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第10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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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曦,你觉得我们现在走得掉吗?”
门外推开,一个声音突然插入了两人的对话:“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当然,前提就像你们自己刚才说的,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背叛国家!”进来的是李云道,身后跟着同样面色冷峻的乐诺。
姐妹俩似乎也没再想掩饰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李云道,良久,梅灼曦终于开口道:“你愿意放我们走?”
李云道笑了笑:“怕是不能就这么着走啊!”
梅灼薇怒道:“那你还是想动手了?”
李云道轻笑摇头:“你们又没干啥,我动什么手啊?我要是现在把你们放走了,怕是就算你们家那位不舍得要你们的命,圣教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们,毕竟在他们看来,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梅家姐妹对话了一眼,梅灼曦道:“那你的意思是……”
李云道苦着脸,回头看了乐诺一眼:“诺妹子,接下来的话,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成不成?”
乐诺板着脸,过了片刻才点头:“好!”她是从小便把梅家姐妹当成亲人看待的,可是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这让她有种被人欺骗了的莫名愤怒。
得了乐诺的应允,李云道才坐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揉了揉因为一夜未眠而有些酸胀的脖子:“我安排你们离开,只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姐妹俩再次异口同声。
“这辈子都不许回国,而且也不许跟国内的任何人有联络,包括乐天在内,因为对这个国家来说,你们已经死了。”李云道似笑非笑地看着梅家姐妹,“你们定然会关心梅家最后会走到哪一步,放心,我会安排人给你们传达结果的,但有一点你们要清楚,任何背叛过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人,都是必要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我说的是任何人,哪怕他在新华夏成立的历程上作出过诸多贡献!不过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当年那一战成名之仗,怕是背后也有圣教的影子哎!”
梅灼曦有些愤怒,梅灼薇却微微黯然,如果换成是从前,以灼曦的脾气,早就要冲上前跟李云道实实在在地理论一番,可是,如今的局面下,她却没有任何底气——因为他说的,也正是自己所担心的。
“只是有一点我一直想不太明白,既然都荣耀了一辈子,行将就木的年纪了,为什么非要选择在这个节点上暴露,嗯,有些不太符合常理啊!”这其实是李云道这几日冥思苦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的环节。
梅家姐妹不约而同地摇头,其实她们也没有想明白,但事实上,她们更没有想这么多,家中诸多高阶机密之事,都不是她们这个年纪可以参与得了的。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嗯……”他沉吟了半刻,才道,“我再帮胖子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姐妹俩,究竟谁才是真正喜欢这家伙的?”对于感情的事情,想来就算胖子昏迷着,也总是要有个了结的。
“这个问题重要吗?”姐姐问道。
“重要,至少对我兄弟来说,很重要。”李云道笃定地道。
“我。”“我姐。”
几乎是同时脱口而说。
李云道放心地吁了口气,起身对床上昏迷不醒的家伙道:“嘿,可以醒了,再装睡,老子往你被窝里扔蟑螂了!”
梅家姐妹愤怒地看向李云道,似乎对他这样对待一个病人颇为不满。
待得李云道掀开被子一角,便见病床上的家伙“哎哟”一声:“我说你小子能不能靠点谱?扔蟑螂?你还不如扔蝎子蜈蚣啥的毒死我得了!”
李云道笑笑不说话,病房里其余三人均先是微微一怔,而后面露惊喜。
梅灼曦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快,快叫医生来,他醒了!”
李云道没好气道:“叫什么医生啊,这家伙早醒了!”
乐天疑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云道怒道:“怕是我不说出送她俩姐妹俩出国去,你是这辈子都不肯醒了!”
乐天嘿嘿笑道:“那我不是知道你小子办法多嘛!”
李云道很想上去扯一把那张已经瘦得露出刚硬线条的脸,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行了,现在给我个准话,你们梅家这一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别跟我扯什么科研成果,还有刺杀秦老爷子之间的屁话,那些都是扯蛋的。”。。
梅氏姐妹却同时摇头:“老爷子的事情向来都是父亲和几个叔叔在办,我们如今也只是偶尔帮跑跑腿而已。”
李云道皱眉:“也就是说,你们也不清楚,梅远征这一次不惜暴露梅家究竟是意欲何为?”
梅氏姐妹不约而同地点头。
乐天叹息道:“云道,你也别为难她们了,她们说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况且,在家里老爷子们的眼里,我们都是不懂事的小辈,重要的事情,哪里会交给我们?”
乐诺也道:“小天说得有道理,家里的事情,我们向来是掺和不上的。”
李云道点点头道:“那就怪了,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梅灼薇却道:“有一点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个吴卓恩给乐天下了毒,最后却还是把解药给了你?事实上,他哪怕给一瓶假的解毒血清,我们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李云道嗯了一声道:“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胖子对他们还有些用处!”
躺上的床上的乐天哀嚎一声:“老天爷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嘛,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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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 落幕()
“李云道,我想单独跟你聊聊,天台!”不容李云道拒绝,梅灼薇便独自一人出了病房。
“去吧,如果有为难的事情,你拒绝便是。”乐天冲他点了点头道。
秋日的京城碧空万里,天台上没有丝毫遮挡,炽热的阳光刺得皮肤发烫,但她似乎有些后知后觉,黑色的裙角在烈风中轻扬,却没有带来丝毫的凉意。
“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梅家会站到整个华夏的对立面上去;你也一定很好奇,梅家在新华夏潜伏这么多年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暴露;你同样也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和姐姐会站在家族的对立面!”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这个 人生大多数时间都在演戏的姑娘终于开口。她是料定他是一定会跟自己上来的,不为梅家,只为他认可的兄弟。
“你说的这些问题,其实放在此时此刻,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李云道走上前,与她并肩而立,依着天台的栏杆,眺望京都市景。这幢楼不是京城最高的建筑,但七十二层的高度却也足以俯视附近的绝大部分建筑。楼很高,所以风很大,呼呼的风声仿佛某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呐喊。“我查过了,大约八年前,你们家一部分从商的族人开始将精力转向境外了。大约在六年前,你有一位我已经官至副部的表叔挂印从商。嗯,如果我还没有记错的话,梅家如今还在政界的,要么是外戚,要么就是当年你家老爷子亲手提拔的那些,哦,当然,还有一个梅沁应该算是个特例,我估计以她的脾气,你们家老爷子怕是也管不住吧!”
