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隔壁的曾先生-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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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之前林思雨在电话里那么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所谓的出差,也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有些事到了最后,根本不知道再说什么。
比如小妈,一直希望我能嫁入豪门锦衣玉食,可是听到我从曾家搬出来的事情之后居然表现的十分淡定,她说,不是你的,强求也强求不来,并且答应我白天可以帮我带着乐乐。
人一旦上了年纪,很多事情就不偏执了,而很多事情又是变化莫的,比如在此之前,我一定想不到,几年之后,我居然又回到了这一处房子里,而且,这里的一切,居然都和原来一样。
椅子,沙发,餐桌上布满了灰尘,偏偏看着分外的亲切。
打扫了一上午,房间里终于又回归到了原来的样子,隔天,我和乐乐便搬进来了。
这套房子真的是有着太多的故事。
一周后,我正式进入小白的公司上班,而乐乐白天则由小妈和老袁带着,下班之后我再接回来,这期间曾子谦并未跟我联系,扫一样报纸,能看到某个版面上他和周如雪吃饭的消息。
曾妈一定费了不少心吧。
年关将近,我带着袁小浩去超市扫货,想着年后他要实习,准备给他买一套职业套装,便拉着他去了银泰,逛了几家男装店,买了一套衣服之后便准备离去,结果没走两步,却见袁小浩急急忙忙的走向别处,跟上去看了一眼,见他正跟一中年男子打招呼。
偏偏这身影,看着十分眼熟。
袁小浩一脸崇拜的跟对方握手,整的跟长征之后会师似的,我尴尬的走过去,说:“怎么走着走着没人了。”
袁小浩看着背对着我的男人,说:“姐,我遇到偶像了,周先生,这是我姐。”
我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视一眼,顿时愣住了,居然是周衡义。
周衡义看着我手上的大包小包,而后看向袁小浩,说:“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如此。”
袁小浩一脸惊讶的开口:“周先生,你和我姐认识吗?”
周衡义嘴角一勾,说:“之前有过合作。”
我瞥了周衡义一眼,而后看向袁小浩,问:“时间不早了,走吧。”
袁小浩一脸依依不舍,看着周衡义,说:“周先生,您在清华的演讲我听过,我真的特别崇拜您,我”
周衡义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说:“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你刚才说你是学金融的,有兴趣来衡商发展吗?”
袁小浩激动的看着周衡义,双手接过名片,说:“有,有兴趣。”
我完全不理解这种个人崇拜主义,跟周衡义打了个招呼,便拉着袁小浩离开,直到确定周衡义的目光触及不到之后,才开口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啊?”
袁小浩激情澎湃的说了一大串周衡义的光辉事迹,都是些金融方面的相关新闻,总结下来只有一个字——牛。
原本这事儿我也没放在心上,结果这次偶遇后的第二天,就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衡商银行又要跟我们合作,并且指名道姓的提到了我的名字,小白作为知情人当然也明白这里面有一些其他的苗头,所以就以年关将近准备放假为借口给推辞了,结果周衡义亲自打来了电话,内线转到了我面前的电话里。
作为小白公司新人,被客户这么热情对待,难免会生出是非,我抱着斗争的态度接了电话,听到周衡义说:“袁小姐,你我的交情,不会这点忙也不帮吧?”
瞧瞧这人脸皮多厚。
我两有交情?
“周总,你这是为难我们了”
“我跟你们梁总说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大富贵,我请客。”
摆明了是鸿门宴啊。
“行。”
小白和我应邀去了大富贵,路上我们还合计着怎么教训这个周衡义,结果去了才知道,人家真的是来谈合作的,偏偏说的很好听,不谈价钱,只谈人情,什么人情,人家周衡义帮过我,虽然没有明说,可这是在场的三位都是心知肚明,小白气不过,跟周衡义喝酒,闹到最后,还得接下着广告案,虽然,两个人都躺了。
将两个醉鬼扶到车上,安抚小白之后,又去照顾周衡义,给他的秘书打了电话,站在车外等人,结果这货跟我说头疼,口渴,我又绕到药店买药,发现手中没水,又折返到便利店买了矿泉水。
周衡义吃了药之后靠在后座上看着站在车窗外的我,说:“你送我回去?”
