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三十年-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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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初展心算是放下一大半了,如果这货是香江人就妥了一半,有钱没钱那这谁也看不出来,领导也不能怪我,回头查下那链子是不是金的表是不是假的。
黄翼看着陈查理:“这个翁美玲同志现在还好吧?”
陈查理一脸茫然:同志?她不是你们同志吧?
黄翼恍然:“我就是,。。。关心一下,她还好吧?”
陈查理一脸伤感和惋惜说了几句话。
“过世了,自杀的,开的煤气,感情问题。”黄翼对着孙红雷和李初展翻译。
“那么都对了。”孙红雷小声说道。
陈查理有点心思地看着菜。
“问他那些什么帮派的事。”孙洪雷挤着笑说道。
黄翼赶紧问了几句,陈查理有些惊讶,回答了一大串。
“他说是有,这几个他有两个没说,保护费他也要交的。”
孙洪雷和李初展递了个眼色,这基本是香江人了,没说全也正常,谁有空把这些帮会都记全那才不正常,这可能都是我们情报战线上的同志用生命换来的。
好吧,人是香江人,是不是骗子还不知道,一会看看是不是让他付一半钱,看他有没有钱给。
李初展看着桌上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我要是吃多了,会不会人家不肯给了呢?这家伙好像才吃了两块肉。
“西湖醋鱼,虽然说楼外楼最好,但我们这里做得也很地道。”李初展很没营养地说道,反正眼前这陈查理是听不懂普通话的。
陈查理看向黄翼。
“这个,好吃!”黄翼说道。
陈查理皱起眉头,这领导说了这么多,你翻译就四个字,这啥情况,反了吧?
再看看这鱼,这么小,在洪拱,这么小的鱼是不吃的,内地人真的好穷!
不过既然说好吃,那就试一下。
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字眼,陈查理心思沉沉夹着一筷子鱼放进嘴里,脸就皱了起来,酸。
门口又传来脚步声,然后一人冲进门软软巴巴说了几句,本地方言,随便你说什么,反正黄翼有自己的台本。
“公安嚟抓滚友!”黄翼一字一句地说道。
陈查理猛然一抖,啊地痛叫一声。
孙洪雷瞪大眼睛,这情况在表格上有啊!
陈查理张着嘴,拿着手往外拔刺,还抽着凉气,一边还在咳着,估计刺在深喉了。
李初展眨眨眼,刚才是先被鱼刺扎了还是听到话后再扎的鱼刺,没看清啊!
“先送医务室吧。。。”孙洪雷有气无力挥挥手,不管是不是骗子,总不能被鱼刺扎死在这,至少人家还是境外来客。
好在被扎一嘴鱼,耍流氓的事是不用担心了,孙洪雷突然顿了一下,招过一个手下,“未婚的女同志就别跟他接触了。”
“要不要查下他的行李?”
“查!去三个人查一下,别丢了东西!”
第136章 状况()
李初展一把拉住他:“别乱来,一会出国际纠纷!”
孙洪雷看看这家伙,把他带到一边:“我知道,但不查不行,有领导看着呢!”
领导?李初展一回神:“那个一鸣同志?他那不是咱们省的,你。。。。。。”
孙洪雷压低音量:“不是咱省的,也不是那省的,可能是中央的。”
嘶!李初展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电话通过,那。。。”孙洪雷看看四周,俯在李初展耳边,“你觉得省级的能说出全国经济一盘棋这样的话吗?”
李初展入耳眼睛就瞪圆了。
全国经济一盘棋?把全国经济当盘棋这口气,这谁敢说,中央也没几个人吧,现在有这提法了吗?
“还有,他说我们地方主义,抢投资乱请客是媚外,是资敌。。。。。。榕城那边姓赵的已经被批评过了,我从电话里听到他很紧张,那场面,我想像得到!”孙洪雷高举高打仿佛那话不是说的自己。
李初展已经崩了。
孙洪雷满意地看着李初展脸色苍白的样子,拥有过人的信息量好有优势,接着轻声开口:“不然老李你说,我这见多领导同志的,咱们是什么单位,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紧张一个外省来的电话对吧?
是中央的,而且对香江这么了解,得是什么人物?嗯?动动脑子想想看,得重视起来,不然回头不好汇报的!”
