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6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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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啥电影?”鱼阳好奇的问。
诱哥吹着口哨慢条斯理的回答:“菊花怪大战桃花侠。”
等他走后,鱼阳拿胳膊捅咕我肩膀一下道:“别听他瞎嘚嘚,狗日的别的本事没有,就会破坏人的心情,你怎么计划的还怎么走,别人咋想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死挺你到底,对了,小白说兰博跟他联系了,今晚上九点半约了郝泽伟在市南区的小饭馆碰头。”
“要不。。”我本来想说要不你跟着诱哥闪人吧,这么朝不保夕的呆在我身边,真不知道啥时候就出事,可是后来又一想以鱼阳的性格,我就算说破嘴皮,他都肯定不会溜号,干脆咽下话头道:“算了,你给郝泽伟打电话吧,约他晚上出来吃个饭。”
“成。”鱼阳利索的掏出手机,径直拨通郝泽伟的话电。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那边的郝泽伟声音干哑的接了起来:“哈喽啊,鱼老板,啥事儿招呼小弟。”
“你这嗓子让屁嘣了?咋哑的这么厉害呢。”鱼阳顺话问。
郝泽伟乐呵呵的回应:“没事,昨晚上一宿没睡,蹲了两个抢劫犯,呵呵。”
鱼阳没正经的说:“巧了,今晚上哥正好有时间,咱们出来坐坐?我找俩姑娘帮你好好润润喉?”
“今晚上?”郝泽伟迟疑几秒钟后,挺遗憾的说:“今晚上真不行,我有几个备案要做,明早上要去市局做报告,改天吧,改天我发工资了请你。”
鱼阳侧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他接着说:“操,真不给脸,非让我说出来有事求你才赴约啊?别墨迹哈,我在御膳酒楼都订好桌了,真有点事儿想拜托你。”
“那我更不能去了,我就一破警察,你求我的事儿,肯定违反我的工作性质,咱都提前说好了,朋友归朋友,不能牵扯到工作上的事儿,就这样吧,后天晚上我请你,我抓紧时间补一觉哈。”郝泽伟不由分说的挂掉了电话。
鱼阳棱着眼珠子狞笑:“呵呵,从这小子眼里看来兰博比咱们重呐,我喊几个刀手去?只要他躺下,咱就有时间好好琢磨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不然身边总有个警察瞅着,干啥都不方便。”
“有点不忍心。”我捏了捏鼻头道:“算了,别喊外人,这事儿让阿候和孟磊干,最多再让他俩配几个马仔,事情先瞒好,谁也别告诉。”
“妥了!”鱼阳会意的点点头。
之所以选择让阿候动手,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我想弄清楚阿候和郝泽伟到底是否认识不?亦或者俩人是不是真的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有种感觉,阿候接近我的目的虽然也不纯粹,但他应该跟郝泽伟不是一路人,郝泽伟之前故意掩护阿候,看似好像挺有情义,可如果仔细分析的话,他何尝不是间接的告诉我阿候有问题,将我的注意力往阿候身上引,虽然没什么实质证据,那那种感觉特别强烈。
退一步讲,就算我猜测有误,阿候剁了郝泽伟,也可以间接破坏两人的关系,搞不好还会将他们的计划给打乱,因为对方根本猜不出来我下一步究竟要干什么,郝泽伟的官方身份是大案组的组长,他出事,事态肯定会扩大,现在的情况是,局面越混乱越我们越有利。
时间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八点多,我先一步开车去了兰博和郝泽伟准备碰头的小饭馆,塞给老板一笔钱,混了身厨师服,躲在后厨等待他俩的碰面。
八点半的时候,兰博抵达饭馆,做贼心虚的四处打量,估计是在寻找我们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我换好衣裳,戴上厨师帽和口罩,反反复复从他身边走了五六次,他都没认出来,这次放下心,然后我拨通兰博的电话,压低声音道:“电话别挂,待会我要听你和郝泽伟的全部对话。”
临近九点多的时候,郝泽伟穿身卡其色的风衣,戴顶渔夫帽出现,两人很快碰上头,我躲在厨房角落的地方,冷眼看着二人,同时将耳机插上,静静的听他俩的对话。
坐下身后,郝泽伟极其不满的问:“找我什么事儿,你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么?”
