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5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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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满头大汗的点点脑袋:“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大伟一巴掌呼在小地主的脸上,咬牙威胁:“草泥马,往后在吴堡给我低调点,再特么挑三豁四,我弄死你!”
小地主这货不愧是个老江湖,挨了一巴掌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很平静的点点脑袋道:“我记住了,待会我就滚。”
大伟一把薅住小地主的头发,来回晃悠两下,往身子底下一压,抬起膝盖奔着他的小腹“咣咣”狠磕两下,恶狠狠的臭骂:“瞅你留这个鸡八发型。我看着就来气!”
小地主的鼻子被磕出了血,捂着脸瓮声瓮气的回答:“我回去就剪了。”
大伟将卡簧插到腰上,左右开弓照着小地主的腮帮子一顿猛掴,反复抽了十几个嘴巴子后,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冷笑:“行,那就这样吧,滚蛋吧。”
大伟往后倒退两步,那两个马仔搀起小地主往一辆CRV里走,剩下的人纷纷钻进另外一辆CVR里,两台车一前一后快速朝着街头驶去,等他们彻底走远后,大伟朝我的方向比划了个OK的手势,然后拎着他那两个小弟钻进金杯车里扬长而去。
我侧头看向坐在我旁边的吴伟微笑:“兄弟,刚才的情景你都看清楚没?”
“看到了。”吴伟脱口而出,随即赶忙摇摇脑袋改口:“啊不。。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道:“咱做人要实诚,看到就是看到了。待会你就报警,说是见到有人在这里开枪,听明白没?”
“啊?”吴伟满脸不解的望向我,似乎想不通我为啥要干坑自己的人事儿。
我加重语气呵斥:“听清楚没?”
“清楚了,清楚了。”吴伟忙不迭的点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那你下车报警吧,跟警察说,你无意间听见我们说要到华盛宾馆做掉小地主,至于怎么听到的,还有我们的身份,你看着编,如果特么敢漏了,你全家老小就准备集体买块墓地入土为安吧。”
吴伟打了个冷颤,哆哆嗦嗦的走下车。
我坐在车里朝着他昂起脑袋道:“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你那半口袋钱,算我给你的辛苦费。”
吴伟将之前大伟抢他的钱从后备箱里拎出来,眼神复杂的望向我。
“记住哈,你收我钱了,在法律上讲咱们是同伙,说漏一个字,我不好过。你也肯定得被砸上通缉犯的罪名。”我极其无耻的摆摆手,发动着车子掉头就走。
我的计划很简单,先在饭店门口吓唬一把小地主,此刻的他肯定惊慌失措,第一想法就是返回自己的大本营,然后再安排鬼哥到华盛宾馆去放几声空枪,这时候吴伟差不多也报警了,吴堡就是个小县城,持枪绝对是大案,届时整个县警局的警察肯定会一股脑跑到华盛宾馆一探究竟。
这期间早早守在小地主回去路上的大佐再趁机制造起交通意外,吴堡警局很难抽出有效警力,势必乱成一锅粥,当警察们缓过来神儿的时候,我们一甘人已经逃之夭夭,只留下个报警的吴伟,至于警察会怎么审吴伟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儿了,反正这小子根本不认识我们,黑锅谁爱背谁背。
从吴堡通往太原的路有好几条,但我分析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小地主最有可能走的就是青银高速,因为这条道用时最短。路上我点燃一支烟,哼着小曲往高速口的方向驶去。
十多分钟左右,我驱车赶到高速路附近,鬼哥也正好给我打来电话,告诉任务完成,华盛宾馆此刻堵满了警察。
我压低声音问他:“没什么意外发生吧?”
鬼哥停顿了几秒钟,干涩的笑道:“有一点意外,我刚放完枪从宾馆里出来。正好被两个巡逻警碰上,差点没逃走,得亏你那个徒弟好死不死的也从宾馆里出来,他估计看出来点什么,拿砖头砸了警车,替我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阿候?”我疑惑的问道。
鬼哥接话道:“嗯,那小子挺精的,砸完警车就嚷嚷自己溜冰溜大了,估摸着也不会有啥事。”
我想了想后说:“你在吴堡继续逗留几天,帮着他打点打点。”
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开到了高速路口,收费站前停了长长的一溜车。好像是警察临检,我皱着眉头,把脑袋抻出车窗外观望,见到收费站前面杵着四五个交警,掏出手机拨通大佐的号码问:“你在告诉高速路没有?”