如果出问题,最不好汇报的就是我了,李初展心头发寒缓缓点头:“查,一定要查清这个陈查理是不是骗子!”
“我得去汇报,一鸣同志在线等呢!”孙洪雷急忙开路。
李初展跟上:“我就在边上听一会,你别说我在。”
…。。。
“什么?吓到被鱼刺卡住了?不能确定吗?证件没问题,人没错吗?”
李一鸣皱着眉头,对着电话听了一会,“别用饭团塞,鱼刺不容易下去,硬塞会出问题,刺会扎破食道!你们找个什么竹筒让他咬着张大嘴,用电筒照着,让男医生用镊子夹出来,嗯,要夹出来,就这样吧!有情况通知我!”
啪地挂上电话。
李初展皱眉抱肩:“这一鸣同志声音好像有点似乎。。。有点小你不觉得?”
这不是重点好吧?孙洪雷无奈转头看着夏书家:“人送医务室了没?”
夏书家经常是要跟在孙经理边上,跑腿汇报工作非常重要,他就是个通讯员,战斗时这角色非常关键。
林益仁也小跑进来:“经理,东西能检查的我们也检查了,看样子不便宜,但箱子我们不好打开,我们不专业,万一给弄坏了。。。。。。”
孙洪雷挥手打断:“那个等一下,小夏,你说。”
“送是送了,但我们医生下班了,而且就算叫回来也是女的,怎么办?”
夏书家很紧张,好像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当然如果是骗子或是流氓,那放一两天也没事,但如果不是,这么做就是国际纠纷了。
孙洪雷皱起眉头:“刚才一鸣同志说这不能拿饭团得用镊子夹出来,现在医生不在,你们谁能夹?”
林益仁开口:“经理,就是夹鱼刺这事好办的!”
“什么好办?你会?”孙洪雷看着他。
“厨房老李,专门处理东坡肉的那个,他夹猪毛特别厉害!”林益仁说道。
夏书家也想到办法了:“经理,竹管的话我们院子里有,有玻璃杯大小的锯一段就可以了。”
都是人才啊!
孙洪雷一挥手:“去办!”
李初展羡慕地看着他:“这真是个团结的有战斗力的队伍,孙经理带队带得好!”
孙洪雷哈哈一笑:“走,看看那家伙,的金链子,正好了。”
“你知道啥是金的?”李初展问道。
“一鸣同志说了,金的压手,比铜重一倍,放手心感觉就不一样,实在不行拉断。。。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一摸就是塑料。”
李初展不敢想象下去了,一会如果那链子证明是塑料后的场面会怎么样绝对太可怕。
骗子肯定马上送派出所,自己要出的餐费估计这孙经理不可能给全省掉,至少半个月工资没了,。。。。。。
刚才那酒好像没喝来着,菜也没吃两口,能不能退呢?
不然,马上把家里人叫来把春节先过了?
孙洪雷一马当前,前面夏书家和林益仁已经出现在医务室门边上,都进去了。
…。。。
陈查理呜咽着仰倒在扶椅上,老泪横流,嘴里塞了一个两头通的竹筒,一个服务员拿着电筒往嘴里照。
胖乎乎的老李看着手中的镊子,有些犹豫:“经理,我平时不用这个的,我用那夹子夹猪毛的时候。。。那个有时也不管这皮破不破的,反正猪都死了,这外宾。。。。。。”
孙洪雷赶紧使个眼色。
“这也行,反正都是一样的。”老李鼓着勇气,借着光往那嘴里看了看,“居然有六根,这是怎么扎的?”
孙洪雷心中火大,这时候问个屁啊!
林益仁一个眼色打过来,孙洪雷上前一步,悬着手掂了一下那链子,压手,是金的,反正不是铜更不是塑料,奇怪,香江居然还有拿塑料镀金做链子,这些人还真是爱慕虚荣啊!
金表看上去还在走,时间也对。
孙洪雷目光游移,情况不明呐,这存款不好查。
老李扶着陈查理的头,镊子伸进嘴,三次就全夹出来了,不过好像是碰了点地方,就看到里头的小肉肉在抖动,有酸水要涌上来。
孙洪雷看着好像全出来,把那竹管一拿。
这边陈查理已经对着地上开呕了,吃得不多,就是几块肉一点菜。
孙洪雷关心地递上一个瓶子:“赶紧赶紧,喝点盐汽水,这是我们国产名牌延中,不但可以消暑还可以消毒!”
