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往哪跑-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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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竺凡低头看着她,她的动作不自觉的变得很轻柔,他压低声音道,“陛下,臣不过是问个问题,陛下何必恼怒?”顿了顿,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肩,“更何况,臣的伤也还没有好……”
其实这话说得完全没有半点逻辑可言,可不知道为什么,君天姒压着嗓子踌躇了半天,愣是找不出一句回绝的话。
君天姒认命的看了眼穹顶,“朕送你回去休息?”
明明一个大男人,看着整天精力旺盛得跟什么似的,实则不仅中了毒,肩上还挨了一刀,怎么……就这么爱逞强呢。
“疼吗?”君天姒没忍住,到底问出了声。
“嗯。”闵竺凡看着她,给了个模凌两可的回答。
“……”君天姒磨了磨牙,“嗯是什么意思啊?”
“……疼。”闵竺凡望着她。
君天姒果然怔了一下,脸色就有点发白,果然还是疼的,这得怎么忍啊!主动上前搀了他,陛下抿了抿唇,终于道,“你别硬撑着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再者,你身上还有毒呢。”
闵竺凡任她馋着自己,一言不发。
想了想,她又道,“那个什么什么谢少卿,不是名医世家么,就不能给你开点止痛的药么?!”
闵竺凡立马表示认同,“嗯,真是浪得虚名。”
君天姒以为他是疼得紧了,叹了口气,“朕先扶你去御书房歇一会,怎么样?”
闵竺凡点了点头,平静道,“也好。”
于是,这一日,一直等候在偏殿的张公公率了一众小公公老远就看见陛下扶了右相朝这边来了,一步一步迈的极小心。
远远的他就听到陛下道,“刚刚的事,算是朕不好,明明是朕在早朝上睡过去了,还要埋怨你,你……别太往心里去。”
右相将身子往陛下那靠了靠,真诚道,“嗯,臣不往心里去。”
“……”张合盛镇定的转过了身,啐了一口,“愣着做什么,看不清楚状况吗?!还不快去为陛下和右相备早膳!”
这群没眼力见的!又劳心又劳力的张公公抖了抖拂尘,深藏功与名。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渣实在起不出好标题……
突然通知明天下午测验,所以今天肯定得通宵复习,明天估计是更不了了,本想日更到周三,结果还是要少一天,我错鸟!考试真心伤不起,我就是个学渣……周四周五周六连考三天,我天,这日子没法过了!!
周三应该是能努力更一章,只能这样鸟……
弱弱的求个收藏留言,挥泪鸟……
第3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自从上一次右相连宿三日;御书房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看着桌上所谓的两人份,实际的超豪华早膳;陛下不悦的敲了敲桌面。
怎么回事;敢情平时都是糊弄她呢是不是;这才来了一个闵竺凡,整体条件待遇就立马不一样了!
“感觉好点了吗?”陛下问得很贴心。
“好一点了。”右相回答得也很贴心。
“好一点了;那就是说还是疼?”陛下看着手中的玉箸分析的十分上道;“你伤的是右手;这早膳也不方便用;要不……”
右相点点头;“着实不方便。”
陛下亦是点了点头,随即道,“就叫合盛喂你吧!”
“……”
右相的脸色不是很好。
但显然,张公公的脸色更加的不好,这是招谁惹谁了呦!
灵光一现,张合盛立马道,“陛下,今日之事,奴才还是去太后娘娘那走一趟比较合适……”
正是,还有太后那,一时着急光顾着闵竺凡的伤势,忘记了请安,确实是疏忽了。
君天姒点点头,“也好,去吧。”
这算是解了围,张公公擦汗。
可陛下那榆木脑袋……
张合盛默默退出去向外吩咐,“陛下有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去,听清了么?!”
张合盛是什么人,他的话就是皇上的话,他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再加上是陛下和右相共处一室……
众人明了的点点头,都退下了,表示绝不打扰!
张合盛这才甩了袖子叹息,一路朝栖凤宫而去,张公公心道,陛下,奴才只能帮您到这了!
