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第3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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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喝了小半瓶酒,便直接用酒吧的桌子拼成硬板床凑活了一夜,次日清晨,诸振东雷打不动地起床跑步晨练,却发现李徽猷起得比自己还早,此时正在酒吧后门旁的小河畔打着一套看不出来历的拳法,看样子拳风偏向阳刚凶猛,倒是跟李徽猷一副俊秀面容的风格大相径庭。
诸振东干脆也不跑步了,蹲在小河边的花丛旁仔细欣赏着李徽猷的拳术,比之前他们在军队中学过的军体拳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啧啧啧,一看就知道是名现出高徒!”待李徽猷吐气收势后,诸振东才由衷赞道。
李徽猷笑道:“能得到你这位特种部队格斗教官的赞扬,倒真是不容易。”
“你刚刚的拳法里头,我看到了一点劈挂拳,一点长拳,又看到了咏春和迷踪拳的影子,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像挺多,但是被你使出来,却也连贯得很。”
李徽猷道:“到底是教官,这份眼力就不是普通军人可以具备的,军方少了你这么个人才,的确是太可惜了。这套餐是我近一年自己悟出来的,原先我大师父教过我不少拳,因为我气息偏阴柔,所以拳术大多以刚猛为主,以达到阴阳调和的目的。这几年一直在外奔波,动手的机会很多,跟人交手多了,我自己就悟出来一些可以融会贯通的招式,于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地,就成了这套拳,名字还没有,回头等有机会回国的时候,请我们家顶顶有学问的老三帮忙起个名字。”
第五百六十二章 被盯上了()
参加青干班培训的,几乎没有拿不到结业证书的先例,对于来参加课程的各地公安系统的精英们而言,青干班是职业履历中增添政治本钱的砝码,有结业证书和人脉资源就够了,谁也没有指望真的能在几个月的青干班培训中学到如同福尔摩斯一般的破案技能。~顶~点~* 。。
下午上犯罪心理分析课时,沈燕飞却突然发现身边李云道的笔记不仅记得很认真,而且非常别具一格。李云道做笔记的方式跟普通的学生不太一样,他不喜欢用成册的笔记本,而是一张大a4纸,从头到尾密密麻麻,优美的小行楷字体,所有的知识结构都以树状图形式呈现,教授在知识点上的案例讲解都有简明扼要的概括,其中还不乏李云道自己对于该知识点或案例分析的心得体会。如果不是李云道曾跟她坦白自己的人生经历,她一定以为这家伙上学时铁定是那种八科满分的学霸级人物。
现在基本上所有的任何教授都认识李云道这个上课听讲非常认真又积极配合的青干班学生,几个老师凑在一起时均对这位来自江宁公安系统的诸备干部赞不绝口,毕竟在这种类似于进修培训的课程上,鲜见李云道这种课后还会花时间研究国外案例并且会找机会与他们进行探讨的学生。
李云道自己倒是并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他的认真努力在于震、司南平等人的眼里跟吃饱了撑着的蠢蛋没太大的区别,就连跟李云道关系不错的毛浪和沈大庆等人也诧异居然还真有人对这个青干班的课程如此上心。那日跟赵天霸毛浪、沈大庆交手被指导员孙建新制止后,除了走廊上偶尔擦肩而过各自露出一丝不满外,东南帮的成员跟李云道等人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冲突,毕竟谁也不想在青干班上弄出个处分出来,不仅在班上丢脸,回上地方上也无法跟上头交待。
下了课,李云道收拾好东西就想走,却被沈燕飞叫住:“晚上有没有时间,陪我一块儿去个地方?”
李云道顿时一脸警惕:“你不会又想让我扮你男朋友吧?这种事情我可擅长,给你做一两次挡箭牌还行,你总不能次次都拉我当盾牌使吧?”
沈燕飞满脸红霞:“怎么说话呢?我要是有男朋友,还用得着让你出来凑数?晚上我们系留在北京的同学整了场同学会,你没时间就算了,我自个儿过去。”
李云道顿时松了口气:“晚上还真没时间,约了人,你要真想拉挡箭牌,呶,前面儿于震天天候着呢,你要实在觉得跟于震聊不来,找浪哥也成。”
毛浪听到李云道提自己的名字,顿时来了兴趣,凑上来好奇问:“怎么了?”
