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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糖水浇灌成的黑莲花-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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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上半个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倾,眼看着就要跌到地上。

    和家里铺满柔软地毯的卧室不同,公司休息室里的地板是实打实的硬木,这样摔下去肯定轻不了。

    到了现在,沈约这时候才算醒过来,醒过来脑子就明白多了,准备抱着脑袋迎接疼痛,可最后却跌进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

    顾宁远的声音从沈约的头顶传过来,又轻又柔,却严肃极了,“以前不就说过,让你不要急,怎么记不住?”

    沈约的小脸还带着被窝的温度,红扑扑地发着烫,紧紧贴在顾宁远的胸膛上。

    他和小时候大不相同,至少在顾宁远面前是不一样了,不像那时候倔强,如今认错态度良好,不管心里知不知道错,面上总是仰着头,用乖顺的眼睛瞅着顾宁远,软着嗓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着急了,没有下一次了。”

    顾宁远叹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你这个样子,乖得要命,叫我怎么教训你?”

    沈约一愣,又把头低下去,声音很低,又软的像是撒娇,“可以教训的,什么教训都可以的。”

    “教训吗?”顾宁远含着笑,又怕这个姿势不舒服,顺手把沈约搂下来,整个人揽到怀里,“这么大的人了,还自己讨教训?也不怕羞。”

    沈约就不说话了。

    顾宁远也没有动,其实是动不了。他蜷在墙角许久,腿脚早就麻了,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把眼镜递上去,让沈约自己来讨。可后来为了接住沈约,沈约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重量全压上去,膝盖在地板上狠狠磕了一下,顾宁远都疼得咬牙,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只不过不能让沈约知道。

    等过了好一会,顾宁远才勉强能站的起来,抱着沈约走到窗户旁,夕阳的火烧几乎快燃尽了,绚烂的颜色骤然黯淡,天边已经擦着黑了。

    顾宁远说:“我们今天出去吃个饭吧,好不好?”

    沈约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都很少一起出去吃饭,顾宁远前世今生,活得年头太多,对外头的世界兴趣不大,除了工作很少出门,即使偶尔有在外推脱不掉的应酬,也总不会带着沈约这个孩子。

    难得出来吃个饭,顾宁远让宋清查了查,今晚的河边还有活动,便决定等吃完了饭,再一起去看河边的夜景,沈约像个小孩子似得,只不过没有蹦起来,兴致却很高。

    到了定好的餐厅,本该是今晚行程顺顺当当的第一步,可正当服务生领着两个人踏进包厢的时候,背后一个声音叫住了顾宁远。

    “宁远,你还记得我吗?”

    那声音又娇又软,甜腻腻的,沈约听得一颤,扭头就看到一个打扮好看的年轻女人站在后头,她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姿态妩媚。

    沈约又把脸偏回来,微微抬眼,顾宁远没有动,仿佛什么反应都没有,可捏着沈约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握紧,指节还在颤抖。

    沈约感觉自己的手腕痛得很,和顾宁远相处六年,从没见过他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那个年轻女人看到顾宁远没有回答,却也没有丝毫尴尬,径直走上来,从后头绕到前面,空气里满是他香水的味道,笑了一声,继续问:“怕是你都忘了,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那时候秦伯母说只有我能和你合得来,还说要多多相处。”

    说到这里,她又一声轻叹,仿佛又哀伤又悲痛,“可惜秦伯母去得早,我也长大了,后来的来往便少了。”

    她是郑媛,照常理来说,算是顾宁远的青梅竹马。郑家和顾家交好,郑媛自小常来顾家玩,只不过顾宁远天性冷漠,即使郑媛常来,也没对她另眼相看。后来顾律去世,顾宁远因年轻失势,郑家和顾家的关系逐渐远了,郑媛便再也没来过了。

    上辈子的事还有许多,郑媛做过许多事,两人见过许多面,可这些顾宁远都记不起了,他只能清楚地记得一幕。

    那是一个春风明媚的清晨,阳光和煦,顾宁远才从看守所里放出来,郑媛疯狂地开车想要撞过来,结果撞死了沈约。

    顾宁远由生至死,由死至生,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幕。

第43章 烟火() 
顾宁远现在已经是顾家唯一的顾先生了。可外面是很难见到他的。他年纪轻,却不爱玩,宴会参加的也甚少,实在推脱不得的都是重要极了的,也不好明面上介绍相亲。如今到了适婚的年纪,各家年轻貌美,年纪相适的小姐都变着法的打探顾宁远的消息。

    郑媛这一番确实是偶遇,她是有心要同顾宁远纠缠一番,最好也探一探口风,两人幼时也算相交过,与旁人比起来算有些优势。

    可顾宁远一直没有回应,郑媛的独角戏演了一会,气氛颇有些尴尬。

    这时在一旁的沈约仰起头,用力揪住顾宁远的袖子,“我快要饿死了,我要吃饭!”

