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9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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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的!”我打了个ok的手势,朝着二人干笑:“失陪一下。”
不再理会二人的恩怨情仇,我带着哥几个径直离开包房,离开骡子和欧阳的视线后,我快步拐弯,低声道:“大哥,陪我上趟厕所。”
前脚刚一进厕所,我扒住马桶“呕”一嗓子直接吐了出来,连续三杯酒下肚,我这会儿晕的瞅天花板都发飘,清酒这玩意儿刚开始喝的时候味儿很淡,感觉不出来啥,可是后劲特别猛,刚才从包房门口站着,我两脚就止不住的打转。
“你丫也是浪催的,不能喝就特么少喝点,没看人家都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你他妈到好,直接当白开水似的往嘴里倒,活鸡八该!”小佛爷一边轻拍我的后背一边朝着门口的佛奴招呼:“去前台要瓶矿泉水过来。”
“不是我想装,实在是咱这笔买卖谈的太特么不像人了,四千万的饥荒啊,被咱给生生赖去一半,内个骡子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其实恨不得把我给五马分尸掉,这事儿干的忒他妈孙子了。”我叹了口气:“办错事不丢人,但是明明办错了事儿还不认账,那就有点埋汰了,回头找个机会,我得跟骡子好好喝一场,两千万的债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才是真正干大事的人,这样的人才可能成为咱的盟友。”
“那欧阳振华咋整?”小佛爷低声问道。
我吐了口浊气:“暂时先用着,回头给罗权去个电话,让他抓紧时间传真几张哑巴的照片过来,欧阳在东京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底层的人脉圈子超出咱们想象,剩下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
小佛爷叹了口气,拍了拍我肩膀:“傻逼狍子,让你活的那么累干啥,万事有我们呢。”
呕吐了几分钟后,我满眼都是泪水的朝着小佛爷道:“哥,如果有一天我变得跟欧阳一样贪婪,你千万记得把我拉回来,哪怕用大耳光子,皮鞋踹也要把我拉回来,我不想成为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渣。”
“自己变不变,你感觉不出来?”小佛爷拍打我的后背嘟囔。
我咳嗽两声苦笑:“贪到极致,除了钞票和利益还能看见啥?”
“你呀你,有时候真是让人又恨又心疼。”小佛爷怔了几秒钟,搀扶着我又重新走回包房里。
临近包房钱,苏菲靠在门口等我,冲着我撇眉噘嘴:“三三,你在飞机上可是答应过我,来东京以后一定带着我到银座的购物广场去逛逛的,咱们饭也吃饱了,什么时候出发啊?”
我从苏菲的脸上啄了一口,乐呵呵的笑道:“我这儿谈正事呢,你和馨然、圆圆她们先去玩,我随后就到,行不行?”
“少来,今天你必须得陪我去玩一圈,人家可是喊来救兵了,咱们刚到岛国不适合跟任何人发生矛盾,你别不听劝,行不?”苏菲的小脾气瞬间上来了,拽着我胳膊一个劲的往门口拖。
“救兵?谁喊的?”我眉头顿时竖了起来,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我现在受不了一点激,浑身的血液都感觉无比的沸腾,没人找我事儿,我都恨不得找个人干一架,更别提有人主动撞上来。
有过喝醉酒经验的朋友都应该明白那种感觉,就觉得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了。
“你有完没完啊?陪我去逛街。。”苏菲柳眉倒立,小脸像是罩上一层寒霜似的,拉拽我胳膊摇晃:“人家自己的家事自己不会处理,你算什么干部,别动不动就往跟前靠,行不行?”
“三子,听菲菲的,刚才我亲眼瞅着呢,来了七八个人,看架势都像是练家子的,带头的老逼梆子应该挺有牌面,欧阳振华和骡子都给人鞠躬问好,咱们别多管闲事了。”蔡亮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别闹事了,水有点深。”
骡子所在的包房门是关着的,只能透过刚刚鱼阳踹出来的窟窿若影若现的看到里面的蛛丝马迹,屋里的人像是在剧烈交流什么,叽里呱啦的吵闹声很是响亮,我沉思了几秒钟后点点头:“咱们撤。”
我们一行人刚刚走出去没多远,包房门“次啦”一声被人拽开,一个提着圆寸头,脖颈上头纹着一尾青色大蝎子的青年,两手抱在胸前,牛逼哄哄的喊了句:“谁叫赵成虎,福清商会高爷有请。”
“谁?”我顿时转过身子,迷惑的问道。
“草泥马,你聋是不是?福清商会高爷有请!”圆寸头梗着脖子,一脸不耐烦的指了指我喝斥:“我看你像这帮人的老大,刚才是你们打了骡子的人不?”
