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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节

穿成苏培盛了-第3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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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把自己逼太紧了,”苏伟垂着脑袋,说话的嗓音低低的,“人非圣贤,也不是万能的,各人有各人的命嘛。真做错了什么,大不了以后还呗。再说,很多事本来就分不出对错来。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四阿哥没有说话,只夹菜的动作慢了慢,片刻后又埋头吃起了碗里的饭。

    “多吃点儿,”苏伟伸手在四阿哥的胳膊上掐了掐,“你都瘦了,你看看。再这样,以后弓都拉不起来了,我瞧着小书子如今肉都比你多”

    那边苏大公公念念叨叨,这头四阿哥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饭,喝了杯茶清口。

    “我看弘盼阿哥天天早起还学你打两套拳呢,你最近倒是忙得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人还是得多锻炼身体,你看你隔胳膊都软——”

    下巴被人一把捏住,苏伟险些咬了舌头。

    四阿哥弯起嘴角,凑到苏伟耳边,“爷可还没吃饱呢!”

    苏大公公眼睛一瞪,准备往外移动的腿还没来得及行动,整个人天地倒转。

    “我刚吃完饭!”被人扛到肩上的苏某人蹬着腿大吼,“你肩膀顶到我的胃了!”

    四阿哥走到卧房,把人往床上一丢,苏伟手脚并用地爬到床里,讨好一笑道,“以后都不说你软了,好不好?”

    床帐放下,床里的人被人拽着脚踝,压到身下,腰带被抽掉,外袍被扯开,雪白的里衣中伸进了一只点火的手。

    “都老皮老骨的了,有啥好摸的啊?”苏伟一边躲着四阿哥的手,一边把自己蜷起来。

    偏那人不放过他,硬是把身子展开,扯掉他身上最后一点屏障,让两人肌肤相贴,赤/裸着传递热度。

    “就比爷大几岁而已,天天说自己老,”四阿哥惩罚似的把手沿着腰窝向下伸,狠狠拧了一把。

    苏伟身子一颤,没抑制住喉咙中溢出的呻/吟,被四阿哥握了那两丘馒头狠狠压向自己。

    小腹上有什么灼热的东西蹭着,自己那根长势不太好的也被人肆意揉捏,搭在床边的脚趾紧紧绷着,一会儿又泄气似的耸拉下去。

    “别再,别再揉了,”贴着床褥的人抵住在他身上撒火的人的肩膀,两条白生生的腿带着点儿羞怯,慢慢缠上那人的腰。

    雕花木床应声而动,床上的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慢慢融合、相连,沉重的呼吸在彼此耳边胶着着,一声重过一声,慢慢地带了哭腔,带了绵密的甜腻。

    十月初四,

    边关传来奏报,据称,准噶尔来侵哈密之故,是因去年喀尔喀擒其阿尔泰打牲一人、杀一人,其贸易之人又为哈密人阻截,为此,欲哈密。

    康熙爷一边再度遣使,晓谕策妄阿拉布坦天兵之威,一边秘密通晓俄罗斯边界地方楚库拜姓城头目,令其加意防守边界,如有策妄阿喇布坦之人投向起处,即宜收留。

    十月中旬,哈密已聚集了一万士兵,康熙爷下旨将肃州等地的二百万担粮食送往哈密。

    然让人没有预料到的是,没过几天,甘肃巡抚绰奇题报,甘肃兰州等十八处旱灾,百姓流离失所,颗粒无收。

376 第三百七十二章 落水() 
康熙四十八年

    十月二十,圆明园

    晨光熹微,梧桐院内一片静谧。张保掐着四阿哥醒来的时辰;打了热水,脚步轻巧地进了正堂外间。

    卧房内,四阿哥睁开眼睛,苏伟睡得还沉,脑袋枕了他大半个胸膛,两条腿都翘在床尾。

    四阿哥废了好半天劲;把沉睡中的苏爷爷挪回枕头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掖好被子;又在嘴边亲了亲;这才依依不舍的下床。

    院子里;张起麟也起的颇早;正吩咐人给王爷叫膳;就见年氏带着几个侍女远远而来。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张起麟迎到院外;俯身行礼;“侧福晋这一大早过来;是想——”

    年氏侧身,手搭到侍女提着的食盒上,“我让小厨房熬了一晚上的乳鸽汤,想着王爷应该也没用早膳,就特意带了过来。不知王爷起了没有”

