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8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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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这句话,我顿时拿定了主意,朝着拐子道:“拐哥,五连发给我使一下!”
拐子没做任何犹豫,直接从蛇皮口袋里取出一把锯掉枪管的“五连发”递给我,笑嘻嘻的道:“放心用,子弹应该够数!肥波,打个赌,我猜最多三发子弹可以搞定。”
“什么三发子弹?”肥波不解的问道。
我深呼吸一口,两手抱住“五连发”朝着天空“嘣”的就开了一枪,闹腾的大院里瞬间变得寂静一片,几百号小青年齐刷刷的望向我们,我顿了顿低吼:“让开!”
“草泥马的,伤了我们兄弟,还敢耍横,真当蓝旗军没人,兄弟们办他们!”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本就将我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马仔们瞬间叫嚣着一拥而上,铺天盖地的如同一卷波浪。
眼瞅着对方手里的片刀、军刺之类的武器就要递到我们跟前,我瞅准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家伙“呯”的叩动了扳机,那小子“嗷!”仰头就倒去,不过被后面的人推搡,很快就踩踏到了地上,仍旧没有阻挡住这帮疯狂的青年前冲的势头。
“呯,呯。。”我连续又叩动了两下扳机,一枪打天,一枪又干趴下一个家伙,周围的人这才如同停稳脚步,小佛爷吐掉烟头,像是个贪玩的孩子一般,从兜里摸出来两颗麻雷子,举过头顶,扯开嗓门吼道:“负责狙击的朋友一定要瞄准,万一失手了,我估计这里明天一定会上国家新闻。”
这附近有狙击手?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扬直脖子朝着周围来回张望了几下。
小佛爷笑了笑道:“我也是猜的,堂堂蓝旗军怎么可能没有枪,不管有没有,先给他们打一个预防针,你继续你的!”
我暗道一声,姜还是老的辣,抱着“五连发”指向前面的人群厉喝:“让路!”人群的背后有一间四层楼高的酒楼,我估摸这个什么鸡八蓝旗军的首领人物应该就在里面,说不准此刻他们正透过窗户在看我们的笑话。
对面的小混混们仍旧没有半点反应,我心一横,闭着眼睛“嘣”的又开了一枪,再次有个倒霉蛋惨嚎着就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四周潮水一般的人群变得紧凑起来,挡在我们前面的小流氓从中间分开了一条道。
我们几个排成一行,直愣愣的走了过去。
本来我是想打头阵的,毕竟我手里有火器,哪知道小佛爷一个大跨步撵上我,先我一步走在了最前头,扭头冲我微笑:“我是哥,我扛事!”,我只好选择最后垫尾,后背倚靠着肥波,拿枪来回指向周围,生怕四周这些混子会突然进攻,整个大院里少说也得有三四百号人,这么多人要是一下子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别说我手里有“五连发”,就算特么有加农大炮也扯淡。
从我们下车的地方到那间酒楼,不超过一百米的距离,可就是这么短短的一段,却让我有种踩着地雷往前走的感觉,费了足足能有十多分钟,我们才千辛万苦的挪到酒楼门前,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情况,反正我的衣服完全被汗水给浸透了。
我们前脚刚跨进酒楼,大院里的几百号青年又立马聚到了门前,一个个鼓着通红的眼睛好像成了精的兔子,远远的看过去,就好像灾难电影里的丧尸围城一般恐怖。
走进酒楼里,里面空荡荡的,摆了差不多三十多张大圆桌,除了几个服务生打扮的青年以外,别无他人,我皱着眉头问一个领班打扮的青年:“蓝旗军的龙头在这里吗?我们是来找他和谈的。”
“几位大哥正在开会,请贵客们随便做位置稍等一下!”领班不卑不亢的朝我们笑了笑。
“佛爷?”我看向小佛爷请示。
“那就等着呗,反正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小佛爷很无所谓的点点头,一屁股崴到一张椅子上,将两颗“麻雷子”摆在桌上“弹玻璃球”玩,我们其他人也分别落座,我瞅了一眼门外那帮气势汹汹的马仔,小声嘀咕:“这地方的人是真凶啊!”