兰博按照我们提前商量好的说辞道:“我得走了,赵成虎这两天疯狂的找我,前天晚上我差点被白狼抓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孙赢又正好现身,我的尸体可能现在都臭了。”
郝泽伟接下来的一句话,像是一把尖刀戳在我心口上似的,他拧着眉头道:“现在走?你走了,谁负责挑唆赵成虎和贺鹏举开战?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不完成任务,你哪去不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自己身上究竟背着多少事儿。”
兰博微微提高嗓门道:“那我特么接下来应该咋办?王者的人追杀我,贺鹏举一天也变着法找我,你自己看看我的脸上、身上多少伤,我总不能老这么漫无目的的瞎挑唆吧?再继续下去,他俩不死,我肯定先折,有什么计划,你赶紧布置。”
郝泽伟沉默半晌后说:“你先躲两天,我想办法暂时阻止一下赵成虎,等缓了三四天,你让高天去绑了贺鹏举的家里人,我给你具体资料,手脚干净点,我不管你使什么法子,但必须得让贺鹏举认为是王者做的手脚,然后我再想办法抓俩王者俩核心,故意跟贺鹏举的人关在一块,他们之间不管谁死,导火线肯定点燃,到时候你就可以滚蛋了!”
兰博阴笑:“你真狗。”
郝泽伟揪着眉头臭骂:“比鸡八瞎评价我,你不是我,不会懂我心里的想法,如果有选择,我真不希望赵成虎出事,可特么我就是个小卒子,很多事情只有参与权,没有改变权,就算我不干,照样也会有人干,别说我没警告你,不要碰赵成虎的家里人,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唉。。。赵成虎和贺鹏举这些年犯的罪,如果不伏法的话,不是对法律的挑衅么?”
听完郝泽伟的话,我沉默了,深呼吸两口后挂掉了手机,拨通鱼阳的电话号,不挂任何表情的说:“动手吧,控制火候,别整死。。”
2728 研究三十六计的阿候()
鱼阳叹了口气直接挂断了手机,我知道他的潜台词肯定想说,我太特么心软了。
我这头挂掉电话不过半分钟,门外突兀的闯进来四五个小青年,都是二十啷当岁,打扮的溜光水滑,边抽烟边大大咧咧的招呼饭馆老板递菜单,路过郝泽伟和兰博身边的时候,在走前头一个剃着板寸头的小伙猛不丁扭头看向郝泽伟。
郝泽伟同样下意识的看向对方,这是人最正常不过的本能反应。
“草泥马,你瞅我干啥?”板寸头小伙指着郝泽伟鼻子就开骂。
郝泽伟瞬间让骂的有点懵逼,摸了摸鼻尖反问小伙:“你跟我说话呢?”
板寸头小伙一脚踢在两人的桌腿上,皱着眉头呵斥:“眼不好使,耳朵也特么背啊?我问你瞅我干鸡八啥!”
郝泽伟“蹭”一下蹿了起来,邪笑着掰动手指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气极反笑:“多少年没人敢跟我这么对话了,小伙儿你跟谁玩的?这么猖狂?”
板寸头一巴掌推在郝泽伟的胸口臭骂:“跟谁玩关你鸡八事儿,我就问你瞪我干啥?”
兰博起身冲着郝泽伟眨巴两下眼睛劝架:“算了伟哥,别跟他一般见识。”
“行了,今天就聊到这儿吧,尽可能别联系我。”郝泽伟气鼓鼓的往走出,板寸头猛的伸手攥住郝泽伟的肩膀,臭着脸低吼:“我特么让你走没?”
“滚蛋!”郝泽伟暴躁的一胳膊抡开青年,闷着脑袋继续往出走。
其他人纷纷围堵住郝泽伟,跟他拉扯起来,小饭馆里的食客们瞬间全都抻直脖看热闹,就在这时候一辆面包车粗暴的开到饭馆的门口,车门“呼啦”一下打开,阿候和孟磊一人拎着把开山刀从车里蹦了出来,径直奔着饭馆里走了进来。
而正跟几个小伙薅拽在一起的郝泽伟全然没注意到,两人距离郝泽伟差不多还有四五米左右的时候,突兀的加速,孟磊大喊一声:“都他妈滚开。”
几个小青年顿时四散退让,阿候直接跳起来,冲着郝泽伟的后脊梁“噗”的就是一刀,郝泽伟吃痛的回过来脑袋,脸上的表情当时就有些凝固,还没来得及发生任何音声,孟磊抡起开山刀又是一刀狠剁在郝泽伟的肩膀头上。
郝泽伟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抵挡,阿候挥舞着开山刀从天而降,径直劈在他的额头,郝泽伟身体摇晃一下,被砸的往后倒退两步,一抹鲜血顺着他的脸侧滑落下来。
孟磊抬腿一脚踹在郝泽伟的肚子上,恶狠狠的骂叫:“草泥马,就是你跟我兄弟挑事啊?”
