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6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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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说。”老头搂住自己儿子的肩膀硬拽着往出走。
“叔,你等会儿。”我赶忙出声,朝着鱼阳道:“身上带钱没?”
鱼阳倍儿豪爽的掏出胳肢窝底下夹着的钱包吧唧嘴:“就几千块钱现金,不过我带卡了,需要多少,我马上去取。”
陈圆圆弱弱的从挎包里拎出来一个黑色塑料袋说:“我带了,听说成虎在医院,我生怕住院费不够,就取了八万块钱。”
陈圆圆绝对是她们姊妹仨里最心细如尘的一个,她可能做不到苏菲那么大开大合,关键时刻可以替我而战的豪迈模样,也可能没有杜馨然的睿智,拿捏商机那么准确,但她一直都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干着一些微不足道但是又缺之不可的小事。
“把钱给叔。”我朝着陈圆圆努努嘴,然后冲着老头笑道:“叔,一点心意,你先揣起来,狗子娶媳妇的钱我出了,另外这年头没房没车,哪有姑娘会乐意跟他,这事儿我也包圆了,回头你让狗子去我们公司报道,高薪职业没有,但是让他干个保安队长,一年赚了十几二十万不是啥大问题。”
一看陈圆圆递过去那么多钱,老头皱着眉头连连摆手拒绝:“使不得丫头,我们总共也就垫了两万块钱,要不了这么多。。”
陈圆圆温婉的往后退了两步,摆手示意老头:“拿着吧叔,刚刚成虎也说了,您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有您,我们恐怕都见不到他了,这钱给您,我们觉得舒心,就当是我们孝敬您老了。”
“是啊叔,快收起来吧,他的命比钱更值钱。”杜馨然也轻柔的点点头。
苏菲掩着嘴巴,声音有些颤抖的感激道:“谢谢您了叔,真心的。”
“大哥,她们都是你对象啊?”狗子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傻乎乎的问道。
刹那间三个女人的脸颊全都红到了脖子根,老头毕竟比自己儿子多吃几十年盐,一瞅这架势估计也看出来个所以然,一巴掌呼在自己儿子后脑勺上,朝着我笑了笑说:“小伙,你安生养伤,手机的事儿,我和狗子帮你想辙,今天晚上之前想办法给你送过来。”
我朝着皇甫侠使了个眼色道:“瞎子,你陪着一块过去吧,几个小混混把我手机顺走了,手机里有些东西见不得光,看过的,想办法让他们闭嘴,或者离开青市。”
“明白。”皇甫侠利索的点点脑袋。
等狗子爷俩离开房间后,我跟师父他们又仔仔细细说了下双方各自的经历,刚刚有外人在场的缘故,师父说的不够细致,等那爷俩走远后,师父才揪着眉头看向我问:“三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了不起的人了?”
我迷茫的问他:“什么意思?”
医生压低声音道:“那两个巡警把我们送到停车场没多会儿,我们就看到有两台车跟了进来,四五个小青年绝对都是练家子的,身上还揣着枪,摆明了是冲我们来的,也就是你师父脑子够使,领着菲菲她们东躲西藏才避开,这要换个其他人,恐怕真悬了。”
我牙齿咬的嘎嘣作响,低声骂叫:“还特么真有人要对你们动手,麻勒痹的,兰博这个杂碎。”
“不是兰博干的。”白狼笃定的摇了摇脑袋,话没说完,他猛地一拍后脑勺,撒腿就往出跑:“擦的,我把那家伙给忘了。。”
我不解的问诱哥:“他干啥去了?”
“估计是放兰博吧。”诱哥猜测的说:“你昏迷以后,小白抓到了兰博,还干伤了孙赢,抓到兰博以后,他就把丫给藏起来了,连我们都不告诉,到底把兰博藏哪了,这两天,他估计一直在审兰博。”
“小白打伤了孙赢,并且抓到了兰博?”我傻愣愣的长大嘴巴,好像在听天方夜谭,孙赢和兰博的实力不说超一流,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并且当日孙赢可能还领着几个手下。。。
2723 一丘之貉()
诱哥翻了翻白眼嘟囔:“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得问问当事人小白了,兰博这个王八犊子其实也挺冤的,莫名其妙被你扣上顶绑架念夏的大帽子,让白狼揍得简直没人样。”
鱼阳撇撇嘴臭骂:“他冤个蛋,要不是他一天贼头贼脑的搞风搞雨,咱们能怀疑他?再说了,兰博被揍得没人样,你看见了?一天到晚能不能别跟个半仙似的,咧开大逼嘴就胡咧咧。”
诱哥挽起袖管,推搡了鱼阳一下臭骂:“诶卧槽,你忘了自己被小白熊的时候了吧?这会儿又跟我牛逼哄哄的噘嘴是不?”
