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木春华-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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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自己去问别人。”努达海哑口无言,最后只好甩袖,匆匆离开雁影阁。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次回来之后就变了?开口闭口的都是那个新月格格?”雁姬看着努达海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浮起不详预感,二十年的幸福就要化成泡影了吗?
“夫人,老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让皇上撤了职,到现在也没说个明白不打紧,又还把人家格格闺名整日挂在嘴边,难道是发生什么事嘛?”甘珠看雁姬一脸愁容,她也是万分担心,忍不住说了几句。
“甘珠,去打听一下,老爷回来那天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大事?怎么我在府里一点风声也没听到?”雁姬忽然吩咐道。
“好好好,我明日一早就去打听。”甘珠连忙应道。
隔日不到中午,雁姬就看到甘珠脸色难看地匆匆走进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是不是打听到什么事?”雁姬赶紧抓着甘珠的手臂,问道。
“我哎!夫人,这宫里头的事,我是打听不到,不过不过我听人家说,老爷回京的那一天,好多人都看到他抱着一个忻娘骑在马上,就这么进了内城还说那个姑娘好像就是新月格格!”甘珠吞吞吐吐的,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什么?!”雁姬震惊不已地跌了几步,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彷佛有些失神地道:“难怪难怪他那么担心新月格格在宫里的情况,他实在是太胡涂了!那是他能奢想的吗?”
雁姬虽然心事重重,但是该尽的本份却从不敢忘却,这日一早她到正堂向老夫人请安,不多久,一双儿女骥远珞琳也来向祖母问候,挂心儿子的老夫人便提起了努达海遭夺职一事。
“雁姬,这几天妳问过努达海没有?为什么明明就是立了功回来,皇上反而大发脾气地把他的职务给撤了?”老夫人问道。
“雁姬也不明白,这两日我向老爷问过好多次了,他都说是皇上体恤他多年带兵辛劳,所以让他暂且在家休养一阵子。”雁姬紧捏着手帕,一副镇定的语气。
“体恤?怎么可能?!谁不知道皇上自亲政向来勤于政务,又曾多次巡视各地,数次征讨噶尔丹,如今还是用人之际,努达海正值壮年,皇上怎么舍得不用?”老夫人不相信这样的说法,总觉得其中必有缘故。
“对啊,额娘,阿玛打过那么多胜仗,此次荆州之役又是大胜而归,怎么不旦一点赏赐都没有不说,还不让阿玛当官了?”骥远也不解地看着母亲。
“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这些不明了朝政的人能想明白的,更何况雷霆雨露皆君恩,谁敢说句不是?”雁姬低下头,语气沉重地说道。
“难道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或者,妳去四贝勒府打听看看?四贝勒夫人和妳是表姐妹,她未出嫁前和妳不也是很要好吗?”老夫人不死心地说道。
“额娘,四贝勒夫人向来不过问贝勒爷在朝政上的事,妳叫媳妇怎么去问?岂不是为难了四贝勒夫人吗?再说若真是老爷犯下什么惹恼皇上的事,就算我们知道原因又有什么用?”雁姬实在不想拿家里的丑事去麻烦别人,便有些为难地婉拒道。
“那、那不然妳带着珞琳一起去,就当作是带珞琳去见见世面,让她同那些奴才私下打听打听,有些咱们不能知晓的事,不见得那些王公贵族底下的奴才不知道。”老夫人又想了想,指着珞琳说了一句,态度十分强硬的意味。
“雁姬明白了,明日就带珞琳去四贝勒府走走。”雁姬暗暗地叹一口气,她不是不想把那天在街上的事告诉老夫人,可是依她对老夫人的了解,恐怕也不会觉得儿子有错吧?说不定哼!真是痴心妄想,皇室格格要是能下嫁到他他拉家,早先皇上皇太后就指婚了,又怎么会轮到她来下嫁?
