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5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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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浩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小七那几个丫头片子,你打算怎么弄?不能老在京城呆着,你嫂子现在都怀疑我跟她们是不是有啥不清不楚的关系,她们几个姑娘的身份应该都被人漂白过,不行,就让人家女孩正正经经生活吧。”
我苦恼的说:“我也想啊,可她们不乐意,再有你让她们干啥?一个个在刀口剑尖上生活了那么久,别的生活技能也不会。”
苏天浩揉了揉太阳穴道:“算了,回头我帮她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拳馆、武术班往外转让,尼玛的,我和我妹妹肯定是上辈子欠你家的,她替你操心操肺,我还得不停的替你擦屁股。”
“能者多劳嘛。”我坏笑着梭着嘴角。
“三子!”苏天浩冷不丁表情凝重的看向我,沉寂几秒钟后开腔:“按理说我不该过问你的个人生活,但我毕竟是菲菲的亲哥,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你有想过你俩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么?还有那两个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具体经历过什么,但我能听得出来菲菲并不反感她们,可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明白的。”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有些苦恼的缩了缩脖颈“嗯”了一声。
“我也是男人,有些东西我能感同身受。”苏天浩吐了口浊气道:“不管你最后如何处理你们这段感情纠葛,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我妹妹受伤,她如果流泪,我就肯定让你流血,绝对不是威胁。。。”
2538 出发!()
我舔了舔嘴皮,使劲点点脑袋保证:“放心吧,让谁伤心我都不会让菲菲伤心,老爷们一口吐沫一个钉,这是我的承诺!”
表情严肃的苏天浩挤出个笑脸,怼了我胸脯一拳头道:“行,滚蛋吧,一路顺风,我也不问你去陕西干啥了,自己把握好方寸。你不是三岁小孩,不用啥事都得人提醒,最后再跟你说一句,每当你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时候,就想想我和罗权费心费力的为你做的这些,如果你认为自己还有必要拎起刀,那我们支持!”
站在车外,我朝着苏天浩诚心实意的弯腰鞠躬:“谢了,哥!”
“滚蛋吧!”苏天浩随意的摆摆手驱赶。
我和鬼哥迈着大步朝火车站走去,直到走进候车室我回头看。仍旧能够看到他倚靠在车门旁边朝着我这个方向张望,尽管我们已经看不到彼此脸上的表情。
鬼哥酸溜溜的嘀咕:“真特么羡慕你有个这样的大舅哥,我媳妇是独生女。”
我乐呵呵的笑道:“没辙,投胎是门技术活。”
我俩从候车大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期间我和鬼哥又连续给大佐去了七八通电话。他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直到广播里传出:“往广州方向去的旅客朋友们,T826次列车已经邀请您检票上车了。。”
“走吧,邀请咱上车了。”我看了眼车票,招呼上鬼哥就往检票口跑。
苏天浩给我俩订的是软卧,上车以后。鬼哥满脸感慨的呢喃:“这特么都多久没坐过火车了,自打犯案以后,我就寻思自己彻底和祖国的铁路事业无缘了。”
我盘腿坐在床铺上,同样无限感慨的出声:“我也很久没坐过了,第一次坐,好像当年还是被周泰和逼迫的来京城当兵,现在想想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似的。”
鬼哥搓着手掌看向我道:“整点不?七八个小时呢,不喝点路上太无聊。。”
我想了想后摆手道:“不整了,还不知道大佐那边具体是个啥情况,别回头喝懵逼一下车,一大帮人拎刀堵咱俩,咱哭都没鸡八地方哭,大佐老家具体哪的,你看他身份证没?”
