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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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服务就太可惜了……”
一路上基本都是斐大少一个人边开车边涛涛不绝,等把李大刁民送回公寓,斐宝宝又被一个电话招了出去,听上去好像是那个叫小蜻蜓的姑娘。
夏日的苏城,夜晚月朗星稀,虽是深夜却也和白天的傍晚相差几,一轮晧月圆盘挂在天边,李云道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独自一人点了一根烟。烟是彭晓帅几个从家里的长辈那边顺来孝敬他们的口中“宝少爷”的,很罕见的特供小熊猫,他们似乎是知道斐大少跟家里的关系比较紧张,所以弄了不少这种特供货,李大刁民自从住到这套湖景公寓后就沾了不少光。此刻远处的金鸡湖上五颜六色的景观灯早已熄灭,远远地看去,月光下的湖面就如同一面光滑的镜子一般,反射着柔和而娇美的月光。
老喇嘛私下对弓角说,云道命里有煞,从武必死,但弓角相反,煞星汇顶,反倒武德能佐就一番大业。所以在昆仑山上,连十力这个葱白手指婴儿肥都没褪完的小家伙都有一身惊人的战斗力,唯有李大刁民这个武学白痴会拿着板砖跟流水村的一帮牲口拼得不亦乐乎,不然咋为啥从来没见村里有哪个吃饱了撑着的敢挑衅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头青丝长发的小白脸?想到这里,李大刁民总是愤愤不平,书读多了,对老喇嘛口中的命理之说的敬畏之心不减飞增——别人书越读越明,可李大刁民却怀疑老家伙打一开始就存着心眼让他越读越糊涂。李大刁民从小就觉得神神叨叨的老喇嘛不怎么靠谱,不然怎么会在一群信仰伊斯兰教的维族村落边上建个破破烂烂的密宗喇嘛寺呢?也不知道当初被他忽悠来建庙的维民们脑子抽了哪根筋。
其实,读了二十五年等身书,李大刁民怎么可能不清楚华夏民族“学而优则仕”的千年传统?不可能不清楚在初今的社会体制中,权力意味着什么?
之前对于这条路,李大刁民是想也不敢去想的,至少带着小喇嘛吃着白馒头住着工地工棚的日子里,对于这条可望而不可及的路,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可是,似乎命运正慢慢地将自己一步一步地推上那条自古华夏的精英都要走的道路。
去?还是不去?站在阳台上,李大刁民连抽了两根烟。最后,李大刁民还是掏出那部古董级的诺基亚手机。
半分钟后,天籁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李云道开门见山:“林一一让我去试试秘书的职位,我拿不定主意,想听听你的想法。”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轻轻道:“王候将相。”
李云道接道:“宁有种乎?”
那边又轻轻道:“想去?”
“嗯,想试试。”
“想去就去。”
“嗯。可是万一……”
“大不了让你小老婆包养你呗,她不是在华尔街呼风唤雨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媳妇儿,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
“吃醋怎么了?我还没有大度到轻轻松松就可以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相公了……”
“媳妇儿,你怎么时候再过来?”
“别想转移话题……”
“好吧,媳妇儿,那我们谈谈什么时候可以生个大胖小子的话题吧。”
“流氓……”
千里之外的京城,蔡家大菩萨一身素衣,放下手机后就静静立在木边,同样看着天上的皎洁月盘,“‘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就是这个意境吗?”说完,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上倒微微有些红烫,“也不知道那个傻瓜哪儿好,大疯妞那丫头倒真是想粘着他不放了。”似乎脑中又浮现了在昆仑山上首次遇到大刁民的场景。
“都是缘份呐!”