李大刁民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你家燕飞妹妹碰到难题了,浪哥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说完,某人留下一脸幽怨的沈燕飞和兴奋不己的毛浪溜之大吉。
出了校门,李云道便开往郊外的废弃厂房,等下了环线高架,突然有种如茫在背的错觉,看了一眼后视镜,果然两辆普拉多越野从市里一直跟到郊外。在昆仑雪山被野狼撵上的时候,李云道就有过这种浑身不自在的直觉,看样子今天盯上自己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乏乏之辈。
李云道想试试后面两辆车到底是盯梢的还是别有目的,切换到手动模式,猛踩油门,2。0排量的涡轮增压引擎猛地呼啸一声,车身一下子窜了出去。两辆普拉多越野意识到自己已被发现,加上到了郊区,人车渐少,竟然毫不顾忌的跟了上来。
李云道暗道不好,如果对方还有所忌讳,应该不会如此大胆地跟上来,现在这样,显然是想有所作为。李云道下意识地去摸枪,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京城的时候,无论是配枪还是之前蔡桃夭给他的那把九二式都留在了江宁。车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工具箱里头一把体格不大不小的扳手。
偏偏这个时候,油箱发出燃油不足的警报,李云道顿时头大,早上出门的时候被张小蛮那丫头拖住问了些雾里雾里的问题,以致于连加油都来不及,刚刚又忘了这件事。
转念一想,加油站是有人的地方,后面两辆越野里的人就算再大胆,也应该不会当众行凶。手机导航到最近的加油站只有三公里,李云道想也没想就在一个路口掉头往加油站奔去,后面两车穷追不舍。
开进加油站,两辆越野一前一后停在了加油站门口,也不进来。
李云道见他们不敢进加油站,顿时心安,在加油站借了座机打给王小北说清情况,王小北顿时炸毛,问你在哪儿,李云道说我在昌平的一个加油站。
王小北问清了加油站的名字说你等着,我打两个电话。
李云道等了几分钟,果然王小北回过电话来说,你就在原地别地,你那儿附近有一个机械团的拉练驻地,他们这两天正好在拉练,团长是陆涛家的小表弟,我让他去会会那俩越野车里的王八犊子。
挂了电话,李云道下意识地想掏烟点上,却看到一个明晃晃的禁烟标志,怏怏地收了烟和打火机,李云道琢磨着外头两辆越野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派来的。
隔着加油站便利店的玻璃,加上两辆越野做过贴膜处理,一时间看不清车内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放在以前,李云道可能还会冒险会一会他们,但是有了上次检委请喝茶的那次经验后,加上王小北的一番言论,李云道自己也觉得有时候的确没有必要冒风险,否则有些举动在外人看来,很可能会演化成对王家甚至是对改革派不利的政治言论。
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辆挂军牌的军绿色东风卡车出现在李云道的视线中,竟一前一后将两辆普拉多越野车挡在路上,车上前前后后跳下近五十号荷枪实弹的军人。
第五百六十三章 投名状()
如何是谁,被四五十号荷枪实弹如狼似虎的军人围住,都会忍不住心慌。。顶。点。 23'。哪怕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也见过不少大场面,看到那丝毫不打折扣的冲锋#枪时,陈百燕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开车的小弟直接吓得愣在当场,后排两名手下还算精明,连忙问陈百道:“二哥,怎么办?”
陈百燕稳了稳心神:“不要慌,我们本身也没有恶意。”他深吸了口气,主动开门下车,堆笑冲那领头的少尉道:“长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方是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面容稚嫩,却也只是冷冷扫了陈百燕一眼,对士兵下令道:“看好他们,我进去请首长。”
“是!”手持冲锋#枪的士兵们同时轰然应答,年轻小伙儿们的声音简直是震耳欲聋。
陈百燕被两支冲锋#枪挡在包围圈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领头的少尉军人整了整军容,大步踏入加油站。
李云道也不会真的等别人进来请自己,毕竟王小北也是请别人帮忙,没等少尉走进小卖部,他自己就迎了出来:“你好,我是李云道。”
小军官受宠若惊,连忙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北京军区#团八连朱志国向您报到,请指示!”
