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5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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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一出生就看不到爹,您心会疼吗?”我长吁了口气,冲着修鞋匠有些激动的低吼。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语气特别低沉的说:假如让他认祖归宗,我们爷俩都有可能被格杀,你认为还有这个必要吗?我情愿孩子一辈子恨我,也不想破坏掉他现在的生活,你能懂吗?
“会被格杀?谁?孔家还是政府?如果是他们的话,我来想办法可以不叔?”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吐了口烟雾,蹲在地上,拿小石子从地上写下一个“国”字,然后又迅速拿鞋底磋掉,忌惮的冲着我耸了耸肩膀苦笑,你还能想的出办法吗?你知道高层其实有个很神秘的组织吗?一个杀人不需要任何证据的变态组织,他们屠戮我们根本不需要用刀,想抓我们更是易如反掌,诛杀两个人就像是做游戏一样的简单。
提到高层的神秘组织,我脑子里立马联想到了“第九处”,那个倒霉和尚和我兄弟林昆,这两人都属于深不可测的角色,当然林昆要稚嫩很多,但是和尚从始至终我都认为他应该很强大,只是林昆好像说过,第九处不参与地方势力之间的争斗吧,他们只管“官”,疑惑的问他:第九处不管平常人的事情吧?
“你竟然知道第九处?”修鞋匠的瞳孔骤然瞪大。
我抽了抽鼻子说,机缘巧合罢了,叔您接着说。
修鞋匠把烟蒂捻灭,叹口气说:第九处确实不管平常老百姓,但我之前并不是老百姓,你听过一句话吗?孔柳王杜权通天,血色排在四家前!
“听过!”我点点头应答。
他仰头望向天空说,你知道为什么血色当初可以力压四大家族吗?不是因为血色的马仔有多狠,也不是因为训练有多刻苦,而是因为他们很多人除了混子,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石市卫戍团的士兵,换句话说,当时血色的马仔打人叫执行公务,但是他们敢还手就是叛乱,所以血色当时才可以青云直上。
“一帮拥有士兵证的混子?”我咽了口唾沫,根本不敢想象当时血色的强大。
他长出口气说,不止是士兵证,甚至可以任意使用驻守军营的军火!而当时血色的老大就是个年少轻狂的傻帽,以为山高皇帝远,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甚至还在栾城区弄了两件炼铁厂,造枪,结果呢?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第九处要诛杀你?”我嘴巴已经惊到了合不拢的程度,自己建铁厂造枪,这是何等的霸气和疯狂。
他压低声音挤出三个字“叛国罪!”立时间惊出了我一脑门子的冷汗。
看我怔怔发呆,他笑了笑说,你现在还认为父子必须相认吗?
“我。。。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的摇头,但是我理解了他之前的那句“相伴不如思念”。
他拍了拍我肩膀说,能保住一条命我已经很满足了,知道他们都好,我的心也能彻底放下,你是他兄弟,而且你也确实拿他当兄弟看,我很感激,希望你们的感情天长地久,但是你得听我一句劝,什么事情都必须要有个度,超出那层界限,总会有人办你,对于那些权势家族尽量不要为敌,想尽办法的结交,对你,对所有人都好。
“可是叔,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了,要不我再打个电话让他不要来了。”我赶忙掏出手机冲着他说。
修鞋匠拉住我,微笑说:没事儿,有些事情只要没有人捅破,他就是不存在,你只需要待会帮我打马虎眼就好,我也想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顿团圆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聊聊天。
整个交流的过程中,我们谁都没有提到过一次“陈花椒”三个字,我不提是没法确定,他不说,或许是基于对儿子的保护。
我“嗯”了一声,跟他一块到小超市里买了袋酱油,完事他又跑到隔壁的诊所里呆了几分钟,不一会脸上就擦满紫药水的出来了,一手捂着腰,一边步履蹒跚的冲我呻吟:刚才那辆摩托车骑的太快了,你看清楚牌照没?
“啊?没。。没看清楚!”我摇了摇头,搀扶住他一块往回走。
我们走到胡同口的时候,陈花椒和陈珂正好开辆“现代”车也到了地方,见到我们这副样子,陈花椒和陈珂赶忙帮着我上前搀扶住修鞋匠,关切的问我怎么了?
