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溺宠之痞妻无敌-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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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落下,真的全剧终了,嘻嘻,穆渊也会很幸福的。
------题外话------
“好,我们回去。”
“我们回去吧。”
穆渊回抱李梓余,深深叹了一口气,在她额头落下轻吻,“谢谢你,梓余。”
李梓余伸手拥抱穆渊,也渐渐哽咽了,“笨蛋穆渊,所以你也要幸福。”
林子淼笑得很灿烂,小锅锅很可爱,唐白一脸宠溺。
穆渊瞧着照片上的三个人,声音逐渐哽咽了:“她很幸福。”
李梓余坐回车里,把照片给穆渊看了。
满月酒散席的时候李梓余去见了闺蜜余沐晨,余沐晨参加了唐家小太子的满月酒席,给了李梓余一张小锅锅一家三口的照片。
这一次,李梓余陪着他坐在车里。
穆渊也去了,人依旧没现身。
二零一八年四月份,林子淼的儿子小锅锅满月,也给穆渊发了请帖。
华光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瑰丽的影子,她的笑靥如花映在他墨色的眼眸里,最终凝成了一滴眼泪。
天边燃起烟火,五颜六色笼罩了整个夜空。
他亲眼看到披着洁白婚纱的林子淼挽着唐白的胳膊从大门里走出来送客。
他却坐在车里,坐了整整一天。
她以为他终究不愿意参加他们的婚礼的,但是她错了,他还是飞到了国内a市,让人送了大礼过去。
他悲寂,她难过。
他在房间里关了一整天,李梓余坐在客厅里,对着那张大红喜帖也坐了一整天。
终究是深深爱着的人,那一刻,穆渊无法说服自己彻底去接受这个事实。
穆渊看到那张大红喜帖,神色有些落寂。
二零一七年三月,林子淼结婚,请帖发给了他们。
但是也只是“似乎”而已。
事情似乎有点转机了,她追了穆渊那么久,穆渊似乎有点接受她了。
她冲他大骂,他朝她微笑。
李梓余很生气,因为穆渊骗了自己,好在她提早去了机场。
穆渊就那样错过了林子淼的生日,他连夜走了。
不过林子淼的未婚夫真的是很霸道,他居然会亲自到云来堡赶走穆渊。
她有时候也会很沮丧,很泄气,很想骂人,但是那时候看到唐会长对林子淼无微不至的关心之后,她似乎觉得,她还有勇气和信心让穆渊接受自己。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穆渊很爱她啊。
李梓余不得不承认,林子淼不是个白莲花黑莲花绿茶婊黑茶婊,所以她没有怨恨她什么。
跟她说话,李梓余会莫名觉得心情很畅快。
林子淼不说多美好多漂亮,但是看到她的时候会觉得她是个挺特殊的姑娘,清冷冷的,眸子很黑很亮,头发长了一些。
但是五月份她跟随穆渊归国,在余沐晨的套房里见到作为伴娘而来的林子淼的时候,她却发现她根本不恨她不怨她。
李梓余妒忌那个只见过一面的林子淼,她给自己说,下次有幸见到林子淼,她一定要扯着她骂她一顿,看看她都把穆渊伤成什么样子了!
听起来似乎有些无情,但爱情里谁不自私呢?
所以不管李梓余怎么对他,他都无动于衷。
他那么深爱着一个人,深爱到一直保存着爱她的习惯。
林子淼住在这里的时候,他给她做饭,叫她起床,陪她度过漫长的下午,再在她坐在藤椅上晃荡的时候给阳台上的花草浇水。
这一刻,她才知道他的习惯都是为林子淼保存的。
李梓余觉得心里很难受,她走到穆渊身边,蹲下来,“穆渊,何必呢?”
这是他第一次愿意主动谈起林子淼。
穆渊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变,却浸着凉薄,“她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这是她的房子。”
她问:“她叫林子淼?”
