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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节

王者-第5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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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教的。

    “呵呵。。你可以继续躺着!”马脸青年刷完牙,踱步走到我跟前,一脸戏谑的瞄着我,他转了转脖颈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朝我冷脸说:管教问起来,别说我这个当号长没有尽到自己责任,大概规矩我跟你说一下。

    “嗯,有啥说啥呗。”我朝着耸了耸肩膀,这家伙身上带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昨晚上明明都得我吓得快要哭了,迷糊了几个小时,又立马变得飞扬跋扈起来。

    尖嘴猴腮的那个家伙一脸阿谀奉承的递给他一条干毛巾,马脸青年冷笑说:早上六点起床,起后叠被子,洗漱,七点早餐,七点半开始劳教,午餐在十二点,晚饭是下午五点,十点前必须睡觉,白天不能躺只能站或坐,每天背三遍纪律,你这样的新人前十天不用参加劳动改造,只需要在屋里熟记纪律。

    “什么纪律?”我抠了抠眼屎问道。

    尖嘴猴腮的那家伙指了指靠近门口的墙壁说:六做到和六不准!每周号长都会抽人检查的。

    顺着他的指头望去,我才看到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a4纸,纸上密密麻麻的用手抄几行小字,其实就是所里的规章制度。

    “哦。”我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干脆爬起来开始做俯卧撑,至于他说的什么抽查,我压根没当成一回事,记不住他们能拿我怎么样?借给马脸青年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和我动手。

    “对了,你怎么称呼?”我一边吭哧喘气的做俯卧撑,一边仰头问道马脸。

    “叫他老大就行了!”尖嘴猴腮的家伙朝着我贱笑,这小子属于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明知道我根本不怵马脸,还故意来这么个梗,那意思不就是挑拨我削马脸嘛。

    马脸回头甩了那小子一巴掌骂:滚蛋!

    然后看向我说,我叫孙至尊,在这里面的编号是9574,随便你怎么喊。

    “名字挺霸气的,要不我以后我就喊你孙子吧,还显得亲近!”我继续铿锵有力的做着运动,旁边旁边的几个家伙涨红着脸在强憋笑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瑕疵。

    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盯着我说:你是在故意挑衅我吗?

    “算了,还是至尊听起来顺嘴儿。”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我又躺下开始做仰卧起坐,这屋里空间实在太小了,除了这几项我每天的必备运动,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看到我让步,孙至尊脸上稍许好看了一些,回过头一脚蹬在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腿上怒斥,笑你麻个痹,老子这个月就抽查你,给老子背背六不准的第三条,背不出来的话,小心我把你这只赖猴子变成死猴子。

    敢情那尖嘴猴腮的青年外号还真叫猴子,他脸上一尬,支支吾吾的开口:第三条,不准称王称霸,拉帮结伙,打架斗殴,欺压他人,抢占他人财物,抢吃他人食品。

    “你特么是故意的吧?这不是明摆着寒碜我呢?”孙至尊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呢,甩手就是一巴掌呼在猴子的后脑勺上,猴子委屈的没敢吱声,十几分钟后,管教将铁门打开,冲着我和那个脸上纹狼的男孩说:赵成虎、刘云飞,你们两个是新人,暂时不需要参加劳动改造,但是必须熟悉纪律,早中晚饭会有人给你们送过来,记住不许躺着、只能站或者坐。

    我和男孩一块点了点头,接着孙至尊带着一票狱友排成一列队,喊着号子走了出去,拥挤的监房里瞬间只剩下我和男孩两个人。

    我象征性的站起来看了眼墙上的“纪律”,朝那男孩问:你叫刘云飞啊?因为什么进来的?

