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案重-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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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京想一想,又摇摇头,说道:“现在。。。。。。暂时还是不要去了,以后再说吧!”
埃克塞特有他们共同的回忆,美好的和痛苦的,霍周两家的结仍旧没有解开,他们心里也还是覆着那样一层淡淡的忧愁,显然此时并不是一个回忆过去的好时机。
“那就去法国吧!咱们不去巴黎这种大都市,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欧洲的风情小镇吗?咱们去那里散散心!”
周晓京答应了,霍云帆默默地想,不知道这次这件礼物,能不能打动她的心,让她愿意煮菜给我吃?
“你买的是几点的船票?有没有买到头等舱?”周晓京收拾好了衣物,装在一只红木镶银质云头的旅行箱里,扣上锁扣,问霍云帆道,霍云帆让她不要去管旅行的事,周晓京就把一切都交给霍云帆,自己只管向往着到了法国之后该怎么玩。
这天霍云帆叫了车来接她上船,一个穿白长衫的西崽正等在门口给他们扛箱子。周晓京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每次回国探亲,总要去抢头等舱的票,头等包厢清静舒适条件好,后来她与程曦辰结伴,发现程曦辰根本坐不起头等舱,周晓京很讲义气,知道如果自己替曦辰买头等舱的票,曦辰一定会不舒服,于是她就陪程曦辰坐二等舱,坐上去才发现二等舱的床板是活动的,沙发的皮磨破得不成样子,舱室里不时跑出一只蟑螂来,另外一到晚上,甲板上总会传来水手们打牌的吆喝声。直到后来程曦辰跟6昊然谈上恋爱,才把周晓京解放出来。
“你想几点就是几点?”霍云帆悠然道。
周晓京撇撇嘴,笑道:“不要逗我了!去法国的客轮三天才有一趟,你在这里玩闹误了钟点,咱们就又要等上三天!”
霍云帆却笑道:“一个时辰都不用等,因为我租了一艘船!”
周晓京瞠目结舌,“你。。。。。。你这是?”
霍云帆向椅子上安然一坐,跷起二郎腿,笑道:“跟我的晓京去法国,怎么能让你挤乱轰的客船呢,就是头等舱也不行,所以,我去找了船务公司,让他们通融一下!只是那条船虽然八成新,却是压在仓库里的,尘土很厚,船务公司的人花了两三天工夫才打扫出来,布置好,你去看看合不合心意,如果不行,我让他们重新布置!”
周晓京想起来了,霍家可是开着浦江最大的造船厂呢,船务公司的船都是进他们家的,霍五少爷一声令下,那些人还有个不应承的!
周晓京抚着赤金吉祥花耳坠上垂下的紫晶流苏,笑道:“不必这样大张旗鼓的吧!”
霍云帆过去扶住她的肩,笑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张扬,不过这一次是例外,理由嘛,等我到了法国再告诉你!”
周晓京扬起脸来,迷惑地望着霍云帆。
霍云帆笑道:“好啦,都收拾好了,咱们就上船吧——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的衣箱里有没有准备一两件毛衣或羊绒披肩什么的?”
周晓京笑道:“准备那个做什么,咱们又不去登阿尔卑斯山,法国是温带海洋气候,咱们七月份去,最晚八月底也就回来了,哪里用得着穿那些?”
霍云帆神秘道:“你别问了,还是准备齐全的好!”
周晓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事先说好全听她的安排,周晓京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让雪枝和秀枝又在箱子里给她加上了几件春秋穿的衣服。
“瑟蓝斯号”是霍家的船厂倾三年之力打造的一艘豪华客轮,这艘船在浦江也要算头一号,专门用来运送由中国去往欧洲各地的有钱的官员和商贾,因为运送的客人都非同小可,这艘船的检查和养护也就成了一项重要内容,每隔一段一时间,无论船只有没有问题,总要运到霍家船厂进行例行检查,这次正好遇到“瑟蓝斯号”进行例行检查完毕还没有送回码头,霍云帆顺手牵羊要包一趟,所支付的船金不菲,码头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原先在埃克塞特大学读书时,周晓京也是坐过这艘船的,那时寒暑假一至,便有许多欧洲和中国江南的有钱客人来抢这艘船的头等舱,周家虽然是浦江的大族,周晓京一个女孩子在那艘船上却是不怎么起眼,每次都抢不到头等舱的好位置,可是现在,居然整艘船都成为归属于她的空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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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浪漫的颜色()
情深案重;第92章 浪漫的颜色
这真是叫人犹如做梦一般,看着曾经熟悉的西洋彩绘和中式流苏;那一间间布满暖气管道的有沙发的客厅和连着洗浴间的卧室;卧室上雪白的床单和玫红彩凤的绒线毯,绿底桃红色的线缇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还被细心地掀起一角;被角上放着一支新剪下的玫瑰花。茇阺畱尚
周晓京回过身来,对这样惊心动魄地奢华感到有些局促,她低声道:“这。。。。。。这也太奢靡了吧!”
