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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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又来了……”
大堂里又窜出三个穿着军大衣冻得缩成一团的保安,跑到外面被西北风一吹,个个儿直缩脖子。冲到门口,四个保安就不敢再往前冲,上回场子被人砸了以后,他们也试着怒气冲冲地找朱少告状,结果是每人赏了一巴掌还外加一记侧踹,后来他们弄清楚了,那穿得人模狗样的青年就是在京城里头赫赫有名的王家大少,地位隐隐比自家朱少还要高上那么一小筹。
“麻溜儿地让开,今儿我是来找朱梓校的,跟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王小北似乎也没想难为四个拿死工资过日子的小保安。
四个保安一脸为难,为首的一个苦着脸道:“北少,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真要这么让您进去了,明儿朱少缓神儿,第一个收拾的就是我们。”
“行……”王小北冷笑,可惜白小熊不在,他武力值只能算是中等偏下。
保安听得王小北说“行”,刚想松口气,却听到王小北身边的青年冷冷道:“下手轻一点,他们也不容易,估计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
四名保安还没算清楚这话到底是何含义,看到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俊异青年缓缓走上台阶。四名保安面色一紧,掏出身上的甩棍,如临大敌。
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料到,只不过一个照面的功夫,四人无一例外地倒失去了战斗力。
王小北一脚踩在刚刚拎过来的小桶上:“这是汽油,让朱大头出来见我,告诉他,不怕烧成烤猪就别出来。五分钟,过了就免谈。”
“啪啪啪!”几声掌声从灯光晕暗的大厅里传来,“哟嗬,北少好大的煞气,啧啧啧……”一个穿着睡衣肥头大耳的胖子披着一件貂皮大衣走了出来。
“朱大头,少爷我今儿心情不好,怎么,你这地府天堂就这么招待客人的?大晚上的,连个灯都不开,要倒闭了?”王小北笑着讽刺道,“你要真不想开了,干脆麻溜儿地闪开,我一把火帮你烧了得了,省得到时候拆来拆去的,还浪费国家资源。”
朱梓校也不生气,居然还能满脸堆笑:“烧了也成,反正我前两天跑了趟巴黎,回来我就琢磨着这里头装修太旧太落退了,北少有兴致帮忙也是好事,不过到时候这装修的费用,嗯,也就**千万的样子的,北少也不差这点儿钱,要不这份子北少你来出?”胖子抖了抖肩膀上的大衣,又往前迈了一步,气势上倒的确是比王小北更盛三份。“哦,对了,我忘记了,你们家老头儿快翘辫子了吧?是不是已经死翘翘了?哎呀,这样的话明儿我可能赶去你们老王家上柱香啊,哎,世事无常啊,北少你要节哀啊……”朱梓校刚刚在两头“法国大洋马”上发泄了小半天后就沉沉入睡,此刻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情,他手上的消息还是昨天通过军总医院内部打听到的。
王小北冷笑:“朱胖子,你就不怕我翻脸烧你一身膘油出来?”
朱梓校依旧笑容不减:“长得胖这叫福气,起码在女人身上经得起折腾,倒是北少你看看你自己,面如菜色,身杆儿跟个豆芽菜似的,真为跟了你的那些女人感到悲哀,这种样子趴她们身上上窜下跳的,跟个猴子似的,还搁得慌……啧啧啧,没关系,等过两天,你们老王家的男的都死光了,到时候你那些妞儿我发发善心,照单全收,对了,你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吧……哎哟,想想我就硬得发胀……”朱梓校很猥琐地做了一个摸下体的下流动作。
一提到顾小西,王小北顿时火冒三丈,刚想往前一步却被一只手摁住了肩膀,他这才想起,除了他姓王外,身边这个年轻男人原本也应该姓王。
“朱少是吧,你真想睡顾小西?”李云道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
“你是……”朱梓校皱眉上下打量着李云道,一时间弄不太清楚李云道的路数。
李云道笑意盎然地缓缓走向朱梓校,几名保镖想拦住他,却被朱梓校喝止。
“你不认识我吗?我以为朱少肯定会认识我呢。”李云道笑得异常灿烂。
朱梓校却脸色一沉:“你到底是谁?”
