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6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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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心中其实都有一方净土,而念夏正是白狼心中那一抹最清澈的小溪。
我伸了个懒腰,笑呵呵的朝着哥俩摆摆手道:“行了,回家吃饭。。”
鱼阳兴冲冲的从白狼兜里夺过去车钥匙,精神病似的跑到破摩托车跟前,朝着我和白狼招手:“下山的时候让我骑摩托哈,不跟你俩吹牛逼,当初我是我们镇子最特么牛逼的赛车手,什么越野赛、拉力赛,冠军、锦旗我家随处可见。”
我和白狼瞬间被他的逗比模样给招笑了,冷不丁白狼凑到我耳边声音很轻的说:“大哥,你不觉得诱有问题么?”
我迷惑的看向他问:“怎么讲?”
白狼沉思几秒钟后,声音很小的说:“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当初念夏她们失联,是诱哥提醒你,很有可能是高天做的吧?后来咱俩要去找贺鹏举的时候,他又劝阻你,说是情况可能没我们想的糟糕,当时我没来得及深想,事后我才琢磨明白,诱那会儿的表情似乎是知道点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插话,冲他点头道:“你接着说。”
白狼吸了口气说:“后来我抓到兰博回去的时候发现你又没影了,就给弟兄们打电话,菲菲急的要给佛爷打电话,诱哥拦着不让,特别肯定的说你一定不会有事。”
我有些不确定的说:“也有可能他是在安慰菲菲,佛哥要是回来,事情闹得更大。”
“是,不排除这个可能。”白狼搓了把脸颊沉声道:“再后来我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按照惯例,朱哥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二十四小时都躲在暗处盯着你的,即便他不盯着,也一定会想办法知道你的踪迹,可是这次你始终一天一夜,朱哥都没有出现过,我就在想,会不会朱哥也知道你很安全,那么谁放给他的消息,咱们家应该只有诱能联系的上朱哥吧?”
我转动两下脖颈问:“你认为诱哥有什么目的?”
白狼一针见血的说:“一开始没头绪,刚刚听完兰博的话,我就在想,兴许想要挑唆你和贺鹏举干起来的人不止有郝泽伟,可能咱们身边还有别的人,只不过碍于某些原因,他没法干的太过明显,又或者正是因为他活干的不利索,所以上面才又派下来了郝泽伟。”
我怔了一怔,搂住白狼的肩膀交代:“没凭没据的事儿别瞎琢磨。”
“嗯,我知道。”白狼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简练的仰嘴笑了笑。
不远处的鱼阳冲着我俩嚷嚷:“卧槽,你俩搞对象呢?敢不敢快点,小白你这摩托车没有电打火啊?我咋踹半天都没反应呢?”
“你试试把钥匙往右边拧一下。”白狼努努嘴喊。
白狼踹了两脚,摩托车“突突突。。”的冒起黑烟,立马兴奋的挥舞手臂:“着了,快快快,咱们抓紧时间上路。”
“就鸡八喜欢看你这幅没见过市面的傻逼样。”我吐了口唾沫,大步流星的朝着鱼阳跑了过去,鱼阳或许就是白狼嘴里说的那个“某些原因”,诱哥到底有没有问题,我不得而知,但我心情很清楚,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坑过我,而且他会成为鱼阳最后的保护伞,这就够了。
退一万步讲,如果诱哥真有啥不妥,朱厌也断然不会默许他的行为,能够让朱厌默许,足以证明很多东西,有些事情不适宜打破砂锅问到底,水落石出往往不止真相大白,还有可能会渴死很多鱼虾。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回到工区,离着老远我就看到手里攥着个扫帚把儿的师父正铁青着脸站在工区门口等我,当时后脊梁上的汗毛就立了起来。。。
2726 借钱()
瞅我师父那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前面骑摩托的鱼阳扭过脑袋朝着我坏笑:“施主,你的劫来了!善哉善哉,祝君好运呐。。”
我撇嘴臭骂:“你最好盼着哥能顺利渡劫,不然死前我肯定先掐死你。”
哪知道鱼阳这货突然拧大油门,破摩托瞬间跟头受惊的驴似的往前狠蹿一步,随即“嗷”的一声冲到我师父跟前,接着鱼阳熄火停车,然后贱嗖嗖的朝着我师父叫苦:“狗爷,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三子,出去疯跑起来简直就刹不住,刚刚我拽他来回,还跟我急眼了,你看给我这头打的。”
“卧槽尼大爷!”我一巴掌呼在鱼阳后脑勺上。
师父举起手里的扫帚把冲我努努嘴,我无奈的从车上下来,搓了搓手掌,想把笤帚从他手里接过来,干笑着呢喃:“师父,扫地这种事儿你让保洁干就行,怎么还亲自上阵了。”
“扫什么地,老子要扫你!”师父一胳膊拨拉开我,举起笤帚就要开揍,扭头看了眼坐在摩托车上正翘首以盼的鱼阳和白狼问:“你俩还有事儿啊?”