    顾宁远被他忽然一拉,几乎半边身体往左偏,衬衫最上头的一粒扣子绷在喉咙上。

    顾宁远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约闹得越发起劲,吵吵闹闹的,简直快要撒泼打滚,“我不要待在这里!饿死了!要吃饭!”

    郑媛急急忙忙打圆场,“你乖一些,等我们说一会话,要不,”她顿了顿,眼睛笑的微微眯起,“我接下来也没什么要紧事,我来请客在这里吃一顿,正好同宁远叙旧。”

    沈约偏过头,高高地挑眉,语气嚣张又嫌弃,模样就像一个十三四岁,还没长大的淘气孩子,“你凭什么叫我乖一点?我才不要和一个陌生的阿姨吃饭,你又不好看,有饭好看吗?能吃吗?”

    郑媛的笑一下子便僵住了。外头早就传开了,顾宁远养了个小孩子,对外说是收养的,只不过没什么人相信。大多人都猜,要么是顾律的私生子,要么是顾宁远的私生子,猜的离谱的还有说是秦姝的婚外子。总之猜来猜去,都是毫无根据的诋毁,没什么好话。顾宁远又把沈约藏的紧,郑媛听了这么久闲话,才头一回见到真人,不知道竟然是这么个不懂事、不知教养的孩子。

    可顾宁远回过神,没先让沈约放开手,反而自己蹲下来,另一只手握住他的,问他:“饿了吗?好了,我们去吃饭,你能不能再忍一忍?”

    明明知道是假的,可这句话差点让沈约撑不住先软下来。

    沈约撇了撇嘴,“不能!我不要!我要进去吃饭!”

    顾宁远笑了笑,“没让你在这等,过会上菜还要一会,先问一问有没有能先上的填一填肚子。”

    说完便当没瞧见郑媛一般,让服务员开了门。郑媛在后面满肚子的气,性格又还没长到能够忍下来的程度,咬着唇有些阴阳怪气,“你这样怕是不好,宁远,我家也有弟弟妹妹,小孩子不能这样教养。”

    顾宁远语气冷淡,连头都没有回,“我们家的孩子自然与旁人家不同,郑小姐不知道罢了。”

    等进了包厢,点好了菜,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沈约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消失的一干二净,一点一点挪到顾宁远身旁,跪在顾宁远的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帮他整理衣领。

    顾宁远问:“刚才不是很有脾气,本事很大吗?”

    沈约眨了眨眼,他做了好事,没得到夸奖不说,还受了这样的委屈,忍不住解释,“又不是故意的,你不是不喜欢她,我才这样的。”

    顾宁远偏过头,目光恰好落在沈约的脸上,捏了捏他的鼻子,“还委屈上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

    沈约一怔,心里忽然莫名一紧,又想起来刚才的场景,连说出来的话都结结巴巴,“那,那你喜欢她啊?”

    “没什么,不喜欢的。只是,有点……别的事罢了。”

    顾宁远看着沈约,他只是这样紧张的,眼神天真的看着自己。郑媛曾杀死过他,生死之仇,那么刻骨铭心的仇恨,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上辈子的什么仇,什么怨,沈约曾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累,顾宁远今生不会叫沈约沾染到一点,解决了那些仇怨,为沈约铺好成长路上的每一步路。说到底,他并不希望沈约长成上辈子的模样,那个被仇怨和苦累磨砺得过了头,永远带着笑的青年。不是凭个人意志的喜欢或不喜欢,顾宁远只是做出由冷静思考过后的决定。除此之外,剩下来的也只有一个肖谋。

    顾宁远说话时仿佛漫不经心,可沈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他皱了皱眉,即使只是一瞬间。

    可沈约也不敢再问下去,只是又整理了一遍顾宁远的衣领,再慢慢地爬下去。

    吃完了饭,顾宁远看了一眼时间,拍了拍沈约的脑袋,“走吧,今天河边放烟火,你瞧见过吗?”