*
看着眼前的闵竺凡,其实君天姒很想问问他,“吶,闵竺凡,你第一次遇见我是什么情形,你知道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啊,如果你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又温和婉转的少年,那如今,又会是什么样呢?君天姒认真且仔细的琢磨了一番,估计,他会死的很惨,连带着她……也会死得很惨!
让她想想,十三年前的初见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想起来了,是父皇大寿,老右相身子骨还很好的时候,那时是老右相携子闵执政及孙闵竺凡入宫为父皇庆生。先帝虽是个半生扎在脂粉堆,半生窝了病药池的帝王,但到底还是个帝王。不知为何,那一年的寿宴办得极其隆重,排场自然也大。
据小道消息,相府嫡孙闵竺凡一出生就被送到百越修习,十四年来头一次回家就赶上了那场宴。
于是,也赶上了他们的头一次见面。
只是那一日匆匆一别,再见就是三年之后。
而短短三年,很多事情就变了。
君天姒变了,磨平了棱角,没有了骄傲,学会安静和逆来顺受。闵竺凡自然也变了,眉眼间少了很多温和,多了些许冷冽,要不是那声音还是那样悦她的耳,她差一点就没有认出他来了。
她还记得三年后她再一次见他是在父皇的灵位前。
在闵竺凡眼中,或许那才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又或许不是,因为君天姒很怀疑他有没有看清自己。
帝王之殇,压了满满的一目苍白。
再不受待见,她也是太子,只能一动不动的跪在灵柩前,背上是一层摞着一层的纱布,缠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药香混合着血腥味再掺杂了香烛的烛气吸进她的肺,闻得她一阵恶心,耳边是声声啼哭,真真假假也辨不清楚,直哭得她脑仁疼。
可她只能忍着,一忍再忍。
然后她听到身边一阵混乱,艰难的抬头就看见身侧的大皇姐似乎是哭晕了,一袭柔白倒在蒲团上。几位皇姐均跪倒一旁抹眼泪,期期艾艾自顾不暇。咬咬牙,她只能站起来去扶乐昌,可背上真疼啊,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了来回好几个圈,她这才终于半毛下腰。
那样混乱不堪的时候,她刚伸出手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说,“殿下,臣来吧。”
声音好听得一如过往,却多多少少加了些沉稳沧桑。
她扭头看过去,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出他的,为何会那么肯定是他。
黑压压的灵柩前,他穿着一袭白衣,冷峻的面容像是落了一层霜,优雅而让人颤栗。这就是大君最年轻的右相,就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可他没有看她,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昏迷不醒的女子,低头将乐昌抱起来,他连头都没回,就已经径直抱了乐昌而去。
“殿下,大公主伤心过度,臣先送她去歇息。”
那是他和她说的第二句话。她至今还记得那个身影,决绝的吓人。
或许他天生喜欢保护公主,大概柔柔弱弱的公主们比较能激起他的保护欲,她望着那道背影这么一想也就豁达了,比起被保护,一个太子确实更适合去保护别人。
只可惜,她这个太子当的太过窝囊。
*
眨了眨眼,君天姒回过神,想要叫人帮闵竺凡用早膳,“来……”人啊两个字还没念出来。
闵竺凡就已经开口,“陛下,臣可以用左手。”
君天姒继续眨眼,“左手?你会用吗?”
闵竺凡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缓缓抬起左手拾了箸,轻而易举的夹了菜。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
陛下愤愤的举箸,可忽然的就醒悟过来了,难以置信道,“闵竺凡,你骗朕!”将玉箸丢到一旁,她咬文嚼字起来,“你刚刚明明说‘着实不方便’的!”