陈查理拿起这水赶紧灌着洗嘴巴,然后坐着感觉了一下,满嘴麻木几乎合不上,好好缓了一分钟才抹着眼泪带着幸存者的表情开口:“演古输呆路韩奶嗨,唔夹子佛伤伤,隐在唔系终于几道鸟!”
“人家说大陆很危险,我一直不相信,现在他知道了,那几个应该是他家人的名字,他以为会死在这!”
孙洪雷无奈地听着黄翼的解说,这香江人还真是。
陈查理看着黄翼,突然眼睛一直,目光落在这家伙腿上,怎么感觉有点不对,那西装短裤挡不住的黑毛是啥,仔细再看,不是毛,是青色的东西,入肉还挺深。
这下把陈查理吓尿了,他脑子里狂震,这,这大陆不是说没有混社会的吗?
这两腿上这么多纹身,再看黄翼那手心,好像也有点黑,这是黑手啊!
他立刻紧紧闭嘴,再不敢抱怨什么了。
“他们那吃的都是海鱼,没什么小刺的,。。。。。。”黄翼轻声说道,“我们没考虑周到。”
孙洪雷想起之前传真里头好像有说要问清客人口味和过敏,心中一阵懊恼。
看着陈查理摸出钱包翻开,里头有张照片,是张全家照,陈查理在上头,边上是个还挺漂亮的女人,再边上各一个半大不大的姑娘,也都挺漂亮。
孙洪雷仔细看着,彩色照片啊,照得挺好。
陈查理赶紧合上钱包开始流泪,呜哇又说了几句。
“咬某咬颠哇,唔有背老破达颠哇,让佢帮唔考够品安富。。。。。。”
陈查理看着黄翼问道。
“他要给爱人打电话报个平安,还要去什么求个平安符。”黄翼小声说道。
“封建迷信,我们有那么危险吗?是他自己吃鱼不小心,哼!”
“那电话?”
“跟他说要先付钱,押金一百块。”
要这么多吗?黄翼赶紧翻译。
要这么多吗?陈查理抽泣着摸出一张外汇券刚想拍给他,又看到这手心里全是青字,手顿时就软了,小心换了张一百五的递给他,恨恨开口:“怀地啦。。。。。。”
茶屋日常()
春光明媚,空气清新,聚龙湖畔一座小屋,这里是著名写手大茶碗的隐居之地。
此时他正站在桌前,手里抓着一支毛笔,桌上一张a4白纸,日常功课之一,作画。
包幕媚站在他的边上,一边磨墨一边看。
只见那毛笔轻轻一颤,上面的墨汁自笔尖滴落,在纸上炸出一个奇怪的形状。
接着又是一滴,又是一滴,又是一滴。大茶碗突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真是好笔法!”
包幕媚好奇问道:“碗爷,你是要画什么?”
“鸡飞狗跳图,送给你的,收好,等你钱花完人还没死,就拿这个去拍卖。”
“鸡。。。飞。。。”包幕媚看着纸上那上方的一滴墨,再看下方两滴连在一起的两滴黑,“狗跳?”
“嗯,这个叫作大写意!”大茶碗搓搓手,“比较抽象。”
“你不写个名字恐怕别人看不出来的。”
“也对!”大茶碗拿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鸡飞狗跳,时间是2018年2月23日。”
“碗爷,这种画应该用中文吧,而且得用农历。”
“倒也是,”大茶碗又写了几个字,“这样行了吧?”
“有画没有诗?”
“没诗是不行,来首打油诗,”大茶碗嘿嘿一笑,又添了几笔,一边写一边口中念道,“碧海逐涛涛,心潮随浪高。欲起晴空舞,莫怜细枝梢。这里有个书友的名字,他懂的。”
包幕媚眉头皱起:“照你这诗里写的,这画没那么多意思啊!”
大茶碗一听,哼了一声,毛笔在纸下方划了两道波纹:“碧海,有了!”
又在上面打了个叉:“细枝梢,有了!别的自己想去!”
包幕媚撇撇嘴:“名字呢?印章呢?不然怎么卖上价?”
“讨厌!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