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7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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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的性格。
看了眼休息厅墙上挂着的万年历,我深呼吸一口气道:“哥,我得走了,你速度尽量快点,打点完石市的事情就抓紧时间去阿国,再耽搁下去,我怕。。”
伦哥笑着点点脑袋:“放心吧,最晚三天以后,我会站在阿国的巴米扬大佛上,扛着AK,嚼着手抓饭给你打电话报告哈利路亚。”
“妥了,那我走了,你别去送我,省的咱俩再整出相对无语泪千行的伤感画面,我这大心脏属实受不了。”我鼻子有些酸酸的,不舍的又望了一眼他的脸。
“弟,保重。”伦哥坐起来身子,声音稍微有些沙哑,不同于其他兄弟,伦哥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句劝我离开之类的话,因为他懂我,明白我有自己的打算,算是一种盲信,更多的可能还是理解。
走出来两三步,我突兀的想起来身上一毛钱都没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抻出手道:“对了,我兜里没钱了,你先给我拿点,要不然我怕自己得推着汽车回青市。”
“操,挺鸡八唯美的画面,瞬间让你给破坏了。”伦哥无语的笑骂一句,从手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和两张银行卡丢给我。
我一脸认真的努努嘴:“哥,这钱,我肯定还你。”
伦哥鼓着腮帮子,貌似凶狠的吓唬我:“你别以为我会说,啥时候有啥时候还我的屁话,我警告你昂,老子在阿国等着你,最晚一礼拜,逾期一天,我薅你一根鸡毛,不想自己的裤裆变成沙丘,就给我麻溜滚到阿国,弟,我等着你,别让我失望哈。”
“好嘞。”我比划了OK的手势,讪讪的跑出小包房,换上伦哥差人给我新买的衣裳,我依依不舍的又看了眼包房的方向,咬着牙走出了小酒店。
这么多年,什么都在变,唯独没有改变的可能就是我们之间最真挚的那些东西,站在车跟前,我伸了个懒腰打算就此离开。
这时候,几个套着马来西亚传统民族服装的技师跑到小酒店门口站成一排,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冲我嚷:“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2802 你变了()
扫视了几眼那五六个穿的花花绿绿,打扮的跟“印第安老斑鸠”似的技师后,我嘴角蠕动露出一抹笑容,摇了摇脑袋,直接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归来仍是少年,简简单单六个字,却充满了伦哥对我的不舍和期待,同样也是一种最苍凉的无奈,十几岁从县城走出来,这个比我年长不了几岁的哥哥一直扮演着各种形象,从最开始的领路人,到后来的铁血悍将,再到现在的守家者,这些年我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多少,可能只有警局里的档案最清楚。
年三十了,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少,边瞎琢磨着我边踩足脚下的油门,同时掏出手机寻思着给贺鹏举打个电话,刚按开通讯录,机手屏幕里就出现“电量过低”的提示,我翻找了半天手扣,发想起来充电器好像扔小酒店了。
我懊恼的自言自语嘟囔:“这特么一天天都不知道到底在忙点啥。”手机没电了,距离青市还有一千多里地,我盘算着干脆等回青市再找公用电话打吧。
总的来说,这趟告别之旅还算比较顺利,想见的人都见了,该办的事儿也都办了,剩下的就得老天爷的意愿,它老人家要是开开眼,保我兄弟最后一程,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路过一块特别大的广告牌时候,我冷不丁瞅见上面写着“梦想”俩字,心思也瞬间像是撒开的渔网似的活络起来,已经记得不多久没跟人谈过劳什子的梦想,假如这把我真能挺过去,将来说啥都得出本书,讲讲梦想究竟多渺茫。
将近一百天的跋涉,临近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我总算回到了青市,嗅着空气中熟悉的海蛎子味以及一栋栋似曾相识的高楼大厦,我深呼吸一口气呢喃:“始开了,也该结束了。”
把车开到火车站附近的停车场里,我仰头四处寻找公用电话亭,已经是年三十的晚上,车站前面的大广场仍旧人满为患,无数游子们义无反顾的迈着双腿往“家”的方向挪动。
“要票不哥们?青市达直全国各地的票,我都有。”
“走不走兄弟,火车晚点了,坐大巴回家吧。。”
我刚一走进大广场,七八个倒腾车票的黄牛党立马蜂拥而至,熙熙攘攘的朝我招呼,而不远处就站着两个车站巡逻警,视若无睹该巡逻巡逻,该唠嗑唠嗑,关系这玩意儿充斥在我们现实生活中的每个角落,已经成为一种看不见的规则,就好比开足疗的,肯定得认识派出所,卖瓜果的必须得有俩城管朋友。
“谢了,我来车站接人的。”我笑着摆摆手,想从这帮黄牛党身边挤过去,可仍旧有俩不死心的拽着我介绍自家的“业务”,这时候从对面走过来一个巡逻警叼着烟走过来,板着脸呵斥一句:“有个度哈,别惹人嫌。”
几个黄牛这次悻悻的松开我走人,我定睛一看顿时乐了,没想到刚一回来就撞上了熟人,呵斥开几个黄牛的巡警不是旁人,竟然是跟我有着数面之缘的郝泽伟。
郝泽伟身着一袭合身的警服,脑袋上扣顶大盖帽,少了过去的意气风发,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感觉真实无比,看清楚是我后,他也微微一愣,不自然的梭了梭嘴角:“三哥。。你也来车站买票回家啊?呸,我意思是你咋不开车呢,不对。。我其实想说。。算了,吃饭没?”