保镖恰到好处地将李云道拦住,可是保镖的手还未曾触及李云道肩膀,黑人保镖高大的身子居然已经倒飞了出去。
“天狼,下次要温柔点,弄死了人可不好办,断个胳膊腿儿什么的就行了。”李云道冲郑天狼笑着吩咐道。
“好的,三叔。”一直守在他身后的青年腼腆一笑。
此时大堂中的灯不知被谁打开了,突然间一片灯火通明,朱梓校终于看清了李云道的脸,那张肥胖而红润的脸微微一变色:“你是老王家的那个孽种……”
“天狼,掌嘴。”李云道微笑道。
剩下的三个保镖一息间就已经被郑天狼全部撂倒,其中一个想掏武器的更是直接被一掌斩断了手骨。
“三叔,掌几下?”郑天狼转头,如懵懂小童般一脸困惑。
“嗯,随便掌几下吧。”
“孽种你敢!”朱梓校那点儿花拳绣腿的战斗力在郑天狼面前连渣都不是,此刻也只能色厉内荏地吼着。
李云道微笑摇头叹息:“嘴贱,那就掌到他这辈子也不敢说那两个字吧。”
“好的,三叔。”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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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改换门庭()
良禽择木而栖,这是蒋家人的生存法则。今晚,那株曾经参天的朽木即将倒塌,蒋家早先的布局此刻终于派上大用场。朱梓校是朱家的内定继承人,虽然还有很多变数,但是通过朱梓校这条终南捷径可以迅速靠上朱家这条大船,王鹏震逝世后群雄无首,必将出现众多权力真空点,借朱家的实力蒋家自己又能再上一层楼。
蒋青天也很奇怪为何这个节骨眼上,王家两个最重要的青年却跑来找朱梓校的麻烦。他原本并不想跟王小北碰面,人要脸树要皮,就算玩政治再凶险恶毒,门面上总还是要有些大情大义来装点的,如果不是想趁这个机会拿下之前一直觊觎的位置,蒋家也不会这么快就做出改换门庭的决定。一仆不伺二主,古往今来,二臣能有好下场的极为罕见。
可是他又不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朱梓校被人摁着打脸,那就不光是在打朱胖子的脸,挨耳光的还有朱家、蒋家甚至众多追随依附朱家的家族。可以喊出“住手”两个字后,他又后悔了。只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蒋青天横了横心,干脆从暗处走了出来,先是对王小北点了点头,随后对李云道冷笑:“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今天你动了他,天亮后,你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王小北上前一步,盯着蒋青天的脸:“下场?蒋家大少爷,你知道明儿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蒋青天苦笑,但既然已经决定要脱离即将崩乱的王系加入朱系,那么干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小北,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医院待着……”
王小北冷笑:“我说呢,今儿晚上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反倒是平时上窜下跳得最厉害的蒋国雄不见了,原来跑这儿来讨好新主子了。哎哟,云道,我们好像打扰了人家两人蜜月期的温存啊……”
朱梓校被郑天狼单手摁着动弹不得,但却仍旧张嘴就骂:“你他妈的驴操的玩意儿也敢动我,你信不信明天我发一个连的兵力灭了你全家?狗日的东西……”朱梓校此刻终于撕开伪善的面具,暴戾乖张的一面展露无疑。
“天狼,愣着干啥?”李云道微笑温馨提示。
“啪!”一声脆响。
大堂里的保安愣住了,蒋青天也呆住了,朱梓校自己也怔住了。
谁也没想到对方真的敢扇朱家公子的耳光,要知道,这可是个三岁抢不到玩具就敢放火烧房子的恶棍啊。
“你……他妈的,老子一定要杀你……”
“啪!”又是一声脆响,竟将朱梓校的下半句话直接打咽了下去。
“你……”
“啪啪啪……”接二连三的数声耳光,直接将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中的众人打得懵住了。
“妥了,天狼,再打就真要破相了……”