“他们狗屁不算。”拐子很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小佛爷一支,又挨个给我们发了一根,他自己则没有抽烟,而是又将烟盒揣了起来。
拐子是个异类,不抽烟,酒也喝的很少,唯一的爱好就是闲暇的时候吹吹口风琴,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吹的出神入化,我觉得以他的实力去参加个中国好声音绝对可以获金奖,差的就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服务员,给我沏壶茶来!”我朝着旁边的服务生招了招手,中国人谈判,讲究以茶代酒,一是关系不到位,二是因为茶本来就代表着祥和,对方既然摆架子不肯出来,那我就装个小辈儿,先把场面铺开。
服务生朝我摇摇头:“抱歉,我们这里只有凉水。”
“草泥马,你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啊!”肥波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服务生也不害怕,耸了耸脖颈道:“先生,你凶我也没用,我只是个打工的,老板怎么交代就怎么做,请您理解。”
“凉水就凉水吧,刚好我口渴了!”小佛爷斜眼看了看肥波,朝着服务生打了个响指道:“那就给我们来几壶凉水吧。”
从我们进入酒楼,到几壶凉水下肚,等了足足能有两个多小时,对方始终没人出来露面,一开始我们问服务生的时候,他们还装腔作势的回几句话,到后来那些服务生也懒得搭理了,问不问,反正就是一句“不知道”。
“佛爷,我看对方根本没有心思谈,要不算了吧!”老六阴郁的站起身。
小佛爷仰头看我:“一般这种情况,在你们大陆会怎么做?”
“要么继续装孙子等着,要么一拍两散,爱鸡八咋地咋地,生死看破,不服就磕!”我揪了揪鼻子尖,我本人是比较希望小佛爷选第二条的,蓝旗军这帮混蛋太特么牲口了,要谈就谈,不谈就干,把我们晾衣服似的晒在这儿,算怎么一回事。
“那就一拍两散吧。”小佛爷将烟头捻灭在桌上,起身拍拍屁股道:“走吧,回去度假,顺便解决掉白边!”
我们“呼啦呼啦”全起身准备离开,刚刚才迈出去两步,从楼梯上“哈哈”大笑着走下来几个人,其中就有“纸醉金迷”的老板胖子白边,还有五六个看起来很生猛的小青年,特别是走在最当中过的一个秃瓢,一脸的横肉,左边眉毛剃掉,纹了一条绿色小蛇,看着就叫人起鸡皮疙瘩。
“佛爷,您这是要去哪啊?”白边满脸堆笑的问道,任由谁都能看的出来,狗日的这会儿是在装逼。
不等小佛爷开腔,我直接一脚踹翻凳子,举起手里的“五连发”指向对方:“你们请我们来是给我们面子,我们能来是给足你们面子,赛脸是吧?谁是蓝旗军龙头!”
“我不是龙头,但是有事跟我谈一样!”那个眉头上纹小蛇的秃瓢,横着脸看向我,他左右的手下也分别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我们。。。
1285 京腔()
秃瓢头拱了拱自己那厚厚的大嘴唇子,一脸牛逼的看向我道:“想谈什么,跟我说一样!”
他身旁那两个攥枪的小伙威胁的将枪口指向我,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说话的过程中,秃瓢还故意拿脚尖挑起被我踹翻的凳子,凳子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半弧形,然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拍了拍手坐上去,冲着我咧嘴一笑:“坐坐坐,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服务生上两壶上等的雨前龙井。”
这是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千万别乱动,老子可是个练家子的。
佛爷他们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于这种程度的花拳绣腿,老哥几个全都笑出了声,小佛爷掏出一串佛珠,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搬起一把椅子坐到左边,而且距离那个秃瓢特别近的位置。
“我擦,这怎么还派过来一个耍杂技的?蓝旗军的龙头是怕咱们等待太枯燥,特别安排的表演节目吗?”肥波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招呼我们也大大咧咧的坐会桌边。
我眯缝眼睛打量那个秃瓢,越看越心惊,这家伙长得也太特么随便了吧,圆圆的癞痢头没几个根毛,额头上遍布抬头纹,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左边眉毛还好死不死的纹了一条吐着信子的小青蛇,酒槽鼻、鼻孔朝外长了好几根鼻毛,四方大嘴里面一排老黄牙,我都替他担心遇上雷雨天,雨水会不会顺着他的鼻孔淌进去。
这些年走南闯北,我也算见过不少世面,看过不少是非,自问也是个老江湖了,可特么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类似秃瓢这么丑的男人,这家伙不光丑,而且还丑的很有性格。
大胖子白边,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朝着小佛爷皮笑肉不笑的说:“佛爷,这位是郭辉大哥,蓝旗军四位龙头之下的第一大哥,这次的事情彭辉大哥跟您商谈。”
佛爷直接无视白边,压根头都没往起抬,微闭眼睛轻轻的盘着手心里的佛珠,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边很快你胖子的绰号前面一定会再加上一个死字,相信我!”肥波朝着白边残忍的一笑,白边有恃无恐的挑了挑眉毛。
拐子凑到我耳边小声道:“缅甸人有名没姓,郭一般指的是同辈,他的名字应该就是一个辉字。”
这次谈判小佛爷交给我全权负责,我沉思几秒钟,酝酿好话头以,微笑道:“辉老大你好,我们是金三角来的,白边估计已经跟您说过我们的身份,这次登门拜访,主要是想找您和谈我哥哥昨天误伤你们马仔的事情,不知道贵方打算怎么处理?”