“看了,我还记一个小纸条上了呢。”鬼哥来回翻找了一下口袋,摸出一张纸,眯着眼睛念叨:“榆林市吴堡县,宋家川镇,马头乡。。。”
我点点脑袋,枕着双臂。摆手道:“你心里有数就行,我眯一会儿。”
本来是我想睡会儿的,可是闭上眼睛好半晌又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回旋刚刚临走时候苏天浩跟我说的那些话,他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意思我懂,站在一个亲哥的角度,他肯定不乐意自己妹夫还有别的女人。
可陈圆圆和杜馨然应该咋办?陈圆圆不用多说,我搅和黄人家两次婚事,现在都快成了我们村的名人,如果没个交代,不光她不好过,黑狗熊在村里也绝对抬不起头,以我爸跟黑狗熊的关系,如果对陈圆圆没个交代的话,我感觉他真有可能跟我断绝关系。
杜馨然,更不用说了,王者几次面临危机情况的时候,她都挺身而出,拿出整个杜家做赌注。跟我们捆绑在一块,对念夏没的说,对我更是没得说,最重要的是我对她俩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可真要跟她俩那啥,我又感觉自己对不起苏菲,苏菲陪伴了我将近十年,从青涩到成熟,我人生的每一步她都不离不弃的相伴左右。
我烦躁的坐起来,看向正翻着本《故事会》的鬼哥问:“鬼子,你想过一夫多妻没?”
鬼哥兴奋的拍着大腿道:“想过啊,哪个男人没有这样的梦想,要不是我没钱也没合法身份,我跟你说,我儿子就特么能组建一支篮球队,咋了三哥?你遇上啥困惑了?”
我尴尬的问他:“我跟我媳妇,还有两个姑娘之间的事儿你知道不?”
鬼哥瓮声瓮气的出声:“听过一点点,我实话实说哈三哥,从一个纯爷们的角度出发,你朝三暮四的做法绝对就是个垃圾,麻痹的,中国还有多少人打光棍你知道不?一个你都不好好爱,还寻思特么三个五个。”
“打住,我咋特么感觉你好像找借口骂我呢。”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鬼哥话锋一转接着道:“可是咱得从实际角度考虑,三个女人都跟你有过一段非比寻常的过往。内种感情我们局外人肯定理解不了,郎有情妾有意,你要是负了她们,你就是陈世美,当今社会的大流氓,要是敢在98年大逮捕,你这样的绝对会被墙壁。”
我无语的把脑袋转向另外一头嘟囔:“行了,你继续看你的小人书吧,我发现我跟你唠感情,还不如自己抠会儿脚丫子带劲儿。”
漫长的旅途总是能给人无限的遐想,耳边伴随着火车“轰隆轰隆”的声音,我鬼使神差的拨通了苏菲的电话,也不知道法国这会儿到底是什么时间,电话那边的苏菲基本上是秒速接了起来,声音清脆的跟我打招呼:“哎哟,太阳今天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赵大官人居然主动给奴家打电话了。”
我顺话接茬:“小娘子,你干嘛呢?”
“刚刚把念夏哄睡,腾出来点时间想我家相公呗。”苏菲娇滴滴的冲着手机吹着气,一点不夸张,听见苏菲这么一个小小的挑逗,我瞬间有了反应,生怕旁边时不时偷看我的鬼哥瞧出来什么端倪,我赶忙拿被子盖住自己。
“没啥事儿,就是想你了。嘿嘿。。”我把脑袋钻进被窝里,压低声音道:“你们这会儿在哪潇洒呢?”
苏菲娇嫩的轻笑:“刚到纽约,馨然在这边有几个闺蜜,说是明天带我们出去转转,你呢老公?”
“我搁火车上呢,到陕西谈笔买卖,这几天腾出来时间去看你哈。”我随口编者瞎话:“到纽约了就好好玩一下,我听说那边有个凯旋门挺壮观的,好像还有赌场是什么玩意儿,可以进去感受一下气氛。”
“。。。”苏菲瞬间沉默。几秒钟后电话那头传来好几个女人的笑声,苏菲娇嗔:“赵成虎,你丢人不?凯旋门在巴黎,有赌场的是拉斯维加斯,让你平常多看看书,你就是不听。”
我没羞没臊的说:“不管啥螺丝,你们好好玩,缺钱了就给我打电话,老公秒速给你汇过去。”
苏菲轻声问我:“老公,她们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像左手摸右手,已经麻木了对不对?”
我沉寂几秒钟后,撇嘴嘟囔:“说这话的人就是文盲,你让他把他的右手砍掉的时候,看看左手会不会疼。媳妇啊,这次我说真的,等我忙完了,就彻底闲下来,带着你游山玩水,看没看过的,吃没吃过的。”
苏菲很务实的问了句:“那念夏呢?咱总不能让孩子总跟着流浪吧?”
