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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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还在盯着手机等短信的时候,就听到斐家大少熟悉的沙滩拖鞋声:“这鸟课上得真他玛让人蛋疼,哥,你说我一学金融的,上什么破鸡*吧马哲?老马那套能用来分析大盘走势?还是听了老马的话这金价就不跌了?狗屁不通嘛!”
李云道摇了摇头,没有多做评论,金融学的东西还是相对比较专业的,跟他擅长的文科还是有些不小的差距。“别吐槽了,叫上你媳妇儿,晚上一起吃个饭。”
斐宝宝拿起手机给正在给本科生上课的洛大美女发了条短息,几秒钟后,洛大美女就回来三个字“听你的”。
“搞定!哥,晚上有啥子由头不?”
“明儿正式报道,算是庆祝一下吧,我待会儿去接十力,晚上要不就去蓝姨那儿?”霍蓝的鸭血粉丝店最近扩张了,请了两个厨师炒菜,小店倒是有越来越红火的迹象。
斐宝宝一听,立马乐了,随后又坏笑掉:“哥,你要不要叫上梅花叔?”
李大刁民眯了眯眼,认真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果然,一听李云道说去霍蓝的店里吃饭,黄梅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李云道思索了片刻:“要不叫上那两个小兔崽子吧!”
斐宝宝耸耸肩:“那两个小王八蛋最听你的,你说让他们来吃饭,打死他们也不会跑掉的,对了,哥,我听说潇妹子也回来了,要不要叫上一起?”
李云道摇了摇头。秦潇潇一直跟他不太对付,那个眼高于顶的小姑娘好像从一开始就将李云道视为了假想敌一般,从来没给过好脸sè,今晚本就是喊大家一起聚一聚增进沟通的意思,再弄个会弄得大家都不开心的人过来,似乎有违今晚的主题。
给蓝姨打了个电话,定了个小包间,李云道又打电话帮大小双向老爷子请了一个晚上的假,这才去学校接了三个孩子。
霍蓝的鸭血粉丝店现在名为“石头记”,面积不算很大,但也有原来小店的三四倍的规模,一个人肯定是忙过不来了,又请了两个厨师和四个服务员。门面是李云道出面拿下来的,但钱是黄梅花出的,装修的时候李云道也给出了不少主意,只是到现在,霍蓝都以为钱是李云道借给她的。霍蓝很有头脑,据说这段时间饭店的生意蒸蒸ri上。
李云道带着三个小家伙出现的时候,其他人都来了,居然还有两位不请自来。其中一位大极品上来便再次给了李大刁民一个大大的拥抱:“云道,真替你高兴,明天能到jing局上班了!”双胞胎的那位极品老妈是自小在美国长大的abc,她脑中没有“公安”的概念,只有jing局这种美式的叫法。
李云道小心翼翼从她身边躲过去后,才跟黄梅花和秦仲颖热情地打了招呼。之前一顿酒下来,秦仲颖和李云道的关系已经拉近了不少,加上李云道将来可能成为秦家的政界重要一脉,所以一听黄梅花说要去跟李云道聚聚,他便嚷着一定要来跟李家兄弟喝个痛。
老板娘霍蓝跟李云道也很投缘,最后也坐上桌来喝了两小杯红酒,正值气氛热热的时候,李大刁民适时地将黄梅花和霍蓝拿出来开了几个增进感情的玩笑,两位当事人不反驳,也不解释,只是两张被岁月刻下划痕的脸都笑得加温情。
正当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的时候,隔壁包厢里却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随后便是碗盆碎裂的声音,跟着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妈勒#个壁的,想不想做生意了?就这种菜质,吃死人你们负责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李云道,李三,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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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隔壁异常的声音,身为老板娘的霍蓝自然赶紧起身,同时站起身的还有刚刚半斤白酒入腹的李云道:“叔,你们先喝着,我陪蓝姨去。”
“我也去。”斐家大少自告奋勇。撒泼踩人耀武扬威这不正是咱斐家大少的家本领吗?霍蓝和黄梅花的关系,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得出来。斐少爷哪能让别人欺负这位早被自己当成婶婶辈的蓝姨?
