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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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姐,师姐您真是越来越漂亮哟!”李云道学着阿荷的口吻笑道。
“调皮,师姐也敢调戏哟!”阿荷轻轻在李云道腰间掐了一下,红脸低声道,“去吧,态度要诚恳,你当他是个老小孩就行。”
李云道冲她挤了挤眼睛,步走到书房前,门开着,穿过一排排书架,果真见到老爷子戴着一副老花镜,手上捧着一册《藏外道书》,一脸严肃。
“老爷子……我来了……”李云道陪着笑脸走上去。
吴老爷子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动手翻了一页那发黄的书页,鼻孔微微出气。
“老爷子,您消消气儿,为我这小字辈儿,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李云道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老爷子手边紫砂壶似乎空了,忙主动帮忙添满水,又绕到老爷子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老爷子,咱不生气,我那不是有事儿才耽误了嘛,您当我是个屁,直接放了得了。”
吴老头没舍得扔那本发黄的古册,放下书后,才摘下老花镜,狠狠地拍到桌子上:“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糟老头子?”
李云道立马陪笑脸道:“您老人家虽老,却一点儿都不糟,上回我还听学校广场上扭秧歌的老太太一个个说起您都双眼放光!”
吴老头这回终于不崩着一张脸了,气得笑道:“什么老太太,胡说八道什么!”
李云道立刻举起右手:“我敢对天发誓,那几个老太太里面,绝对有暗恋您的。”
吴老头老脸挂不住,故意摆着脸sè扯开话题道:“别扯这些,你到底算不算我的学生?”
“怎么不算?您老不会反悔了吧?”李云道装作哭天抢地的模样,“老爷子,您可不能不收我这个学生啊,没您的指导,我怎么能把您的学术发扬光大,您的那些学说怎么才能流传千古……”
老爷子桌子一拍:“臭小子!过来,这本书过没?”老爷子指着桌上那本线装古籍《藏外道书》。
李云道了一眼道:“是《太清风露经》那册吧?”
老爷子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罚你这个月多上半天课,否则,哼哼……”见李云道举双手投降,老爷子这才一指前面的书架,“去,给我拿几本书过来,今天先别回去了,把半天的课补上……”
第一百七十五章 薛红荷和薛绿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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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授课方式很独特,有些近似的西方的教学方式,抛出一个问题进行探讨,只是西方教学中相互探讨是主要是学生小组,而吴老爷子抛出问题后会自己跟李云道进行讨论,说是讨论,或者说是互辩合适一些。一时间,除了偶尔传来的鸟鸣外,书房里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人此起彼伏的辩论声。几个回合下来,老爷子是肯定这个关门弟子收得不冤枉,从前几个回合来,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臭小子应该是啃过整部《道藏》。研究中国古典哲学,老庄之说是基础,中国道家学说的千年发展则是脉络,加上李云道对泊来的大乘佛教又有不浅的涉猎,老爷子如获至宝般拉着李云道探讨了不少话题,几乎每一个话题李云道都有一些自己独特的见解,单单一这点,除了阿荷以外,目前老爷子座下应该没有一个学生能有这样的悟xing。老爷子一直觉得,人的悟xing应该是天生的,就跟人的xing格一样,后天虽然可以稍作打磨,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一辈子都没法改变的。
两人一直聊到傍晚渐黑时分,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厨房传来,李云道的肚子冷不丁地咕咕叫了两声,老爷子这才笑着作罢,冲门外呼道:“阿荷,几时可以开饭?”老爷子祖籍广东,说话的口音里总是改不掉的广东腔。
阿荷绵柔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马上哟,您跟小师弟都出来洗完手才可以开饭哦!”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书册,奈地摇了摇头:“阿荷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总把我当小孩子一样,不就是脑退化嘛,也不会真退化成三岁稚童的嘛!”
李云道突然作了一个很暧昧的表情,笑道:“那是因为师姐很关心您老人家。对了,老爷子,怎么师姐总是住您这儿,您不是在效仿杨振宁……”
老爷子正站起身,被李云道一句话惊得一个哆嗦,顺手给李大刁民一个暴栗:“胡说什么?阿荷也是一个老友的女儿,老友夫妇俩去世得早,这孩子基本是跟着我长大的,可惜……唉,都怪我啊……”
李云道一听,就知道有内幕,当下追问道:“老爷子,难道您老曾经哪天忍不住兽xing……”
吴老爷子几乎气得要拿拐杖教育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李云道避出老远才笑道:“开个玩笑而己,老爷子您瞎激动啥呀?”
