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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住我隔壁的曾先生-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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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

    我心底一惊,小妈瞥了我一眼,又笑,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啊,听说,曾先生跟你求婚了。”

    呵呵,我在心底冷笑,这就是我最亲的家人。

    “小洁啊,你看,曾先生都跟你求婚了,咱们也算的上是一家人了,”小妈盯着我,拐弯抹角的说:“我们家的条件你也知道,小浩明年就要上大学,你爸现在的工作也不稳定,手上余钱也不多,经济上非常的紧俏。”

    “所以呢?”我想我的语气一定非常冷漠。

    “所以啊,到时候你和曾先生订了婚了,那些彩礼啊,婚宴酒席啊什么的,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小妈眼神一瞥,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问:“子谦说给多少彩礼了吗?”

    厌恶感席卷全身,我盯着小妈,说:“你那么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回来,就是因为这个?”

    小妈见我语气非常暴躁,脸立即就拉下来了,她看着我,说:“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我过问过问怎么了?再说了,子谦给的彩礼钱我有不拿你一分,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不帮衬着点?更何况,娶媳妇就要有娶媳妇的态度,子谦有不缺钱,给点怎么了?”

    “那你想要多少呢?”

    小妈听我这么一问,左看看右看看,冒出了一句:“怎么说也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娶媳妇,礼金没个几百万,也说不过去吧。”

    几百万?

    我感觉一盆冰冷的水狠狠地扣在我的头上,一瞬间,我从头凉到脚。

    “小洁啊,你要知道,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现在他要是舍得给你花钱,到时候你的日子也好过不是?”

    我忍无可忍,终于暴跳如雷,起身,指着小妈,说:“小妈,当初我和杨恒结婚时,你明知道她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非要问人家要那么高的彩礼,那时候我忍了,这一次呢?我和曾子谦的感情方面你从来没过问,张口闭口钱钱钱,你这是嫁女儿吗?有彩礼是要还嫁妆的,你这个年纪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你这么做,想过我的立场没?”

    小妈看我咋呼了,也站起身来,指着我,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呀,我还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两行眼泪从我的眼眶里冒出来,我哽咽着说:“你知道王洛琦怎么形容你的吗?土鳖,她说我的父母是土鳖,我们这种家庭,适合踏踏实实过日子,不是异想天开小妈,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消吧,我和曾子谦,不可能结婚。”

    临走时我看了眼老袁,说:“好好管管你这个媳妇吧,就算是为了小浩。”

    出门时我已经泪崩,我天真的以为,只要两个人努力,一份感情就能守候,现在我知道,我真的是太傻了。

    大学毕业的第一年,我住在三百块钱的合租房里,每个月除了缴付生活费之外,还会给袁小浩一点零花钱,因为没经验,面对客户没技巧,多少个案子和我失之交臂,也曾因为一点小事被上司责骂,也会因为粗心丢了钱包,那时候,我坚定的告诉自己,明天会更好。

    杨恒出轨之后,我拼命地想要挽回尊严,却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曾先生,生活好像忽然开了外挂,处处顺心。

    而如今,现实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告诉我需要清醒。

    我和曾先生的未来太难走。

    五天之后,那个熟悉的号码并没有任何动静,我渐渐从失望中走出,无意间在论坛上看到了川藏行,当天就写了辞呈。

    杨晓云当然没有想到我会辞职,或者,我也没想到,我会离开这份我很热爱的岗位。

    把大宝交代给小白,我简单收拾了行李,买了些必备的生活用品,跟这次带队的赵哥打去了电话,确定了出发时间之后,便准备离开了。

    离开这件事,我是没有跟曾子谦说的。我那一巴掌好像打断了我们所有的联系,一周的时间,他选择沉默,想必也是有了答案。

    第一次做一名背包客,其实我还是很兴奋的。临走时小白和黑子送我到车站,我趁机给老袁去了个电话,思来想去,最后一次拨通了曾子谦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无人接听,我略有失望,跟小白黑子道别。