鱼阳眨巴两下眼睛笑道:“没事,这不专程配合您老嘛,万一狗日的三子敢跑,我俩帮您按住他。”
“滚蛋!”师父一抬手,挥舞着笤帚砸在鱼阳脑袋上,掐着腰呵斥:“我能当着你们面打我徒弟么?赶紧滚回里屋洗手吃饭。”
“哦。。”鱼阳悻悻的点点头,踹着摩托载着白狼返回工区里。
等他俩走远后,师父这次回头,一笤帚抡在我脑袋上,瞪着眼珠子低吼:“你小子现在混大了是吧?吃个饭还得一家老小等着,我看普京都特么没你忙。。”
边打师父边唾沫横飞的训斥,其实那玩意儿打在我身上一点都不疼,不过为了配合老头,我还是捂着脑袋来回躲闪求饶:“我错了师父,真知道错了。。。”
打闹了几分钟后,师父气喘吁吁的一把扔开笤帚,坐在门口的青石板上撇撇嘴说:“行了,别装了,我真是老了,稍微一动弹都浑身冒虚汗。”
“不能,师父正当壮年,刚才差点没把我打晕。”我装模作样的揉搓两下后背,并肩坐在他边旁,侧头仔细的打量他,一瞬间我感觉他确实老了很多,跟初遇时候在公园装看门老头的他比起来,沧桑了不知道多少倍,身上那股子垂垂老矣的味道让人瞅着唏嘘,尤其是他那一脑袋几乎全白的头发,更是让我瞅着心疼。
“别捧我了,陪我坐会儿吧。”师父摆摆手,仰头看向远方呢喃:“这个世界有两件事最公平,第一件事是每个人每天都有二十四个小时,第二件事是每个人都要面对死亡,死这种事儿我其实看的特别淡然,躲不掉绕不开,况且师父这辈子挺值的,前半生陪着小四刀光血影,后半辈子看着你步步高升,你们都好了,我也值了。”
我靠了靠他胳膊低声道:“师父,你别这么说,整的我心里怪难受的。”
“三子啊,凡事儿都有个界,水满则溢,王者现在也算开枝散叶,你可能觉得距离自己的目标还有距离,但在很多人眼里看来却是你野心膨胀,上头不治你治谁?”师父舔了舔嘴上的干皮,搂住我肩膀笑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想王者誉满天下,就不可能保证每个人的安危,这次的乌龙事件,让我看到一个危机。”
“什么危机?”我愕然的问道。
“上头怕是有人要对你动手了。”师父轻咳两声道:“停车里那帮拎枪的小伙不一定真没看到我们,他们的作用或许只是威慑我们,让我们暂时跟你失联,巧的是当日我们几个都没带手机,现在我自己琢磨起来,就算那天我们带手机,可能也不一定能联系上你,而且,那辆警车也有问题,我听鱼阳说,发现我们失联,你就委托一个挺有能力的朋友去查市北区沿街的所有摄像头对么?”
我点点头道:“嗯,我那朋友的父亲是青市二三把手。”
师父点点头道:“按理说,这么简单的画面,他不可能查不到,所以我估计,要么是那条街的摄像头集体出问题了,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压着,不让他告诉你,”
“谁压着?”我瞬间皱紧眉毛。
师父没好气的敲了我个脑瓜崩儿臭骂:“你个憨货,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谁要治你,而是你该如何脱身,明白么?东北的Q四爷比你怎么样?厦门的赖氏一族比你又如何?”
对于这两位传说中的人物,我像所有混子一样除了钦佩更多的还是膜拜,沉思几秒钟后点头道:“强,他们和天门的档次应该差不多。”
师父叹了口气说:“论实力,他们不一定比你强多少,但却广为人知,知道为啥不?因为国家的大刀阔斧,加上有心人的蓄意宣传,假设明天上头为了剿灭你派出一个加强连,你的知名度绝对能盖过他俩,但特么这份知名度得靠命换,懂不懂?”