“在,刚刚抢了一辆半挂车。”大佐声音低沉的回答。
我轻声说:“计划暂时先取消了,收费站前面好几个交警呢,闹出来大动静不好脱身。”
大佐焦躁的出声:“三哥。错过这次机会,让小地主逃回太原,咱再想报仇的话,可就难了,怎么跑,我已经想好了,你不用担心,我肯定到太原跟你汇合。”
我焦急的说:“你听我的,别冲动,闹出来事儿。。”
没等我说完话,大佐直接“啪”一下挂掉电话,我再打过去的时候,他直接给我挂断,我急的慌忙从车里跑下来,仰头朝着前面的一队车观望,想要找到大佐到底在那辆前四后八上。
就在这时候,靠近右边行车道的一辆红色的十七米欧曼半挂车,呼啸着往后倒退,先是连撞后面几台车,紧跟着咆哮连连的冲向左边车道。
“嘭!”的一声巨响,一辆黑色CVR直接被撞翻,推出去六七米远,连撞好几辆车,收费站前顿时发出一阵阵汽车警报和人们尖叫的声音,随后我又看见那台“欧曼”再次对着CVR碾压过去,CVR在庞大的欧曼车面前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车前脸让掀翻,车内血呼拉擦的,根本看不出来里面的人到底是死是活。
几个站在收费站口临检的交警忙不迭的往过跑,怎奈何此时的人们都吓疯了,不少车子想要倒退,生怕殃及池鱼,可是后面的车不让道,“嘭,嘭,嘭。。”连续一阵巨响,七八辆车子追尾,现场混乱的一逼,我始终盯着那辆“欧曼”车,看到欧曼车又狠撞几下CRV后,从驾驶座蹦下来个身影,快速往人堆里拥挤,没多会儿就消失了影踪,这才松了口大气。。。
2548 你走吧,两清了()
见到大佐有惊无险的顺利脱身而出,我这才松了口大气,这次计划出现得意外实在太多了,多到我有些应接不暇,首先我没想到鬼哥在宾馆放空枪能被巡警碰上,其次更没料到高速口会有交警临检,最后就是低估了大佐心底对小地主的仇恨,宁愿拼的生死也要做掉他的决心。
好在天佑苦命人,哥几个全都有惊无险的逃脱了,高速路口发生连环追尾案。事情绝逼闹大了,好处是大家有更充裕的时间逃跑,坏处是大佐肯定上纲上线,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出现在人前。
我坐回车里,苦恼的分析着将来面临的一切,收费站口嘈杂的像个菜市场,车子的警报声、受伤人的哭喊声,几个交警无力的呐喊声,连成一片,让人瞅着就格外糟心。
“造孽啊。”我感叹的抽了口气。诚然小地主确实该死,可是现场还有很多跟这事儿毫无关联的可怜人突遇横祸,这个仇又应该去找谁报?我坐在车里,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因为特大交通意外的缘故,一直到四个多小时以后。高速路口的交通才暂时被疏通,当我开车驶进收费口的时候,亲眼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声嘶力竭的坐在地上哭喊着要“爸爸”的时候,我整颗心都差点被撕碎。
我把车开上高速,随即拨通了大伟的电话问他:“你们撤出吴堡没有?”
大伟低声回答:“撤出来了。走的乡道,没碰上任何阻碍,哥,你在高速路口等我们就可以,我最多比你晚两三个钟头。”
我叹了口气道:“我这才刚上高速,估计到太原也晚上了,你等我吧,顺带联系一下大佐和鬼哥。”
放下手机,我脑海中始终盘旋着刚刚见到那个哭泣的小女孩的模样,心里乱糟糟的一片,或许是我也生了个闺女的缘故,现在一看到跟念夏同龄的孩子,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很多,我打开车里的CD机,调到最大音,恨恨的咒骂一句:“大佐这次做的真特么过了!”
