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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情深案重-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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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冯想想也觉有道理,当下将明镜负责这件案子的职员召集过来开了会,议定晚上的行动方案,当然还得跟宋士杰那边打好招呼,让警务公所晚上派辆车,假模假式地去丢尸骨,引朱家兄妹上钩。

    计划已定,宋士杰那边也安排好了,霍云帆却又把小冯叫了来,悄悄耳语几句,小冯听到一半,身子忽然一直,疑惑道:“这。。。。。。这样好吗?要不要跟宋警官事先知会一声?”

    霍云帆连忙以手止之,嘱咐道:“千万不可,他是政府公务人员,你告诉了他,徒然让他为难,再咱们这样做也是做好事!”

    小冯低头想了想,也就不作声了,只管依着霍云帆的安排行事。

    淡灰蓝的天空,月亮藏进云里去了,只剩下黑魆魆的夜色笼罩着庭院,树色苍苍,微风送来兰草渺茫的香气。

    一男一女走近了,男的对女的说:“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乱葬岗那边盯着,看看警务公所的车什么时候来,要是有闲人过来,你立刻大声咳嗽,别再像昨晚那样,被个叫花子缠上!”

    女的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去吧,哥!”

    “你在这边自己也要当心,记得要有人,立刻叫我过来!”朱亚林对于深更半夜让妹妹一个人呆在浓重的夜色底下,十分不放心,但是为了弄回长兄的遗骨,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恋恋地瞧了妹妹几眼,转身去了,朱沉香左右望望,寂寂的夜里静得快要拧出水来了,虽然冷清荒凉,却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的人,她衣裳单薄,夜深之时方觉寒冷透骨,不由自主地裹了裹领口,舒一口气,倚在一棵**桐树底下,给朱亚林望风放哨。

    从不远处的荒野拂过夹着荒疏的草木气息的冷风,朱沉香吸了一口,只觉这伴着三分鬼气的夜竟比白日嘈杂的热闹更有一分踏实感,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凉凉的空气,忽然,鼻尖一股巨大的热紧紧地箍住了她,沉香反应了一瞬,才确定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但此时想喊叫已然来不及了,事实上,就算是她喊叫出声,也早已是来不及了的,因为在朱亚林和她来到这里之前,明镜事务所的负责这件白骨案的职员们就已经潜伏在了这里。

    “半夜三更的,一个姑娘家一个人站在乱葬岗子上干什么?难不成是个鬼吧?”朱沉香被人推进一间温暖的屋子,听见一个嗓音粗重的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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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束手就擒() 
情深案重;第122章 束手就擒

    等沉香可以张嘴说话时,她早已被远远带离刚才那个地方,无论她做什么,都已经不能给哥哥朱亚林传信儿了。茇阺畱尚

    “我不是鬼,我是人,我是人!”沉香知道在乱葬岗这种地方,如果周围的人觉不素静了,往往会请能驱鬼的法师,带上几个胆大的青壮年男子,一起在夜里赶去驱鬼,今天她恐怕是碰上这样的人了,也真是时运不济。

    “你真的不是鬼?”有一个声音温和的男人说道。

    “我真的不是鬼,我。。。。。。我是外地过来浦江讨生活的,身边实在没钱了,听说那里的垃圾场子上有些值钱的东西,才想要拣了来卖钱的!”沉香还算伶俐,她昨晚因看到那乱葬岗的附近有拣垃圾的乞丐,故而情急之下,撒了这个谎。

    好在那几个人并不想为难他,其中一人说道:“好,只要你不是鬼,咱们什么都好说,你敢在这屋里的炉火边上坐一个时辰,我们就信了你!”

    民间的说法,孤魂野鬼都是怕火的,这些人要拿这个来考验她,她也实在是没办法,她被关在了这座小房子里头,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但愿朱亚林能够如愿取回长兄的遗骨,兄妹俩还可以去他们住的客栈会合。

    不过沉香的希望显然要落空,当晚在沉香被一群“捉鬼”的人抓去之后,宋士杰就带着警务公所的人来到乱葬岗,然后,一辆警务车也如预期一样开进了那里,两个警员从车上拖下一只似乎装着什么东西的麻袋,往岗子上一扔,其中一位警员还骂道:“辣块妈妈的,这种大晚上扔死人的活让咱们兄弟来干!”