她随手拿过一幅画,看到淡雅的画背后用铅笔题着三个娟秀的字:林子淼。
穆渊没说话,李梓余明白过来。
李梓余第一次瞧见他身上的那些错落伤痕,大吃一惊:“你身上怎么了?”
他垂着头,黑色发丝闪闪发亮,衬得脖颈后的伤疤明显极了。
穆渊坐在窗边看一本画册,夕阳余晖打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残红。
李梓余忍不住走进去,却意外地发现那个屋子里堆满了画,水彩画油画素描国画,什么画都有。
他走进了那个锁起来的房间,一呆就是一下午。
他转过身离开了厨房,也不再管锅子里正煮着的鱼。
他笑了一下,笑容苦得不能再苦。
李梓余心里一痛,“穆渊,你喜欢她?”
平日里那么自如和秀雅的一个人,现在却像个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呆呆站立在原地,表情复杂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觉得那一刻,他的脸上划过了悲哀的神色。
他杵着不动,她抬起头来,却发现他眼里有晶莹光芒一闪而过。
李梓余惊呼一声,赶紧拿了扫把走过来收拾地面,一边埋怨:“你干什么呀,平时那么细致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转个身都撞到杯子?玻璃碎片没溅到你身上吧?喂,你脚让让,我扫一下。”
穆渊僵硬在原地。
穆渊转过身,撞翻了流理台上一只玻璃杯,玻璃杯里没有水,却跌得四分五裂,碎渣溅得到处都是。
“她回国了,和她未婚夫在一起。”
“那她……”
穆渊做菜的身影微微僵硬了,声音里带出一丝苦涩,“她有未婚夫。”
多么可笑,她一直以为的女朋友,居然不是他的女朋友。
李梓余吃了一惊,“那个,那个短发女生,之前在广场上见过的,你牵着她的手,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穆渊愣了一下,“我没有女朋友。”
有一次,她看他在厨房里做菜,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他:“你女朋友呢?”
有一个房间是锁起来的,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穆渊从不去碰它。
他一个人住,就住在米兰那个小区里,屋子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阳台上种着花,还吊着一个藤椅,藤椅里放着很柔软的坐垫。
他虽然不会和她说很多话,但多数都是面容温和的,她曾以为他是某个黑老大,但是看到他家里的装修和他生活的态度,她觉得黑老大和他真是八辈子打不着一起。
但是纠缠之后,李梓余发现穆渊真是一个不一样的男人。
她缠上了他,一开始是因为气愤,气他不认得自己,所以想纠缠着他气气他。
但是他没想到固执如李梓余,居然没有走,也没有离开西西里地区。
他一边抽烟,一边伸手抚摸自己脖颈后的伤疤,垂下头轻声笑了。
只是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林子淼。
他虽然收拢了黑道的大部分势力,但仇家也有很多,犯不着把别人牵扯进去。
但是目前的他,还是不要和任何人扯上关系为好。
说句实话,他记得这个中国女孩,自然也没忘记她救过自己。
他没想到会遇到李梓余。
这个时候,他正在稳固自己的势力,阿尔瓦落死了之后,他派人灭干净阿尔瓦落残存的爪牙,今晚在追击一个要犯。
他待在那个凌乱的房间里抽了一根烟。
穆渊没说话,让下属带走了她。
李梓余来了脾气,说什么也不肯走,对着穆渊骂道:“我救过你一次,你这个白眼狼,还敢绑架老娘!老娘跟你没完!”
穆渊招过一个黑衣下属,低声交代了两句,黑衣下属就要请走李梓余。
李梓余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心里无比委屈。
他不记得她,不,他根本不认识她。
穆渊看着她眼色里的激烈和不安,轻轻问:“你是谁?”
穆渊一挥手,李梓余得了自由,连忙大喊:“是我啊,我是李梓余啊!”
穆渊看了眼李梓余,李梓余呜咽两声挣扎着。
李梓余依旧被扣押着,有人问:“先生,她怎么办?”
