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第7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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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弓角手中拿着一张巨大的牛角大弓,背后的箭囊里还有五六根木箭,规模和长度比起刚刚射出的三箭更令人瞠目结舌。李弓角一手塔在箭身上,猛地拔出,那花臂男再次惨呼一声。
平头青年终于忍不住,此时再不出手,或许就没有机会,三两步冲上去,从半空中一个膝撞正轰向李弓角的太阳穴。这一击他用了七成的力道,本以为算得上是雷霆之势,却不料那背弓的高大青年只是脑袋微微偏了偏,而后轻轻摆腰,右手将拔出的箭矢放回箭囊,左臂顺势摆出,轰向平头青年的胸口。平头青年大惊,双臂交叉连忙格档,却在那左臂触及自己时,感觉仿佛被一记重锤轰中一般,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轰一声砸在那红色悍马车的引擎盖上。平头青年欲再起身,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内伤。
红色悍马的副驾玻璃突然打开,一只双管#猎枪玻璃上方伸了出来,对准那高大的青年直接扣动了扳机。
轰地一声,枪口青烟缭绕。
再看那青年却早已经不在刚刚的位置,开枪的肥硕中年男子正愕然于青年的消失,下一个瞬间,却看到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猎枪,枪管抵在门框上,微微一用力,枪管竟弯成了圆弧。肥硕中年人连忙将枪身也送出窗外,忙不迭地合上车窗,见那铁塔般的青年站在车外,中年胖子笑得浑身肥肉乱颤:“我这车是防弹的,你有种打碎玻璃啊!”
那青年冲他憨憨一笑,扔下猎枪,便一把抓住车门把手,微微一用力,竟将门把手轻松地扯了下来,戴着金项链的中年胖子看得一阵肉疼,这车已经停产了,所有的零件都是国外进口的,换个把手也得大几千了。
见打不开车门,青年再次憨憨一笑,提了口气,微微蹲下身子,双手扳住车身的底盘,一声轻啸,震彻山谷。那数吨重的车身竟被他硬生生地抬起,右侧车轮已经缓缓离开地面。
车内的胖子惊得目瞪口呆,还未等他开口,那青年又是一声猛吼,哐地一声,悍马车竟被他硬生生翻了几十度,车里的胖子跌坐在驾驶舱里动弹不得。
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白色悍马的后座门突然打开了,这回走下来的居然是个女子。这竟也是一个长得颇奇怪的女子,下巴极尖,一时分不出她的年纪,乍一看好像才二十出头,但眼角的鱼尾纹却深得如同五十老妪。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绸衫,静静地站在车旁看着如同神话中的力士一般的李弓角,神色平静:“你的功夫很不错。”
李弓角憨笑如常:“那是他们水平太差。”
女子微笑道:“他们一个是洛阳最好的拳手,一个是退伍的特种兵,差也不算差。你考虑一下,跟我下山,我包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你跟我走,我把玉石都还给他们,刚刚付的钱我也不要了。”这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应该是这一行四人里的首领,看起来她对李弓角的兴趣很浓,甚至大过了对于那几块玉石的兴趣。”
不等弓角开口,陈苦草便啐了一声:“老妖婆,恬不知耻,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脸上打了多少玻尿酸。”
弓角憨笑道:“我说怎么她的皮肤一会儿看着像小姑娘,一会儿又像老太婆,原来整过容啊。”
陈苦草道:“这老妖婆有苦怪,弓角你要小心些。”
弓角看向那女人,仍旧一脸童叟无欺的憨笑:“把玉石还给布尔汉,他们把钱还你,就当你们没来过这里。”
女子冷笑一声:“你打伤了我两名手下,弄坏了一辆车,就想这么算了?”
弓角不喜欢跟人争辩,陈苦草便抢道:“你们抢伤伤人在前,我们自卫反击在后,你还有理了?”
女子瞥了陈苦草一眼:“小丫头片子,不跟你一般计较。大块头,你叫什么名字?”那妖婆一般的女子似乎仍没有降低对弓角的兴趣。
弓角憨笑摇头,看向陈苦草。
陈苦草嘲讽道:“一把年纪了,早些回去养老吧。”
女子道:“你们都当过兵过?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可以叫来一卡车的兵?”