    说着话,年氏就想越过张起麟往院内走,不想张起麟后退两步,又正正拦在年氏身前。

    年氏脸色微变,张起麟却依然垂首带笑,语气谄媚地道,“侧福晋真是处处惦记着王爷,怪不得王爷一向最看重您。现下还不知王爷是否起身,让奴才先去禀报一声,还请小主略等片刻。”

    搀扶年氏的凌兮,左右看了看,略带不满地道,“公公难不成让我们小主在院门外等着?这一大早上,霜寒露重的,我们小主的身子才刚好——”

    “凌兮!”年氏打断了侍女的话,意味不明的眼神在张起麟脸上轻轻飘过,“张公公也是照规矩办事,就劳公公跑一趟了。”

    张起麟只是笑,听了年氏的话,连连应诺,转身进了院门。

    不是他非要把年氏拦在院外,是他实在不敢放人进门。

    梧桐院的屋子建的空阔,卧房和外间只有一排竹栏相隔。夏日里是清风习习、凉爽舒适,可也着实不挡光。

    他在东小院伺候了那么久,每次见到那过完一夜的旖旎风景,都禁不住的脸红心跳。这万一要让旁人瞥到了,那还了得!

    这厢四阿哥已经换完了衣服,张起麟垂首走进屋门,“主子,年小主带了乳鸽汤过来,奴才没敢让进门,您看这早膳——”

    “摆在清晏阁吧,”四阿哥低头理了理朝珠,“你先带她们过去,别让冻着了。”

    “是,”张起麟俯身应诺,行礼而退。

    张保替四阿哥系好了腰带,压低嗓音道,“昨儿苏公公还说今天要陪您去畅春园的,您看,要不要奴才去叫一声?”

    “不用了,你和张起麟跟着就是,让他睡着吧,”四阿哥往卧房内看了一眼,带着张保出了屋门。

    清晏阁内的早膳用的也颇为和谐,年氏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侯在梧桐院外的事。

    用完早膳,四阿哥特意让人暖了手炉给年氏捧着,两人带着奴才一起往湖边走去。

    刚走到柳荫下,船上就出来一个人,正是早上赖床的苏大公公。

    四阿哥略微皱了皱眉,往那人冻红的耳朵上看了看,心里不大舒服。

    苏伟给两人行了礼,年氏微微垂头,跟随四阿哥上了船。

    后湖上的船并不大,多是江南乌篷船的样式,见着苏培盛已经等在了船上,张保、张起麟便没有上船,只有凌兮跟在了年氏后头。

    秋日的湖面还是带着微微凉意的,乌篷两边都放了帘子。凌兮陪着年氏坐在篷下,时不时看着与苏培盛一起站在船头的四阿哥,轻轻握握年氏的手。

    船头,被四阿哥的视线扫射地莫名其妙的苏大公公,默默往旁边侧了侧身,他刚刚吃了三个热乎乎的烤土豆,现在胃里有些涨,想打嗝

    乌篷船一路行至湖中央,本来不远的距离,合该一切顺利。但任谁也没想到,原本十分安静的船篷里,竟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苏伟离得近,一把掀开帘子,年氏与凌兮都缩在角落里,迎面的船帮上竟然缓缓游下一条蛇来。

    “小主快出来!”另一头摇船的船夫,也掀开帘子,让年氏跟凌兮退至船尾,又回头拿了竹竿来,准备把蛇挑出去。

    苏伟乍看见那么长一条爬行动物,也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见船夫来挑蛇,连忙帮着把两侧的竹帘都拉起来。

    竹竿往蛇中间一串,还未抬起来,那蛇已经嘶着舌头,在杆上缠了好几缠。挑蛇的船夫经验也是不够,竹竿一头猛地一沉,竟控制不好手下的方向,眼看着就往苏公公的脸上甩过去了。

    危急时刻,四阿哥一把拉过苏伟,两人连退几步,几乎跌在船帮上。

    船随之猛地一摇,船夫手上更失了准头,蛇没甩出去不说,竹竿也脱了手。

    眼看着那蛇又顺着篷顶往船尾爬了过来,年氏与凌兮顿时尖声大叫。

    船夫一边要打蛇,一边又要控制在湖里打起了旋儿的船,一时手忙脚乱。

    苏伟当即爬起来,钻过船篷,跑向船尾。四阿哥捡起水里飘着的竹竿,又去挑船篷上的蛇。

    小小的乌篷船在湖面上左右摇摆,年氏与凌兮都穿的花盆底儿,大惊失色下更是站也站不住。

    这个年头,有身份的女人掉进水里,伤了身子事小,失了仪态就是大事了。

    而摇船的奴才是万万不敢随意拉扯小主的,好在苏伟的动作快,在两个女人眼看要跌下船时,慌忙拉住了她们。

    全没了重心的两个人一股气儿都坠在了苏伟的胳膊上,那头四阿哥在船夫的帮助下总算挑起了狡猾的长虫,向远远的湖面猛地一甩。

    船上又是一震,苏伟一口银牙咬在了腮帮子上,手下一股猛劲儿将年氏与凌兮都甩上了船,自己却重心一歪,翻身跌进了湖里。

    “哎哟,苏公公!”