鱼阳吐了吐舌头耍贱:“我乐意呀,我跟小白顶多算是斗嘴,只要咱家都没事儿,让他捶我顿一又何妨。”
拿脚后跟想也知道,这两天白狼肯定跟鱼阳发生过矛盾,听架势鱼阳貌似还吃了亏,我咳嗽两声道:“行了,抓紧时间给我办出院手续,我啥事没有,兰博要是没死的话,就让小白把他放了,这小子其实也挺关键的。”
“你跟谁对话呢?我?”诱哥指了指自己问。
我舔了舔嘴唇无语的说:“不然呢?我手机丢了。”
我发现我一觉醒来,格局似乎都发生了变化,这帮人嘴上啥也没表现,可是对白狼的那份忌惮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诱哥抽搐两下鼻子,将手机丢给我道:“你自己跟他联系呗,我跟他说话不好使。”
我好笑的接过手机道:“能让你说出不字来,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说着话,我掏出手机拨通白狼的电话,秒几钟后,那头的白狼接了起来,听架势应该是在开车,声音平缓的“喂”了一声。
我开门见山的问:“小白,你把兰博关哪了?”
白狼沉默几秒钟后,有些不情愿的回答:“在咱们工区附近,你要跟他见一面啊?”
我轻声道:“嗯,有几句话想跟他谈。”
白狼压低声音说:“行,你顺着工区后面的小路过来,穿过侯家村能看到一座小土山,到地方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半个多小时后,我办理了出院手续,临行前,苏菲等人把我的主治医生堵到办公室里盘问了良久,确定我真没事儿后才让我走出病房,说老实话,当一众医生、护士露出诧异的目光时候,我心里真是难以形容的大爽。
之前面对狗子爷俩的时候,护士表现来出的那种不屑一顾,让人膈应的咬牙,有时候我很想不透,本该医者仁心的白衣天使们为什么会用钞票去衡量一个人的轻重,难道他们在医校学的第一课不该是“医生父母心”么?
从医院出来,我脑袋仍旧有点浑浑噩噩,不过心情好了很多,尤其是怀抱着小念夏的时候,那种踏实的滋味更是只有当父母的人才能体会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苏菲她们给劝回,我领着鱼阳和诱哥直奔白狼说的地方。
坐进车里,师父冲着我吹胡子瞪眼的说:“小三子,中午你回来吃饭,老子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
我笑嘻嘻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保证:“妥了,中午肯定回去跟您老请安!”
“小瘪犊子!”师父白了我一眼,“嘭”一声关上车门,带着苏菲她们先走人。
直到他们的车子走远,我仍旧眯着眼傻笑,诱哥拍了拍我肩膀努嘴道:“现在想想人生有时候是不是特简单,身体健康,家人安好,朋友多福,这特么就叫圆满?”
“确实。”我点了点脑袋,一些简单的道理,往往总是在经历过大风大浪才能体会到。
诱哥搓着手掌笑道:“要不,你回头联系一下我在巴基斯坦的战友,你先入了巴国籍,完事再转道去阿国,消消停停过几年安生日子,想回来再回来,啥事都不耽搁,至于其他人嘛,生死安天命,你毕竟不是如来佛祖,谁都能照顾到。”
鱼阳不屑的反讥:“你咋那么能吹牛逼呢,好像入了巴什么斯坦的国籍就能刀枪不入啊?”
诱哥鄙夷的瞟了一眼鱼阳说:“诶卧槽,我真不乐意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唠嗑,知道啥叫巴铁不?咱华夏跟巴国那关系绝对是老铁,两个国家就差没拜把子歃血为盟了,搁巴国呆着,你就跟在咱华夏没任何区别,那年四川大地震,巴国把整个国家的帐篷全捐了,那感情你说铁不铁?这么硬的交情,三子如果入巴国籍,你说是不是保命符?”