霍云帆走过来;轻轻吻吻周晓京的头发,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一片心意,不过想要确切地表达我对你的心;只怕十艘这样的船也不够!所以,我在没有征得你同意的情况下,做了一件事。”
周晓京迷惑道:“什么事?”
霍云帆清浅的微笑如流苏般月光;摇摇曳曳倾泻满舱,他笑道:“我从北京和浦江的高校中征集了一百名有意赴欧洲考察交流的大学生;让他们免费坐这艘船往返,咱们在法国度假这段时间,他们就可以在与欧洲各高校的莘莘学子进行交流。”
不用说,这些交流活动一定也是霍云帆提早安排的,霍家的公司与许多欧洲客商都有来往,请他们帮忙这件事应当不难。
周晓京很欣慰,她一向不喜欢那些富家纨绔,拿着大把的金银弃掷迤俪,纵然是为了表达对自己女人的爱慕,那样的表达方式总显得太过狭隘和低俗,像霍云帆这种两全其美的安排,既可以让周晓京坐上豪华客轮畅游欧洲,又不忘为国家培养人才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才是既顾大家又顾小家的考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周晓京开心地笑了,道:“还是你最了解我的心思!学生们现在在哪里?怎么不请他们上船来?”
霍云帆笑道:“他们会晚一个时辰到,我想现在四喜肯定在给那些孩子们打电话,让他们乘车来码头呢——无论如何,总要留给我和我的公主一段独处的时光吧!”
周晓京长眉含笑,笑容如风吹过静静湖面荡起的一缕明漪,是的,霍云帆确是拿他当公主的,一个女孩子,无论出身是低贱还是高贵,是丑陋还是美貌,愚钝或是聪明,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恰好深爱着你的一切,他会把你当做最尊贵的公主,捧你在掌心里,不过可惜的是,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遇到罢了。
周晓京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很多年前,她就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兴高采烈登船的学生中还有一位熟人,就是明镜事务所潘秉良先生的儿子——潘志安,当初周晓京去明镜应聘,潘先生始终秉持公道,并对周晓京的能力赞赏有嘉,而且因为周晓京由潘先生的几个小动作,猜到了潘家父子的矛盾——潘先生希望儿子去英国留学,而潘志安则希望去法国,周晓京劝潘先生尊重儿子的选择,结果当然是潘志安得偿所愿,顺利报考了法国的大学,如今考试已经结束,前几日潘志安刚刚接到成绩,他以优异的成绩被录取,潘志安终究是少年心性,听说霍云帆要组织学生去欧洲交流学习,尽管他再过几个月总是要去法国的,却仍旧按捺不住,软磨硬泡非要霍云帆带他先去打前站。
周晓京早就见进到事务所找潘先生的潘志安,见他穿着一身水手风格的休闲装,拎着硕大的铁皮木箱子走进船舱,拍拍潘志安的胳膊笑道:“小伙子又长高啦!听说你非要出门,你母亲很不放心呢!”
潘志安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道:“跟着霍大哥坐船,母亲哪里有不放心的?我妈这个人哪,就是恨不得我天天在家陪着她才好呢,我却以为好男儿要志在四方!”
周晓京赞许道:“不错!那么你在法国读完了书,是打算留在国外,还是回中国来?”
潘志安郑重道:“依我的意思,自然想要四处多走走更好,不过中国也需要人才,到那时父母若催得紧,我就回来,再说我回国之后,也总还有出国的机会!”
霍云帆笑道:“我敢百分之百打包票,你父母到那时一定会催你回来,听说你父亲最近连房子都给你买好了,就等着你回浦江娶媳妇儿呢!”