陈苦草意识到这女人的身份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了,但嘴上还是不能服软:“叫一卡车的兵又怎样?人民子弟兵,你还想屠了这个村子不成?你以为这会儿是在清朝?”
女子当真从车里拿出一只卫星电话,拨了个号码,上来便道:“碰上些麻烦了,给我来一卡车荷枪实弹的兵。”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陈苦草有些好奇这女子的身份,弓角却开始皱眉,他原本对军队已经失望透顶,如今一个明显不是军人的女子,如果真的一个电话就能招来一车荷枪实弹的兵,他觉得或许下山后,再也不用跟军队有任何交集了。
平头男子强忍着胸口的气血涌动,从翻车九十度的悍马里救出了肥硕的中年胖子,胖子出来后嚣张气焰一扫而空,退缩到了黑色绸衣女子的身边,平头青年又帮花臂男处理了箭伤,但车里只有简单的外伤处理装备,真要疗伤还得去山下百公里外的县城。
看不出年纪的女子似乎有恃无恐,时而冷冷打量流水村的村民,时而微笑打量李弓角,看着陈苦草时,眼神里更多的是戏谑。
陈苦草小声问弓角:“如果她真叫来了一卡车的兵,怎么办?”
弓角道:“来打圆场,欢迎。来欺负村里人,来一个教训一个,来两个,教训一双。你回寺里,把我的装备取来。”
陈苦草嗯了一声,飞奔回喇嘛寺,取了弓角的装备包,又飞奔回来。
装备包也是一只迷彩色的军用背包,鼓鼓的,似乎塞满了东西。
陈苦草的越野速度是弓角一手调教出来的,再加上近半年的跑山运动,苦草的越野能力比起半年前只强不弱。
一盏茶的功夫,苦草便已经拿了装备包回到村口的空地上,远方的山道上,尘土飞扬,盘山路上两辆运兵卡车正气势汹汹地扑向这座与世无争的小村庄。
黑色绸衣的女子冷眼看着李弓角中的装备包,她不认为一个小小的装备包就能对几十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产生什么威胁,她只是好奇,这个时候,这个大山里冷不丁冒出来的大块头,拿着这个装备包装备做什么。
弓角看了一眼这个与国内制式迷彩图案截然不同的装备包,平头青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外军的装备,等李弓角打开装备包,一件一件往外拿着装备时,平头青年后背徒然冒出一身的冷汗。
“你是雇佣兵?”平头青头皱眉看着李弓角。
陈苦草没好气道:“你才是雇佣兵,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少见多怪!”
一把匕首,是外军装备的阿拉斯加捕鲸叉,不是那种军迷收藏品,而是正规渠道特供给外军使用的制式货。
看到匕首时,弓角的眼中露出一丝痛苦,这把刀是赤霄的最爱,如今这些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可在天堂里生活得安好?
第一千两百二十三章 只有一个轩辕()
弓角只从装备包里挑了两样东西,一个精钢所铸的链式拳套,一把战术甩棍,剩下的又都放回了装备包内。
陈苦草见弓角看到这些东西时面露悲色,心中不忍,劝道:“逝者已矣!”
弓角点了点头,眯眼望向那两辆越来越近的运兵卡车:“国之利器,却被人拿来消遣。”他的内心很沉重,尤其是看到那些越来越近的年轻面孔,就仿佛看到了当年在训练场上挥汗如血的自己。
山道上的运兵卡车越来越近,那黑色绸衣女子的表情则愈发戏谑:“你确定不跟我走?”她打量着这个如古代悍将般的汉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她手下不是没有能人,但是的确缺少这高大青年这般生猛的角色。刚刚这青年从悬崖顶上一跃而下时,她就起了惜才之心。
李弓角憨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他连一边抛头颅洒热血的军队都放弃了,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能吸引他呢?