蒋青天心中一阵恶寒:什么叫再打就破相了?那张本就肥嘟嘟的脸此时真的被揍得像个猪头。
朱梓校一转头,呸一声,从口中吐出几个红白相间的硬物,竟是被生生将牙打掉了。
李云道冷冷扫了蒋青天一眼,缓缓走到儿狼狈不堪的朱胖子身边,蹲下来,伸出中指挑着那数层肥肉的下巴:“听说‘过出来混总要还的’为句话吧?今天是那晚你派人伏击我们的利息,本金下次等北少哪天心情不好,压力大了,就过来找你收。”
朱梓校含糊不清地在口中骂着什么,但肿胀的面部影响了发音,又含着一口又一口血水,根本听不清他在骂什么。
李云道站起身,轻笑着对蒋青天道:“做人做事,都要把屁股擦干净,尤其是像蒋少你这般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不擦干净了,哪天碰到个重口味的大叔爆了你的菊,后悔就来不及了。”
蒋青天冷笑:“承蒙关心,不需要。”蒋青天示意后面被这等凶人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保安上来帮忙扶走朱梓校,又回头望了一眼李云道,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别太猖狂,京城的水不是你这个小人物能趟的。”蒋青天在心中已经规划了上百种将李云道折磨死的方法,当然,前提是王家的分崩分崩离析。
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地府天堂,王小北拎着汽油桶,想了想,拧开桶盖,一股汽油味扑面而来。
“这是要干嘛?”李云道皱眉,“放火就落了下乘了。”
王家纨绔嘿嘿一笑:“你帮我出了气,我也帮你出口气!”说完,拎着汽油桶往那辆价值五百万的宾利走去。
火苗噌一下将一辆崭新的银灰宾利变成了霸气无比的烈火战车,王小北冷着汽油桶大摇大摆地走了回来,摘了手套,竖起衣领:“哥可是专业的,指纹都不留,呆会儿把油桶找个废品站附近扔了……”
李云道微笑摇头,看了一眼沐浴在黑烟和雄雄烈火中的豪华宾利:“会不会爆炸?”
王纨绔说:“估计不会吧,油箱没漏啊,要不要赌一把,我赌十块钱,不会爆炸。”
李云道笑道:“那我只好赌肯定会爆炸了。”
郑天狼二话不说,默默地从路边捡了个不知名的铁片,用布包着在手中掂了掂,冲李云道微微一点头,缩臂轻轻将那铁片甩向那宾利。
一分钟后,巨大的气浪直接将两人连连逼退几步,就连郑天狼也后撤半步才停下来。
听到爆炸声,蒋青天带着地府天堂的保安一起涌了出来,看到那辆崭新的宾利炸得只剩下个壳子,又看到不远处冲他挥手微笑的王小北,顿时心中滴血——最近接近年底,流动资金越发紧张,这辆宾利还是好不容易抠出钱来去国外订回来的。
“蒋少,宾利太不安全,会爆,下回换辆布加迪啊……”王小北远远冲他喊了句。
蒋青天在北方黑白两道左右逢源,大大小小的官员和黑道人物多多少少都会给蒋家大公子一个面子,但是在比蒋家更为权势的王家或者朱家面前,不可一世的蒋家大少却毫无优势。原先在自己面前如同蝼蚁般可以决定其生死的小人物一跃成王家的孽种,在王家的帮助下居然能是到蔡家老爷子的认可,这也是蒋青天之所以会引导蒋家老爷子更换门庭的重要原因之一。
隔着宾利车的熊熊烈火,他握拳望着那个站在王小北身边一脸欣然笑意的男人,指甲掐入手心也浑然不知。
“李云道,此生有你无我!”
李云道并不知道蒋青天此时已经恨他入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如今怀着像蒋家这种心态的家族应该并不在少数,蒋青天能在第一时间作出选择,王系人马的其他家族自然也会做出类似的有利于家族利益的选择。这个时候,已经不存在人情或脸面的阻碍,政治游戏中,利益的面前,一切真情都可以出卖,更何况之间投靠来的家族与王家之间更多的也只是利益瓜葛。如今能带来最大利益的王鹏震即将作古,为了家族利益叛出王家也无可厚非,甚至这都不能称之为背叛,因为聚散离合也都只是利益使然。
“在想什么?”王小北还沉浸在刚刚在痛快中,表情很轻松,但李云道的凝重的表情却让他有点儿不太适应。
“我在想,如果今天我来晚了,老爷子已经走了,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李云道一句话几乎将王家纨绔从云端踹回谷底,心情一下子就灰暗了起来,靠在后座的椅背上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就是狐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