雁姬又想到骥远和珞琳,两个人的婚事都还没有着落,要是努达海可能喜欢皇家格格的事再揭了出来,那他他拉府还有活路吗?她的一双儿女不也得跟着赔下去?不行!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看来只有去找四贝勒夫人替她想想法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某柔只是想说,天气冷了,童鞋们请记得出门多加一件衣服,小心别着凉了。
30第三十章()
这日刚过午时;赵大管事就领着几个比较体面的奴才在门口等候;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此刻正等着四福晋把端亲王遗孤从宫中请回来。
新月知道自己姐弟俩要被送出宫恩养的消息;心里好高兴,又打听着皇上将他们送往何处时;却得来不想要的结果,面容顿时又现忧色;只是圣旨已不容更改。
“为什么皇上不送我去努达海家呢?我好想好想见努达海啊!”新月坐在床边;一副梨花带泪的苍白面容。
云娃站在一边为她擦着泪眼;一边安慰道:“格格不要哭;只要能出宫总比在这里自由些;到时候奴才就替格格去打听努达海将军的事;说不定可以让努达海将军去四贝勒府见您的”
“真的?!努达海可以去四贝勒府见我吗?那我是不是也能出府去找他?”新月闻言;激动地抓着云娃的手,问道。
“应该是可以的,奴才听那些宫女说,四福晋是所有皇子福晋中最为和善的一个,想来她不会拿这种小事为难格格您的。”云娃又点头应道。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又可以见到努达海了。”新月喜极而泣地连声说道。
传唤太监来请新月格格到正殿时,新月格格连忙叫云娃为她整理衣着,又收拾了仪容,才往正殿而去,一踏进正殿时,弟弟克善已经在一旁等候了。
“奴才见过太后娘娘。”新月压抑住心头的激动,规矩地向皇太后跪拜。
“起吧,前些日子,皇上下旨四贝勒府恩养妳和克善世子,四福晋今日是来接你们过府的,贝勒府的规矩虽不似宫中严谨,可妳和克善也要知礼守分,万不可做出不轨之事,明白吗?”皇太后严厉地警告着新月,就怕她一出了宫就忘记自己的身份。
“奴才多谢太后娘娘恩典,请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会安心为父母守孝,绝对不会为四贝勒府带来任何麻烦的。”新月一脸动容地眼带水光,貌似真诚地说道。
皇太后和四福晋听着她的保证,心里就不以为然,今天的新月虽然看着比前些日子正常多了,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做戏?怕万一闹起来的话,便出不了宫了?
“太后娘娘,奴婢看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先带格格和世子回府吧,改日再来陪太后娘娘聊天。”四福晋说道。
“嗯,早些回去吧!”皇太后也是巴不得把新月给送出宫去,还宁寿宫原来的清净。
新月牵着克善,后头依旧跟着莽古泰和云娃,他们随着四福晋出宫上马车,然后怀着兴奋的心情来到四贝勒府。
赵大管事见到马车远远而来,立刻叫人开了门,等四福晋走下马车,新月和克善甫一出马车,就看到一群人向他们跪拜行礼。
“奴才向格格、世子请安。”赵大管事领头说道。
“你们快起来,快起来!这样的大礼,我怎么受得住?”新月慌忙地上前要扶起前头的几人。
幸而这些奴才都是挑有眼色的那几个,他们一见到新月上前来就已经赶忙自己起身了,只是心里有些讶异。
“好了,先进去吧,赵大管事的,你先派人送格格和世子到他们住的地方去。”四福晋淡淡地说道。
“是,校子,先送格格到静心阁去安置,小世子,您就随小冬子一起到东配殿去,将来您和府里的大阿哥就同住在东配殿里。”赵大管事连忙应声,转头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
校子立刻上前示意新月和克善随他入内到住的地方去,又见莽古泰也要随之入内,赵大管事的把莽古泰揽了下来,说道:“不好意思,咱们府里内院是不许外男入内的,您的住处另有安排。”
赵大管事刚一说完,便又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前来,对莽古泰说道:“这位兄弟随我来吧,以后你就和府里的侍卫住在同一处。”
莽古泰看着一路远去的两位主子和云娃,不舍又无奈地跟在那名侍卫身后离开。