我低头陷入了沉默,师父说的对,他们的知名度很大程度是有政治的原因在里头,兴许那两位爷活着的时候真没有死了出名,只是因为上头需要一杆“打黑除恶”的锦旗,他们火了,更有可能他们只是上头圈养起来的,随时需要随时屠戮。
师父剧烈咳嗽几声说:“小子,避其锋芒吧,现在不比前几年,片刀、子弹就能闯天下,国家需要繁荣,百姓需要富强,小打小闹避免不了,可想要发展成规模,就肯定有人收拾你。”
我苦恼的说:“我也想避,可上头都准备挥刀了,突然发现我这个目标没了,不得把我周围的人全都给扫掉啊?我身边这些人哪个身上没背点事儿,真要被抓,无期、死刑的肯定少不了,我既然带他们出来,是不是就得保证他们安危?”
师父颤颤巍巍的起身,声音很低的说:“人得活着务实点,为了避开刀锋,上海十六区,天门总计十六位大哥,被小四交出去八位,七八家成规模的公司充公,尽管交出去的人都是小四早几年就开始培养的傀儡,可人毕竟不是动物,小四能不肉疼么?肉疼又怎样?还不是得向现实低头?”
师父话的意思很明白,可我却只能佯做没听懂?我做不到张竟天的杀伐果断,甭管放弃身边的谁,我都会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我老了,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菲菲她们那么年轻,别让她们的青春付之东流,念夏还没成年,旁人可以对她好,可孩子最需要的还是爹妈的疼爱。”师父沉闷的走在前面,后背似乎被以往佝偻的更加厉害,咳嗽声就跟一面小锤似的重重敲打在我心口。
盯着他的背影,我犹豫良久后,低声说:“师父,能不能借我笔钱。”
“多少?”师父没回头,声音平静的问。
“很多,用以交往一个参谋。”我低声道:“刚刚透过兰博的嘴,我知道太原的那位参谋出现财政赤字,而大伟现在从太原刚刚站稳脚跟,如果他能走进那位参谋的眼中,王者至少可以保留一份香火,就算真的有一天浩劫来临,很多人不至于无家可归,我不能从王者拿钱给他,如果有心人查起来,他也会倒大霉。”
师父点点头,出声:“我个人户头上有点,待会给小四打个电话,问他再借一些,不过肯定是有利息的,牵扯到两个组织的事儿,需要精打细算,我不想让钱成为你俩之间的隔阂。。”
回到屋里,一家人全都按部就班的坐好,除了朱厌、邵鹏和远走津门的孟召乐,青市在王者的所有人都在,就等着我俩开饭,望着其乐融融的一圈人,我心里更加确定,我有责任和义务让他们过得更好。。。
2727 动手吧()
因为师父不能喝酒的缘故,我们其他人也以茶代酒,谁也不敢故意拿酒馋他,酒足饭饱后,白狼送师父和医生回酒店,念夏嚷嚷着要跟俩老头在一块,我一寻思工区也确实挺冷的,就干脆把苏菲她们也撵到了酒店。
等屋里就剩下我和鱼阳、诱哥仨人的时候,诱哥冲我挤眉弄眼的坏笑:“吃饭前受教育了吧?我跟你说不听,只能喊个有份量的,三子不是我说你哈,你有时候是就太自以为然,这个世界啥事都是成正比的,在他们享受劳伦、爱马仕、劳力士和大路虎这些风光无限的奢侈品的时候,就得为之付出点什么,只青春一样肯定不够。”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他反问:“诱哥,不如你告诉我,我舍弃谁比较合适呢?看着这帮朝夕相伴的虎犊子,你敢摸着自己心口说,一旦有一天他们不在了,你真的不会难过,不会落泪?”
诱哥怔了怔,摇摇脑袋苦笑说:“我不是大哥,我不需要选择。”
鱼阳摆弄着手机,迷茫的看向我俩问:“你俩搁那唠什么鬼嗑呢,什么选择,什么难过伤心的?咱正儿八经的用人类的语言交流行不行?咋地,中午喝茶都喝迷糊了?”
诱哥撇撇嘴,双手揣着袋口往出走:“不爱搭理你,老子看电影去了。”
“看啥电影?”鱼阳好奇的问。
诱哥吹着口哨慢条斯理的回答:“菊花怪大战桃花侠。”
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