    男孩背转身子站立,感觉像是面壁思过一般,没有回头,也没有接我的话,说老实话,这种谧静的氛围让我很是不舒服,或许这家伙真是个哑巴吧,我自我安慰的摇摇头,下意识的跟男孩保持一段距离,总害怕这家伙会像恐怖电影里的鬼脸,突然回过来脑袋吓我一跳。

    我正默念“纪律”的时候,刘云飞猛然走到铁皮门背后,紧跟着门开了,有个给我们送进来两份早饭,说是早餐都有点寒碜,就是挂面汤外带两个馒头。

    这家伙的耳朵这么好使?我剧烈门口如此近都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他竟然可以先半分钟就听到?我看到他蹲在地上大口朵颐的咀嚼着馒头,感觉像是很饿似的,就把自己的馒头掰开一半递给他。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怯生生的接了过去,喉咙微微鼓动,嗓音特别沙哑的鸣了句:“谢谢!”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吓了一跳,心底本来已经把他当成了哑巴。

    他大口往嘴里灌了一口面汤,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个不知道算不算笑容的表情朝我点点头说,会!不喜欢说。

    “你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虽然这早饭很倒胃口,可也没得选择,不吃就得饿着,我捏着鼻子喝了两口面汤。

    他的眼圈顿时红了,脑袋几乎都快低到地上,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轻声喃呢:“正当防卫,杀了人!”

    “正当防卫这种事情,不应该被判刑吧?难不成被你整死那个家里背景很大?”我又抿了一口泔水似的面汤,实在是咽不下去了,站起来去洗脸刷牙。

    他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不光把自己的面汤早点喝完了,还把我剩下的那些也给倒进嘴里,才打了个饱嗝说:我是自己要求进来的,警察不受理我,我就故意在警局的大门口砸烂两辆警车,还打伤了一个执勤的队长,因为我觉得自己有罪,应该受到惩罚。

    “你这个想法很奇葩!”我抹了把脸,微笑的看向他问:杀的人和你是朋友吗?

    我并没有想窥探别人的秘密,就是觉得无聊,想找个人随口扯扯犊子,打发一下时间而已,哪知道这句话好像触戳到了他的泪腺,刘云飞瘫坐在地上,情绪失控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805 老爷子来看我() 
刘云飞蹲在地上,脑袋埋在两腿间像个孩子似的痛哭起来,把我给整懵逼了,寻思自己是不是说错啥话了,走到他跟前冲他低声安慰,兄弟有啥不顺心的事儿你直接四四六六的跟我说,成不?你这么一嚎啕,弄的我心怪难受的

    他没有理我,完全就跟个小姑娘似的“呜呜”哽咽,我捏了捏鼻头问他:咋地了兄弟,你是不是想家了?没事哈,像你这种治安拘留,顶多也就二十来天的事情,咬咬牙一眨巴眼睛就过去了。

    哪知道我越安慰他,他越是哭个不停。这个时候铁皮门突然开了,一个拎着橡胶棍的“制服男”冲进来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哑口无言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自己,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赵成虎你挺嚣张啊。昨晚上才刚进来,今天你就敢欺负人了?墙上的六不准是不是没看仔细?”呲着满口大黄牙的“制服男”拿橡胶棍从我胸口上捅咕了两下训斥。

    我干咳着解释,不是我整哭他的!不信你自己问他!我当时有点着急,说话的嗓门不由提高很多。

    “还他妈跟我横是吧?”大黄牙又用橡胶棍戳了两下我胸口,我恼怒一把推开棍子。指着他鼻子质问,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别特么动手动脚的!

    刘云飞哭的几乎岔了气,脸上挂着一丝因为呼吸不顺畅憋出来的红潮,距离咳嗽着摇脑袋。他这么一整,越发显得好像我威胁他似的,满口大黄牙的管教一棍子就砸在我脑袋上。

    我当时真是没反应过来,被他这一棍子给打了个正着,脑袋“嗡”的一下就晕坐在地上,接着那个“大黄牙”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没头没脑的朝我使劲挥舞起胳膊来,手里的橡胶棍雨点似的落在我身上,我很想还手,可是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强忍着心底的愤怒两手抱头蹲在地上,心底暗暗责备自己,以后千万不能装什么好人。

    “不要打他,跟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崴了脚,疼的哭起来的!”刘云飞猛地站起来,伸手拦在我前面,这小孩哭的两眼通红,鼻涕头子还挂在脸上,看起来很是愤怒。

    大黄牙一拳头怼在刘云飞的脸上,恼羞成怒的骂了句:你给我滚一边去!

