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凶猛-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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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农历的初八,村子里面正在过集,大街上熙熙攘攘,卖菜的,卖水果服装的,卖猪狗马驴的,人喊马嘶,非常热闹。
戴云鹏把自行车存上,带着郑虎,先来到一个小吃摊,要了两套煎饼卷驴肉,两碗豆腐脑儿,吃了起来。
小时候,戴云鹏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在集市上摆摊做买卖的,因为他们来的早,从来不在家里吃早饭,而是在集市上卖早点的地方,吃点好吃的打打牙祭。
戴云鹏最想吃的,就是来上一套驴肉煎饼,一碗豆腐脑儿,可是,因为家里穷,这几毛钱的开支,是无论如何也不行的,因此,他只有在一边看着,偷偷地咽着口水。
等到上了大学,驴肉煎饼已经长到了几块钱,他能消费的起了,所在的城市却根本没有这种吃食,因此,只能在假期里回家解解馋。
这是他回家以后第一次来镇上,第一次吃煎饼卷驴肉,虽然比小时候的味道差了点,却也香的他差点咬了舌头。
从五岁起,郑虎就和妈妈相依为命,家里生活很艰苦,根本就没有闲钱到外边买东西吃,就这么普通的吃食,对他来说却极为奢侈。
郑虎一开始还有些拘谨,看到戴云鹏毫无形象的大口吃喝,他也慢慢放开了,吃的脑门直冒汗。
一顿饭吃下来,郑虎和戴云鹏亲切了很多,孩子的心思非常单纯,他看的出来,戴云鹏是个好人,跟他在一起,感觉非常踏实。
吃完饭,戴云鹏带虎子来到商场,给他买了两身运动服,当场让他换上,小伙子立马精神了许多。
郑虎把换下来的旧衣服叠好,放进了塑料袋里,戴云鹏看到,这身衣服已经很破了,扔掉也没什么可惜的,可是虎子还是坚持要带回去,看来节俭是他的习惯。
戴云鹏想要买辆自行车送给他,虎子坚决不接受,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戴云鹏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他把自行车推到修车的地方,要师傅帮忙修车,师傅一边修,一边摇头,说这车没有修理的价值,不明白戴云鹏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修车师傅还是忠实的执行了戴云鹏的指令,把车闸、铃铛、前后挡泥板都装好,换了脚蹬子,各个需要润滑的地方,都注了润滑油。
从师傅手里接过焕然一新自行车,戴云鹏试了试,比刚才好骑多了,他让郑虎坐到后座上,带着他回镇医院。
第1卷 四十四章 幸福泪水()
从此以后,戴云鹏隔三岔五去看郑虎,他很喜欢这个孩子,郑虎也喜欢戴云鹏,只要他一来,便戴叔叔戴叔叔的叫个不停。
白玉珍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因为郑天武死的早,没爸的孩子像根草,虎子经常被人欺负,很少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可他从来不跟她讲,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有泪往肚子里流。
看到儿子跟戴云鹏相处的这么好,渐渐恢复了孩子的本性,白玉珍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粪肥还在捂着发酵,菜地里也没什么事,趁着这段时间的空闲,戴云鹏把几个亲戚走了一遍,马店村不用说了,主要是姓戴的几户人家。
另外,他还去了东村,那里是他妈妈董心兰的娘家,戴云鹏的外公外婆都已经过世,有一个舅一个姨,也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他的舅妈名叫许丽文,由于长年劳作,患有类风湿的疾病,手和脚的关节都有些变形,一到下雨阴天就痛苦的要命,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什么药都吃过了,就是不管用。
戴云鹏偷偷拿出一粒黑番茄,捣烂以后,又加上一些时令水果,做了一杯果蔬汁给她喝。
至于效果,戴云鹏当然有信心,果不其然,第二天,舅舅董存山就打过来电话。
“云鹏,你舅妈的身上一点都不疼了,她的手脚的关节,也在慢慢的恢复。”
“真的吗,舅舅,那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董存山在电话里笑的畅快无比,这些年为了给妻子治病,跑遍了各大医院,钱花了无数,可是却不见一点好转,都快要把他给愁死了。
董存山说道:“云鹏,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弄到什么特效药了?”