面对语无伦次的郝泽伟,我好笑的摇摇头道:“没呢,一块吃口去?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顿鱼翅燕窝没还呢。”
郝泽伟沉默几秒钟后,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道:“成,反正我也马上交班了,你从这儿等会哈,我过去跟同事说一声,换件衣裳就过来。”
“行,我到那边等你。”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超市道。
走进小超市里,我笑呵呵的问里面嗑瓜子的老板娘:“有公用电话没?”
老板娘头都没往起抬,随手指了指旁边遍布尘埃的座机吧唧嘴:“市话三块钱一分钟,长途八块钱一分钟。”
这年头手机越来越普及,打固定电话的少了,估计老板娘也不在乎我这种零星的客户,所以才敢漫天要价,我抓起听筒乐呵呵的说:“你这电话线是从火星上接过来的啊?那么贵。”
“你管我从哪接的线,乐意打就打,不乐意打拉倒。”柜台后面一个剃着卡尺头的青年牛逼哄哄的瞪眼,我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话,直接拨通贺鹏举的手机号,电话响了好半天,老贺才慢悠悠接起来,警惕的“喂”了一声。
我恶作剧似的吓唬:“我是打黑办的,你这会儿人在哪?”
贺鹏举微微楞了几秒钟,随即听出来是我的声音,爽朗的大笑道:“回来了?准备什么时候碰面?”
我随意的出声:“明天中午吧,地方你定。”
贺鹏举也没客套,直接说:“那就来黄岛区的红人馆吧,距离我们总部楼挺近的,你过来打听一下就能找到。”
“妥,那回见。”说罢话我就准备挂电话。
贺鹏举忙不迭出声:“三弟,你等等,我问句题外话,王者该安排的你都安排妥当没?”
“啥意思?”我皱着眉头反问。
贺鹏举低声道:“这段时间风声瞬间紧了,昨天有人跑到我们公司查账,前天我在码头边上的两家货运站被海警给查封了,呵呵,我琢磨问问你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还没安排妥当的话,咱们就把计划再往后推迟一下,反正明天就过年了,大过年的应该不会有人针对你我。”
我拧着眉头拒绝道:“计划不能再耽搁了,继续下去,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咱们有猫腻,你赶紧一下王延庆,虎啸商会最近的动静太小了,这样下去,虎啸的风头啥时候才能盖的过王者和漕运。”
“我心里有谱,等见面再说吧。”贺鹏举不耐烦的挂掉了电话。
我掏出钱准备结账的时候,两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走进来,朝着老板娘笑眯眯的问:“婶子,有没有欢乐气球?”
老板娘没吱声,柜台后面的卡尺头青年板着脸问:“谁介绍你们来的?”
“三眼哥。”一个小伙低声回答。
“一千八一个,要几个?”卡尺头警惕的瞄了我一眼,声音压的特别低。
“两个就够。”青年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递了过去。
卡尺头用比验钞机还快速度的清点一下钱后,手从柜台底下的一个黑袋子里搓了联两下,丢出来两小包黄不拉几的玩意儿,两个青年拿起来东西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转身离开。
“哥们,啥叫欢乐气球啊?”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甲基笨丙安知道不?兑着止咳糖浆一块嗨,闭上眼你就是神仙。”卡尺头叼着烟卷眯眼解释。
这时候换好便装的郝泽伟也一步跨了进来,瞟了眼卡尺头微笑道:“买卖干的挺红火呗大成子?现在都敢卖欢乐气球了,打算啥时候进军金三角呐?”
