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第2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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窀窬染任野桑染任野桑艺娴拿挥兴蛋 !
伊尔哈被兰馥抱住膝盖,眼看着她吓得脸孔煞白,连嗓子都哑了,心下也有些不忍,可转念一想她之前的种种行径,又不得不怀疑,遂厉声开口道,“针线房的人都是内务府□□出来的,没道理一心针对你。你到底有没有在外头胡说八道,赶紧从实招来!否则,我也只有送你去暗房了。你要真是被冤枉的,等我和长姐查明真相,自会放你出来。”
“二格格,”兰馥眼看着伊尔哈也不想庇护她,身子顿时一软。
自打她进了王府,就自诩是侧福晋的亲侄女儿,二格格的表姐,身份非比寻常,日后定是要攀附权贵的,对一般奴才根本看不进眼里。就是对大格格,也是三分嫉妒,两分轻蔑,一心觉得大格格的额娘不受宠,比不得自己姑母名分高。
跟针线房的奴才传些闲话,也是因为被人捧地晕乎乎的,之前又挨了二格格的训斥,心下不忿,一时分不清眉眼高低,只当自己真成了梧桐树上的金凤凰。不想这闲话越传越广,最后竟落到了大格格的耳朵里。
见兰馥瘫软在地上,茉雅奇也不想再跟她多做废话,对身旁的宝笙使了个眼色,宝笙就指使了两个嬷嬷上前架起兰馥准备往外面拖。
“二格格!二格格!”兰馥顿时慌了,丝毫不顾及礼规地大肆挣扎,头上的钗环掉了一地,两个嬷嬷险些架不住她,“二格格,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您忘了我之前对您说过的话了吗?我是被人有意陷害的啊。”
茉雅奇蹙紧了眉头,有些疑惑地看了身旁的伊尔哈一眼。
伊尔哈抿了抿嘴唇,脸色苍白地别过头,不再往兰馥的方向看。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侧福晋的亲侄女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兰馥被拖到了门口,还是挣扎不休,一个嬷嬷实在被推得没了耐心,伸手在兰馥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住手!”院子里一声呵斥,两个嬷嬷慌忙下跪。
大侍女喜儿扶着李氏走到门口,抬手就给了掐人的嬷嬷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屋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茉雅奇从软榻上站起来,看着兰馥哭的梨花带雨地扑在李氏的腿上,口口声声地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
伊尔哈也站了起来,两只手前后蹭了蹭,她被闹的脑筋生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李氏推开兰馥的手,皱着眉头厉声道,“把眼泪擦干净,闹成这样子像什么话!我让你来伺候二格格,是让你来给她添乱的?又哭又喊的,外头不知道,还以为二格格的院子里闹贼了呢。”
茉雅奇皱紧了眉头,伊尔哈在背后连连冲李氏瞪眼睛。
李氏扫了她一眼,嘴唇一弯走进内室,“今儿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也是我教导不善,让这个孩子惹了大格格生气。你们姐妹俩从小就亲近,可别因为这个事儿闹生分了。这样,把兰馥交给我,我一定好好责罚她。针线房那些奴才,以讹传讹,被发现了就胡乱攀咬,把几句闲话闹得人尽皆知,活该送到暗房去。等回头福晋身子好些了,我一定禀告福晋,把他们都撵出府去,决不宽贷。”
茉雅奇抬头看了李氏一眼,又回头看了看一脸仓惶的伊尔哈,心里一时颇为犹豫。
李氏浅笑一声,拉过茉雅奇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呀,从小就是个厚道的性子,可见今儿是真生气了,否则也不会在伊尔哈的院子里动起手来。你放心,兰馥虽然是我的侄女儿,但我绝不会徇私包庇。这谣言要真是由她而起,我就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也省的教坏了伊尔哈,你看怎么样?”
茉雅奇抿了抿唇,李氏到底是长辈,又是伊尔哈的亲娘,话已说到这份儿上,她难道真能硬抓不放?
见茉雅奇不再开口,李氏转身冷冷地瞥了兰馥一眼,“还抽搭什么?收拾收拾跟我走,看我回头怎么罚你!”
兰馥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一脸委屈地从地上站起来,跟着李氏往外走。
宝笙左右看了看,小心地走到茉雅奇身边,兰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李氏走了,回头还能查出真相吗?“格格,这——”
“李额娘请留步!”茉雅奇开口打断了宝笙的话。
李氏转过头,茉雅奇深吸口气,缓步上前,“兰馥不能跟您走。”
李氏一愣,眉梢微微翘起,“这是为何?”