老爷子这回脸sè倒真地有些黯然:“唉,都怪我前几年老糊涂了,乱点鸳鸯谱,毁了这孩子一辈子的幸福……”
趁着阿荷还在厨房里忙活,老爷子将这段故事娓娓道来。阿荷原名薛绿荷,原是京城人,父母因飞机失事而双双故去后留下两女,长女红荷由薛夫人的好友带去上海,次女绿荷便由薛父的至交好友也就是吴老爷子抚养grén。等薛绿荷二十四岁的时候,老爷子就惦记得给她寻一个好的归宿,最后经老友撮合,将南京军区的某位三十岁左右才貌双全的少校介绍给了薛绿荷。尽管阿荷百般不愿,但还是在老爷子的压力和逼迫下委身下嫁。此后,便是悲剧的开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军队呆久了,那位外貌不凡潜力限的少校军官居然有断袖之癖,放着房的姣妻不要,却天天跟一个同样癖好的后勤部上尉军官搞在一起,而且多次将那位带回家,与阿荷一墙之隔,便不管不顾地行苟且之事。此事被薛绿荷的亲姐姐薛红荷来妹妹时当场抓住。薛家那位大小姐红颜一怒,二话不说,直接拿着剪刀将两个正乐到极处的男人阉了。两位军官也都颇有背景,两家人将此事一直闹到zhongnánhǎi。可不知道薛红荷到底是什么背景,这桩官司最后居然不了了之,一场悲剧婚姻也以离婚而告终。从那之后,老爷子也不忍再跟阿荷提结婚之事,而阿荷师姐自己也从来不愿意多跟其他男人接触。
老爷子一段故事讲得双眼通红,李云道却也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老爷子,师姐也没你说的那么不愿意接触男人吧?每次见面不都跟我有说有笑的?”
老爷子瞪了李大刁民一眼道:“那是因为你太赖了。”
“老师,小师弟,洗手吃饭了哟!”薛绿荷软*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云道回头便到那个俏生生身影正站在书房正口,橙sè的围裙仍挡不住素衣包裹的优美身材。
老爷子连声答应,拉着李云道往厨房一侧的餐厅去,边走还边小声道:“小兔崽子,千万别在阿荷面前露了马脚,她不喜欢别人说她的事情。”
李云道这回倒是答应得异常干脆:“放心吧老爷子,除了那畜生,谁舍得在师姐的伤口上撒盐!”
坐上桌,李云道才发现刚刚传来的香味是江南特sè的雪菜嫩蚕豆。晚饭上去很清淡,三菜一汤,一道雪菜蚕豆,一个蒜蓉黄瓜,一个番茄炒蛋,还有一个绿叶青菜百叶汤。
“师弟别客气,现在正是吃嫩蚕豆的好时节!”阿荷往李云道碗里夹了不少嫩绿的蚕豆。
老爷子轻哼道:“这个臭小子才不会跟我们客气呢。”
“老师您也吃豆子,不过医生说了,您吃东西要定点定量,所以您只能吃十颗哟!”阿荷微笑着从碗里拨了十颗蚕豆给吴老头。
老头子立马不干了:“你这闺女,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这小子凭什么吃那么多?”
“老师,师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师姐,我都二十五了,还长身体?”李大刁民哭笑不得。
阿荷笑道:“我姐姐说,男人三十岁之前,都是在长身体的。”
“你姐姐?”
