿哥换了寝衣坐在床上,看苏伟拿着水壶试水温。“今儿个皇阿玛生了好大的气,除了裕亲王错失战机、让噶尔丹跑了外,还因着大哥的一封密奏。”

    “密奏?”苏伟不太明白。

    四阿哥喘了口气,站起身子让苏伟给他宽衣解带,“大阿哥此次是随裕亲王出征的,从军纪来说,不能越级上奏。但是大阿哥却私自给皇上上了折子,参了裕亲王领军不利,众将领不和等问题。本来,噶尔丹逃窜,皇阿玛就很生气了,这一下更是怒气冲天。我们跪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用。”

    苏伟挠挠头,“这些事儿奴才不懂,但奴才想,当主子的都希望下面的人守规矩,皇上大概也一样吧。”

    “守规矩?”四阿哥抬头想了想,苏伟此时已经解开四阿哥腰带,裤子滑落,一根□□弹出,苏伟一激灵,低下头。

    四阿哥没注意到苏伟的异样,跨步进了浴桶。

    苏伟耸拉着脑袋,给四阿哥擦背,心里却慌乱异常。自从他的那个部位有了异样,他的心理好像也不正常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种莫名的冲动开始在身体左突右冲。看着他从小伺候到大的四阿哥,有时竟然会脸红心跳。这是什么节奏呢,他就算有了那东西,有了幸欲,也该对小姑娘起反应啊。上辈子,他在大学澡堂洗澡时,可是什么感觉都木有啊。

    “干什么呢?”四阿哥突然出声,吓了胡思乱想的苏伟一跳,“你想什么呢,总擦一个地方,你看都红了!”

    “啊?”苏伟一愣,只见四阿哥后背真的红了一条,连忙跪下道“主子赎罪,奴才……奴才没睡好。”

    四阿哥趴在浴桶边看了他一会儿,“起来吧,最近总是怪怪的。你要是累得慌,以后就别总往中院跑,老实地呆在爷身边,这么大个前院还不够你晃的?”

    “哦,”苏伟呆呆一应,站起身继续给四阿哥搓背,脑子里却又恍惚起来,中院?他什么时候总往中院跑了?不就毽子那一次吗?

    隔日,皇上下谕旨斥责裕亲王及各位领兵将领,胆小怕事,错失良机,让噶尔丹部逃回漠北,待回军之日再行处置。大阿哥胤禔,受奸人挑唆,越级上奏,与福全不和,现召回京师。

    御花园

    惠妃在大阿哥福晋的搀扶下,慢慢散着步子,“你呀,别思虑太多,大阿哥的事儿也怨他自己莽撞。皇上总念着父子之情,不会过多责难的。”

    大福晋低头,“儿媳知道,只是儿媳总是放不下心。大阿哥一向心高气傲,这次被召回京,心里恐怕会相当不畅快。”

    惠妃一笑,“不畅快也是好事儿,不撞几回南墙,就学不会乖。等他回来,你多多劝他,凡事以礼仪尊卑为先。裕亲王是圣上的兄长,即便他贵为皇长子,也不能目无尊卑。更何况他是随军出征,军纪如山,更不能如此枉行。”

    “儿媳知道了,”大福晋低头,“儿媳一定多劝着大阿哥。”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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