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起打架斗殴事件,看热闹的居多,不会有人没事找事的去报警。
郝泽伟踉跄的往后倒退两步,撞翻后面的方桌,桌上的饭菜顿时泼洒他的满身都是,而那张桌子上正吃饭的一对小情侣,吓得慌忙跳起来,发出一声尖叫,躲在了墙角。
“瞅鸡八啥呢,开磕!”阿候举起旁边的铁皮凳子狠劲砸在郝泽伟的身上,先前跟郝泽伟挑事的那几个小青年纷纷从各自的袖管里抽出片刀围上郝泽伟噼里啪啦的一通猛砍,漫天的刀光闪烁,郝泽伟趴在地上再没能爬起来。
身为大案组组长的郝泽伟,本身就是科班毕业,加上这么些年的实战经验肯定不会太少,结果愣是连句对白都没来得及说,一个回合就被干躺下了,蜷缩在地上玩命的护着脑袋闪躲。
大概砍了半分钟左右,郝泽伟完全没了人样,身上的衣服被剁的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脸颊、胳膊和手掌全是大大小小的刀口,看着格外的可怖。
这时候阿候冷不丁挥舞一下手机,挤到人群最前面,蹲在郝泽伟的跟我眨巴眼睛出声:“诶卧槽,别鸡八打了,这不是郝组么,赶紧让开。。”
郝泽伟的脸上被鲜血涂满,虚弱的朝着阿候翘起大拇指说:“呵呵。。你们真挺有样的。”
阿候假惺惺的叹气道:“你看这事儿整的,郝组您刚刚怎么不提前喊我一声呢,饭馆的灯光太刺眼,我进屋都没看清楚您的脸。”说着话阿候又朝身边的其他人喊叫:“别鸡八从边上瞅着了,赶紧打电话报警报120啊,这位爷要是真出事儿了,你们谁也跑不了,郝组,有人托我给您带句话,做事别太损篮子,我师父不忍心干的事儿,王者大把大把的生慌子能完成。”
“行,我长记性了。”郝泽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抿着嘴唇点点脑袋。
我站在厨房靠近门口的地方,一眼不眨的目睹了整件事情发生的经过,抚摸着下巴颏呢喃:“先是声东击西,接着又以退为进,敢情阿候这个瘪犊子这段时间尽研究三十六计了。”
又瞟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郝泽伟,我长叹了口气,心里着实有些不忍。
先前跟郝泽伟撕巴的那个板寸头小伙,表情挺真诚的弯腰说:“郝组,您放心,这事儿我们肯定不会跑,你该怎么判怎么判,该怎么罚怎么罚,我认!”
郝泽伟没有吱声,确认的说应该是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昏厥。
阿候一脸烦躁的冲着哥几个撇撇嘴骂:“操,这事儿弄的,真操蛋。。敢情自己去警局自首。”
说罢话,一帮人鱼跃而出离开饭馆,而饭馆正门口堵着的那辆面包车没人开走,就那么刺棱棱的挡在那里,进进出出的人只能侧着身子走,郝泽伟就那么孤零零的趴在地上,既没人敢上前询问,也没有人帮着他止血。
从边上瞅了几分钟后,我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站在我旁边同样看热闹的老板兼厨师说:“诊所买点纱布啥的,先帮着他止止血吧,今晚上的事儿。。”
那老板会意的点点头接茬:“今晚上饭馆挺忙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二十多分钟后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费劲巴巴的从外面钻进来,没多会儿医院的救护车也“歪呜歪呜。。”的停到饭馆门口,因为门口挡着一辆面包车的缘故,担架根本抬不起来,几个警察配合着医生好不容易才将郝泽伟给抬了出去。
看饭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不漏痕迹的从厨房的小窗户爬出去走人,走的时候我才愕然的发现兰博这厮不知道啥时候跑没影的,七拐八拐的绕到一条街口,鱼阳正坐在一辆“奥迪”车里悠哉悠哉的抽着烟。
我皱着眉头低问:“门口堵面包车是你的意思?”
鱼阳很无所谓的点头承认:“嗯,他都鸡八想弄死你了,我给他制造点小麻烦不过分吧?”
我揉搓两下额头叹气道:“这事儿干的属实挺没品。。”
“你跟一个流氓谈高尚,不是扯犊子嘛。”鱼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