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教授的舞美人-第2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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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害怕之程度只差没有尿裤子了。
凌西澈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恐惧,唇边再次抹过一丝诡谲的笑,又风轻云淡说:“要跳那就跳了,磨蹭什么,别人还排着队啦。”
骆甜甜仍旧在做深呼吸,仍旧在做一系列的心理准备。趁她不经意,倏而凌西澈抱起她转了个身。然后他仰面朝天,抱着她身躯缓缓往桥下倒……
在这一刹那,他们两个人的身子如一团重物,迅速往桥下坠落。
骆甜甜的心口砰通一声响,跟而又变得无比平静。
再跟而她张开嘴巴,拼尽全力尖叫出声,“啊……啊……”
她真的吓坏了。
现在她跟凌西澈正向河面飞坠,潺潺河水触手可及。
因为她的失控尖叫,凌西澈又抱了抱她的身子,尽力给她安全感。
不过,凌西澈没有尖叫。他只是大笑,大大咧咧、无拘无束、开怀淋漓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这一种笑也是骆甜甜见所未见的。因为在这一刻,他无比欢畅、无比痛快。
他感觉自己在飞,在拥抱广袤的天地、在拥抱奇妙的世界。
曾经就有一个名人说:每个人的一生都应该蹦极一次。蹦极会改变你人生的态度,蹦极的一瞬间,能带给人无限的自由,感觉生命的另一道门被打开了。
凌西澈之所以喜欢蹦极,也就是因为他想要享受这一种释怀、享受这一种自由……
也就在他们即将坠到河里、掉到河里时,绳索上一股巨大的弹力又将他们拉回了上空。
骆甜甜又立马抱紧凌西澈,死也不打算再放开他。
也由于精力不足,她的尖叫声慢慢变小了、变没了。
同时她看淡了,变得不再害怕了。与凌西澈相拥,一边在空中上上下下的蹦、一边又调整心态望向凌西澈的脸。
“好开心……”她对凌西澈说。心头则想:如此时刻,她若真不小心摔死了,那也是死而无憾的。
闻着她急切而短促的喘息、听着她嘶哑而虚弱的话语,凌西澈也停止大笑。并且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也无比开心。
他忍不住凑近骆甜甜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快速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说:“我爱你,骆甜甜……”
唇上传来一丝他的气息,骆甜甜更觉妙不可言,脸色也由之前的苍白转化为红润。
但是她没法再说出话,她的呼吸越来越急,蹦来蹦去浑身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
凌西澈则愈发安然、愈发豁达、愈发坦荡,仍旧抱着骆甜甜的身子,轻轻闭上眼睛。
几次三番,他们的头部或脚板都触到了河面的水。然而每一次即将坠入河里,突然间又总是被一股弹力给拉了回去。
如此循环反复好多遍,最后这一场极限运动终于宣告结束……
傍晚六点多钟时他们一起回到了酒店,而这时候骆甜甜依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虚脱的。并且通过这一次蹦极,她还心生感慨。她愈发觉得,相对于大自然,人的生命是那样渺小、那样脆弱、那样不堪一击。
也由于今天在外面确实玩累了,所以梳梳洗洗后,骆甜甜直接睡下了。
而凌西澈,晚上九点多钟,当他洗完澡从浴室里面出来时,正巧听见他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
电话乃凌东海打过来的。
在迟钝片刻后,凌西澈触下了接听键。
“喂。”他应着凌东海,声音毫无温度,语调毫无起伏,以致凌东海完全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第559章 足够胆量()
凌东海也用那种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他,“西澈,听说你跟你的新婚妻子,现在在新西兰……那么,你们具体在哪儿了?正巧这两天我也到了这边……”
