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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糖水浇灌成的黑莲花-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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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顾宁远已经是东临市有名的青年才俊,家产丰厚不说,还一手掌权,一到这种宴会必然是焦点,来来往往,讨好的,卖个脸熟的,来来往往,如过江之鲫。

    顾宁远端着酒杯,一圈应酬下来,自己只稍稍抿了几口酒。虽然不笑,却能让旁人以为自己是真心相交。

    张太太踮着脚,拍了拍顾宁远的肩膀,抱怨似得,“原叫你来,只不过想来玩一玩,放松一下,这些人真是讨厌,总揪着你不放。你也不开心。”

    顾宁远笑了笑,“阿姨说笑了,叔叔是让我来多认识一些人。”

    张太太瞥了他一眼,长长的指甲指着一个角落,“不真心!算了算了,这些人我先挡一挡,阿瑾就在那里,你去同他说会话,也比这里好。”

    张瑾一到宴会,花言巧语,一向仿佛如鱼得水,此时为了顾宁远,被张太太拘在角落里,想必不开心的很。

    果然,张瑾举着杯子,桃花眼微微眯着,一看顾宁远便讽刺,“呦,顾先生来了。”

    顾宁远面色冷淡,背对着众人,把空了的酒杯往他手旁一推,“既然知道是顾先生,还不快倒酒。”

    张瑾冷笑一声,“你还蹬鼻子上脸!”话是这么说,可酒还是倒了。

    这时候张瑾毕业两年,风流的很,浪荡的很,他虽然是长子,可张越如身体很好,便由着他的性子。

    “最近,”张瑾在他面前没什么遮掩,一块长大的兄弟,再信任不过,“我听说了一桩事,你知不知道,你们顾家的。”

    顾宁远抿了一杯酒,摆了摆手。

    张瑾玩笑似得说:“就是你那个四叔公家的废物儿子,说起来也就是你的伯父,他不是有个年轻漂亮的妻子吗?”

    顾宁远没什么大兴趣,只当是下酒的佐料,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张瑾继续道:“那个女人真是有本事,顾升全那个老狐狸都那么信任她,叫她管了一家子的钱。现在呢,除了一直住的那栋别墅,别的房产都卖完了,自己养了个小白脸,顾升全直到后气的中风脑溢血在医院急救,顾鸿已经发了疯,她卷了家里全部的钱给跑了,据说已经到了国外逍遥去了。”

    顾宁远面色冷淡,倒也评价了一句,“是有本事。”

    “哎,”张瑾挑眉,“就知道你是这幅样子,毕竟是你的亲四叔公,伯父,就这样吗?”

    顾宁远不紧不慢道:“能怎样?钱,每个月是规定的退休金。医院,顾氏是不会让顾升全治病拿一分钱。岳宝琴,她已经跑到国外,别人的家务事罢了。至于顾鸿,他饿不死。”

    他的叙述是非常平淡的,并不像是谈论什么亲人,只是抽身事外,客观又冷漠。

    说到这里,顾宁远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提醒最近保安当点心,不要随随便便放人进来,特别是自称顾家的人。

    就在此时,一个人自灯光下向这里走来,身材高大,四十岁上下,隐隐约约能看清楚脸。

    张瑾一怔,转过头道:“这另一件事,我想问你的就是这个……”

    那人的面孔在黑暗里逐渐显现,是一张保养极好,英俊的脸。

    是肖谋。

    顾宁远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缓缓地咽下嘴里的酒。

第33章 肖谋() 
远处灯火通明,近处昏昏暗暗,肖谋的半个身体隐藏在黑暗里,隐隐约约露出大半个凸起的鹰钩鼻来。

    两人已经许久未曾见面,此时面对面遥遥相望,都是一怔。

    肖谋原先还脸色严肃,看到顾宁远却先笑了起来,额角有细微的皱纹,“宁远,好久都没有瞧见你了。”

    顾宁远半阖着眼,如往常一样面容冷淡,即便是近在眼前的张瑾,也摸不透他的情绪。他早脱了西装,现在只有一身白色衬衫,妥帖又细致地衬出他完美的腰背,袖子卷到手肘,只有一颗银色的金属袖扣闪着光。这打扮要是在旁人身上大约看起来是散漫的,可顾宁远如此,却丝毫不能遮盖他的气势,天生的高位者。