    小白难过的趴在我肩膀上哭,说:“我会好好照顾大宝的,小洁,你一定要经常给我打电话,早点儿回来。”

    我点头,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火车启动之后,我兜里的震动了,拿起来一看,是曾子谦打来的。

    我立即按下了接听。

    “曾先生。”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么喊你的名字了。

    “还好吗?”曾子谦的语气非常温和,不带一丝蛮横。

    “挺好的。”只不过是一周没见而已。

    电话两头都是沉默。

    好一会,曾子谦终于开口了,说:“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有了这句话,我还能说什么呢?

    “没事儿,都过去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描淡写,说:“其实我们都很明白彼此之间的差距,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

    “其实我从一开始”

    火车呼啸而过,等信号稍微好一些时,电话那头只有沉默。

    “曾先生,以后你要好好的。”我看着车窗外,说:“可能我”

    “分手吗?”曾子谦听着我的话,咳嗽声透着电话传了过来,说:“是要分手吗?”

    我吸了口气,说:“对不起,或许我们缘分不够。”

    电话挂断,我盯着屏幕上的那张合影,轻轻地哭了出来。

    火车在两个小时后的到西安,领队的赵哥十分热情,把我的电话给了他老婆于小贝,出来车站便能看到那辆白色的甲壳虫,小贝姐人很热情,路上见我情绪不高,随口便问了句:“失恋了?”

    我点头,她笑着跟我说:“失恋的时候看全世界都不顺眼,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觉得微不足道。”

    我问她怎么那么清楚,她跟我讲了她和赵哥的故事,论坛上赵哥看上去英俊帅气,没想到当年为了追小贝姐,居然还装过gay。

    旅途的风景会让人遗忘一部分的不快,况且还有故事,我的心情很快好转,见到赵哥后,十几个驴友一块儿吃了顿饭,午休之后,八辆车便一起朝川藏线出发。

    小贝姐和我还算投缘,便拉着我坐在后面,偶尔跟司机赵哥打招呼,一口一个“哈尼”,我羡慕他们之间的恩爱和亲密,可小贝姐告诉我,他们之间的感情,来回纠缠了五年。

    赵哥一听小贝说当年,插嘴说:“什么我追的你,明明是你追的我好吗?”

    赵哥是唯一一个带着家属远行的男人,剩余其他驴友,要么是期待艳遇,要么是来采风。

    川藏行持续了十多天,初来时我的高原反应比较严重,每天都会吃一片维生素c泡腾片,缓解高原症状,而后慢慢习惯,小贝姐手上有部尼康单反,每隔两天都会拉着我去采风,赵哥有时候会吃醋,大多数情况下帮我们拎东西。

    车队开区鲁朗时,已经我远行的二十二天,鲁朗的美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赵哥说,这里能看到挪威瑞典林芝地区的壮美,也能看到外蒙草原的辽阔,有人说这里具有一定的北欧风情,可赵哥说,这里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美。

    鲁朗有赫赫有名的石锅鸡,石锅产自有人间蓝莲花之称的墨脱。石锅厚重结实,墨黑色。据说是云母石。当地散养的鸡,加上特产的手掌参,蘑菇炖制,汤味鲜美,肉质鲜嫩,作为一名吃货,自然而然无法抗拒。

    吃完之后我便回房,把图片发给小白,没一会,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袁小洁,我也要辞职。”

    我当然劝说她不能冲动,两人开着煲电话,末了,她开口说:“小洁,我估摸着你最近也没时间看点娱乐八卦,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别说,一定是和曾先生有关。

    实际上,我比小白想象中的坦然。

    “曾先生离开国内了,可能报纸上说,恒宇想扩大北美市场,他可能不不会回来了。”

    小白太傻了,其实我知道。

    在鲁朗呆了一周后,四月中旬,我们到达了拉萨,住在事先预定的交通宾馆,这里绝大部分四星一下的酒店,都没装空调,毕竟拉萨是日光城,冬天靠阳光取暖也足够。住下之后,我们便三三两两前往布达拉宫。

    因为太累,我就先行返回,在酒店里跟小白通电话,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梁医生。

    在小贝的提醒下,我才知道,原来我这次的旅行,已经走了快五十天了。

    “小洁,有个八卦,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你想不想知道啊?”