第九章 决定()
尽管前一晚喝了不少酒,李云道还是按时天刚露白就起身跑步。免费电子书下载他一直觉得,人的习惯一旦养成了就很可怕,因为就算阮家疯妞提醒过他很多次,国内的空气质量并不适合晨练,但他还是到点就醒,醒了自然就会跑步。其实李云道也曾听老喇嘛说过,卯时到辰时之间,林木间瘴气过重,不宜练武,所以一般只让弓角和徵猷下午太阳下山前在林子里练功。可李云道自从记事起,就鲜有卯时以后再起床的纪录。
这个加坡开发商打造的邻湖小区其实很高端,一开始李云道以为这房子是租的,还特意打听过,等听闻租金最高能到骇人听闻的五位数,李大刁民就一脸心疼地找斐大少商量换个便宜点的小区。斐大少这才招供,这房子他花钱买下了,就当投资了,买房子的钱居然是这斐家大少爷从小到大的压岁钱,李云道没问具体多少,怕问出来吓死自己这个从昆仑山沟里走出来的采玉工。
十力还跟往常一样跟在李云道身后,在绿叶葱葱的小区步行道上慢跑着,可让李大刁民很不平衡的是十圈跑下来,自己已经开始微喘,小家伙居然面不改sè心不跳。往往这个时候,李云道就会不停地腹菲老喇嘛偏心,那些梵文古籍上的吐纳功法扔到世间来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抢破脑袋,可他偏偏只肯传十力,还偏偏找借口说有佛缘才能学,否则学了也白学。至于是不是白学,李云道不知道,反正没学,自然搞不清楚老喇嘛是不是在忽悠。
所以跑步的时候,李大刁民总是使坏。
“十力,以后哥给弓角和徵猷那两个家伙一人娶十房媳妇儿,要不,给你也捎上几房?”
小喇嘛一边迈着小腿赶上李大刁民的步伐,一边还要思考娶媳妇儿的问题,等想明白了才撅嘴委屈说:“云道哥,我是出家人。”
李云道忽悠道:“和尚不能娶媳妇儿,你是喇嘛,没事儿,可以娶。”
“真的吗?”小喇嘛加步伐,尽力跟李大刁民保持并排,侧仰着脑袋,很认真地看着李云道。
“当然是真的,云道哥什么时候遍过你?你现在身体就这么好,一个肯定不够,得两个以上才管够。”
十力委屈道:“在山上的时候你总说,帮你抄经书的话,夜里面尿尿的东西就不会飞掉,弓角哥说你是骗我的。”
“那你有没有帮我抄呢?”
“抄了。”
“那你尿尿的玩意儿还在吗?”
“嗯……在还是在的……”
“那不就得了,我有骗你吗?你帮我抄了经书,你的东西也没有飞掉。”李大刁民理直气壮。
十力想了想,总觉得有点不对,但还是老老实实道:“那好吧。”
“十力,要不,你把潘瑾那丫头收了得了,虽然比你大了些,又没胸没屁股的,但好歹人家也在发育期嘛,没准儿……”李大刁民突然发现跟他并排的小喇嘛不见了,回头一看,却见十力涨红了小脸站在原地,指着李云道吱吱唔唔道:“你……你……怎么会……算?”
李云道好奇道:“算啥?”
随后李大刁民恍然,捧腹大笑:“小兔崽子,我让你算!算尽天机,最后终于算到自己头上了吧,报应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想不到你还是个御姐控……”
十力委屈道:“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哎哟,总之,哎……哎……哎……”小喇嘛皱着嫩白的小脸连叹三声,逗得李大刁民笑得直不起腰。
李大刁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见十力还是愁眉苦脸的模样,这才道:“你愁啥呀?大不了还俗娶老婆,实在不行哥给你弄个外国国籍,到时候娶个二三十个老婆也不带犯法的。”
十力嘉措白了李大刁民一眼道:“还是给你自己弄一个吧。”
李大刁民愣了愣,不屑道:“咱是堂堂正正中国人,俺自豪……”
“好,这话说得好!我赞成!”一个熟悉的苍老声音突然从身事传来。
秦家孤鹤。依旧一身布衣,一双布鞋,一头鹤发。jing神矍铄中还是那道仿佛一眼能看穿别人的目光。老人身后站着微笑不语的中年男人,那个被江南道上视为传奇的男人一丝不苟的站在老人的身后,二十年如一ri。
“秦爷,黄叔,您们怎么来了?”李云道欣喜道,“本来我还想今天去看看你们呢。”
“你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戒备心太强了,你梅花叔跟我都不知道念叨过你多少次了,你不会觉得我这个糟老头就把这个救命恩人给抛到一边去了吧?”老爷子轻轻拍了拍李云道的肩膀,又跟一脸通红的小喇嘛点头招呼。秦孤鹤不是没见过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但是像小喇嘛这种如同开了游戏外挂的存在,老爷子始终还是心存敬畏的。
李云道忙笑道:“哪会这么想。其实在学校待着挺好的,我之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上过学,受过正规的教育,现在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愿。”
黄梅花很自觉地带着小喇嘛去小区的湖边练功了,留下一老一少坐在小区林荫道边的小亭里,说了些近况的话题后,老爷子终于点到今天的正题。
“昨天碰到一一了吧。”
“嗯。”李云道点头。
“他的建议你怎么看?”