    肖谋自然不敢轻怠他,和蔼却并不带长辈的架子,又添了一句,“你阿姨时常想你,弟弟也吵着要哥哥。你知道的,我和你阿姨加起来统共也就只有你和你弟弟两个亲生的晚辈。”

    这句话还是没等到顾宁远的回应,连张瑾都借着酒杯的掩饰,尴尬地笑了笑。

    顾宁远抬头,摇了摇举起的酒杯,透过鲜艳的红酒,走过来的人也仿佛染成一片鲜红,血一般的颜色。

    这时才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答应的是第一句好久不见,还是第二句亲生的晚辈。

    不过都没有关系,肖谋的笑越发热切起来,也举起酒杯,向前稍倾,饮下一大口。

    像是个表面严肃,内心和善,关爱晚辈的长辈似得。

    顾宁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肖谋,他同记忆里的变化不大,应当说是保养得当所致。这个人是秦萱的丈夫,自己的姨丈,沈约的父亲,以及——

    ——仇人。

    坦白来说,肖谋是个聪明又识时务的人,至少顾宁远在顾家这么多人里头,没找出几个比肖谋还要有本事的。当初,他从大学里出来,一个穷小子发了疯的想要赚大钱,首先看上的是沈家。沈老爷子年纪大了,家里只有一个天真温柔的女儿,不懂得人心险恶,稍稍用爱情一骗,便上了手。

    肖谋是个野心家,为了前途出卖了自己,心狠手辣,最后活生生逼死同床共枕的妻子,甚至想斩草除根,自己的儿子也不留下。

    到了前几年,顾律去世,哪怕和顾家沾一点亲,带一点故,都想趁着乱,要从顾家捞一笔,割一块肉下来。可肖谋早看清楚了顾家复杂的形势,即使心里头再跃跃欲试,可危险太大,也和顾家划清界限,又时常让秦萱打电话去给顾宁远,在外头和顾宁远面前是两幅样子,两面都讨好。

    后来顾宁远掌权,肖谋的态度变化也不大,该如何还是如何,直至如今。

    顾家生意做的极大,种类也多。肖谋做的生意是从沈老爷子手里抢过来的,他有本事,虽然称得上发扬光大,可归根究底,还是同一种。只不过是顾家生意里的其中一项罢了。

    最近,肖谋的公司出了大问题,肖谋有心力挽狂澜,可能力确实不够。一个一个小问题接着来,合约出现漏洞被告,建筑质量出现问题,合作厂商跑路……终于积攒成大问题。

    肖谋走投无路,只好来找顾宁远。也幸好他长期以来同顾宁远保持良好的关系,即使不如以前顾律在的时候亲密,可以前顾宁远失势的时候,只有他们一家还保持联系,这种情分,自然不同。只是顾宁远时太多,预约也约不上,顾宅也从很久前就闭门谢客,进都进不去。肖谋才无可奈何地到宴会上想方设法与顾宁远也要见一面。

    想到这里,肖谋笑了笑,又走进两步,正好在顾宁远的对面,称赞道:“宁远可真是年少出众,把顾氏管理的这样好,想必姐姐姐夫在天上也高兴极了。”

    顾宁远只是微微举杯寒暄,并不接话。

    肖谋心头一滞,勉强笑着说,“你这孩子话还是那样少,自小到大也没有变过。”

    又说:“你小姨很想你,这些年大家都忙,前些时候,小还都说快要记不清哥哥的长相了。”

    顾宁远说:“肖欢,他今年多大了?”

    肖谋开怀一笑,“他今年十二岁了,一个小男孩,长得像你姨,更像姐姐,皮得很,忘性大,却不知怎么的一直记得你。”

    寒暄和套近乎到了这里,肖谋终于说到正事,“最近也不知是怎么的,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来,我年纪也大了,不像年轻的时候,都快要应付不过来。”

    顾宁远“哦”了一声,神色平静,不紧不慢接过话,“这桩事……”

    话说到一半,肖谋心头一提。

    “我还是能去问一问的。”

    肖谋得了他的一个承诺,更加欢喜,嘴里只推脱,“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个做长辈的不能帮你,反倒叫你帮忙,实在是……”

    顾宁远轻笑,“这有什么关系,都是亲戚。”

    肖谋仿佛满意地点了点头,收了心思,从这一片黑暗中退出去,逐渐融入灯光下的觥筹交错。

    良久,只听张瑾犹豫地问:“我要同你说的,就是第二件,当初你这个姨丈狼子野心,抛妻弃子,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前些时候去了一次画展,里头有一张女人的画像,沈约长得和她有八分相像,我去问了画展的主人,说是自己前十数年前喜欢的女子。”

    “你猜一猜,那人是谁?”