对于凌东海的狡猾,凌西澈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很快他将自己现在所在的地点,告知给了凌东海。
凌东海一听,又微微一笑,很是缓慢说:“我也在这附近。出来见个面,一起喝杯酒吧……”
凌西澈又思忖了片刻,最终又冲他轻轻点头,答应赴约,说:“行。”
凌东海不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落下手机后,凌西澈来到卧室里。看见骆甜甜睡的正香,他便不想叫醒她,脚步轻盈悄然出门。
他不知道凌东海约他,具体想玩什么花招。但是他知道,无论凌东海想玩什么花招,他都不会害怕。
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猜测此时安立澄应该正和凌东海在一起。安立澄是今天上午过来新西兰的,这是胡浩天黑时打电话告诉他的。
而事实确实如凌西澈所料。此时此刻,在附近的一家酒吧里,在酒吧的一个包厢里,凌东海和安立澄两人相邻而坐。
他们没有喝酒、没有聊天、没有把妹,只是纷纷紧皱着眉,面色阴沉坐在那儿,一副略有所思的神情。包厢里面的环境也因此显得比较阴暗、比较安静、比较冷森,令人不寒而栗。
凌东海和安立澄,一共带了四个保镖。两个保镖威风凛凛站守在包厢门口,一个保镖待在包厢里面灯光最暗处,另外一个保镖则在酒吧大门口等待凌西澈。
而凌西澈只身过来,没带一个保镖。当他的脚步刚刚跨进酒吧大门口,早在那儿等候的那个保镖,便立马将他往凌东海和安立澄所在的包厢领。
“凌总,安董,凌西澈已经过来了。”待在包厢里面的这个保镖,在收到特殊信号后提醒着凌东海和安立澄。
听说凌西澈来了,凌东海和安立澄立马为之色变,纷纷怔了怔神,望向这个保镖。
只是,凌东海变成了和颜悦色,原本紧蹙的浓眉诡谲般散开,一副坐等接下来好戏上演的神情。而安立澄,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唇角抽搐,面浮杀气。
“哼,终于来了。”安立澄嘴边还嘀咕一句,脸上杀气随之更重,同时一只手快速伸向上衣的口袋。
这时候,凌东海也不禁冷冷询问这个保镖,“他是一个人吗?”
这个保镖又很快点头,冲凌东海“嗯”了一声。
凌东海听此又是一笑,笑容温煦清淡,宛如湖面荡漾的优美涟漪。
安立澄也忍不住重声感叹说:“好,很好!”
凌东海和安立澄所在的包厢比较偏僻,几乎到了一条走廊的尽头。那个保镖领着凌西澈,绕了好一会。走着走着,凌西澈愈发察觉到了不妙之处。
然而,都已经来到了这里,难道突然他要因为胆怯而退缩吗?
很明显,他不能。如果今晚他退缩了,以后势必会被凌东海嘲笑的。
躲在包厢里最黑暗角落的那个保镖,耳朵贴着门背,仔仔细细聆听。察觉到走廊上面有一阵脚步声,并且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他又匆匆告诉凌东海和安立澄一句,“凌总安董,到门外了!”
凌东海听此又微微挑眉,但是身躯不动。安立澄倒是连忙站起身来,大步跨前,最终躲在了门口。
并且他的那只手,往口袋更深处进了许多,在掏着口袋中的东西……
片刻之后,有人敲了敲包厢的门,然后轻轻的推开了门。
这正是凌西澈来了。
包厢里面的光线依然很是暗淡,透着冷清、诡谲、神秘。凌东海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凌西澈的目光慢慢瞥向他。
也就在凌西澈准备迈步进屋时,突然间,安立澄手中的手枪,直直抵在了他脑袋右边的太阳穴。
而这一刻,凌西澈已经挪开的步子自然也跟着停住了。
他没有偏头去看举枪人的面容,但是他依然知道他就是安立澄。因为现在在这个世界上,除开安立澄,便不会有人如此的恨他。
他也很是清楚,这一趟安立澄之所以过来新西兰,完全是为了安迪拉的事。而安迪拉那边,昨天他便命令胡浩过去撤退了他们的人,改而不让任何人把守在那里。
因为他已经教训够了安迪拉,他和骆甜甜该报的仇都已经报过了,所以他刻意放空那幢别墅,以让安立澄的人直接过去将安迪拉带走。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在学凌东海和安迪拉……。。
见有枪杆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凌西澈却面不改色,身姿始终凛然挺拔,神情那么从容无畏,过了好一会后,安立澄便忍不住主动开口,冷笑夸赞着凌西澈:“胆量果然不错,居然敢一个人过来,都不害怕自己的小命葬送在这里……”
凌西澈还是一动不动,目光直视前方,说:“安董爱跟我开玩笑而已,我又怎么可能害怕?”