戴云鹏矢口否认:“舅舅,什么特效药,我根本没有啊。”
董存山笑骂道:“你小子还跟我装,你舅妈告诉我说,是你给他喝了一杯什么果蔬汁,喝完之后她就开始睡觉,一觉睡了八九个小时,醒了以后,她的关节就开始发痒,一直痒了两个多小时,才不痒了,起床以后,她就感觉身上不疼了,手脚的关节也在好转。”
戴云鹏笑道:“是啊,我是给舅妈喝了一杯果蔬汁,可那又不是药,是我从南方带回来的一个新品种。”
董存山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还跟你舅舅绕圈,我听说我姐夫的病也好了,是你干的吧?”
说到这儿,戴云鹏不得不承认了,他把之前编的理由又说了一遍,嘱咐小舅一家代为保密。
“你小子,在外边呆了几年,长本事了。”说到最后,董存山还是夸了他一句。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戴云鹏应该做的,既然有了玉碗空间的帮助,首先就要照顾到自己的家人和亲戚朋友,这是最基本的道理,相信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
……
又是一个星期六,樊崇山张宏辉从县城回来,张宏辉把他在网上买的种子也带回来了。
戴云鹏和他们狠狠热闹了一番,这几个家伙,知道戴云鹏的酒量见长,频频和他碰杯,很快,一捆啤酒就灌进了肚子。
戴云鹏估计,他喝了至少也有两瓶半,感觉到脑袋发晕,脸上发烧,有了六七分的醉意。
见戴云鹏喝了这么多,还没有趴下,几个家伙直嚷嚷着要买酒,一定喝个不醉不归。
戴云鹏见势不妙,忙伸手拦着:“我说,兄弟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现在我都找不着北了,要喝你们喝,我这里酒管够,菜管饱,我是一也不喝了。”
几个人见戴云鹏拿定了主意,不管他们怎么说,就是不喝,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换上茶水以后,大家又胡侃一气,纷纷说起了自己的家庭,这几个人大部分已经成了家,有的已经有了自己的宝宝,说起孩子的趣事,一个个争先恐后,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戴云鹏笑着当他的听众,无意中,眼角扫过旁边坐着的父母,二老脸上带着羡慕的表情,听的非常入神,
说着说着,马春生把话题引到他的身上来:“云鹏,不是我说你,你二十五了吧,也该成个家了,以前在城市里不好说,现在回来了,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想嫁给你的一抓一大把。”
张宏辉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云鹏,在村里有个说法,不结婚,永远长不大,你都二十五了吧,是该成家了。”
“就是就是,快成家,我们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王松涛不甘落后,大声地说道。
樊崇山、范瑞军都大声附和着,甚至有的要给他介绍对象。
见这些无良的家伙一个个眼冒精光,说的嘴角唾沫星子乱飞,有的甚至摸出手机,要打电话,戴云鹏的头大了三圈,他只能拼命的劝阻住,说现在想好好做一番事业,过几年再考虑个人问题。
这个理由,大家勉强接受了,又在一起唠了会儿嗑,几个家伙摇摇晃晃地回家去了。
把人送走,回到屋子时,看到爸妈坐在那里,两个人四只眼睛精光四射地盯着他,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戴云鹏急忙摇晃着扶住了门框,借口喝多了,溜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
戴文正见儿子溜了,苦笑着说道:“这个臭小子,我还没说什么,他跑的倒挺快。”
董心兰忍不住埋怨道:“我说老头子,你也该劝劝云鹏了,让他赶快成个家,都二十五了还是一个人,没的让别人笑话。”
戴文正心中虽然也这么想,可是他却装着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怕咱儿子找不上?你看看云鹏,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跟我年轻时长的一个模样,你还怕他处不上对象?叫我说你别操那份心,儿子刚回来,先让他静静心再说。”
董心兰无奈的说道:“哼,每次你总是这么说,你不着急,我可要急着抱孙子呢。”
戴文正笑子,压低声音,对着董心兰说道:“别着急,当初我二十八岁结的婚,要不是遇到你,我还不娶呢。”
董心兰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升起一层红云,她嗔道:“你、你个死老头子,说话肉麻死了,也不怕儿子听见。”
戴文正笑道:“听见?怎么可能!我的声音很小的。再说了,就是听见了又怕什么,他是我儿子,还敢笑话他老子不成?”