    另一个说:“听说这人死了五六年了,咱们赶紧办完了,回去交卸了差事,明儿一定要那几个人好好请咱们喝一顿酒!”

    先前的那个警员连声附和,朱亚林一听,这麻袋里的尸骨必是兄长朱长林无遗,皎洁的月色照在乱葬岗子上,静荡荡地,不起一丝涟漪,等到那两人走远之后,他细细地看了一番周围的动静,并未听到任何异动,这才蹑手蹑脚地挪到麻袋之旁,那麻袋子上只松松地缠了一根线绳,也并未打结,竟然一解就解开了,朱亚林心中一喜,忙向麻袋中一摸,却是绵绵软软的,仿佛是些碎布头,烂棉花之类的东西,奇怪,那两个人明明说是死了五六年的尸骨的,难道他们竟没发觉麻袋里面装的东西不对?

    朱亚林的心蓦然一凉,暗觉不好,与此同时,他的腰眼上却被一个冷硬的东西给顶住了,一个带着磁性的男人声音对他笑道:“咱们又见面了,朱亚林!”

    朱亚林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要颤栗起来了,额头上冷汗涔涔直下,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在香港的那个惊魂之夜,他就险些被这个人送到皇家家警察手里。

    霍云帆转到朱亚林的面前,淡淡地微笑着,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回你总该明白了吧!”

    朱亚林在父母惨遭帮会所害之后,在江湖上流落多年,好不容易才生存下来,倒颇有几分豪气,他深知今夜难逃此劫,索性要来一个痛快的,向霍云帆重重地啐了一口,气愤道:“什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何老板害我父母,帮会横行霸道,又有谁惩罚过他们?”

    霍云帆沉吟了半刻,长吁一口气,道:“你要是觉得何老板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只是你的主观认为罢了,他的一儿一女,女儿何萍萍自尽,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何老板年过半百,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也算是凄惨之极!你如果觉得他没有给你父母偿命,便是不公平,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其实当年的事,也不全是何老板的错,这里头牵扯到朱何两家几十年的纠葛,我不便言明,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回去问何太太——至于帮会中那些人,他们本就是跟你一样的贫苦市民,出来讨一碗饭吃,平日间横行霸道是不对,但是这些人也是拿命在讨生活,据我所知,当年参与害你父母的帮会成员,大多已经在历年帮会的争斗中或死或伤了!”

    帮会中的小混混其实生活地极其悲惨,就是因为他们天天活过了今天不知明天如何,所以才会格外地喜欢欺压下层百姓。

    朱亚林在香港生活多年,当然了解这些,不过他心犹不服,冷笑道:“你说何老板老来凄凉,我的父母可也并不好多少啊,我大哥被何庆那个狗贼给害死了,现在你又把我给抓起来,最后也不过是一死而已!”

    霍云帆沉默了一会儿,温言道:“你放心,孙四本就是个欺压良善的帮会成员,你杀了他,也罪不至死,我会想办法跟皇家警察疏通,会给你一个公平的判决的!”

    朱亚林今夜被抓,原是抱着必死的心,这时听霍云帆向他打包票,不由心底一松,面临死亡的人,觉得最最可贵的就是生命,朱亚林听了霍云帆的话,紧绷的面容渐渐松泛下来,难以置信地问道:“这。。。。。。这可是。。。。。。是真的吗?”

    霍云帆轻轻点了点头。当初他在香港找于先生办事时,就曾经向于先生说起过朱亚林的事,于先生盘算了盘算,就曾对霍云帆说过,朱亚林这种情况,其实是不必处以极刑的,而且只要改过改得好,还可以减刑。

    霍云帆道:“我会尽我的全力,你还有妹妹,会一直关心你,等着你,你就是做牢也不会坐得很辛苦的!”

    朱亚林泪流满面,无论如何,他杀伤人命是不对,应当该负起法律责任来,现在能有这样的结局,也算是很好的了,毕竟出狱之后,他还可以重新开始他的人生。

    草际蛩鸣在无边的暗夜里有撕裂人心的凄冷,冷露无声湿透了黑沉沉的瞳仁,瞳仁里映着如霜月色,月色无垠清光流泻于晚风过处的离离绿草。

    周晓京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两个明镜的职员在身后护卫着她,可周晓京其实一点都不怕,有这样一位大仁大义的侦探在她的身边,她还怕什么呢?

