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案重-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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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京会有一种无计可除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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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胸有成竹的男配()
情深案重;第20章 胸有成竹的男配
电车缓慢地驶过一片茂密的法国梧桐,周晓京伸在外面的两根手指一捏,就扯下半片半青不绿的法桐叶子来,她把叶子捏在手里,轻轻叹了口气,终究是残缺的。。。。。。正在这时,车忽然停了,原来又过了一站,霍云帆忽然迅雷般地站起来,几步奔到车尾,从窗口里伸出手,迅速折下一大捧法桐枝叶,又回到座位上,周晓京正在错愕时,只见霍云帆已经在绿叶丛中一片一片慢慢找寻起来,不一会儿,找出还生在浅棕色小枝上的半片残叶,他拿过周晓京手里的叶子,严丝合缝地对起来。茇阺畱尚
“破镜可以重圆,这世上没什么事不可能的!”霍云帆的眉心里跳动着执著地热情。
周晓京轻嗤一声,笑道:“你可真够孩子气的!”
霍云帆却丝毫不以为意,笑道:“世上所有奇迹的创造者,都会有几分孩子般的天真和执著,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坚持最初的梦想,相信奇迹会发生!”
青砖黑瓦的明镜事务所香围翠绕,楼前杂植着香樟与银杏,楼后几株大叶女贞,正是绿叶生发的时节,淡淡的叶子清香弥漫在庄肃的楼畔。
沈四喜早就派杂役去库房挑了一张硬松木的办公桌和一把黄杉木的椅子摆在一层大厅,虽然霍云帆说周晓京是来做他助手的,想必以后也会经常在外查案,但桌上办公用的笔墨纸张还是一应都准备齐全了。
只有律师庄杰晖老大的不高兴。
明镜仅有的两位女职员沈四喜和金樱藤相邻坐在左手边的第一排,而庄杰晖的办公桌就在金樱藤的旁边,本来作为名律师,庄杰晖可以有更好的办公位置,他之所以自愿坐在这里,只是为了追求一顾倾城的金樱藤。
可惜金樱藤来到明镜近三年,想要追求她的人也不少,却个个折戟沉沙,庄杰晖为了赢得佳人芳心也曾费了不少功夫,但金樱藤不为所动,庄杰晖欲要罢休,无奈他眼光甚高,目下无尘,放眼交际圈子里遇到的年轻女子,总没有中意的,正在踌躇无计之时,突然沈四喜告诉他明镜要来一位新职员,还要把桌子放在庄杰晖和金樱藤的之间,庄杰晖便有些不情愿,没有了与金樱藤的相邻之便,以后想献殷勤可是大大地为难喽!
庄杰晖不好直说,正在思索着日后怎生想个法子把这个新来的什么周晓京挤到别处办公,自己还是要与金樱藤毗邻而坐时,霍云帆带着周晓京回来了。
庄杰晖眼前一亮!
只见一位瑰姿艳逸,仪静体闲的女子绰约而入,飘摇若流风回雪,灵动如轻云蔽月,比之金樱藤更多了几分出尘的味道。
霍云帆见金樱藤的旁边已添了一个新位子,点头表示满意。
霍云帆回头对周晓京笑道:“沈小姐做事,很是勤恳及时的,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沈小姐说。”
态度是疏淡的客气,好像跟周晓京真是第一天认识似的。
周晓京笑道:“已是准备得很周全了,多谢沈小姐!”
沈四喜自然春风含笑地连连道“无妨”,周晓京笑得清浅如水,道:“只是不知道添了这张桌子会不会显得太挤,若是挤得话我坐到那边去也使得!”
一层大厅的东南隅上还有一角小小空地,只是偏了些,周晓京横竖打定了主意,不会在明镜长留,在座位的问题上便十分谦逊。
沈四喜笑道:“挤倒是不会,不过方才庄律师说。。。。。。”
庄杰晖连忙摇手斩断了沈四喜的说话,春风得意道:“听说周小姐文武全才,业务精湛,以后能向周小姐讨教,真是荣幸之至!”
沈四喜托着腮帮子直发愣,心想,我刚才说过周小姐“文武全才”的么?怎么我不记得了?
周晓京谦虚而笑道:“庄律师谬赞了!”
金樱藤仪态万芳地笑道:“哎哟,咱们庄大律师能这样称赞旁人,可真是难得!”
周晓京不明其理,一边便有人为她介绍说:“这是庄杰晖大律师!”