戴文正不知道,他们老两口的对话,一字不落被戴云鹏听到了耳朵里!
自从玉碗残片帮助他洗炼身体以后,戴云鹏身体强壮了很多,相应的眼力、听力、反应等等各种能力,也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戴云鹏听到老爸替自己打掩护,顿时放下心来,而且他还发现,老爸还有着幽默的一面,看似憨厚老实的人,说起情话来,丝毫不比年轻人差。
他躺在床上,隔着一道墙,听着两位老人说话唠叨,聊他们那相濡以沫的感情,戴云鹏听着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渐渐盈满了眼眶,继而缓缓地流了下来。
第1卷 四十五章 雨夜密谋()
直到二老睡下,戴云鹏才进入到玉碗空间里,拿起早已经放进里面的铁锹,隔了五块地出来。
他把这几块地,分别种上了人参、灵芝、何首乌、冬虫夏草和铁皮石斛,剩下的一点地,他准备多买些种子,放到空间里,做好储备。
看着芽苗很快从土地里冒出来,戴云鹏有种生活在童话世界的感觉,这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
秋天的天气,就像是三岁孩子,说变脸就变脸,天黑之前,还什么事都没有,到了晚上九点多钟,阴云越聚越多,不一会儿,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小曹村的最东边,有一个小院,里面有三间老式的土坯房,这房子和戴云鹏家的老房子样式相仿,可是看上去却要老旧的多,这就是郑虎的家。
“虎子,快拿铁锹,把门口挡上,别让水进来。”白玉珍躺在床上,指挥着郑虎,她家的房子地势低,院子高,如果不挡住门口的话,一会儿雨水就会倒灌进来。
“知道了。”郑虎拿着铁锹,身上披着一块塑料布,冲进了雨中,从墙边的土堆上,一锹一锹往回端土,把门口挡的严严实实。
雨越来越大,郑虎身上的塑料布,根本不管用,等他忙活完走进屋子,身上已经湿透了。
“答,答。”西边的屋子开始漏雨了。
“糟糕!”白玉珍心中暗叫,两个月之前,她就想修缮一下房子,可是由于身体时好时坏,就想等身体好点再说,没想到,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修补。
“虎子,拿块塑料布,把漏雨的地方铺上,四边用土压实了。”她虽然不忍心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干这些,可是,自己身上没有力气,实在动不了。
“知道了。”郑虎说的还是那三个字,说完之后,他拿起一块塑料布,跑了出去,顺着梯子爬上房顶,开始忙活起来。
这时候,堂屋里又开始漏了,白玉珍看的着急,不知道怎么的,身上生出一股力气,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穿上鞋,拿上脸盆,来到漏雨的地方,把脸盆放在了地上,用来接雨水。没想到,她的头突然晕的厉害,身体一软,栽倒在地上,鼻梁正好碰到了盆沿,顿时,一股鲜血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郑虎从房顶上下来,进到屋子里,看到母亲趴在地上昏迷不醒,鼻子还在往外冒血,把他吓的魂飞魄散。
他急忙把妈妈扶到床上,从褥子上撕了一些棉絮,塞到了她的鼻孔里,可是不大一会儿,血就把棉絮浸透了。
郑虎把棉絮换掉,又在下面放了一个搪瓷盆,看着外面的天气,急的他在屋子里面团团直转。
过了一会儿,看到妈妈仍然昏迷,没有好转的迹象,他猛地冲进了雨幕之中。
距离郑虎家不到两百米,是一座新修的房子,正房六间,厢房三间,围墙有三米多高,整个院子周围全部贴上了瓷砖,显示出主人家的豪华气派。
这是郑天礼的家,此时,堂屋里灯火通明,中间的圆桌上摆了六七个盘碗,郑天武正和他的两个哥哥推杯换盏。
“来,大哥,我敬你一杯。”郑天礼对一个五十岁左右,面带狡诈的男子说道,这是他的大哥郑天仁。
“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