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木春华-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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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四福晋,李侧福晋这是喜脉。”太医把过脉之后,笑玻Р'地说道。
“是吗?多久了?可还稳当?”四福晋愣了一下,立刻就问道。
“呃大概二个月左右,一切安好。”太医算了算后才回道。
“那就好,红菱,带太医下去领赏,妳们几个好生侍候侧福晋,不然就等着四爷责罚。”四福晋照例地一阵叮嘱之后才离开李氏的屋里,连看也不想看到李氏那暗暗带着得意的眼神。
这会儿,四福晋也有正当理由进宫去打探端亲王家的那位格格,到宫里时,在路上碰见五福晋也正打算进宫去向皇太后请安,于是两人又并肩同行,往慈宁宫走去。
“老四媳妇,老五媳妇,妳们今天来的正好,顺道让妳们俩见见端亲王家的格格,兰嬷嬷,去请新月格格过来。”皇太后坐在上面,笑玻Р'地道。
没多久,兰嬷嬷领了一位身形纤弱,薄粉敷面,穿着月白色旗装的少女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年纪相仿,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孩。
“这位就是太后娘娘说的那位格格?奴婢听说还有一位小世子,是吗?”四福晋一脸从容地看了新月几眼,转身向皇太后笑问道。
“这位新月格格看起来挺。”五福晋见惯了京城里这些颇大气的满州姑奶奶,第一次见到这么娇小柔弱的像要被风吹走似的姑娘,又听说是皇家的格格,她真有些不能相信。
“是啊,他现在和十三十四住在兆祥所,不过我看着他和那两个的岁数差太多了,正打算看让谁暂且照料着比较妥当。”皇太后点头说道。
“太后娘娘,请您准许奴才和弟弟一起到努达海将军府里恩养吧!”新月一听到可以让她去大臣家里住下,她立刻就跪下请求道。
“新月格格说这是什么话?这皇室宗亲那么多,哪里需要到什么将军家里住?妳这话说得也太过了。”四福晋讶异地看着新月,说道。
“是啊!就是要去大臣家住吧,也只能是内大臣的家里啊,皇阿玛怎么可能会送你们去一个蝎军家里住?”五福晋同样惊愕地点头附和道。
“不不不,奴才听努达海说过他的夫人和一双儿女,觉得彷佛看到自己家人一样,奴才想那个府里一定可以让奴才重新感觉到家的温暖。”新月激动地说道。
“真是放肆!妳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开口闭口的喊着一个男人的名讳,而且这个人还跟妳毫无干系,妳这是成何体统?”皇太后昨晚已经听这个新月说好些浑话,又一整个晚上哭哭啼啼的,心里非常不快,好不容易孙媳妇进宫请安,想让她开心一下,这个新月还来闹笑话,早知道就不让她出来丢脸。
“太后娘娘不要生气,奴婢看着新月格格初入宫中,大概有些规矩还不明白,等教导过一阵子,估计就明白了。”五福晋连忙安抚着老人家。
“新月格格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宫里有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怠慢妳不成?”四福晋则是绷着脸问道。
“没有,没有,奴才是感激这一路努他他拉将军的照顾,又常他说起家里的事,奴才心里羡慕才会这么想的。”新月立刻红着眼眶,泪水直流地辩解道。
“妳、妳实在兰嬷嬷,送新月格格回去,顺便到内务府调几个能干的嬷嬷过来,就说是我的意思,想找人好好教导一下端亲王家的格格。”皇太后快气坏了,索性看也不看新月一眼,转头就吩咐道。
“太后娘娘,奴才是真心向您请求,请您大发慈悲,让奴才到将军府去住,太后娘娘。”新月格格被拉着出去时,还一路喊着。
“真是丢人现眼!”皇太后想着当年自己在蒙古那么样民情开放的地方也没见这样的,更何况嫁进皇宫之后,宫里的事哪件哪桩不是按着规矩办的?更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太后娘娘千万不要为一个奴才生气,要是气坏身子,您叫奴婢这些做晚辈该怎么办才好?”五福晋依旧温声地劝着皇太后,一手还不忘轻拍皇太后的背,替她顺顺气。
“太后娘娘,奴婢还要去额娘宫里请安,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四福晋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向皇太后告辞,出了慈宁宫往德妃的永和宫而去。
等四福晋再次走出永和宫时,身后还多一个圆润丰腴的少女说是听闻侧福晋有喜,心疼儿子没个可心人侍候,所以就把在身旁服侍的宫女赐给儿子了。
依着府里的规矩,耿氏要先正式拜见胤禛和四福晋及府里两位姐姐后,才能侍候胤禛,而四福晋带一位姑娘回来的消息,在她刚回到府里不久已经飞遍四贝勒府内,于是隔天一大早,绿柳就溜进正房,一路跟在红菱身边凑热闹,反正只要不出声音,四福晋根本不会管她的。
绿柳偷眼瞅着耿氏时,还估算过这个耿氏大概已经十五六岁左右,却不晓得怎么被德妃相中的?看着也不像是好生养的样子,而且又一副安静胆小的模样,这胤禛都见过林妹妹了,肯定看不上她这种姿色平庸的吧?