    船夫是一惊未过,又来一惊。

    年氏与凌兮跌在船底,连头还没来得及抬,就听船尾又是“噗通”一声。

    “王爷!”

    这边另说跌进湖里的苏大公公,因胳膊用劲儿用得狠了,一时游不起来,正打算换个舒服的姿势漂一会儿,就听那头船夫跟年氏大喊大叫了起来。

    这一喊叫不要紧,正在湖边巡逻的侍卫和刚刚发现船上不太对劲的张保、张起麟他们都一连串地往湖里跳。

    苏伟侧头一看,他家四爷正奋力朝他游过来,因朝服太重,姿势也不是很标准,一时还游不太快。

    这还了得?苏伟顿时目瞪口呆。

    一个堂堂王爷为了救一个太监,冒着生命危险往湖里跳。

    这要让人发现了,他还能有命在吗?

    当下,苏大公公也不敢偷懒了,随意换了个狗刨的姿势,飞快地朝他家王爷扑腾了过去,边扑腾还边喊道,“快来人呐,王爷落水啦,来人救人呐!”

    许是苏伟的喊声太有震撼力,一时情急的四阿哥猛然清醒了过来,当下停止了动作。任由伴着一串水花扑腾过来的苏大公公,把他连推带举地弄上了船。

    被苏公公这神来一笔一搅合,连跟着跳下船的船夫,也搞不清王爷是失足落水的,还是自己跳下去的了。

    只有年氏,捂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在替王爷又是披衣裳,又是捧暖炉的时候,顺着王爷时不时投去的目光,往苏培盛身上扫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畅春园

    九经三事殿议政,因甘肃大旱,康熙爷下旨,赈济饥民之事较之征剿策妄阿喇布坦更为紧要,甘肃所属州县所有粮仓开仓散赈,至明年麦秋之后停止。

    而边关所需军粮,由川陕总督鄂海,调本省仓内米麦运至甘肃巡抚绰奇处,再由绰奇送至哈密。

    下朝后,康熙爷留了几位亲信大臣在偏殿议事,圆明园来人禀报,魏珠得了消息,在康熙爷耳边低语了几句。

    康熙爷坐在龙案后头久久不语,屋内几个大臣都开始你看我、我看你后,康熙爷似乎才缓过神来,端起碗茶喝了两口道,“胤禛这孩子啊,别看平时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其实总有让朕操心的地方。自打出宫建府,这大病小灾的就没断过”

    自打太子爷被废,大臣们都很少见到万岁爷念叨某位阿哥的样子了,遂一个个洗耳恭听的样子。

    康熙爷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们说啊,就圆明园那么大个地方,有多少水?这一早晨就又是蛇咬,又是落湖的,朕听得都心惊肉跳的。”

    魏珠见状,陪着小心道,“万岁爷放心,王爷一点儿事没有,就是一条跑上船的水蛇,估摸受了些惊吓,圆明园那头已经宣了御医了。”

    “多派几个御医过去,”康熙爷一脸心的模样,“这几天本来就冷,别回头又着了风寒。”

    “是是是,”魏珠俯身应诺,垂首退了下去。

    屋内几个大臣,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都偷偷打起了小算盘。

    圆明园

    因着丁芪不在,四阿哥也不敢让其他太医给苏伟诊脉,只能一边自己应付着,一边让庄子上雇来的大夫给苏伟看诊。

    太医给四阿哥开了一堆驱寒养气的补药,四阿哥都让熬了两幅,自己又急忙赶到梧桐院去看苏伟的状况。

    庄子上来的大夫是个实惠人儿,给苏大公公看诊的结果是——有些积食。开了张促消化的方子就走了,苏大公公没让熬,极其嫌弃地把方子扔进了火盆里。

    “一会儿还是跟爷一起喝碗驱寒的药,”四阿哥坐在床边,伸手在苏伟额头上摸了摸,“你在那水里泡的时间长,爷摸着你有些发热了。”

    “是你手太冷,”苏伟一把抓下四阿哥的手,自己在被子里往床中间挪了挪道,“你也上来捂一会儿,一会儿就热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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