也是他这种冷幽幽的语气、这副大无畏的态度,惹得安立澄更觉气愤。
“玩笑?你以为我不会杀你?不敢杀你?凌、西、澈……”他又扣了扣手枪的开关,枪口再微微向前移动,一字一顿杀气腾腾说。
此时此刻,他是真心恨不得立马一枪崩了凌西澈。虽然他不知道前些天凌西澈将安迪拉关在那幢别墅里,然后对安迪拉做了什么。但是现在他的女儿已经变得神志不清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具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了。
这会儿的凌东海,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想过起身。他就一直偏头,张望着门口的那两个人。反正目前他的态度是看戏的态度,看他的假弟弟凌西澈怎么应变。
他没有料到,安立澄的愤恨和激动,反而惹得凌西澈冷冷一笑,说:“我从不认为天下间有安董不敢干的事。安董敢杀我,十分敢,非常敢。只是安董你杀我,总得拿一个理由……”
一时间,安立澄的眼珠子又瞠得极大极圆,目光如炬瞪着凌西澈,好似要将他燃灭,声音更低更慢说:“理由就是……你把迪拉……折磨的不成人形……”
第560章 没有证据()
凌西澈说话语气更加冷幽幽,又故作好奇轻笑着询问他,“我怎么折磨她了?还有,证据了?我们在一起时,意外遭遇了恐bu袭击,我便将她带到了我的别墅里躲避,这难道也是错?”
因为凌西澈的狡猾和狡辩,顿时安立澄又气得一哽,“你……”
他完全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是嘴上依然怒气吁吁、浑身依然杀气腾腾!他的那只手,迟迟没敢真正去扣动那个手枪的开关!
可是他也没有想过要将枪口从凌西澈的头部移开……他就那么瞪着凌西澈,分外憎恨的瞪着……
透过包厢内那朦胧隐晦的灯光,忽然,凌东海看见凌西澈那副完美无瑕的面容上滑过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然后,也不等他和那个保镖作反应,凌西澈便已闪电般转身!
凌西澈迅速扯过安立澄拿枪的那只手的手臂,同时伸手夺过了他手中的枪,改过来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先别动了安董!”凌西澈还连忙冲安立澄说,语气中既带着狠戾、又透着无奈。
顿时,不仅包厢内的凌东海和那个保镖和安立澄本人急了,就连站在外面走廊上的那三个保镖也急了。
“喂凌先生你干什么?”为首的站在包厢内的那个保镖还急忙冲凌西澈问,并且他匆忙跨步想向他们靠近。
不料,跨到半途,他撞到了凌西澈那对凛冽而阴鸷的冷眸,随之他的脚步又立马顿住了。
凌西澈的目光,实在是太寒厉了、太可怕了,如同一把血淋淋的刀子,扎得他全身发悚,寒意彻骨……
发现自己的处境,在一瞬间由主动变被动,倏然,安立澄的唇角又在不停的抽搐,脸色也由黑变白。
不过,总体上面,他也是十分冷静的、毫无畏惧的。
“真没想到,你居然还练过身手……”忽然他还感慨着,真心发觉自己以前还是有点小瞧凌西澈。
面对安立澄的感慨,凌西澈又冷然抹唇,可是没有再说话。
见凌西澈笑的阴冷而诡谲,忽然凌东海也急忙站起身来。
“唉,西澈……”他一边喊了凌西澈一句,一边大步往门口走去。现在他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些焦急的神色,似乎生怕凌西澈真的会对安立澄动手。
停下脚步后,见凌西澈依然高举那支手枪对着安立澄的脑袋,似乎毫无落下的意思,他又不禁沉重一叹,而后更加好声讲述,“刚才安董确实是跟你开玩笑的,他怎么可能想伤害你?就算他想伤害你,那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啊……我们是同祖宗同血脉的兄弟,他真想伤害我也不会允许……刚才他就跟你开开玩笑,试试你的胆量……”
凌东海的虚情假意,凌西澈早就已经感受过了太多次,所以现在听着也完全麻痹,没有任何知觉。
因为凌西澈还是一声不吭,并且一边唇角诡谲的越扬越高,眸光更加幽深冷冽,凌东海又觉心中没底了,浓眉真正凝蹙起来。
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