果然不出所料,新进门的耿氏因为实在太憨直了,长得也不够柔美,勉强就够得上俏丽两个字,哪怕比起胤禛府里原本的那几位还年轻许多,但仍然引不起胤禛多余的注意,所以胤禛只象征性地去过一夜之后就不再进耿氏的屋里了。
几日之后,咱们那位一向孝顺的康熙帝在去宁寿宫向皇太后请安时,被一脸惨白地突然冲进大殿的新月格格给吓到了,又见到新月格格不停地磕头向他请求希望能到努达海家中享受家庭温暖的时候,康熙帝终于不淡定地咆哮了。
“什么叫没有家的温暖?妳把皇宫当成什么地方?是有洪水?还是有猛兽?身为皇家格格,就该有皇家格格的气势,瞧瞧妳这是什么德性?!”康熙有种威严备受挑战之感,这让向来至高无上的他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回皇上的话,奴才以往在家里,日日都能与阿玛额娘共聚一堂,一同吃饭,一同说话,偏偏他们都不在了,如今在这宫里,天天见的都是宫女太监,虽然吃得好穿得好,可是却一点人气也没有,更没有个能说话的人,还有克善,奴才一直见不到克善,不晓得他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求皇上成全奴才吧!奴才将来一定涌泉以报。”新月拚命地磕头求道。
“妳这个不长眼的奴才,还不滚出去!来人啊!把新月格格请回偏殿去,要是把皇太后气出个好歹来,朕绝不轻饶。”康熙见皇太后已经气得满身抖搜,立刻生气地吼道。
门外的宫女太监赶忙冲进来把新月拉回偏殿去,还有人不停地向康熙请求饶恕奴才们的无心之过。
康熙没想到一个努达海都成那样了,这个新月的言行举止更加令他气愤,,不过想想也是,端亲王本来就是个不知长进的家伙,以为自己远在荆州,天高皇帝远,什么鱼肉乡里的事都敢做出来,整天只知搜刮民脂民膏供自己享福,哪里真的知道要好好教养儿女,就不知道那个克善是不是也是这个模样的,要是如此,这个爵位就直接停封,反正一个庶子而已,要不要封爵也是他说了算。
新月一次两次的求不到旨意,便日夜在偏殿里哭泣,也不肯好好吃饭,皇太后年纪大了,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只好叫康熙还是想个办法把人送出宫去养着吧,不过让臣子恩养是不成的,万一这个不着调的格格又出什么事,可真得丢脸丢到外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康熙老爷子也败在脑残的无敌威力之下。
29第二十九章()
康熙回到干清宫之后;在那里琢磨了半天;感觉丢给已经出宫建府的儿子看着比较好,至少儿子和宫里亲近;不怕他们出去乱说话,当下把几个成年的皇子全考虑了一遍;老大不可靠,老二住在宫里;老三、老五都是个性子软的;老七那个身子算了;老八的脾气太好;得了!想来想去;只有老四最可靠。
康熙有了结论之后;立刻就下旨叫老四接端亲王遗孤回府里恩养;拟完旨后又觉得这个决定真的很不错,老四家里原就有个与克善年纪相近的弘晖,他想一下总是冷着脸的老四,想必弘晖平日的教养肯定不差,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念书正好还能扳一下可能同样不懂规矩的克善。
然后想到皇室宗亲里居然出了一个新月那样的格格,越想心情越差,于是一声旨下,点名几个年轻的皇子外加一个老大挥挥手前往塞外巡幸去了,可怜的胤禛还得留京收舍善后。
待胤禛接旨回来府里的这一天,他的脸色就跟厨房大锅的锅底一样动人,放冷气的速率让四福晋房里原本快融化的大冰块又变成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小冰块。