茉雅奇转头瞥了兰馥一眼,回身冲李氏福了一礼,“兰馥是您的亲侄女儿,进府后又一直伺候着伊尔哈。今日若是您带走了兰馥,这谣言一事恐怕就没法说清楚了。即使李额娘大义灭亲,旁人恐怕也难以信服。既然此事由我而起,还是让茉雅奇代劳为好。福晋那头,茉雅奇自会禀报的。”
“这——”
李氏没等说话,茉雅奇已转头吩咐道,“把兰馥带到我的院子去,再让暗房把那几个针线房的奴才抬过来。”
“是!”宝笙利落一俯身,让身后的三个嬷嬷一起上前,捂住兰馥的嘴,一路拖出了屋门。
“大格格,你这——”喜儿刚想开口,被伊尔哈在旁边一瞪,又连忙吞了回去。
茉雅奇走到伊尔哈跟前,微微弯起唇角道,“一会儿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来我院子里看看,咱们伊尔哈那么聪明,到底是不是兰馥造的谣,你一看就清楚了。到时要怎么处置,咱们好好商量。”
“好,长姐慢走,”伊尔哈微微低头。
茉雅奇转身冲李氏福了福,轻扬脖颈走出了房门。
入夜,东小院
小英子一路小跑地进了内室,冲四阿哥一俯身道,“王爷,师父,大格格都查清楚了,就是那个兰馥四处乱说的。暗房那几个血葫芦似的奴才往院子里一摆,兰馥当时就什么都招了。大格格和二格格商量后,决定打兰馥二十个耳光,然后赶出府去。”
四阿哥微微点头,看了鼓着腮帮子的苏伟一眼,冲小英子摆了摆手,小英子行礼而退。
苏伟烦闷地挠了挠后脑勺,往软垫上一靠道,“都是我大意了,上次诗玥来看我,都说看见那个兰馥偷听我和大格格说话来着。我一时没在意,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害的大格格被人议论不说,连二格格也被牵扯进来了。”
“是李氏自作主张,怎么能怪你呢?”四阿哥伸手抚了抚苏伟的背,“这样也好,茉雅奇和伊尔哈也能成长些。等她们嫁了人,比这糟心的事儿不知要遇到多少呢。不过,到底还是女孩子家,心地太软了。”
苏伟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向四阿哥道,“你是说,那个兰馥?”
四阿哥点了点头,“这事儿让佳晖去办,你就别参合了。”
苏伟扁了扁嘴,把两只手□□袖子里,像只不倒翁似的在四阿哥腿边左右晃。
四阿哥摆了摆桌上的跳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眯着眼睛看向苏伟,“诗玥来看你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苏伟背上一僵,嘎吱嘎吱地转过脖子,傻傻一笑,“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翌日
从福晋的院里出来,李氏面色不善地拦住宋氏的去路,“姐姐今儿是得意了,我那侄女儿被这么一打,这一辈子就算完了。咱们好歹守望相助了这么久,怎么姐姐就不说劝一劝呢?”
宋氏捏着帕子压了压唇角,略略低下头道,“茉雅奇那孩子一贯有自己的主意。再说,这事儿事关女孩儿家的名节,连福晋都说茉雅奇处置的对,总不能让奴才们随意议论主子的是非吧。”
“哼,”李氏冷笑一声别过头,“姐姐倒是顾忌奴才们的议论,可是怕人议论行为不端,就不怕人议论不分尊卑吗?昨天,茉雅奇那样顶撞我,当着我的面儿就把兰馥拽走了,是一点都没把我这个侧福晋放在眼里——”
“姐姐这话可就说错了,”宋氏还未开口,年氏和耿氏由后走了上来,年氏微微弯起嘴角道,“尊卑这一词用在咱们和大格格身上可不合适。大格格是王爷的长女,日后赐婚封爵,不是郡主也是郡君。说句实在的,这府里的大小女眷们,除了王妃,日后见到她可都要矮身行礼的。今儿不过是处置了一个丫头,姐姐有什么可不满的。他日福晋再有身子不爽,把整个王府都交给大格格来管,旁人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李氏面色一寒,狠狠地瞪了年氏一眼,扶着喜儿的手臂转身走了。