“对啊,我动手的,怎么了?”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又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其他兄弟马上寸步不离的跟了上去。
圆寸头咧嘴冷笑:“我叫黑炮,是福清商会高爷手下的第一打手,你们动了我们的人,说吧,想怎么处理?”
“黑炮是吧?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干啥的?舔个大脸吆五喝六的装你麻痹神儿呢?”鱼阳挽起胳膊,上去就一肘子推在圆寸头的胸脯上,圆寸头也不是吃素的,反应特别快,左手奔着鱼阳的脖领抓去,右手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把两寸长的卡簧,低头就往鱼阳的肚子上捅去。
王奂彩挚欤唤捧咴诤谂诘挠沂滞笊希米约杭绨虻蔽淦鳌斑邸钡囊幌戮妥苍诤谂诘募绨蛏希笫诌《苑降目ɑ傻度校恃偈彼匙耪莆凭土髁讼吕矗氪送蓖醐|的右臂抡圆,照着黑炮的脑袋“咚咚。。”就是两记闷拳。
“就你这个段位还他妈第一打手?谁给你封的?你自己封的是吧!”鱼阳一边踹一边破口大骂。
佛奴和扈七叫嚣着就涌了过去,把黑炮踹趴下,一圈人围住抬脚一通猛跺,屋里一瞬间跑出来七八个小青年准备动手,我想都没想掏出手枪,照着其中一个家伙的膝盖“呯。。”的一下叩动扳机,其他人顿时全老实了。
“草泥马,都是社会人是吧?来来来,亮出来自己的刀,我看看到底有多狠!”我拧着眉头,吹了口枪管,冲着包房里面喊:“里面的狗篮子,我不管多大个脸三个数之内给我滚出来,不然别说我没给你留面儿。”
随着我话音刚落,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穿件金色唐装的老头就走了出来,老头看起来精神很好,左手搓着一窜檀香木的手串,微笑的看向我:“老弟,听说你准备踩我们福清商会?”
“我谁都不想踩,单纯的带着家人出来旅游而已,老叔您一看就是老前辈,如果您是来替他们两家处理事的,您继续,如果您是打算跟我掰下手腕,那随便摇人,今天我不走,你也别想走!”
我一脚踩在黑炮的脸上,怒气冲冲的朝着老头低吼。
黑炮咬牙切齿的咆哮:“你他妈踩着我,不嫌硌脚么?”
“你快他妈消停的吧,你要是能硌着我,就不会趴在地上跟我对话,高爷是吧?你怎么个意思!”我加重脚上的力度,用力的在黑炮脸上碾磨两下,冲着老头冷笑着问道。。。
1460 胜者为王()
这个自称高爷的老头约莫五十多岁,不上六十,脸型圆滚滚的,长得并不像那种所向披靡的社会大哥,反而看起来更像是个做买卖的商人,额头上的褶子很深,左手来回搓着紫檀木的手串,一对浑浊的眼珠子自上而下的来回打量我。
“大爷,您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撤了,喝的有点多,这会儿瞅谁都迷糊。”我也来回端视他半晌,最后把目光扫向欧阳振华,冲他笑了笑,意思是让他来段总结辞,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欧阳振东虽然做人很成问题,不过对我还算凑合,沉默了几秒钟后,凑到小老头的跟前,笑着道:“高爷,我这位弟弟先前一直在国内混日子,对于咱们江户川区的规矩不是很懂,说话有些口不择言,您老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欧阳振华用特殊的方式告诉我,这老头的地方应该很高,我想了想也没必要平白无故的为自己树立大敌,脸色和语调放缓很多。
“你在哪座城市混?国内我有很多朋友。”木人桩似的高爷突然开腔,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带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质问,叫人听的特别不舒服,我皱了皱眉毛冷笑:“在一座三流小城市讨生活,比不上东京繁荣,就是个山沟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别跟我这个乡下人计较。”
“小盆友,年少轻狂不是什么好事,在岛国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后生,本应该飞黄腾达,最后全都陨落,人嘛就得活的务实一点,到哪就得守哪的规矩,你说对不对?”高爷耷拉着眼帘,整的跟广场上算命摸骨的瞎子似的,一脸指点江山的装逼气质真是让我拍马难及。
“大爷您说的对,如果没啥事儿的话,小子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时间再听您老慢慢唠。”我忙不迭的点头,心说只当是陪老年痴呆做游戏了,说罢话扬起手朝着欧阳振华问:“大仔,我们去哪住?”