鱼阳接着装傻充愣的说:“操,你既然说的这么玄乎,为啥不帮忙把王者所有人的国籍都入了呢?”
诱哥无语的咒骂:“爹,你以为入巴国是开玩笑呢?巴国对身份这事儿审核的比当兵还严格,我那个战友的能量有限,顶多也就帮帮三子,帮帮你,人太多,他也没辙,况且国字号部门要抓人,如果让他们扑个空,这事儿可就真严重了,到时候彻查起来,谁也跑不掉。”
没等我说话,鱼阳抢在我前面开腔:“没辙你说个蛋蛋,别墨迹了,赶紧开车。”
鱼阳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性格,在不确定其他人平安无事之前,我是打死都不会离开的。
闲扯的功夫,我们来到白狼说的“侯家村”,在他说的土山脚下,我给白狼打了个电话,没多会儿,白狼骑辆冒着黑烟的破摩托车“突突”的从土坡上杀了下来,然后朝着我们仨人努努嘴道:“路太窄,汽车根本不上去,凑合挤挤吧。”
诱哥仰头望了眼差不多有个二三百米高的土山,摆摆手道:“四个人骑辆比我二叔岁数都大的破摩托,我心里没底,你们去吧,我留底下看车。”
我知道他是故意不想掺和太多我们内部的事儿,就没继续劝说,很干脆的跟鱼阳一块坐上摩托车,荡起一阵黄烟冲着土山干了上去,到达山腰的地方,白狼停下车,领着我们沿着荒地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块破败的谷子地旁边。
鱼阳咧嘴笑道:“擦,小白你整这地方,估计就算是GPS也定位不出来。”
白狼摸了摸鼻头微笑解释:“前段时间吃完晚饭,闲的没事干,我就出来溜达,发现了这片土山位置听不错的,感觉往后说不准能用上,就花五千块钱包了一年。”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人的惨哼声,眯着眼睛朝谷子地伸出望去,当时真吓了一哆嗦,还算平整的地面上,露着一个人脑袋,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兰博,只不过此刻兰博早已经让折磨的没有人样,头发散落面前,脸上的皮肤让风吹着裂开一条条缝,脖颈以下全都被埋在土里。
兰博竭力睁着水肿的眼珠子,奄奄一息的朝我哀求:“三哥,三爷爷。。放我一马吧,我服了,往后你就是我老子,你让我往东我指定不带往西,求求你了。。”
我侧头问白狼:“这是啥情况?”
白狼森然的冷笑说:“我在地上挖了个坑,又用木架子固定住他的手脚,然后往坑里灌满混凝土,一天喂他三四次吃的喝的,预计也就三四天的时间,大便就能挤满他的犊子,狗日最后的尿液会把膀胱憋涨爆,内出血而死。”
“我日。。”鱼阳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兰博声嘶力竭的干嚎:“爷爷,饶了我吧,以后你们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求求你们了。。”
类似兰博这种亡命徒,其实你一刀宰了他,他可能都不会求饶,但是面对这种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我相信大部分人挺不过俩回合,包括我自己在内。
看了眼满脸平淡无奇的白狼,我后背的汗毛瞬间倒竖,这样病态的白狼只在我认识他的初期出现过,人性淡薄,心如毒蝎。
我咳嗽两声,蹲在兰博的跟前,朝着他请问:“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考虑放你出来。”
“一百个一千个问题也无所谓。”兰博几近崩溃的狂点脑袋。
“你背后除了那位参谋以外还没有其他人?”我舔了舔嘴皮问。
兰博利索的摇摇头:“没了。”
我接着又问:“你知道阿候的身份么?”
兰博忙不迭回答:“不知道,但我的人曾经见过阿候和郝泽伟私会,在太原,那时候阿候还没有跟你。”
我皱了皱眉头再问:“能不能联系的上高天?”
杵在旁边的白狼出声道:“已经联系过了,高天压根不露面,他跟高天都属于一丘之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那种。”
兰博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低吼:“高天现在一定巴不得我死,只有我死了,他才能跟那位参谋搭上线,前段时间我曾经带着他跟参谋见过面。”
我搓了搓两手,阴沉的看向他问:“放你出来可以,但我后面有事情需要你帮我做,怎么让我相信你呢?”
兰博是真被白狼搞崩溃了,满脸是泪的哽咽:“我可以给你们写份罪状,写清楚我自己的和我知道那位参谋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