黄梅花也想起身,却被秦仲颖拉住,满上一杯:“杀鸡焉用宰牛刀?让年轻人去折腾吧,咱俩先接着喝。”
斐大少一马当先,却难得彬彬有礼,跟着李云道时间长了,斐家大少也学会了先君子后小人的有宣而战。推开包间门之前斐大少还郑重其事地敲了敲门,里面却传来一声“妈比的,进来”。李云道皱了皱眉,原本落后霍蓝一步的他抢先一步,将蓝姨护在身后,三人先后进入包间。
饭桌上一片狼籍,围着桌子的四个男人显然酒足饭饱满面通红,一人身边带个风尘气息极重的女人,见三人进来后女人们凑在一起指指点点。刚刚发出尖叫的女服务员蹲在门边的墙角里低声抽泣,霍蓝心有不忍,上前扶起这个刚刚刚满十八岁便从苏北农村走出来给弟弟挣学费的姑娘。
斐大少这回没有说法,让开身形,正主缓缓上前,嘴角轻扬,眼神笃定:“小姑娘不懂事,不知道惹得哪位老板不开心了”
正对面门坐着主位的男人约摸三十来岁,此时翘着二郎腿叼着牙签,颇为不屑地瞥了一眼,盯着在他来文弱得像个大学生的年轻男人:“妈比的,老子是来吃饭的,你们请老子吃蟑螂啊?***,今儿这事儿不说清楚,破店甭给老子开了。”另外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撩起袖子,不经意间露出上臂的劣质刺青,不约而同地向李云道,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趋势。
李云道了一眼桌上的菜碟,一只黑褐sè的死蟑螂躺在一桌残羹冷炙间倒也不算显眼,只扫了一眼,李大刁民便心知肚明,心中一声冷笑:这帮狗ri的学人演戏也不学全套,蟑螂身上连半点儿汤水都没沾,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等饭吃完了才扔进去的。
霍蓝在边上了一眼,真以为是厨房那边一时失手,刚想开口道歉顺便免了饭钱,却被李云道一个眼神拦下。随后一屋子里目送一脸笑意的李大刁民缓缓转身,从身后的服务台上拿了一只还有半瓶红酒的酒瓶,缓缓向那黑衣男人走去:“这位大哥,要不小弟借花献佛敬你半瓶……”
“哼,用老子吃剩下的酒借花献佛,你妈比的……”
咣……一声闷响,红酒瓶子跟那黑衣壮男的光头亲密接触后便四分五裂,一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大刁民手里那仍掉着玻璃渣子的酒瓶残骸已经贴上了那男人的眼睛,声音却仍旧如同刚刚一般礼貌温和:“谁动一下,我就要了他的命。”他好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与这一屋子人都毫关联的事情一样,只有被他一双眸子盯得全身发毛的卢彪暗自叫苦,碰到过不上道的,也碰到过不要命的,只是他又不是那种跨省逃窜的大悍匪,哪里见过这般不上路子又不要命的?
连刚刚还在轻声抽泣的女服务员都被包间里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目瞪口呆,斐家大少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着李大刁民——以后谁再说我云道哥低调我就抽他丫的大嘴巴子,这叫低调?哥简直比京城里的那些真纨绔还要嚣张跋扈!
四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都被吓了一跳,本来依在那黑衣男人身边的女人在酒瓶落在光头上时便条件反shè般地远远躲开,生怕眼前这个上去笑眯眯实则心狠手辣的年轻人真动了杀心,到时候殃及池鱼。不过,似乎为了帮其他人壮胆,躲得远远的以后,她还是鼓着勇气道:“你……你知道他是谁吗?这样就敢动手?你们的饭店以后不想开了?”
“他是谁?”李云道失笑,当年有个据说很牛叉的蔡家男人站在他面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百公斤的野猪王都不怕,哪会听到个人名就腿软?难道眼前上去不过是混顿霸王餐的家伙能比叫“儒魔”的男人还要手眼通天?
紧邻李云道的男人接道:“我们彪哥你都不认识,你他娘的还混个鸟……”话没说完,第二只酒瓶绚丽炸开,刚刚放在桌上的红酒瓶再次跟倒霉的光头亲密接触,接近一米八的身子便软软地往下摊,却被李云道一把揪住,近两百斤的重量似乎也不算什么。他身边的女人一声尖叫后便吓得不再敢言语,倒是趁乱把手伸到桌下,神sè紧张地摁了一个号码拨出去。
“我虽然没见过我娘,但是我很不喜欢别人问候我母亲……还有谁还试试的?”