“哦,我忘了你不知道,我还有个姐姐,大我一岁,叫薛红荷。”阿荷笑道,“只是姐姐从小跟一位阿姨长大的,不在苏州,不过这几天倒是来电话说要来苏州我呢。”
“薛红荷?”李云道顿时愣了愣。刚刚老爷子讲阿荷的经历时提到过,但李云道注意力放在阿荷师姐身上,此时一听阿荷师姐介绍,他立马想起在飞机上留字条挑逗他的xing感女人,后来还听阮家疯妞提过一次,好像那个尤物就叫薛红荷。
“你认识我姐姐?”阿荷诧异道。
李云道连忙往嘴里扔了几粒蚕豆,吱唔着摇头:“嗯……估计是同名,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第一百七十六章 四合院里的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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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看古老的四九城内一处僻静的四合院。有个据说在永乐年间就已经修建在此处的四合院曾是燕王的私密避暑之地,经历几百年的风雨侵蚀,四合院居然还留着当年的傲然风骨,虽然这背后凝聚着国内数古建筑修复专家的心血,但是仍能保留当年的雕花翘檐己实属不易。四合院周边被高得吓人的青砖围墙包围,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法发现墙沿上方赫然是一排在民建中极少能见到的高压电。
四合院正门口立着一名中年军官,如冲天苍松般笔直腰身,那军衔却高得有些吓人,是放到各大军区去都能横着走的级别。可就是这位衔至少将的人物却在四合院门口站得心甘情愿,丝毫没有因为罚站而有半点儿负面情绪,相反那坚毅的眼神里却时不时地露出一丝庆幸意味。
入夜后,四合院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冷不丁地从院子入口的石壁里冒出个几乎同样军衔的人,仔细一,却是一个年过六旬的少将,到在门口立得像尊雕塑的中年少将,忙步上前,低声道:“老爷子一通火也发得差不多了,睡了半个钟头,再过一会儿你再进去吧。”顿了顿,他又一脸不解道:“以你的身手怎么会弄成这样?”
中年少将这才调整了一下姿势,一脸苦笑地凑到老者耳边轻声道:“碰上秦家那位了,黄中校的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能囫囵着回来,我算是幸运的了。”
老者这才一脸恍然:“大开大合黄梅花,果然还是身手了得。就是不知道这么些年没见面,他的身手跟当年比不知道又提高了多少了,倒是我这个糟老头子,越活越倒退了。”
中年少将忙道:“师父您老人家身手可不减当年,就算黄中校自己来,估计也讨不到便宜。”
老者摇了摇头,拍了拍中年少将的肩膀,后者却身子一歪。老者奇道:“受伤了?”
中年少将苦笑一声:“传奇人物就是传奇人物,如果我不是一点恶意都没有的话,那边也不会手下留情。交手的时候被掌风擦了一下,没啥大问题,回去让媳妇儿擦点红花油,要不了两天就好了。”中年少将还有些隐情没说,其实之前他还是怀着些挑衅心理,毕竟作为一代的大内高手,总是听老一辈的说着黄梅花当年的传奇故事,心里总还是有些不服,等这次交手了,他才正常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高手相搏,胜负往往都是在一瞬间,只是那电光闪烁的一瞬间,自己就已经一败涂地。他相信,如果不是对方出了他的路数,有意手下留情,今天他能否活着站在四合院门口还是个未知数。
老者刚想说些什么,四合院里传来一阵老人咳嗽的声音,老者忙道:“老爷子醒了,跟我进来吧。”
四合院很大,雕蛟石壁后方居然是一池红莲,只是夜sè晚了,不出颜sè,倒是能借着月光偶然在水面上到一两尾欢欣追逐的锦鲤。
还没有走到那间亮灯的房间,就听到房间里传来老人的声音:“是白熊吗?”
与中年少将并行的老者拍了拍徒弟的肩膀,轻声嘱咐道:“也别藏着掖着了,好好跟首长说说那边的情况。”
进门前中年少将整了整军容,戴在帽子持在左手上,敲了敲门:“首长,熊娃子来您了。”
“进来!”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中年少将白熊缓缓推门而入,进门就到面孔熟悉的保键医生正帮老爷子量血压,到白熊进来,立刻用一脸jing告的表情盯着他。这位放在各大军区都能横着走的少将立刻会意,笑道:“周医生放心,我就跟首长汇报一下工作,几分钟的功夫。”
一身白sè素袍的老爷子缓缓放下刚刚撸起来的衣袖:“小周你先出去,我跟熊娃子谈谈心。”
白熊面sè微变,等周医生出去后,立刻呈立正状:“报告首长,白熊给您惹麻烦了,请首长惩罚。”
老爷子先是轻哼了一声,随后却随手扔过一根木制的按摩锤:“罚你帮我敲敲。”
白熊大喜,二话不说,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