    明镜事务所和警务公所的人办完案子,原计划是各回各处的,但是其他人都是男士,也就罢了,只有周晓京一人是女士,便需要人护送,莫说她和霍云帆的住所都在滨海路上,离得很近,就算离得不近,这护花使者的差事也是非霍云帆莫属的。

    花枝摇落一地清冷月色,滨海路两旁的花圃里,挨挨挤挤地植满了反季节的木香,密密层层的枝叶如一匹苍绿的羽缎,打着斑斑点点的花骨朵儿,娇柔胜雪,映着皓月,更添几许凉意。

    这里是浦江最为繁华热闹的一条街道,无论是花朵灯彩,只求最美,不论价钱,这一丛深浅浓淡各不同的花朵能在这个季节开花,皆是价值连城。

    时间已经很晚了,霍云帆却没有开他自己的车,他更喜欢在这样的时刻,跟周晓京慢步在寂静幽长的街道上。

    曾经让他们束手无策的无名白骨案终于告破了,连带着还帮了香港警方的大忙,这一回神探霍朗的声名可就不只是在浦江家喻互晓了,以后明镜事务所的案子只怕更要应接不暇。

    也许是乐极生悲,今天霍云帆没有驱车回家,偏偏周晓京的那双米色的中跟皮鞋就在正赶在这个时候断了,应当是刚才在乱葬岗上,被凸出地面的石块绊了一下,损了鞋跟,走路一多,鞋跟整个就断掉了。

    滨海路两旁的店铺都已经打烊了,街上静荡荡的空无一人,连部三轮车都叫不到,霍云帆已经背着周晓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周晓京伏在他的背上,就可以感觉到濡湿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周晓京并不是娇气的女孩子,见霍云帆劳累了一天,半夜里不得回家休息,还要背着一个她在街上走,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说什么也要下来自己走,但是她跛着脚一步一步地走,霍云帆又看不下去,两人僵持了半日,最后霍云帆少爷的顽气就上来了,跺脚道:“罢了,咱们找一家鞋店,敲开他的门,买一双新鞋穿!”

    周晓京慌忙去拦,劝阻道:“你这又算什么?鞋店里的人白天干活辛苦,夜里好不容易睡了,你还要再去搅扰人家!”

    霍云帆拍拍皮夹子,笑道:“我多给银洋总行了吧,还没听说有人赚钱也要挑时辰的!”

    周晓京心想这话也对,自己的鞋跟断了,这样一步一挪,什么时候才能到家?虽然出门之前跟邵妈妈打过招呼,但是这么晚了,谁知道邵妈妈会不会再披衣起来等她呢!

    前面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就有一家鞋店,店面不大,平时周晓京的鞋子虽然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在周晓越的百货公司里买的,最多收个成本价,还都是国外的名牌,对于这样的小店,周晓京虽然日日经过这个地方,却是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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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天下掉下来的证人() 
情深案重;第123章 天下掉下来的证人

    霍云帆使出捉拿犯人的力气,“梆梆梆”打了十几下门,就听到一个迷迷蒙蒙带着怨气的声音传来:“来啦来啦,半夜三更的催命的么?”

    门“吱呀”一声开了,绿漆木板门里露出一个黄黑脸色的中年人,粗眉毛,大眼睛,阔口阔鼻,长相十分粗犷。茇阺畱尚

    “这都什么时候了?来打门?你们是做什么的?”鞋店老板显然对于酣梦之中被人吵醒十分不快。

    霍云帆一抬手,两块厚重的银元落在鞋店老板手心里,老板精神一振,神色立刻缓和下来,问道:“这位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

    霍云帆指指周晓京的脚下,笑道:“这位小姐的鞋跟断了,需要买一双皮鞋,半夜里叫醒老板,实在是万不得已,还请老板原谅!”

    鞋店老板掂掂手中的银洋,又瞧瞧门外一对男女,衣着华贵,显然是浦江的少爷小姐,也就不再说什么,开门请了霍云帆和周晓京进店。

    店里的鞋架上放着几百双鞋,看起来这家店铺店面虽小,货色却很齐全,鞋子分男式女式,分放在货架两侧,周晓京走到女式皮鞋那一侧,从货架上选了一双浅玉色万字镂花低跟皮鞋,脚背搭着一枚珍珠搭扣,穿在脚上很舒服。

    “多少钱,老板?”周晓京回头问道。

    “小姐真是好眼力,这可是意大利新进来的款式,‘邦斯’女鞋,三十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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