第三百二十章 祭告天地()
康熙四十七年
四月二十九咸安宫
清晨,李佳氏轻轻推开卧房的门,胤礽正失神地站在窗边,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褂子。
“爷,早膳送过来了,妾身伺候您更衣吧,”李佳氏走到胤礽身后,嗓音轻柔。
“似乎是要下雨了,”胤礽缓慢地转过身,“开着窗子都透不进一点儿风来。”
“可不是,”李佳氏捡起架子上的长袍披到胤礽肩头,“妾身看膳房送来了上好的雪梨粥,爷正好用一碗——”
“铛——铛——”一阵古肃苍凉的钟声从宫墙外遥遥而来,李佳氏话音一顿,系扣子的手也随之一颤。
胤礽恍惚地望向窗外,唇角微微弯起,“对了,今天是祭天告地的日子啊。”
一队鸿雁略过紫禁城的上空,金色的琉璃瓦上只留下一抹短暂的阴影。
因皇太子胤礽被废,康熙爷特遣官告祭天地、太庙,社稷。
天坛前,礼官捧上告天祭文:嗣天子臣玄烨敢昭告于皇天上帝,臣缵承鸿业,祇迓天庥,夙夜忧勤,惟以社稷苍生乂安为务。向以胤礽狂惑成疾,难以负荷丕基……臣念太/祖太宗世祖缔造艰难,付托不易。如胤礽者,罪咎滋深,断难承祀,爰行废黜,永加禁锢。昊天上帝俯鉴臣衷,谨告。
八爷府
悠长深远的钟声缭绕在京城上空,八阿哥负手站在正堂檐下,远望的目光似乎已跟随钟声往天边飞腾而去。
“妾身给贝勒爷道喜了,”乌喇那拉氏嘉怡走到八阿哥身后,轻轻一福身。
“何喜之有?”八阿哥嗓音清淡,眉梢微微扬起。
嘉怡抿了抿唇,低垂下头道,“妾身不懂朝廷之事,只是近来见爷越来越消瘦,担心得紧。如今太子一事已过,想是爷总能好好歇一歇了吧?”
八阿哥转头看向嘉怡,她一身月白色纱纳花纹氅衣,头上只别了两只珠钗,显得尤为恭顺贤良,“你如今也是侧福晋的位分了,不用总是这般朴素,若是想添置什么,直接到库里去取就是了。”
“多谢贝勒爷疼爱,”嘉怡浅浅一笑,“衣裳首饰,妾身那儿从来不缺。只是,女为悦己者容,爷总是那么忙,妾身打扮起来都不知该给谁看了——”
“妹妹真是一幅玲珑心肝,”八福晋绕过长廊而来,打断了嘉怡与八阿哥的对话,“这话说的多招人疼啊。只不过,晴天朗日、众目睽睽的,妹妹身为侧福晋,未免有失体统了吧。”
嘉怡微微抿起嘴角,冲八福晋略一俯身,“福晋教训的是,是妹妹太过系心于贝勒爷,情/难自制,比不得福晋大气识礼、宽宏仁善。”说完,转身对八阿哥道,“爷也不要见天地忙于政事了,小阿哥、小格格都念着阿玛呢。”
八阿哥点了点头,嘉怡清浅一笑,躬身而退。八福晋目色沉了又沉,直到嘉怡走得远了,才转身与八阿哥说话。
绣香扶着嘉怡穿过雕花拱门,见没了旁人才放轻嗓音道,“听说这次太子被废,福晋的娘舅镇国公起了很大作用。近来,福晋在贝勒爷面前,也是越来越得脸了。”
“她总归是福晋……”嘉怡深吸了口气,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我也是看出来了,这些王爷贝勒们都牟足了劲儿奔着大位去呢。可怜我一个弱女子,就这么平白地成了人家博弈的棋子。”
“小主,”绣香低了低头,腕子上的珊瑚手串越发光亮。
嘉怡没有注意到绣香的欲言又止,转而压低嗓音道,“最近,那头有什么额外吩咐吗?”
绣香眉心微颤,摇了摇头,“没有,奴婢也有一阵儿没去面馆了。”
嘉怡冷冷一哼,面色深沉,“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我心里一清二楚。捏着那么点儿把柄就想一直利用我,没那么容易。”
绣香咬了咬唇,头垂的更低了,嘉怡转头对绣香道,“你也警醒着点儿,别被人忽悠了,那个姓苏的最不是东西!”
雍亲王府
最后一声钟响,余音绕耳,四阿哥窝在榻子上,面前摆着一碗新煮的酸渣汁儿,微微冒着凉气儿。
苏伟握着勺子在果汁儿里捞细碎的酸渣肉吃,闷热的天气里,他吃的浑身苏爽。可惜,他对面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