    两人吃饭吃的本来就慢,为了消食又慢吞吞地走到河边,烟花快开始放了。烟火会在对面点燃,河这边才是观赏的好地方,所以人太多,又太挤。沈约对烟花的执念不大,顾宁远便牵着他的手,从石桥上走到这边,河水上泛着一层浅淡的雾气,石桥仿佛浸在薄雾。两个人现在上头,明亮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极长,影子也浮在水光之上,两人终于躲过了人山人海。

    河对岸没有什么人,只零零散散有几处影子。这些人大多不是来正经看烟火的,真正想要看的都挤在对面。

    可比起烟火,沈约更想和顾宁远在一起。

    烟火忽然窜到半空,发出巨大的响声,绚烂的烟火骤然绽放,仿佛无数朵繁复错杂拥挤在一起的花,一朵接一朵地盛开,又一朵又一朵地凋落,烟花也是花,只是同普通的花不太一样,生死太快,所有的美好都只在一瞬之间。

    可惜两人离得太近,本来流瞧不清。烟火绽放时光亮又太强,顾宁远不知道要不要紧,却已经动手把沈约的眼镜摘下来,迅速捂住了他的眼睛。

    沈约眼前忽然就暗了下去,还有些不知所措,微微颤抖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样上下扑腾,挠的顾宁远的掌心发痒。

    透过两岸的灯光,顾宁远能看到对岸那些人脸上的赞叹。

    想必是美好至极的景致。

    顾宁远想了想,心下有了决定。将沈约带到河边,那里有一排铁栅栏,过高的水草饱含充足的水分,栅栏被浸染的锈迹斑斑。顾宁远自己先上前走了一步,松开沈约的手,轻声叮嘱,“自己捂住眼睛,不要看外面。”

    沈约恍惚了一下,那声音极轻,烟火绽放的声音又太大,顾宁远得紧紧贴着他的耳朵边,才叫他听的清楚。

    他点了点头。

    顾宁远才放心下来,自己脱了外套,垫在栅栏上头,让穿着短袖的沈约靠上去,把眼镜戴上,又说:“现在低下头,睁开眼吧。”

    沈约慢慢睁开了眼,在他面前的是澄澈干净的河面,天空中的一切景色都倒映在其中,如柔软鹅绒一般的夜幕,闪烁的星子,流淌的月光,还有无数正在盛开,无数正在凋落的烟花。

    顾宁远也倚在栅栏上,偏过头,目光落在沈约身上。他本来有些洁癖,此时却没有在意,只是问沈约:“你说这烟火,好看吗?”

    沈约还傻傻的,没怎么反应过来。他本意不是来看烟火,如果不能看,也许会有些许失望,却也不会难过,反而顾宁远像刚才一样捂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像是叠在一起,亲密的让沈约更加开心。

    顾宁远轻笑,握住了沈约的手,十分认真,“你眼睛才好的时候不是对你说过,要把世界上最好的景色都送给你的眼睛,还记不记得?我不是哄你的。”

    沈约张嘴正要说话,可烟花的声音太大,顾宁远什么也没听到,只见他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吗?”

    “……记得的。”却没有再重复才说过的话。

    沈约莹白的脸染上了一抹微微的红晕,他心里想,方才是一时冲动,现在怎么能再说出口呢?

    这世上的美景,沈约承认的,永远记在心头的,只有顾宁远。这似乎在多年前早已确定,沈约再次睁开眼,重新看这个世界的第一眼,那些再鲜艳不过的颜色,再美丽不过的景色全都模糊,只余下一个顾宁远。

    顾宁远见他看着自己,又不说话,便问:“看什么呢?”

    沈约颇为理直气壮,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你啊!”

    顾宁远失笑,“长大了,胆子也大了,不像小时候,遇上事都害羞,一害羞就脸红,那时候连送一个礼物都不敢说真话。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你连无双都送过礼物,那我呢,这么多年,什么礼物都没有收到。”

    沈约一愣,眉尖微皱,好一会才回忆起来,“那么久之前的事了……”

    “不要以为那么久我就不记得了,”顾宁远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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