卡尺头一激灵站直身子,表情认真的解释:“呃。。郝哥,我跟这朋友开玩笑呢,我这儿哪有那种玩意儿,嘿嘿。”
“拿出来吧,我都看见了。”郝泽伟冷着脸抻出手掌。
“郝哥,好哥哥,您别闹。。这点玩意儿都是我的身家性命,求您高抬贵手。”卡尺头干咳两声,搂着郝泽伟往小超市里面走了两步,两人背转身子不知道捣鼓半天什么,几分钟后,郝泽伟才满意的点点脑袋,虎着脸呵斥:“别说我没警告你,干啥事儿都把握好度,尺度范围内,我懒得搭理你,但特么你要是奔着黑手党的方向发展,那咱车站派出所的全体干警肯定让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华夏警魂。”
“是是是。”卡尺头忙不迭狂点脑袋。
从小超市出来,郝泽伟在裤兜里摸索几下,掏出一沓钞票,眯眼笑道:“刚好请你喝鱼翅羹,完事还能找个地方捏捏脚。”
我眨巴两下眼睛盯盯注视着他:“你变了,说老实话,刚刚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郝泽伟摸了摸后脑勺微笑:“这年头想要一尘不染,除非家财万贯,我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巡警了,不赚点能力范围内的钱,将来拿啥供房买车,有黑就有白,谁也不敢保证永远都是晴空万里,哪怕是老天爷都做不到,况且我这个身无长处的凡人呢。”
我当然理解他嘴里所说的“正儿八经”是啥意思,沉吟几秒钟后,点点脑袋道:“说的对,我当初就是太没度,才会搞到现在这么狼狈。”
“三哥,你被通缉了,车站、机场、高速路全都有你的照片。”郝泽伟停顿几秒钟后望向我。
我摸了摸下巴颏轻问:“咋地?你打算拿我换点好处费啊?”
“一万块钱的好处费,我还真没看上,还不如我在车站溜达几圈,抓几个黄牛党来的实惠。”郝泽伟仰头哈哈一笑,顺手搂住我的肩膀,正好挡住前方迎面走过来的几个巡警。。。
2803 鸿门宴()
十几分钟后,车站附近一家很起眼的小吃铺里,我和郝泽伟面对面而坐。
我四处打量一眼总共才摆了四张桌子的小饭馆,开玩笑的打趣他:“这里也不像有鱼池燕窝的地儿啊,咋地?你是准备拿两碗牛肉粉对付我呗。”
“这地方做的卤肉和蟹黄粥特别到位,不信你尝尝。”郝泽伟熟络的朝着饭馆里唯一的老板兼厨师摆摆手道:“刘哥,老三样,另外整一斤半你自己酿的散白哈。”
“好嘞。”跛着一条腿的中年汉子爽朗的点点脑袋,给我们端上来一瓶散发着粮食香味的白酒外加几道小凉菜,就一瘸一拐的钻进了厨房,我和郝泽伟相对无语的碰了一杯,只闷头喝酒,谁也没多吱声。
我浅笑着问:“身上伤都利好索了吧?”
郝泽伟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腕,露出一道粉白的疤痕低声道:“胳膊落下点残疾,其他的没大碍,话说你内个小徒弟,也就是我的学弟下手是真狠,他现在人呢?”
“他跟你不是一回事?”我皱了皱眉头。
郝泽伟摇了摇脑袋回答:“不是啊,一开始我以为他跟我是同行,后来还跟我的上司专程打听过,我上司说,我们组根本没有这号人,我这才知道自己搞错目标了。”
“哦。”我收起脸上的惊愕,淡漠的点点脑袋,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阿候临走时候,给我磕头的模样,心底说不出的悲凉,兴许还真应了朱厌的那句话,我们可能搞错了。
我端起酒杯笑问他:“现在你方便跟我说说你过去的身份不?”
郝泽伟沉默半晌后,呢喃:“我跟诱哥一个单位,不同的是诱哥早几年就退休了,我们单位全称中情局十五科,犯罪信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