周晓京暗暗吃了一惊,庄杰晖竟是明镜旗下的?
她虽然才回浦江,可也听说过庄杰晖的大名了,二十七岁的“浦江第一辩”,才入行不久,就打了几场名仗硬仗,破了三位前辈名宿几十年不败的记录,至于普通的律师碰到他,那更是毫无招架之功。所以如今浦江的律师出庭打官司,若听说对方请的是庄杰晖,即便多给一倍的酬劳也都不太情愿出场的,没得白白赔上一次败绩!
明镜事务所居然把他给招徕过来了,霍云帆这家伙真不是吃闲饭的!
周晓京便礼尚往来的又称赞了庄杰晖一番,沈四喜又为周晓京介绍其它的事务所职员,周晓京发现,霍云帆招徕律师来明镜工作,虽然是为他这个豪门少爷当侦探打掩护的,可是这些请来的“保护色”们,还真是不简单!整个事务所里,跟庄杰晖名气差不多的律师,就还有两三位,另外还有五六个也算是浦江律师界的新秀了,还有那几位法律咨询师和资产评估师,也都是颇有名气的。
怪不得这家伙赚得盆满钵满,就凭这实力,明镜一年的收入,说什么也不会比霍家那几个实业公司赚得少!
按理说这些人也多是些恃才傲物的,事务所里来了小职员,不过微微点头,便老实不客气地继续埋头工作了,连眼皮都不会再抬第二下,但周晓京实在是个养眼的美女,一楼的这些半老不嫩的泥巴作的骨肉们,也都被吸引过来了,没办法,同事们太热情,周晓京只得笑嘻嘻地打了一圈招呼,笑得两块脸颊都要酸掉了。
霍云帆看到周晓京竟有这样的吸引力,还有点小小得意,慢慢地这得意就变作了一种隐隐的危机感,周晓京刚同最后一个人打完招呼,霍云帆就冰着一张脸,严肃地说道:“周小姐,关于案子,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跟你讨论,请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众人才想起还在上班时间,只当是霍先生因此不悦,有几位事务所的老人儿却暗自纳罕,心想霍先生在这些事上从来不走心的,怎么今儿倒计较起来了?是了,定是周小姐才来,霍先生不想给她留下一个“明镜很松散,上班时间可以随便聊天”的印象,才要立规矩的!
霍云帆不免气鼓鼓,明镜的男职员少,寥若晨星的女职员本就稀罕,可是刚才有几个年轻小伙子太也不像话,一双眼睛在周晓京身上溜来溜去,让霍云帆越看越是火大!
霍云帆“砰”得一声关上厚重的橡木雕花门,气呼呼地对周晓京道:“这里是工作场所,那几个家伙那样儿看着你,你就该一眼瞪回去,怎么还满脸欢笑地跟他们说个没完,你。。。。。。”
“你说谁‘满脸欢笑’,谁跟人‘说个没完’的?”周晓京几曾在霍云帆面前服过软?更何况这次他纯粹是无理取闹,“人家哪样儿看着我了?我怎么没瞧出来?”
“一个个眼神色迷迷的!也就只有你没瞧出来罢!”霍云帆明知自己无理,只是一肚子火没处发,仍旧咬定不松口。
周晓京冷笑道:“笑话!我头一天来明镜,你倒要叫我一个个把人家瞪回去,我也不用在这里做事了,干脆。。。。。。”
霍云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周晓京提辞职的事,连忙打叠起百样温言,满面笑容地赔不是:“是我错了,是我看错了还不行?你消消气,我也是为你好,防患于未然?”
周晓京倒是一眼把他给瞪了回去,轩眉道:“什么叫‘患’,我一个单身职场女子,被人追求也叫‘患’?别说你,就是周家长辈也说不着!”
其时已是民国,虽然在一些旧式家族里还要讲个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但婚姻自主的思潮已经在城市流行开来,尤其如周晓京这般受过西洋教育的,更是自由恋爱的极力拥护者,若是谁听从家里定的亲事结了婚,朋友圈里不免要被嘲笑“老古董”了!
霍云帆连忙赔情道歉:“原是我看错了,这件事你说是红的,就绝不是白的,连粉红也不是,我决不反驳!”