欧阳振华一脸的尴尬,他现在的身份最特么不是人,回答我吧,势必得罪这个劳什子高爷,显得伙同我一起不给人家面子,不回答我,肯定又把我给得罪了,不过我觉得他就是活鸡八该,这就是贪婪的代价,犹豫了几秒钟后,欧阳振华咬着嘴皮道:“出门右拐有家四季酒店,我已经帮你们订好房了。”
“行,晚上咱们再聊。”我摆摆手,扭头带着哥几个就往外走。
走出去没两步,那个高爷又出声:“小伙子,打了我的人,又压下骡子两千万,这事儿你不准备有个交代?”
“你想要什么交代?”我眯起眼睛问道。
眼瞅着我们剑拔弩张,欧阳振东赶忙一步跨出来,笑着挡在我们中间,先是冲我挤眉弄眼道:“三子,给老前辈点面子,高爷混这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从哪撒尿和泥玩呢。”
然后又朝着高爷举弓下腰的干笑:“高爷,您别跟小孩一般见识,a骡子他们几个人的钱是我动的手,实在是因为我的公司周转不开,我刚刚也跟骡子保证过,只要钱宽裕,肯定第一时间连本带利还给他,至于我兄弟刚刚打了黑炮的事情,我替他赔个不是,你看咋样?”
“坐下来谈吧。”高爷脸上的松散的肌肉微微抖动两下,扭头走进包房里。
“三子,给哥哥个面子,待会好好说话,高爷在福清商会的辈分特别高,能少一事儿,咱们尽量少一事儿,行不?”欧阳振华面露恳求的朝我低声道。
“你喊过来帮手的?”我侧头看了眼骡子。
骡子一愣,随即摇摇头:“不是我。”
“那是你喊来的?”我又看了眼欧阳问道。
欧阳摇摇头:“我脑子又没坑,他是自己过来的,待会我再慢慢跟你解释他吧。”
“行啊,我就给老前辈点面子。”我吸了吸鼻子,回头冲哥几个使了个眼色,带头走进包厢内。
入座以后,我寻思缓解下刚才的尴尬气氛,掏出香烟,挺客气的给高爷捧上一支烟道:“高爷,我年龄小,不懂事,刚才的冲撞之处您老见谅。”
“我不抽这烟,辣嗓!”高爷慢条斯理的摆摆手,微微晃了晃脑袋,身后的两个小马仔马上掏出一包小铝盒包装的香烟递到高爷的跟前,盒子里摆着一排没有过滤头的纸卷香烟,左侧放了一根翠绿色的玉制烟嘴。
等这老装逼头子,慢悠悠的点上一支烟后,我干咳两声问:“刚才动手打了您的爱将,我很抱歉,待会我摆茶鞠躬给他赔个不是,您看咋样?混社会要的不就是个排面嘛,面子上我肯定叫他过得去!”
我将自己的态度放到最低,如果这个老逼梆子还是不给脸,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用我师父的话说“社会有事先谈和,实在不行再硬磕”。
先前被我踢掉两颗门牙的黑炮瞬间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爬了起来,连蹦带跳的叫唤:“赔个不是就没事了?我黑炮在江户川区什么地位?欧阳振华你不是不清楚吧?让几个过江之鲫把我打了,以后我还怎么混饭吃?”
“草泥马,你骂谁鸡呢!”鱼阳一个大侧步迈出去,伸手就要拽黑炮的脖领,这次黑炮学乖了,没有硬往上凑,反而急速退出去两步,径直从怀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那手枪感觉比国产的“大黑星”还要大,森冷的枪管足足能有我大拇指粗细。
一枪在手,黑炮立马狂的不是自己了,梗着脖子仰着脸的冷笑:“骂你怎么了?你有意见?”
鱼阳怔了怔,脸红脖子粗的杵在原地愣了几秒钟,仍旧迈步往前走,佛奴一把拽住他摇了摇脑袋。
“一帮卑贱支那猪,刚才不是很牛逼嘛,再蹦啊,再跳呀,怎么全都不吭声了?”黑炮狂癫的用枪管从我们面前扫来扫去,感觉随时有可能叩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