我没好气的吐了口唾沫说,刚才几个小混混飙车,撞伤了王叔,对了花椒,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胖子的亲生师父王叔,这段日子对胖子没少照顾。
“谢谢叔。”陈花椒客客气气的冲着修鞋匠点头微笑,嘴角泛起的笑容和修鞋匠如出一辙,让我心底隐隐作痛,我想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亲生儿子站在面前,却只能被喊王叔吧。
修鞋匠摆摆手说,没事儿我身体棒着呢,倒是你,孩子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少不冷吗?这是你媳妇吧?
我故意把脚步放慢,跟他们保持距离,好让他们一家三口有更多的时间接触,遥遥的望着三人的背景,我掏出手机对着他们“咔”拍下一张照片。。。
836 结拜!()
回到小院里,大家纷纷围聚过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叔捂着涂满紫药水的脸,唉声叹气的打马虎眼,一头扎进厨房,把包袱直接甩给了我,我充分发挥自己编瞎话不带打草稿的优势,把事情简单圆了一遍,完事迅速转移话题,招呼大家该帮忙收拾餐桌的收拾餐桌,女孩子该去帮忙打下手的打下手。
陈花椒疑惑的拽住我胳膊低声问:三哥你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让我见一个人吗?还说保管我看到会很激动,谁啊?
“瞎啊你,不能因为老子长得比你帅,你就装成一副看不见我的屌样!”胖子咧嘴呲牙的上去怼了陈花椒一拳头,他俩也很久没见过面了,互相逗逼起来。
哥几个把饭桌摆好,完事就开始斗地主,我眯缝眼睛背着手走到院子里来回寻视,想好好看看这位昔日石市第一大帮龙头的生活环境,王叔的这栋独门小院属于一进小院,三间屋子围合而成,房子显得稍稍有些破落,但整体的风格还是很不错的,青石瓦房,地面上铺着一层水泥镶嵌的鹅卵石,院子的正当中有棵梧桐树。
大树上吊着一个沙袋,旁边还有一个木人桩,再往跟前是个造型很粗糙的武器架,上面插着棍棒刀枪几把武器,不过都是那种装饰用的,没什么杀伤力,引起我注意的是正打中插着一把小号的关刀。
漆黑的刀身,给人一种很沉重的感觉,长短估摸有一米五左右,我从武器架上抽出来,握在手里的确沉甸甸的,这玩意儿别说砍人了,就是拎着它跑步都挺费劲的,王叔居然告诉我,十几年前这是石市社会人的标配武器,我笑了笑又把关刀插放回去,但是能看出来王叔手上肯定有功夫。
很快,柳玥和陈珂两个女孩子从厨房里开始往外端菜,胖子扯着嗓门喊我:三哥开饭了!
紧跟着柳玥一声笑骂也传了出来:“喊什么喊,洗手去!”屋里瞬间哄笑一片,看来柳玥这朵水灵灵的大白菜也让胖子这头猪给彻底拱了,我好笑的摇摇头,走到水龙头边洗手,王叔刚好也端着锅从厨房里出来,凑到我耳边声音很轻的说了句,谢谢你孩子!
我笑了笑没吱声,因为这个时候几个损友也“嗷嗷”狼嚎着跑出来洗手,很久没看到大家像孩子似的这么欢快了,走回屋里,八仙桌上已经摆了十几个菜,有鱼有肉很是丰盛,很难想象这些美味竟然出自一个曾经叱诧风云的社会大哥手里。
柳玥和陈珂一个负责摆筷子,一个拿碗盛饭,看到我进来,两人的脸都稍稍有些泛红,前者是余怒未消,后者大概是不好意思吧,我朝俩姑娘厚着脸皮“嘿嘿”一笑说:都是一家人,相逢一笑泯恩仇,不管好的坏的,咱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了哈。
一大群人坐在桌子上面,王叔本来还不想入座的,被我们硬拉到主座上,紧张的两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放的好,其他人或许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只有我心里清楚,他是紧张,用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跟自己的亲生儿子同桌,想了想后,我把杯子举了起来,看向王叔说:“叔,我代表哥几个说两句话,首先感谢你忙碌的一傍晚,做了这么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待我们,第二句话,祝您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祝叔叔(师傅)笑口常开!”所有人都一起举杯,冲着王叔敬酒。
王叔换了一件藏青色的老式外套,脸上故意拿紫药水涂抹的一片一片的,此刻望着我们这群孩子,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泛起了弧度,我想幸福有时候可能就是这么简单吧。
“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总之谢谢你们孩子们!”王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平凡的脸上看着就给人就是一种充满故事的感觉,与张竟天的那种风光无限不同,他给人一种沧桑感。
大家开始喝酒,吃菜,聊天,很是开心,我看到王叔的余光一直在不安的瞟动陈花椒和陈珂,尤其是每次看向陈花椒时候,双眼那抹柔情,让我心里说不出的温暖,猛然间我想起来了我爸,抽了抽鼻子冲哥几个笑了笑说:我去上个厕所,大家先喝着!