出去了五个黑衣下属。
“是,先生”
“再去找,应该跑不远。”穆渊走到窗边朝外看了一眼,表情不变,“声东击西。”
这个男人,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笑起来很温柔的穆渊了。
“确实是跑到了这里来。”穆渊的声音依旧温润,甚至平稳而柔和,但是听在李梓余耳里,似乎带了不易察觉的冰冷。
黑西服下属躬着身子向穆渊报告:“没找到人。”
穆渊瞥头看了她一眼,她惊恐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却又不敢挣扎。
她的举动怕是有些不合适,身边一个西服男扣住她肩膀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制服了。
李梓余顿时凌乱了,指着那个男人结结巴巴:“你你你……”
一色的欧洲面孔,唯独那个最中间的男人长着一张俊秀的亚洲面庞,他眉眼间精致的温润还依稀很熟悉。
两个黑西服男簇拥着另一个穿黑西服的男人走进来。
没人回答,倒是房门再次从外面开了。
李梓余心里一阵发毛,用意语颤颤抖抖地问:“你们是谁?”
那群人不由分说地在她床上一顿乱找,又去了卫生间,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最后没发现什么,全都转过眼睛凶狠地瞪住她。
睁开眼睛,她看到了一群七八人的黑西服壮男,且都是意大利人。
动作很粗鲁,痛得她想骂人。
当时李梓余觉得自己遭遇抢劫了,紧张小命不保的时候有人提着她衣领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好多人挤入了她的房间,房间的门也被人重新关上了。
有人冲上来不管不顾将她按倒在地,然后是几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过来。
白晃晃的光芒刺得她眼睛一疼,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然后,一阵混乱。
紧接着房卡一插,房间里的灯源亮了起来。
她没开灯,靠近门边,还没触摸门把手,门却从外面被人撞了进来。
但她不确定,刚刚惊醒过来,脑子有些发蒙,但掀被下床的动作却是下意识的。
那响声像是枪声,没消音,好似走了火。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她躺在床上熟睡,忽然一道重响从门外响起,一下子惊醒了她。
真的是很狗血。
这是她的行程安排,若不是那晚在酒店里没有碰上穆渊,她可能真的会和这个男人成为陌生人。
回北都休息几天参加了余沐晨的婚礼,再回意大利。
天气暖和起来了,她独自一个人住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正打算第二天再玩一圈儿就和余沐晨汇合,再一起取道香港回北都。
他们相遇在西西里岛的旅游度假区。
那是距离他们第二次见面的两个月后。
她想他可能还是没记住她的名字,因为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他问她你是谁。
她也只字不提别的事,只是给他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而且很认真地告诉他:“我叫李梓余。”
他醒过来后,他也不多说什么,只向她道了谢。
那个时候,她也还没有那么喜欢他,只是觉得他是一个特别的男人。
她一直等到他醒来。
她其实很好奇他的女朋友怎么不陪在他身边,然后也没有把他送到医院后就直接走了。
但是看着他一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她心里又生出一些不忍来。
但是为什么是枪伤和刀伤,这就不是李梓余的考虑范围了,因为从那时候她就意识到,这个中国男人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平凡。
她当时吓了一大跳,甚至以为这个男人被自己撞死了,好在他只是受了枪伤和刀伤。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米兰,她搬新家,在小区里撞到受伤的穆渊。
霓虹的光影里,她看到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心里忽然觉得很别扭,于是更加认定,他们是一对情侣。
李梓余听到了,跟上去反驳道:“中国人有什么稀奇的,你们不也是中国人!”
这句话分明是在说她。
那个女生说:“她是中国人?”
他还拉过了她的手,轻声道:“我们走吧。”
因为穆渊对待那个女生的神色很柔软,柔软得像是最绵软的云朵,一颦一笑都是对她的关切和体贴。
但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虽然打扮得很中性,但李梓余知道,他们是一对。
李梓余心神荡漾了一下,红了脸。
他的笑容一向很温暖,又是忽然那么一笑,笑容散开,像西湖里晕开的水涡,浅浅细细,很是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