“吱”地一声,门被推开了,原来是沈四喜。
沈四喜心地实诚,方才听霍云帆说要带周晓京来“讨论案情”,就跟着把乔安琪一案报上来的最新情况整理了一下,跟了上来,没想到一上来就听到霍云帆赌咒发誓地几句话,还当是二人对乔安琪的案子已有了定论,也是她太盼着此案早早了结,便以为凭霍云帆的神探之能,一天之内查到真凶也未必不可能,因此一进门便问道:“真凶查到了?莫非是周小姐查到的,看起来有了周小姐这个助理效率就是高!”
霍云帆没承想跟心上人正在私语,却冷不丁被人撞破,就没好气地道:“我什么时候说真凶查出来了?一天还不到就揪出真凶,你当我是齐天大圣么?”
沈四喜只听到那句“这件事你说是红的,就绝不是白的,连粉红也不是”,随便问了一句,便被霍云帆劈面斥责,在她身上还是头一回,
周晓京笑道:“沈小姐别在意,霍先生没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把真凶揪出来,火大得很,刚才是在这里责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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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乔安琪的男人们()
情深案重;第21章 乔安琪的男人们
沈四喜愣怔了一下,心想那话我听得真真儿的,怎么又说是责骂呢?难道是霍先生在正话反说地挖苦周小姐?但沈四喜从来是个最不爱打听旁人闲事的,只要跟工作无关的事,即便她迎面撞上了,也是风过林梢,不留纤痕,当下也就不再追究霍云帆到底是什么意思,将手里的一叠文件放到办公圆台上,笑道:“这是小冯他们几路人马暂时得到的调查结果。茇阺畱尚乔安琪的两个佣人和科隆香水的追查都没有新发现,调查乔安琪夜总会姐妹的那些人,发现乔安琪人缘很好,至少表面上跟旁人都没有什么仇怨,目前还没有发现谁有杀她的动机,小章已经坐上了去乔安琪老家的火车,刚才他打过电话来了,说大约明天早上四点三刻到站,乔紫榆去了距她们学校一百多里的乡下采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快明天中午能联系到乔紫榆!”
霍云帆问道:“与乔安琪有密切关系的男人中,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沈四喜有点黯然道:“没有。”
霍云帆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其中有薄薄的一沓是所有与乔安琪有过瓜葛的男人的资料,霍云帆凝神静思,默默地一页页翻过,忽然将其中一张抽出来,递给沈四喜道:“这个人是乔安琪最近的那个追求者,就是榴宝说的曾经在街上撞到过的那个人,你叫小辛他们重点盯紧这个人,一一要把他和乔安琪的关系以及他对乔安琪的真实态度探听明白!”
周晓京斜了斜眼风,只看到“焦文元”三字,心想奇怪,霍云帆今天都一直未提过这个人,怎么忽而特别关注起他来了!
沈四喜听完指示就办事去了。
一株婷婷地紫玉兰从二楼的明窗里钻了进来,粉紫色的花苞沉静如玉,如淑婉如云的美人,周晓京问道:“为什么单挑了他出来查?”
霍云帆踌躇满志,望着天际几缕悠然的白云,笑道:“这个焦文元,是花旗银行的襄理,四十多岁——”
周晓京恍然道:“原来如此。花旗银行是租界数一数二的大银行,襄理这个职位是银行的中层,在钱款方面是可以做得一些主的。陈敬夫债台高筑,可邢翠红又说他已经想到办法了,想还债,当然要找金主,在这方面最可靠的当是找银行的人,咱们上午也说过了,乔安琪对陈敬夫很深情,应当不会有意去红杏出墙,她在外面约会男人,只怕多半是为了陈敬夫。况且,这个焦文元若是三十来岁做襄理,恐怕还要顾及升迁不敢恃权谋私,但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发展空间了,就很有可能通过自己的权利牟得千金一笑。”
霍云帆交叉着双手垫在脑后,舒服地伸直双腿坐下,笑道:“你这个助理的用处的确不小,以前都是要我磨破了嘴皮子给人家解释,如今有人替我做这件事了!”
周晓京不理他,似笑非笑地揶揄道:“那么现在霍先生没什么吩咐了吧,我是不是可以下楼跟同事们一起工作了!”
霍云帆“腾”得坐起来,提起听筒大声叫道:“找沈小姐。”
一边立刻传来沈四喜谨慎小心地应答。
“乔安琪这个案子影响这么大,不抓紧时间破案,明镜的牌子会砸到里头也未可知,周小姐是我的助理,你把她安排在一楼,我有事怎么方便找她?”霍云帆说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