闵竺凡也缓缓放下玉箸,一脸平静,“臣没有骗陛下,臣的意思是,若是用右手,臣觉得‘着实不方便’。”
“强词夺理。”陛下抽了抽嘴角,这人太能言善道了。
眼看着他又一派淡然的继续用膳,不知道是不是回忆了太多过往,一时间竟没能压住性子,哼了一声,君天姒低头开始吃糕,今日的糕点上的也全,各式各样五花八门。
左一块右一块,总算是吃得稍微解了气,刚要再拿,一只手就引到了食盘前,干净修长,轻而易举的格开她的小爪子将食盘和水果调了个位。
“吃太多甜的不好。”
君天姒愣了一下,忍不住抬眼望过去,“朕就喜欢吃甜的。”
垂下眼睫,口吻中透着一股奇怪的温柔,闵竺凡道,“那也不行。”
“可朕就是想吃……”
“……只能再吃一块。”
君天姒咬着战利品,觉得今日这糕甜得倒是很得她的欢心。
想要缓和气氛,捉摸了一番,陛下拿捏了个较稳妥的话题,“释垣今日是不是没来早朝。”说完,又自顾自的点头,“虽然朕今日状态不好,但还是仔细留心了的,他肯定没来。”
闵竺凡却皱了眉,“陛下还能留意到楚大人?”
这叫什么话?君天姒总觉得那话里带了一股恶意……
想了想,陛下慷慨陈词,“当然要留意,楚毓乃是大君六司执政之首,其位之重,其责之要,朕自然要好好关心。”
可楚毓没来是为什么呢?难道还是去了群芳楼?陛下皱了皱眉,楚毓是在用这种方法逼她马上找人?
可现在这时机……不太合适啊,一切都还没整理好。
耳边闵竺凡的声音的却淡了几分,“哦?那照陛下的这个道理,凡我朝重臣,陛下都会关心?”
陛下顺口道,“那是自然。”
掀了掀眼皮,闵竺凡道,“臣身居右相之位,陛下岂不是要更加关心。”
陛下还沉浸在上上个思绪里,闻言愕然,“额……好像是这个道理。”
唇角淡淡勾笑,闵竺凡缓缓放下玉箸示意道,“既如此,那就有劳陛下了。”
抬了头,四目相对下陛下瞬间会意,难以置信道,“……你,可你不是能用左手么。”
向后靠了靠,闵竺凡一脸镇静的看了看左手,然后优雅的以手支了头道,“嗯,现在不能了。”
“……”谁能相信这货就是十三年前的那个温雅少年,谁能?!
站出来,陛下保证砍死他!
「45」
栖凤宫里,摆满了一盆盆的金叶牡丹。
大君皇太后,温氏婉瑜,亦是昔日的大君第一美人。当今圣上并未册立后妃,自然而然的,大宛此来就不能忽略了这位大君的皇太后。
传闻太后爱花,年轻时更是以“人比花娇”闻名大君,一手好花艺令先皇赞叹不已。大宛不免就要投其所好,献上了最名贵的金叶牡丹。
“太后,刚刚张合盛来过了,说是陛下派来跟太后告假,今日不来请安了。”沉静的殿内,陈安垂了眼,欲言又止。
温婉瑜顿了纤纤玉指,将手中的花折了折,点点头。
陈安道,“听说今儿陛下在早朝上睡过去了……”
咔嚓,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被一下剪掉,温婉瑜低头看了一眼,美目中却丝毫不见惋惜,“最近的事情有些多,陛下太累了也情有可原。”
温婉瑜放下手中的剪刀,再不看一眼那牡丹,转身走入偏殿,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偏殿静静的角落里,躺着一张蒙尘已久的贵妃榻。韬光养晦般,像是等待了许久。
陈安知道她在注视着什么,跟上来解释,“太后,这榻是昨日陛下命人送来的,说是眼瞅着天气越来越热了,太后是个喜欢吹风的,躺在这榻上乘凉舒服,还说这榻是十多年前先皇赏赐的,一直躺在库房里,想必是太后忘记了……”
“烧了。”平静的打断陈安的话,温婉瑜淡淡道。
“太后,”陈安顿了顿,终是犹豫道,“到底是陛下送来的……”
“不是独一无二的,哀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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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46」
这两日天气颇热;灼日晕晕,就映了几片浮云。
早膳过后;室内就变得安静异常;也不知过了过久;君天姒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