隔天,四福晋又特意为新月和克善设宴在花园旁的五福堂里,李氏她们几个都要前来见见格格和世子的,李氏见到新月的第一眼充满不屑实是因为她本身原本就是属于娇美柔弱的形象,也晓得四爷对这样的姑娘多少比较心软,故而见到新月的时候,她还有些庆幸地想着幸好这位格格姓爱新觉罗,但是想到明明该是个大气的满州姑娘,怎么却一副软骨头似的模样?眼中又闪过一丝鄙夷。
“这两位就是端亲王爷的遗孤,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照理,妳们应该要向格格和世子行礼才是。”四福晋向李氏等人介绍了两位暂住房客。
“不不不,不必向我行礼,新月有幸能住到贝勒府里,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相处的,这个礼数一点也不重要。”新月赶紧阻止几个人的行礼。
“格格,这是规矩,妳将来好歹也是位和硕格格,她们不过是贝勒爷的妾室,按理就是奴才的身份,本当要向格格行礼的。”四福晋这话说的也不晓得在向谁暗示。
李氏低着头的脸上微微一白,她咬着牙还是向新月跪拜下去,宋氏和耿氏自然不能不遵从四福晋的话,随之跟着跪拜行礼。
“既然都是四贝勒爷的夫人,哪里能叫妳们向我行礼,快点起来吧!”新月只想着要和她们好好相处,将来说不定多些人帮自己说话,自然也不愿受她们的礼。
只有克善还算规矩地坐在一旁,无动于衷地看着姐姐‘表演’,也不觉得受了那些人的礼有什么不对,左右只会见这么一次面,将来他不住在内院里,倒也不怕。
一旁的几位嬷嬷看得一脸愕然,徐嬷嬷和福嬷嬷、徐嬷嬷是妳看看我,我看看妳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评论这位格格才好,更别说另一旁还只是侍候主子的几个大小丫鬟,那是叫一个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克善世子的姐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作为理应出席陪同的弘晖,冷笑地看向克善。
“弘晖阿哥说笑了。”克善脸上一阵红,他可是明白就算同为爱新觉罗氏的一员,身份也有高低之分的,他的阿玛端亲王早就与如今皇室中人隔了三四代之远,和一般大臣并没什么两样。
“放心吧!小爷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对于该帮一把的自不会小气到哪里去,何况咱们以后同住在东配殿,阿玛和小爷都看着的。”弘晖低声说道。
“奴才明白。”克善勉强地笑了笑,然后应道。
“大阿哥,食不言,寝不语,请专心用膳吧。”绿柳抽搐着嘴角,突然觉得皇室里的孩子还真不能小看,瞧弘晖这话说的还小爷咧,真是欠扁得很。
绿柳仔细观察着克善,发现他的规矩一点也不比弘晖差到哪儿去,虽说是庶子,但是如今端亲王无后,皇上似乎还未透露是不是要让克善直接袭了端亲王的爵位,毕竟一个庶子本就没资格袭封爵位,但若皇上想做做好事,倒也不是不能。
“格格这两年就安心地住在我们府里,等孝期满了之后,相信皇上会替妳挑选一个不错的对象,为妳指婚的。”四福晋一脸笑意地说道。
“四福晋!新月不想那么早嫁人,新月新月只想好好为阿玛额娘,还有两位哥哥祈福,尽心教养克善长大成人。”新月慌张地离开椅子,跪在地上向四福晋说道。
“格格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呀,哎!妳怎么可以跪下来呢?”四福晋讶异地连忙起身过来拉着新月的手臂,想扶她站起来。
“四福晋,新月所言句句出自内心,如今端亲王府里只剩下新月和克善两人,克善还那么小,新月怎敢轻言出嫁?万一有什么不长眼的奴才带坏了克善,新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阿玛额娘?”新月不肯起来,只是泪流满面地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相信皇上也能理解妳的一片心意。”四福晋拉了半天,心想这新月看起来也不是很胖,怎么力气这么大?只好随口敷衍几句。
“新月就知道,四福晋果然像他们说的一样和善。”新月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保证,随即破涕为笑地站起来,又坐回椅子上。
四福晋轻轻地松一口气,又重新回到位子上去,这次的宴席实在很沉闷,李氏她们看得出来,这位格格思考逻辑和她们不太一样,还是少说几句为妙。
宴席后,新月回到静心阁里,又担心着克善在外面不知道有没有被照料好,便起身要往门外走去,被派来侍候新月的两名丫鬟蓝蓉和碧芙见她要出去,却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