轰隆隆的卡车声越来越近,目力所及,已经能看到那卡车上站满荷枪实弹的士兵。
除了特种兵退伍的平头青年,花臂男猛哥与那肥硕的胖子眼神中不约而同地写满了幸灾乐祸——跟汪夫人斗?有九条命也不够你这么折腾的。
陈苦草紧紧地拽住了李弓角的胳膊,她并不害怕,只是担心身边的青年会怒发冲冠。这大半年,李弓角心中憋着什么样的怨气只有她一清二楚,但愿那些无辜的士兵们不要来触及了这个男人的逆鳞。
两辆运兵卡车在距离翻车的悍马旁停了下来,一身戎装的士兵们鱼贯从卡车上跳了下来,在口令声中迅速集合。这应该是半个连的兵力,带队的是个中尉副连长,三十来岁,个头不高,皮肤黝黑,清瘦而精神。士兵们的出现震慑到了围观的村民,原本因为李弓角的出现而显得底气十足的村民们,纷纷往村子的方向后退了几步。村子里的人都不傻,面对这些扛枪的大头兵,就算是村里最强壮的男人也抵不过一粒子弹。
那黑色绸衣的汪夫人冲李弓角扬了扬下巴,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得意,看来汪家的面子哪怕在这海拔数千米的地方,也一样好用。
她轻笑一声,看着那一脸微笑向自己走来的中尉:“刘连长,麻烦你了,大老远的,还让你跑这一趟……”
刘连长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但在下一个瞬间却与汪夫人擦肩而过,汪夫人还想说些什么时,却看到那带着几十号荷枪实弹的士兵气势汹汹而来的刘连长径直走到那大块头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军礼:“首长好!西北战区九十二集团军第五师特战旅西北狼特种大队新兵连六十七人集合完毕,请首长指示!”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陈苦草也愣住了。
刘连长行着军礼,身子崩得笔直,望向李弓角的目光中充满了狂热般的崇拜。
肥硕的胖子也傻眼了:首长?这深山老林里哪里来的什么劳什么子的首长?这刘连长是青稞吃多了,吃傻了吗?汪夫人这个正牌的关系户他不认,跑去跟一个大山里的野人瞎起劲?这人是不是当兵当傻了?
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花臂男更是恨得牙痒,直接开口骂道:“当兵的,你他妈的是煞#笔啊?跟山里的农民在这儿瞎比比什么?”
只有退伍军人身份的平头青年深深埋下头,不敢去看刘连长,听到西北狼特种大队时,他的眼圈竟一下子红了起来:西北狼,这是一个多少珍贵的称号!不过他也很好奇,刘副连长居然扔下汪夫人不管,直接跑到那身手彪悍无比的青年面前,还称对方为“首长”,这就让他有些吃不准了。
汪夫人自觉面上无光,尴尬地笑了笑:“刘连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才是汪晓君。”
刘连长连头也没回,保持着军礼的姿势,目光依旧狂热。
那背着一张牛角大弓、赤着上身露出一身腱子肉的高大青年抬了抬手,想回敬军礼,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充满悲哀:“对不起,我已经不是军人了。”
刘连长的眼眶突然红了,声音铿锵有力:“一日是轩辕,你便终生都是我们特种兵的王者!”
青年深深地望了刘连长贝雷帽上的红色五角星徽章,放下手臂终于再次抬了起来。
敬礼!刘连长一声令下,排得异常整齐的士兵们整齐划一地冲李弓角敬军礼。
“连长好!南部军区陆军火凤凰女子特战队休假队员陈苦草!”陈苦草也抬臂向士兵们回礼。
那如巨塔般的青年慢慢放下手下的军用甩棍和拳套,又摘下牛角大弓,双脚并拢,向士兵们回礼:“原南部军区陆军特战师轩辕特战队队长轩辕!”他的声音苍劲而嘶哑,仿佛在喊出轩辕二字时,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刘连长激动得浑身颤抖,普通人并不清楚“轩辕”这两个字对于一个中**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也许连普通的军人都不懂,但他们是特战旅的兵,每个人都以能进特战队为荣。在西部军区,西北狼是独一无二的,但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五大战区中,独一无二的只有轩辕,而眼前的青年,不仅是轩辕特战队的队长,更是代号“轩辕”,两百三十万中**人只有一个轩辕。刘连长在颤抖,士兵们的眼神中有崇拜,有惊异,更多的却是不解。
那平头青年更是目瞪口呆,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何花臂男和肥硕中年人会输得如此之惨,包括自己,连一个照面都没能撑过去。
轩辕,这是所有中国特种兵的神话!
汪晓君却恼,被人当众打脸,更让她生气的是,以刘连长为首的这些军人,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