“你秘书马上就到了。”
“呵呵呵”周衡义眼神迷离的看着我,说:“我瞧出来了,你是防着我。”
我懒得跟他多嘴,瞥了一眼后车,看到小白没吵也没闹,心底才微微踏实了些。
周衡义忽然干呕,他就坐在车窗前,咳了两声之后,抬起头来看着我,一把抓住我的手,笑着说:“你躲着我的时候,还真是可爱。”
我生气的甩开他的手,直接将车门关上,走了两步又折返,说:“周总,你这招对我没用。”
周衡义也不生气,直勾勾的看着我。
将小白送回住处之后我便打车回去,给小妈去了电话,才知道乐乐已经睡着了,瞥了一眼上的时间,原来已是晚上十一点。
小妈说让我明早再过去,我也累得精疲力尽,边看边往小区走,一不小心,和一个身影撞了个满怀,我后退两步,道歉,而后尴尬的发现,丝袜居然刮在了对方的衣扣上。
等等,这个衣扣看似眼熟。
我抬起头看过去,曾子谦正巧也看着我。
“喝酒了?”
我点头,说:“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曾子谦没说话,眼神落在我的丝袜上,说:“穿成这样,应酬?”
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
“跟上次给你打电话的男人吗?”曾子谦瞥了我一眼,说:“还是说,不是应酬,而是出去约会了?”
我听着曾子谦话中的讽刺,也没生气,笑着说:“如果有机会,我会试一试。”
曾子谦双眸微眯,叹了口气,说:“我和周如雪吃饭只是处理公务,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是老太太故意安排的,毕竟,我已经被老婆孩子给甩了,她有危机意识也是正常。”
“曾子谦,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怨气,我理解。”
“赵阳说女人在婚前会有婚前恐惧症,我可以把你这次的决定和这种心理状态划伤等号,”曾子谦看着我,说:“但是你记着,乐乐只有我一个爸。”
“曾子谦,有件事我很好奇,”我看着曾子谦,说:“当初,你为什么会住在我楼下?”
曾子谦脸上一惊,说:“我以为你对这个根本就不在意了。”
ps:今天要去公司加班,只有一更。
126。时差()
127。捕鱼()
周衡义惊讶的看着我,又看向跟我拉扯的两个保安,脸上带着愠怒,说:“怎么回事?”
值班经理显然是认识周衡义的,立即要求保安松开我,而后开口说:“周总,抱歉,打扰您的雅兴了。”
周衡义显然没有在意这一番话,眼神落在此刻分外狼狈的我的身上,关切的问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值班经理立即看出了我和周衡义是认识的这一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看向周衡义,问:“周总,你们认识。”
我轻轻地甩了甩袖子,瞥了一眼周衡义,说:“我想去顶楼。”
周衡义的目光看向值班经理,值班经理立即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说:“周经理,我们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那顶楼的客户谁都得罪不起,你这么做,太为难我们了”
“房卡不行吗?”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顶楼的客户吩咐了,过了晚上八点谁都不能打扰”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顶楼房间的那一幕,气的浑身发抖,周衡义这个时候走了上来,看着我,说:“旁边有个休息厅,我们先过去等一等。”
我当然不愿意,就算死,也得问个明白,周衡义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瞥了一眼值班经理,说:“陈经理,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不想破坏,但是不知道可否帮我一个忙?”