潘志安稚气未脱,不免有些羞赧地笑了,霍云帆和周晓京都笑起来。
霍云帆亲自为周晓京选了船上一间位置最好的舱房,是观赏海景的最佳位置,而且事先对风向进行过精密的测算,在这间舱房里打开窗子,不会被海风强烈地吹到,阳光也不至于太刺眼。
霍云帆的舱房自然而然就紧挨在周晓京的旁边,学生们也各有各的舱房,一般头等舱都让给女生和年龄较小的男生,年纪较大的男生就住在二等舱,不过刚刚修葺一新的豪华客船,就是二等舱也干净得很。
潘志安虽然与霍云帆和周晓京相熟,但也自与一帮好友日日聚在一起谈学问,聊时局,很自觉地不去当他们二人的电灯泡。霍云帆除了与周晓京共进一日三餐之外,除非周晓京想要独自躲在房间里看书,否则一定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站在甲板上谈天说地,看滚滚的白浪打着船尾,翻滚而来,翻滚而去。
周晓京很讶异的是,他们已经相识那么多年,却丝毫没有倦怠感,只要凑在一起,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而且他们的思维波长是如此一致,有时周晓京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霍云帆竟然就替他说出来了。在这样欢快的时光里,是丝毫不会有旅途的烦闷的与寂寞的,好像根本就没过多少时候,“瑟蓝斯号”就已经抵达法国的马赛港。
由马赛港一路延河而上,湛蓝的天空,明金色的阳光。宽广的河流静水流深,两旁的房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站在最高层的甲板间上,可以看到两岸有许多斑驳的紫色的色块,周晓京想起来了,马赛是属于普罗旺斯省的一处大邑,而普罗旺斯则是熏衣草之乡,此时正值七月,正是熏衣草开得最为茂盛的时候,在船上虽不能近观,每当湖风吹来时,亦会有丝丝缕缕的馨香萦绕周围,久久不去。
“瑟蓝斯号”停在普罗旺斯的港口之后,岸边早已有负责接待学生的人员等着了,霍云帆将他们安置好了,又约好在港口再聚的日子,到时一同乘船回国,才携了周晓京的手,换乘马车,驶向一个叫尼姆的小镇。
尼姆的人口远不及马赛,但胜在地方僻静,若马赛是大家闺秀,雍容华贵,尼姆就是小家碧玉,别有一番明媚迷人之处。
周晓京问道:“我看这个时节来旅行的人不少,你可订好旅馆了?”
霍云帆胸有成竹道:“为了周小姐在尼姆玩得开心愉快,我可是提前几个月就开始下功夫了呢,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遂你的心?”
周晓京撇嘴笑道:“骗人!几个月之前,咱们还没确定休假呢!”
霍云帆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尼姆的小路终究不如法国都市的大路那样平坦,周晓京坐在颠簸的车子上,也不知晃荡了多少时候,好在她随霍云帆探案,吃得苦比这多得多了,当下也不以为意。
但是越往前走,周晓京就感觉到不对劲,刚才明明还是温暖得要沁出暑意的天气,现在却越走风越大,山风呼呼,吹得马车上罩的乌色的篷都鼓胀起来了,而且伴随着风,凉意越来越重,开始不是那么闷热了,但才凉爽了一会儿,周晓京便感觉到了寒冷,身上一件平金青底撒花挖领缎子旗袍显然不能抵御这种冷意,霍云帆适时地命人取过周晓京的衣箱,周晓京取出一件玄色薄呢披肩围上,才觉得暖和了些。
周晓京掀起绉纱车帘,向车外看去,除了车子在往上坡处而行,也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远处并没有想象中的高耸入云的山脉,如果不是感觉到车子在缓慢的爬坡,周晓京一定会以为她们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这是怎么回事?”周晓京问道,“咱们好像并没有避暑的计划啊!”
周晓京畏寒不畏热,霍云帆早就知道,越是烈日炎炎的夏日,周晓京越是来精神。
霍云帆笑道:“这是尼姆镇的一片高地,”向外打量了一下,对周晓京说道,“我看用不着加衣服了,再走一会儿就可以到了!”
周晓京却直纳闷,为什么要带她到这种高地上来,她还想要享受一下法国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