完事我跑到院子外头,掏出手机拨通了我爸的号码,我换手机的频率很高,但是有两个号码几乎不需要保存,我都可以很清楚的拨通,一个是苏菲的,一个就是我爸的,平日里跟我爸打电话很少,一个是忙,再有一个是根本不知道应该聊点什么,可刚才看到王叔的目光时候,我想天底下哪有不疼儿子的爹。
我深呼吸两口按下了我爸的号码,那头响了几声就快速接了起来,似乎很疑惑的问:“喂,谁啊?”
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我感觉他苍老了很多,腔调也沙哑了不少,我喉咙眼里立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样,咕噜着喊了一声爸。
听清楚是我的声音后,老爷子瞬间嗓门就提高了好几分贝:你个混小子,还记得自己有个爹啊,消失多久了不知道给我来个电话,人家养儿是为了防老,我养儿纯粹是为了早早气死自己。
爸爸的语调听起来很愤怒,但我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来他带着一丝哭腔和激动,熊了我足足十多分钟,我愣是没敢吱声,毕竟失踪了这么久,让人骂两句本来就应该,看他口气渐缓,我才贱兮兮的笑着问:爸,你吃饭没有?这会儿干嘛呢?
“刚吃过,圆圆给我炖的排骨,这会儿正跟你大伯下象棋呢!对了,圆圆和阿远总说想去看看你,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哪死,所以一直没敢答应,你看什么时间有功夫让他们过去一趟。”我爸气哄哄的问道。
“谁?陈圆圆?程志远?他俩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小猩猩,买张票就能随便参观,千万别让他们过来!”想起来这两个人我脑袋都大,程志远还好说点,都是老爷们,敢跟我耍横,大不了就是干他。
可陈圆圆咋整?这妞对我一直都“贼心不死”,我可以保证自己心如磐石,但保证不了她的花样百出啊,万一我俩真擦出来点火化啥的,到时候我咋跟苏菲交代。
我爸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情我懂,可有些人情难还,远的不说,你大伯过去没少帮咱们忙吧?他主动提出让阿远过去帮你,你叫我怎么回绝?还有圆圆,抛开黑狗熊的关系不说,最近这一二年都是她在照顾我,我又该怎么办?
听他语气里呆着浓浓的无奈,我提了口气说:实在不行,你让他俩过来吧,不过提前跟他们说清楚哈,我这边情况不稳定,不敢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果真出点什么事情的话,不要找后账。
难得跟老爷子聊会儿天,我也不想他失望,犹豫了半晌后,还是答应下来。
回到屋里,哥几个都喝的有点迷糊,特别是胖子和伦哥衣服都拖了,光着膀子踩在凳子上,吆五喝六的在划拳,胖子身上的肥肉跟着乱颤,看起来很有喜感,王叔和陈花椒坐的很近,时不时的跟他小声耳语几句,看起来像是在讨论两人的酒量,好几次我看到王叔的手掌想要搭住陈花椒的肩膀,不过都犹豫着没上手。
我清了清嗓子,拍手说:都停一下,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们商量!
“啥事啊?”哥几个集体仰头望向我。
我刻意望了眼王叔,微笑说:“结拜!胖子和花椒结拜,王叔给咱们当见证人,算了,王叔也不是外人,干脆花椒认个干爹吧。”
“为啥?”胖子和陈花椒异口同声的问向我,王叔显然猜出来我的想法,两眼发红感激的望了我一眼。
没提前想好说辞,我也不敢这么武断,我吸了吸鼻子理直气壮的说:“本来我是想咱们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