“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弘晖闯什么大祸了?那孩子他。”四福晋猜不出胤禛心情不好的原因,朝政的事她又管不上,想半天也只有宝贝儿子的事情了。
“弘晖很好,爷只是来告诉妳一声,这两日尽快叫人把后院那个阁楼整理出来,然后进宫把端亲王的格格和世子接回来府里,皇阿玛今日下旨,以后端亲王遗孤由我们府里恩养,不过不必特意准备太多东西,一切按规矩办就是了。”胤禛吩咐道。
“可是爷咱们府里怎么就接了这个差事,那个新月格格未免太过唉!”四福晋听到胤禛的话,原本就担忧的脸更是立刻垮了下来,满脸的纠结加为难。
“皇阿玛下的旨,爷能推辞吗?反正妳看着办吧,只要她不惹事就好,要是敢做些什么,爷也不会对她客气,不说现在皇阿玛没有册封,即便是改天出嫁了,顶天也不过一个和硕格格的封号,爷还怕她不成?”胤禛有些不耐烦地道。
“可是咱们府里还有大格格呢,万一大格格要学了不该学的,那。”四福晋好歹还记得府里还有个庶女在,怎么也不能让那个不象样的格格教坏自家的儿女。
“妳提醒李氏,让她把大格格看好一点,别叫她和那位不知礼数的格格太接近就是,至于世子皇阿玛叫他跟着弘晖一块儿念书,爷会多费神看着他们的,妳不必担心他。”胤禛想着四福晋的考虑是对的,就算庶出也还是自己的女儿,不能被那种不知廉耻的格格教坏了。
墨羽极八卦地把府里要恩养端亲王遗孤的消息告诉红菱和绿柳,绿柳还来不及开口,红菱就先忍不住大呼行地抗议起来。
“什么!那天福晋从宫里回来时,明明就说那个新月格格有问题呀,为什么咱们府里还要恩养着他们?万一那个什么将军的跑来家里闹怎么办?”红菱紧张地道。
“那个他他拉努达海现在无官无职,既进不了宫也见不到端亲王家的格格,要是他知道那位格格在咱们这里住下,我看哪,很难不出事的。”绿柳点头附和道。
“管他呢!反正有四爷挡着,我们离那种人远一点就好,不过既然他们要住在府里,总要拨些人过去侍候的,也不晓得谁会倒霉被大管事选中。”墨羽只在乎那个要去侍候的倒霉丫鬟会是谁?
“大管事又不会叫我们去,妳怕什么?”红菱不以为意地道。
“对呀!而且我觉得应该让嬷嬷们去比较妥当,至少年轻一点的嬷嬷比较有力气,再不然只好请几个身强体壮的啰。”绿柳一脸贼笑地道。
“没这么严重吧?听福晋说,那位格格的身子骨看来挺娇弱的,能有多大力气?”红菱狐疑地说道。
“哎!反正到时候就知道啦。”绿柳也不想解释太多何谓脑残的爆发力。
他他拉府里,努达海被夺去职务之后,想当然尔连朝也不必上了,他进不了宫,见不了新月,只能日日待在家里坐立不安,担心他的月牙儿在宫里受到委屈,不止一次开口要雁姬进宫探望新月的情况。
“你如今赋闲在家,叫我拿什么名义进宫?何况格格和世子在宫里,宫里头的都是他们的亲人,能对他们不好吗?”雁姬非常不能理解丈夫的想法,为什么那么在意端亲王家的遗孤?
“不然不然妳去请求四贝勒夫人带妳进宫?妳们不是表姐妹吗?”努达不死心地又说道。
“不行,不行,连个象样的理由都没有,我怎么好去麻烦人家?”雁姬连连摇头拒绝道。
“哎!不过就是让妳去宫里看一下新月,不然去打听一下消息也好,妳都做不到吗?这些年妳是怎么打理这个家的?”努达海生气地质疑道。
“努达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没有好好打理这个家和去不去打探新月格格的消息有什么关联吗?”雁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质问道。
“算了!我自己去问别人。”努达海哑口无言,最后只好甩袖,匆匆离开雁影阁。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