郭辉粗壮的手指头在桌面上“哒哒哒”的敲击着,目光直接投向了挨着肥波坐的老六,轻哼:“中国有句谚语叫,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既然杀了我的人,就应该抵命,谁动的手谁抵命,其他人该玩的玩,该吃的吃,我们蓝旗军绝对不予为难!”
“中国还有句谚语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家既然出来混饭吃,无非是求财,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再让我哥哥偿命,你的小弟也肯定活不过来,还不如赚点实惠,您说呢?”我笑着从拐子后背的蛇皮袋里拿出两沓美钞丢在桌上:“这是十万美金,五万块钱给你手下安家,另外五万块钱绝对够辉老大再收十几二十个忠心耿耿的马仔,大家何乐不为?”
佛爷给我的最大限度是三十万美金,我寻思给对方拿十万,这事应该就能办成,毕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弟而已,对于社团真正的大哥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郭辉斜眼看了看桌上的钱,嘴角上扬冷笑:“如果我一定要让偿命呢?”
“二十万!不能再多了。”我又从蛇皮袋里抛出两摞扎好的美钞,微笑的看向对方,我相信在金钱的趋势下,什么道义情意全都是浮云,特别是缅甸这样一个并不算发达的国度,拿二十万美金绝对可以买到很多听话懂事的打手。
郭辉这次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些贪婪的梭了梭嘴唇,明显已经动心了。
白边赶忙凑到郭辉的耳边絮叨起来,两人就跟一宿磕了五炮似的野鸳鸯一般,嘴巴都快贴在一起了,好半天后,郭辉收起眼中的贪婪,摇摇头道:“义气是不能用多少钱衡量的,我还是坚持杀人偿命的原则,当然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
郭辉朝着酒楼门口的方向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外面那帮小青年立马狂热的呼喊起来,具体喊的什么玩意儿我也听不明白,但是整体感觉还是
挺有气势的。
“既然谈不拢那就开磕吧!钱我收走,人也不会留下,想干想杀,你们随便选吧!”我没惯着对方,直接将几扎美金重新揣回拐子的口袋里,朝着郭辉摆摆手道:“随时恭候大驾!”
谈判这种事情就跟到商场里买衣服一个道理,100块钱的衣裳,店主给你划价到30,你觉得自己可能买亏了,绝对不是好货,可是当对方突然收起来衣服,严肃的告诉你刚才看错进价了,那衣裳进价就得200,你可能瞬间又动心了,这时候别说出100,就算花150,肯定也会上赶着买,其实玩的就是一个心里战。
眼瞅着我把钱一沓一沓装起来,郭辉沉不住气了,“腾”一下站起来,愠怒的低吼:“朋友,你就打算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吗?”
“不然呢?你还打算请我吃顿中午饭么?”我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巴,将五连发重新握在手里,旁边的肥波、老六和拐子也快速拔出了手枪,小佛爷将兜里的两颗“麻雷子”重新攥在手里,歪了歪脖颈朝白边诡异的一笑:“抓紧时间到金塔寺请几个高僧,为自己超度!”
“辉老大。。”白边顿时着急了,焦急的拽了拽旁边的郭辉。
郭辉“啪”的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