李云道回敬警礼着笑道:“辛苦兄弟们了。”
见李云道主动伸手,小少尉下意识地将手在裤子上擦了两下,才敢伸手跟眼前的“首长”相握,虽然这位“首长”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但似乎来头非常大,反正团长说了,到达目的地后,一切听李首长指挥。
陈百燕见少尉军人陪着李云道一同出来,顿时心中一松,只要不是朱梓校那边有所察觉,应该问题不大。
李云道示意陈百燕过去,但陈百燕的脸陌生得很,为了以防不备,他还是将那把三刃刀悄然扣在左手中:“我就开门见山吧,谁派你们来的,跟踪我有什么目的?”李云道一时间也辨别不出陈百燕的来历,毕竟下山这几年,他也竖敌颇多,京城的蒋青天,南美的大毒枭,没有一个不惦记着李云道的项上人头。
陈百燕环视了四周,尽力作出诚恳的表态:“三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三哥?李云道微微皱眉,三哥这个称呼是江南黑道上给李云道起的绰号,眼前这人冷不丁地提起这个称呼,很难让人琢磨他让底是什么目的。
陈百燕号称兄弟四人中脑子最好用,原先他只是想用“三哥”这个称呼拉进他和李云道之间的距离,必须都曾同为江湖人物,很快他就察觉李云道对这个称呼似乎并不太感兴趣,相反甚至有些反感。陈百燕连忙道:“李队,您别介意,这是咱们头一回见面,我只是想让接下来的谈话更顺畅些,尽此而已。”
李云道跟朱志国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带着大兵们回到两辆越野旁的包围圈。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目的。”这片刻的功夫,李云道就仔细地观察过眼前的男子,相貌堂堂,身着打扮也不像一般社会底层,右手虎口和食指均有老茧,显然是经常练枪所致。
“李队,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陈百燕,耳东陈,百姓的百,燕子的燕,目前还在朱总手下做事。”陈百燕姿态摆得极低,他不想再度引起李云道的反感,影响了他们兄弟四人的脱身大计。
“朱总?”李云道顿时警惕地看着陈百燕,“朱梓校?”
“正是。”陈百燕点头,“李队,这儿我也就不跟您打哑迷了。朱总让我带人跟着您,看能否找到唐艳的下落。”
“哦?”陈百燕的坦白让李云道微微有些吃惊,一时间弄不清陈百燕的目的,只是紧紧盯着他的双眼,看是否会有破绽。
“李队,我知道唐艳肯定是被人藏起来了,我们兄弟几个其实也没真的想跟着你把唐艳挖出来。朱总这人您应该是清楚的,真要把唐艳找到,估计那女人的命就保不住了。”陈百燕很真诚地道
“那你们为何还要从市里头跟到这里?”
“说了您也没见笑。”陈百燕脸上有些尴尬,“如何我说,我们只是单纯地想保护您,您想信吗?”
“保护我?”李云道面色凝重,却听看不出他的话里话外到底是相信还是怀疑。
“我知道单凭我一句话,您很难相信,但我相信以您的头脑和智商,应该清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道理相信您应该是知道的。”
“敌人的敌人?”李云道飞快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眯眼看向陈百燕,“你的意思是朱梓校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陈百燕点头,叹了口气道:“不蛮您说,当初我们兄弟四人是从内蒙跑路出来的,也是走投无路,正好朱总正在招兵买马,才投奔了他。这几年脏活累活儿没少干,但朱梓校身边的手下,没有一个能得善终,不是死在做事的途中,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很明显,我们现在觉得朱梓校不是块可以栖息的好木头,但中国虽大,只要有朱梓校在一天,加上知道太多的秘密,我们四兄弟肯定找不到一个安乐窝,所以……”
李云道心中冷笑,原来是朱梓校那头的反骨仔想来联手,看来朱梓校的为人处事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陈百燕见李云道不表态,以为是自己给出的筹码还不够多,又道:“李队,加上我们,里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