梅灼薇转头微笑打量着李云道“李云道,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仔细琢磨,又似乎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哲学思辨在里头,但李云道相信,梅灼薇的意思,并非想引导自己去思考那些莫名的人生终极命题。
他打量着似笑非笑的梅灼薇,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想告诉我什么?”
梅灼薇却转过头去,看着脚下如同蚂蚁般大小的人和车辆“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云道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边高深莫测的侧脸与之前梨花带寸或狂野性感的气质都完全不同,此时这张侧脸仿佛蒙上了一层自己怎么也看不透的面纱,面纱前还重重迷雾。
“你还知道些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一定不相信,对不对?”
“因我而起?”李云道失笑,“这个帽子可扣得有些大啊,我再怎么有本事,还左右不了你们家老爷子的决策吧?”
“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答案的。”梅灼薇转过身,凝视着李云道的面庞,“其实,不单单是你,就包括很多爷爷的老朋友在内,此时此刻怕是也都很想知道,爷爷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策。”她笑了起来,“历史会铭记这一切的。”
历史的车轮终究是滚滚向前的,而在这个时程中,有人流芳百世,有人却被永远地钉在耻辱架上。
当天下午,梅家姐妹便消失了,甚至没有等李云道安排人送她们离开,这对似乎在这次事件中完全成为一对牺牲品的姐妹便就此消失在繁华的京都。
“是你帮她们离开的吗?”已经能下床走动的乐天怅然若失地握着手机,抬头问李云道。
“乐天,恐怕我们都小瞧了那位梅二小姐啊!”李云道将给乐天带蜜桔放在床头柜上,扶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才接着道,“你也算跟人家谈了一阵子恋爱的,你难道就没发现,你的薇薇二小姐有好几副完全不同的面孔?”
“好几副面孔?”乐天不解地看着李云道,“从小到大,我所见到的薇薇都是柔柔弱弱的,当然,除了最近她表现出来的异样外,之前其实一直挺好的。”
“其实她就该走一条跟我二哥一样的路,有的人,生来就适合吃情报口子的饭。对于普通人来说刀口舔血的日子,在他们看来却甘之如饴。”李云道拿出两只桔子,一只剥了递给乐天,另一只剥了却似乎忘记了送进自己的嘴里,依旧皱眉道,“看来就算我承诺了,她们也很难信任我。”
乐天倒是没心没肺地掰开桔子,整个儿扔进嘴里,大嚼起来,不过下一刻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咀嚼的速度顿时又慢 了下来“云道,我好像瘦了很多了,下午护士刚刚帮我称过体重,一百三十八斤,不轻不重!”
李云道笑道“这样不好吗?”
乐天摸了摸自己缩下去大半的肚皮“其实我还真有点儿怀念之前的胃口,吃啥都香。”
“人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过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
“云道,还没找到老吴?”
“还老吴?咱俩都差点儿被他害死知不知道?”病房门被人推开,孙晓霖的脑袋挤了进来。
“嗯,可是,咱们好歹跟那个王八蛋也同学一场。”想起那个给自己下毒的人,乐天却如何都无法将间谍这个词与那张老实憨厚的面孔结合起来。
“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不是云道追得紧,怕是我这会儿已经九泉之下向老马报到了!”孙晓霖不客气地从李云道手里把剥好的桔子拿了过去,分了一半给李云道,自己边吃边道,“不过他失踪的事情,好像组织部和校房都不太清楚,昨天组织部的吴副司长还问过我知不知道他的去向。云道,你说京城这么大,咱们能逮着那家伙吗?还是说,他早就离开京城了?”
李云道摇了摇头“我也在等消息。”
其实李云道隐隐还是觉得,吴卓恩应该是没有离开京城的,可是他继续潜伏在京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夜,三人挤在病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接近凌晨时分,李云道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秦孤鹤。
而后马不停蹄地赶到秦孤鹤的书房,此时已至深夜,但书房外依旧戒备森严,李云道进来就经过了三道关卡。
“老师!”李云道敲门得了应允,才推门而入,书桌旁的老人披着外套,在灯下显得身影佝偻。
“哦,来了,坐!”老爷子指了指会客的沙发,“树人不在,你自己倒水。”
李云道知道,出了那档子事情,周树人怕是要经历一系列的审查才能摆脱嫌疑。
“师兄那边,老师您看……”
“不用担心,我吩咐过了,他们不会为难树人的。只是一些该走的必要流程,一方面是做给别人看,另一方面也是让他自己宽心,这是梅花的意思,也是我的想法。”
李云道点点头,也清楚秦孤鹤和黄梅花这样的安排对心性耿忠的周树人来说,的的确确才是最好的,终于最后还能不能守在老爷子身边,这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两个钟头前,梅明允无疾而终,享年九十二岁。”秦孤鹤长长叹息了一声,“又走了一个老战友喽……”
李云道眉头皱得很紧,他不太明白秦孤鹤的意思,如今的局面,样样都直指那位深居蜀中的梅家老人,此时说他是畏罪自杀也不为过份,为什么秦孤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