    你倒是说啊。

    “你卖房子的事情,其实梁医生也是知道的。”

    所以呢?

    “难道你自己没察觉到吗?你的房子从出手到卖出,都非常的顺利。”

    难道

    “小洁,如果我是你,知道一个男人为了不伤自己的自尊心,偷偷的买下她的房子,默默地保护着她,我一定会感动的。”

    可是小白,你不知道,我这种人,我的家庭,只适合单身。

    “小洁,还有个事情,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小白见我没说话,说:“听黑子说,梁医生前几天请假了,可能,也是去了西藏。”

    我慌张的挂了电话。

    我就知道,小白想着法子套我的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一年,去西藏的驴友们都知道一个消息,新藏线上,一个女孩骑着摩托去拉萨,可惜,在半途中猝死了。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我们来拉萨的第三天。

    晚上我们几人和当地的居民一起喝酒,赵哥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小贝姐,说:“生命短暂,年轻的时候就要浪一浪,免得有了儿子,没法跟他说当年!”

    这句话说的我也是颇有感触,这一路走来,我也思考了许多。

    出门时我并没有带,回到宾馆之后,楼下的老板便把我们一群人给叫住了,张口便问:“你们中间有没有个姑娘叫袁小洁的?”

    小贝姐一脸困惑的看着我,我莫名其妙的举了举手,听到老板说:“你过来,有人一晚上给我们酒店打了好几通电话,真是奇葩啊。”

    我疑惑的走过去,听到老板说:“一个男的,据说为了找这姑娘已经把拉萨所有的酒店打了电话,哎呦喂,明明住宿上没这个名字嘛。”

    没错,住宿登记的名字,是小贝姐的。

    只是,给我打电话的,又是谁?

    我心里慌慌张张的,看着老板给电话拨了过去,又看到了我们这一伙人的眼睛全盯着我,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电话接通,我紧张的将听筒贴在耳旁,说:“你好,我是袁小洁。”

    听筒那边是嘈杂的声音,当然,还有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喂?”我看对方没说话,又问了句。

    “是我。”电话那头终于有声音了,说:“你的打不通,我只能这么找你了。”

    居然是,梁文浩?

    我想着小白给我的暗示,这才紧张的问:“你该不会,也在拉萨吧?”

    “没有,我在一百公里外,”梁文浩猛烈的咳嗽两声,说:“最近新闻上说自驾游出事的太多,我就是挺担心你的。”

    “我没事。”

    “我骑车过去,可能要两个钟头。”听筒里是高原上呼呼的风,夹杂着梁文浩那沙哑的声音,“两个钟头后,我想跟你见一面。”

    “梁医生。”

    “就这样吧,天太黑了,我先挂了。”

    我只能应声,当电话挂断后,小贝姐立即凑了上来,盯着我,说:“你故事中的男主角来了?”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梁文浩到达的时间比他估计的要晚了半个小时,谁都知道这里的夜路非常不安全,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这家宾馆的,他骑着一辆哈雷,头盔一脱,引来了不少眼光。

    我站在宾馆门口,看着他快步朝我走来,话还没说出口,他头盔一扔,紧紧地抱住我。

    同行的几人都知道我是来疗伤的,这会儿看到梁文浩,还以为是男方追了过来,竟然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

    他搂的很紧,直到意识到我有点儿排斥才松开手,尴尬的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我指了指宾馆,说:“老板给你准备了饭菜,你先吃点吧?”

    梁文浩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说:“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75。我想要重新开始() 
梁文浩的到来显然给我们这个群体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再加上他那辆霸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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