李云道摇了摇头:“我自己也不是太清楚,这一步迈得太大,我才下山一年,有些事情并不是太了解,所以我今天本来就想去请教您……”
老爷子摆了摆手:“这件事,我说了不算。”
“那……”李云道不解。
“找他,他说了算!”老爷子指着小湖边正跟着黄梅花一招一式练少林洪拳的十力嘉措,“人命天定。你的命,其实早就写好了。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不知,但他知道。”
李云道摇头:“泄露太多天机,会遭天谴。”
“我跟梅花也说过这件事,他的想法是,比起他现在走的路,你适合去帮一一。”
“为什么?”
“走梅花的路,你那二十五年的等身书岂不白读?”老爷子笑道。
李云道想了想,终于笑道:“要不,我去试试?”
老爷子笑骂道:“小鬼头,就知道你早拿定主意了,还要来试我的想法。这样吧,我让人安排一下,你先去公*安口子上过渡一下,等一一正式上任后,你人先过去,人事关系到时候你自己不提,总会有人主动提的。”
李云道点了点头,嬉皮笑脸道:“我的经验几乎为零,要不老爷子传授几招?”
“去!学拳找你梅花叔去。”老爷子没好气道,不过随后还是抚了抚颚下白须,“有些事情,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一开始嘛,总还是‘多看少说多做’这六字真经,想来你的悟xing不差,这些基本的东西不需要我教你的。我让人安排一下,你把学校的事情也了结一下,我是听说学校里已经有哲学系的老家伙向你伸出橄榄枝要栽培你硕博连读,这些事情总还是要妥善安排,这些搞学术的老家伙们也不容易,别伤了他们的心。另外调整一下状态,下个礼拜再去公安局报道吧。”
第十章 老家伙()
第十章
秦孤鹤并没有在小区里停留太长时间,对于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来说,分分秒秒都是比珍贵的,哪怕已经离开那个说不清谁对谁错的纷争京城,这位曾经为共和国情报事业做出来巨大贡献的老人还是想把人生的最后一点光亮留给奋战在特殊战线第一线的后继者们。
李云道将秦孤鹤送上停在小区门口的那辆黑sè奥迪,与之前李云道坐过的那辆红旗不同的是,这辆车挂的是白底红黑字的总参军牌。东方朝阳初升,在一头白发和略显佝偻的身躯上勾勒出淡sè的薄光圈。这一刹那,李云道似乎突然有些明悟,或许老爷子践行的正是他挂在书房里墙壁上用来提醒自己的那幅狂草字——“勤政为民”。
和黄梅花一起为老爷子关上车门后,这个在美国转了一圈后明显瘦了一圈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拍了拍李云道的肩膀:“好好把握。”黄梅花向来言语不多,能说出这四个字也已经弥足珍贵。
“叔,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
叔和黄叔,一字之差,就连黄梅花这种不善于把握细节的人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差别:“那伙人基本上已经清干净了,但你还是要注意安全。”说着又用力拍了拍李云道的肩膀,这才坐进副驾的位置上。
老爷子却突然打开车,看了依在李云道身边的十力嘉措一眼,叮嘱道:“往后小家伙也不能天天跟你,自身的安全问题还是不能松懈。”
李云道点头,目送奥迪车远去,直到消失,他才看了一眼晒在身上暖意盎然的初夏朝阳,冲小喇嘛笑道:“一不小心混成jing察了。”
十力很鄙视地撇了撇嘴:“官和匪本就是一页经书,正过来是官,反就是便是匪了。”
李大刁民轻轻给了小家伙一记暴栗,随后又摸了摸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