    骂完以后,他又准备继续削我,这个时候刘云飞突然像是灵猴一般蹿了起来,胳膊肘往前微微一搂,勒住“大黄牙”的脖颈一记轻松的“背摔”将他一把给重重扳倒在地上。大黄牙倒地的瞬间,刘云飞速度特别快的捡起来橡胶棍子想要往他脑袋上挥舞,可能又想起来什么,棍子眼瞅着已经贴住大黄牙的头皮,他硬生生的停下了手。深呼吸一口把橡胶棍扔到旁边,又两手抱头的蹲在了地上。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我彻底震惊了,这个小家伙是个高手啊,打过架的人应该都清楚,拳头猛地朝外砸并不需要费多大劲儿,可是眼瞅要砸到人脸上,又突然收住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这需要对身体有高度的掌控能力。

    拳头饶是如此,更不用棍子。刚才刘云飞目露凶光的模样,我看的很清楚,他就是准备开抡“大黄牙”的,只是半当中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又及时刹住了车。

    大黄牙吓坏了,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捡起橡胶棍照着刘云飞“咣咣”就是几下子,幸亏只是橡胶棍,打不出血来,不然刘云飞的脑袋肯定得让他砸几个窟窿出来不可。打完以后他还不解气,又从腰后摸出一副手铐把刘云飞给铐了出去,急赤白脸的说要关他紧闭!

    等铁门重重合上以后,我才揉着脑袋倚靠在墙壁上,使劲吐了口唾沫骂道“草泥马得阎王!”

    狗日的大黄牙肯定是阎王安排过来整我的。半夜刘云飞哭嚎都没有人搭理,大白天的只是哼唧了几声,他突然就负起责来?这事儿打死我也不信。

    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个刘云飞的身手明明这么好,为什么孙至尊欺负他的时候,他却从来不还手?难不成真像他说的那样,进来就是为了赎罪的?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大黄牙又拽开门走了进来,冲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有人来探望你了,待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自己嘴巴有点把门的。

    “哦。”我沉闷的点点头。

    大黄牙不放心的戳着我脑门威胁,我不管你在外面有什么显赫的地位,但是从这里头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是龙给我盘起来,是虎给卧下去。听懂没有?

    “老虎一般卧倒就是准备捕食了!”我舔了舔嘴巴上面的干皮冲着他阴笑说:你肯定有渠道知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进来的,谁给你的命令,我不管,但如果你下次再敢跟我犯贱,我保证你一脱下来这身衣服就会被人弄死,人在天堂,钱在银行的日子你自己慢慢品,别觉得我现在虎落平阳了,就能被你这只犬欺!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大黄牙很心虚,一把推在我胸口上,不过没敢再拿橡胶棍招呼我。

    我笑了笑说,做人聪明点,不管谁给你下的命令,你只管收钱就好了,反正对方进不来,也不会看到你到底是怎么整的我,死活不都是你一张嘴的事儿嘛?没必要非为了一个人去得罪另外一个人,我死了还好说点,万一我侥幸出去了,你怕不怕?

    大黄牙冷着脸上下瞟动了我几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把我带出了监房,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我被他领到一间小屋子的门前,“进去吧,不该说的不要乱讲,我以后会注意自己方式的!”大黄牙用委婉的方式像我屈服了。

    我笑着点点头说,放心!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我懂。

    进门前我还琢磨着倒是是马洪涛想见我,还是其他兄弟想和我碰头,结果推门一看,不禁有点傻眼,屋里坐着一个清瘦的老头,老头身上穿件灰色的中山装,花白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此刻他正面带微笑的望着我。

    “呃,您老怎么来了?”我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我的人竟然是那个经常和我一起下棋的老爷子,透过他上次遗落在我店里的棋子,我猜测这老头可能姓孔,而且应该是孔家的那位真正当权者。

    老头爽朗的一笑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本来今天上午说要找你杀两盘的,结果到你们店里一问才知道,你又犯错误了,你小子也是够能耐的,一个月进来两次。真拿这儿当度假村了?

    我愣神了几秒钟,马上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贱笑说:“老爷子,您可坑的我好苦啊。没猜错的话,您应该姓孔吧?孔家真正说了算的是您老吧?”

    老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弄得太透彻的好,郑板桥先生都说过,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小子,咱们相识也是一场缘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但你必须得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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