值班经理点了点头。
“顶楼的客户如果经过电梯,麻烦您跟我们打声招呼。”
值班经理显然有些惧怕周衡义,立即答应了。周衡义扶着我去了一旁休息厅,给我叫了一杯果汁,我提议换成咖啡,盯着窗口保持沉默。
没错,我是憎恨曾子谦没跟周如雪保持应有的距离,可是我不相信他会在今天这样的时刻里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曾子谦喝醉了,周如雪趁机占了他的便宜。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明明曾子谦约的是我,周如雪怎么会出现?就算周如雪出现了,曾子谦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让她去了顶楼,他就不担心我看到这一幕产生误会吗?
好几个问题徘徊在心口,咖啡端上来的时候我立即端了起来,直到舌尖传来一阵刺痛,我才知道自己太过心急,拿起拨打了曾子谦的号码,结果提示和先前一样,关机。
周衡义看着我,问:“怎么回事?”
我瞥了他一眼,说:“周总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怎么回事吗?”
“捉奸?”
不得不说,周衡义某种时候还是很毒舌的,“捉奸”两个字杀伤力太大,放在此刻这种我不淡定的情况下更是加深了一层伤害,但是我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任何不妥,嘴硬了一句:“我觉得女方勾引他的可能性更大。”
这是心里话,但是周如雪那么漂亮聪慧,是男人可能都想抱的美人在怀,曾子谦对我再好,可酒精之下,谁能知道回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我更加烦躁,索性端着咖啡不说话,试图掩饰我的紧张,然而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值班经理并未出现,眼看着就要到凌晨一点,我那颗焦躁不安的心越加的烦躁了。
两个多小时,能发生许多事情不是吗?
不不不,曾子谦不可能
心口从希望变成了失望,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能看向对面坐着的这个面色淡定的男人,说:“你能帮我问问,情况怎么样了吗?”
周衡义嘴角一勾,好像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而后立即起身,说:“我去去就回。”
周衡义走了十来分钟,回来后站在我面前,耸了耸肩,说:“还没下来。”
“我能上去吗?”
“我不建议这么做,”周衡义抿了一口咖啡,说:“先前你已经惊动了他们,如果你上去,恐怕得麻烦警局的人走一趟了。”
生意人最怕诋毁名誉的问题,听周衡义这么一说,我自然不能轻举妄动,咖啡因的作用下,我又耐心的等了一小时,见顶楼依然没有什么动静,索性去了前台质问了几句,听到对方前台那公式化的回复之后,我又一次的拨打了电话,没想到的是,依然是关机。
“啪”的一声,我气的直接把摔了,而后便出了凯撒酒店的大门,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涌,服务生过来问我是否要打车,我点头,而后站在正门前等车。
没一会,一辆宝马停在我的面前,车窗摇下,我看到周衡义一脸讥讽的看着我,说:“穿那么少,还是早点回去为好。”
“周总,如果你闲的没事就回家数钱去,今天我没心情跟你客气。”
周衡义脸上一怔,而后叹了口气,说:“走吧,你今天这火气,我就是有想法,那也得忍着。”
我站在原地等着服务生给我叫车,结果车库里另外一辆车都开到了周衡义的车后,出租车依然没来,外面太冷,我开了后车门,这才坐了上去。
到了小区楼下,我便下了车,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着周衡义,说了声谢谢,周衡看着我,说:“人生如此美好,千万别想不开啊。”
到了住处已是凌晨三点,咖啡因的作用之下我是一丁点困意也没有,公式化的想要拿出电话给曾子谦打一个过去,结果发现已经不能用了。
我有点郁闷,不至于跟过不去。
就这样一直等到六点钟,窗口已经泛出了鱼肚白,我瞥了一眼曾子谦送开的那张卡片,直接撕成了好几片。
这会儿有人过来敲门,我立即从床上爬起来,门开了,站在门口的,却是周衡义。
他手里端着早餐,笑着看着我,说:“妆都没卸,真是厉害。”
我当然没有让周衡义进入家门的意思,瞥了他一眼,说:“周总,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恒心,不过我要让你失望了,我对你,没兴趣。”
周衡义肯定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接,他居然还是不生气,说:“看在我在车里坐了几个小时的份上,是不是可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