行程三个多小时,总算抵达太原的高速路口,出收费站以后,我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痛快,更没有半丝欣喜。有的只是浓浓的内疚和忏悔,一下高速口,我就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大伟一行人和大佐。
大伟乐呵呵的走到车跟前跟我打招呼:“哥,路上还顺利吧?刚刚我托鸿门内部的两个朋友问过,小地主挂了,就死在吴堡高速口,送到医院的时候不治身亡。”
“还行。”我强颜欢笑的点点脑袋,熄火,松档,从车里走下来,朝着大佐抻直脖子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大佐舔了舔嘴唇解释:“劫持了一辆私家车,不过我没伤害任何人。”
“嗯,挺好的。”我点点脑袋,接着很突兀的一拳头照着大佐的脸颊就怼了上去,大佐被我打的趔趄的跌坐在地上,我不依不饶的骑到他身上,左右开弓照着他的脸连续狠怼几拳头,才喘着粗气爬起来,看向嘴角渗血的他不挂一丝表情的问:“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大佐半趟在地上,拿袖管蹭了蹭脸上的血迹回答:“知道。因为我不听指挥。”
“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你制造的混乱太他妈大了,你知道死了家里人是什么感受,别人难道就不知道吗?跟小地主有仇,咱们整小地主就可以,你他妈自己清楚自己祸害了多少人不?因为你的私欲,有多少家庭分崩离析,多少孩子从此没有爹妈?草泥马!”我扯着喉咙低吼,本来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跟他对话,哪知道说着过程中又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抬腿就往他脸上狠跺几脚。
大佐捂着脸,躺在地上无力的出声:“三哥,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的是那些无冤无仇的可怜人!”我唾沫横飞的指着他脸颊嘶吼:“你是跟昆子的,我本来不应该对你打骂,但事情被我赶上了,行了,你走吧,往后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咱们之间的恩怨两清了。”
大佐的脸色巨变,从地上爬起来,弓腰走到我面前低声道:“三哥,昆哥交代过,他不在,你就是大哥。您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别赶我走,大不了我把命交出去,别。。。”
“别尼玛别,滚!”我不耐烦的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红着眼睛低吼:“我他妈现在看见你就浑身难受,滚蛋!”
“三哥。。”大佐嘬着嘴角杵在原地没有动。
“大伟,打发他走。”我又看了一眼大佐,转身拽开车门走了进来,倚靠在车座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评价大佐的做法是对是错,但站在我的角度来说,他触犯了我的底线,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跟林昆的份上,我真想把丫直接送到警局。
可能会有人觉得我迂腐,但我有自己的处事原则,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达到目的,我们完全可以不费周章的给小地主做套,在饭店干死他和那些看见的人一了百了。
二十多分钟后,大伟打开车门坐了进来,递给我一支烟,什么都没说,知道长叹一口气道:“哥,鬼子说马上也过来了,咱们等等他么?”
“等一下吧。”我无力的吐了口烟雾问:“大佐走没?”
大伟点点脑袋说:“走了。我给他点钱,让他暂时先自己找地方稳一段时间,我说等你消气以后再找他。”
我失神的自言自语:“他太疯狂了,我根本驾驭不了。”
大伟陪着我在车里等了没多大会儿功夫,一辆白色捷达车就停到了我们跟前,接着鬼哥从车里出来,敲了敲车窗玻璃,冲着捷达车的方向努努嘴,压低声音道:“你那个徒弟送我过来的。”
听见鬼哥的话,我把脑袋抻出车窗外瞄了一眼。看到阿候倚在车边点烟,见到我后,脸庞顿时拉长成二尺,朝着鬼哥摆摆手道别:“饿走了啊鬼哥,有时间来榆林耍。”
我沉思几秒钟后,朝着他撇嘴道:“一块吃顿饭吧。”
“你跟饿说话?”阿候诧异的张大嘴巴,随即眉飞色舞的狂点两下脑袋:“师父说撒是撒,师父饿给你开车吧。”
我没理他,按上来车窗玻璃道:“跟紧车队,走丢了,别说我没提醒你。”
“走,到我那儿嗨皮去,我让我媳妇准备好吃的喝的了。”大伟乐呵呵的从车里蹦下来,拍了拍阿候的肩膀,几步钻进金杯车里。在前面开道。
我们一行三辆车径直奔着太原市的方向驶去。
鬼哥笑嘻嘻的问我:“三哥,你打算带这小子上道啊?”
我没好气的嘟囔:“上鸡毛道,人家帮了咱这么大的忙,不感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