    张瑾已经放松下来了,他有说故事的天赋,起承转合,颇为擅长。

    其实答案已经很清楚,可他吊了半天,顾宁远连睫毛也没有颤抖一下,毫无兴趣。

    最后,张瑾只好有些泄气,压低声音,“是沈婉,肖谋的前任妻子。而沈约,大概就是肖谋一直在找的那个亲生孩子。”

    顾宁远抬头,拿酒把张瑾的嘴灌上,“仔细点,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张瑾瞧着他的神色,明白的七七八八,吃惊道:“你早就知道?那你,你还收养了沈约,真不怕出事?”

    顾宁远侧着脸,认真又郑重,“能出什么事?谁都不说,沈约便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

    至于长大了,沈约能承受的住这些,顾宁远自然会毫不隐瞒地告诉他。到时候无论沈约想要怎么做,顾宁远也会甘心情愿当复仇的利刃,而现在这些事,只是小小的不痛快,算作利息罢了。

    顾宁远漫不经心地想,肖谋再也不能算是秦姝临死前,顺带托付让他照看的人。那些身份都逐渐剥离,最后只剩下一个。

    沈约的仇人,顾宁远弟弟的仇人。

    如此而已。

    ——————————————————

    月半中天,晚宴终于结束,肖谋回了家,秦萱正在同肖还做作业。肖还年纪小,却被父母宠的不像话,小霸王似得,连作业也不愿意写。

    秦萱看了看肖谋的脸色,连忙把解酒汤端上来,喂给肖谋。

    肖谋仰倒在沙发上,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对秦萱招了招手,让她一同去二楼谈话。

    肖还的作业没人告诉他答案,一生气便摔了笔,在本子上画了重重的横线。

    肖谋本来就心情不佳,此时一个尖锐的目光扫过去,吓得肖还从凳子上趴下去,赶紧把笔捡起来。

    秦萱心疼儿子,出来打圆场,哄着肖还,“小还乖乖的,妈妈马上就下来。陈姨呢?快来帮陪着小还。”

    等到把吃的喝的玩的陪的人都安排好了,秦萱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楼上的房间,肖谋坐在电脑旁看助理给自己发回来的报告,一个接着一个,他头痛的要命。

    秦萱定了定神,走过去,温柔地笑着,揉了揉他的太阳穴,“今天不是去看了顾宁远吗?怎么说?姐姐临走前,千叮呤万嘱咐,让他照顾我们家一点。他以前不好过也算了,现在日子这样好,不会忘了姐姐的嘱托的。”

    “他,”肖谋在秦萱面前,也算是比较不设防了,满是怀疑,“顾宁远,他那样大的年纪,已经掌了顾家的权,不是个好相与的。虽然答应了,什么也不承诺。”

    秦萱担忧道:“我倒是不知道,可宁远他一直听姐姐的话,要不我再去劝一劝他,提一提以前的事。”

    想了想又抱怨,“别的不说,不知感恩却是真的,当初他那副模样,除了咱们家,又有谁搭理过他。早知道是这样……”

    这话戳到了肖谋的心头,他摆了摆手,“再说吧,他要是一直没有动作,你带着小还去找他,总不会不让你们进门。”

    秦萱瞧了瞧他的脸色,答应下了,自己走进浴室,替肖谋放洗澡水。

    屋子里只剩下肖谋一个人,只有此时,才能看的到他满眼阴鸷,狠毒地看着四周,这栋宅子,自己的公司,地位。

    这是他打拼多年才得到的,谁也拿不走。

    即使多年前那个温柔又美丽的女人以死相逼,孩子单纯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不能动摇他的半点念头。

第34章 钢琴()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大房间,里面黑沉沉的,并没有点灯,是从里到外的黑暗,只有些微月色,恍恍惚惚能见着一样巨大的东西挡住月光,后面仿佛是一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夜风袭袭,沈约坐在钢琴边,上面放着一盏极小的莲花灯,幽幽的昏暗灯光,只能照亮薄薄的一张乐谱。沈约偏过脑袋,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严格按照乐谱,一个键一个键准确无误地按下去,熟练而流畅。

    他的手修长白皙,指尖在冰冷的黑白底色上跳跃,看起来漂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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