满屋子人噤若寒蝉。被李云道用半只酒瓶卡住喉咙不得动的黑衣男人终于缓缓苏醒过来,连续两只酒瓶在光头上炸开,鲜血瞬间横七竖八地流下来,本来就满脸横肉的人此刻乍一颇有些狰狞:“妈的,狗ri的东西,今天你不弄死老子,明儿老子弄死你全家……”卢彪中昏了脑子,也顾不得酒瓶的威胁,开口就骂。
李云道皱了皱眉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再说说,是谁让你来这里找事儿的?”
卢彪带来的几个男人身材都很高大,一便知道是在社会上混饭的类型,加上平ri里横行惯了,所以身上总是掩不住的煞气。只是此时被李云道两只酒瓶砸去了大半的威风,血流满面地贴着椅背,言语间颇有些sè厉内荏的味道。
“不说是吧?其实你们不说,我也能猜到,不出意外,应该是旁边边几家酒楼的其中一家雇你们来找茬儿的吧?嗯,也有可能是他们一块儿出面找的你,对不对?”李云道面带微笑,丝毫不出刚刚是他动怒在身边两人头上炸了两只酒瓶,相反,这表情上去就像是正在跟老朋客劝酒的酒客。“我的场子也有人来踩,啧啧啧,了不起,真了不起啊!这么着吧,让你们老大来这儿带人,我倒真想,你们是谁的手下!”
“你……你是谁?”卢彪今晚很窝囊,但并不代表他傻,听李云道一说,他便知道对方应该也是道上的人。
只是,李云道接下来的五个字说得四个男人同时一哆嗦。
我是李云道道。
李云道。李三。三哥。
这是小半年前江南道上传得沸沸洋洋的一个名字。一说此人手里起码有三条人命,又一说这人刚出道就宰了十多个江洋大盗投到秦家,单十几个人头的投名状就装了小半个麻袋……江湖是怎么传闻的,李云道并不清楚,他这么说,也有想试一试的意思。却没想剩下三个囫囵着的家伙立刻起身,斐大少吓了一跳,以为要动手了,刚想把霍蓝和女服务员推出去再加入战团,却见那三个男人扑通一声双膝着地。
“三哥,是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扰了您的雅兴……”
血流满面的黑衣男人眼中是惊惧:“三……三哥,刚刚我放的屁话您别往心里去,三……三哥,您……您高抬贵手……”
李云道冲斐大少使了个眼神,斐大少会意,带着霍蓝和女服务员出去,随手关门。此时斐大少也意兴阑珊,搞了半天只不过是四个小喽罗,即使踩了好像也不光彩,咱斐家大少爷要踩都是挑有难度的踩。
第一百八十章 派出所的陈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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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彪已经不算是小混混了。在江南一带,卢彪的知名度远胜像皮缘这类的小喽啰。关于卢彪,道上流传最为广的是他的标志xing大头,大有下雨不用打伞之势。其次就是关于卢彪家河东狮吼的那点糗事儿,一说卢彪家那只金毛狮王某天往家里带了个小白脸,被卢彪堵在房间里,卢大头还没发彪就被老婆用刀架着逼进厨房,小白脸趁乱而逃,事后她老婆不但不知反悔,反到散播关于卢彪那方面不行的消息,弄得卢大头老长一段时间没脸在江湖上走动。
并不是每个在社会上混的都会有李大刁民这般令人咋舌的战绩,绝大多数人都如身在金字塔底的芸芸众生一般,养家糊口都颇为勉强,真正浴血出头,一跃过龙门的麟毛凤角。敢拼敢打的,一部分被强权机关依法“和谐”,一部分直接被江湖的血盆大口吞得皮毛不存,只有极少数,才能通过这条偏门道路完美一跃,飞黄腾达。
李云道的凶名经过有心人的刻意渲染,早在江南道上传开,如果不是小半年的沉寂低调,卢彪不可能不认识眼前这个上去有些的文弱的年轻男人。两个酒瓶震慑力很强大,加上“李云道”三个字带来威摄作用,一屋子人都眼巴巴地望着面带微笑的李云道,企图从他身上寻找出一点“大事化了小事化”的迹象。可是后者只是从桌上的软“中华”里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悠然自得地掏出一盒火柴,点烟深吸一口,在空中划动两下将火熄灭。
着李云道一系列动作,卢彪心中泛起阵阵寒意,这哪像是刚刚在别人脑袋上炸了两只酒瓶的样子?如果再泡杯洞庭碧螺给眼前这位,似乎能贴合他此时的悠然自得。
“三哥,今儿是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我卢彪向你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