“送她爷爷家,让老头看孩子去。”我乐呵呵的搭腔,我俩正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拍我的被子。我迷惑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见到两个剃着小平头,长得虎背熊腰的壮实青年朝着我比比划划的摆动作。
“等会我给你打过去哈媳妇。”我直接挂掉电话,看向两个青年迷茫的问:“啥事啊哥们?”
“阿巴。。阿巴。。”其中一个青年指了指自己嘴巴,又跟我比划了好半晌,我眨巴眼睛试探性的问:“你们管我借钱啊?”
“阿巴,阿巴!”两个青年忙不迭的点点脑袋,我侧头看了眼鬼哥,发现他没在,寻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手从兜里翻出一沓钞票,递给他们一张十块的,摆摆手道:“撤吧哥们,我这个人的良心就这点。。”
两个青年先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了看我刚刚掏钱的口袋,对视一眼,转身朝着别的床铺走去。。。
2539 秦地()
瞅那俩小伙贼眉鼠眼的模样,我不禁龇牙笑了,从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久,那俩小玩意儿的伎俩我要是都看不出来,那这些年真是混到狗身上了,目送他们离开,我懒散的摸出手机给鬼哥拨过去电话:“你梦游去了?”
鬼哥一脸痛苦的嘟囔:“也不知道昨天吃的什么逼玩意儿不消化,我这会儿拉痢疾呢。就差没把肠子给屙出来了。”
我想了想后低声道:“待会出来,你直接去咱们后面那节车厢转悠转悠,有俩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的魁梧小伙估计是火车上扒活的,给他们提个醒,别让狗日的骚扰咱。”
“妥了。”鬼哥乐呵呵的答应下来。
本身我想给苏菲继续煲会电话粥的,看了眼手机就剩不到百分之十的电量了,干脆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等到地方以后再给她打电话,没多会儿苏菲给我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她满脸幸福的怀抱念夏,陈圆圆和杜馨然站在她们左右。拍的很清晰,姐仨迥然各异的气质全都跃然屏幕中,看的我小心脏又是一阵瞎噗通。
我猥琐的编辑一条短信发过去:“再发两张劲爆点的呗,长夜漫漫。。”
很快又是一张相片传过来。六条赤裸裸的大长腿荡漾在水面上,勾的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点不带吹牛逼的,不用看脸,我都能清楚的判断出哪双腿是苏菲的,哪双腿是陈圆圆的,哪双腿又是杜馨然的。
我捧着下巴颏,自言自语的贱笑:“或许。。大被同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十多分钟后,一身轻松的鬼哥背着双手,眉飞色舞的走了回来。
我乐呵呵的问:“提醒过他们没?”
鬼哥盘腿坐在铺上,边惬意的抠脚丫边点头道:“就是俩扒活的小蟊贼,我把陕西的黑龙哥名号一亮出来立马吓傻他俩了。”
“陕西黑龙哥是谁呀?”我好奇的问。
鬼哥摇了摇脑袋嘟囔:“我特么哪知道,我就是觉得黑龙哥这个名字比较霸气,随口杜撰的呗。”
我冲着他翘起大拇指干笑:“你真特么有才又有道。”
我从床铺上爬起来,坐到窗户边,拧开一瓶矿泉水。呆滞的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天色已然昏暗,外面的景色变得朦朦胧胧,让我那颗暴躁的心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
我和鬼哥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打发时间,那两个车上扒活的伙计再也没出现过,估摸着应该是被鬼哥给吓住了,临近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抵挡目的地榆林,下了火车,第一只脚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我打了个冷颤,朝着旁边同样哆哆嗦嗦的鬼哥咧嘴:“真特娘冷,比京城、青市的温度都要低很多。”
人头攒动的车站门口,不少裹着军大衣、厚棉袄的拼车司机举着纸牌子操着厚重的普通话吆喝。
“混山县走不走?”
“吴堡,差一位。。”
我眯着眼睛望向这座处于黄土高坡的历史名城,有道是。八百里秦川黄土飞扬,三千万儿女齐吼秦腔,我一直认为这座和新中国诞生密不可分的古老省份的儿女应该是最具血性的一群人。
就在这时候一个裹着羊皮袄,皮肤通红的大汉笑容满面的拦住我和鬼哥问:“伙计,走啊达?”
鬼哥迷惑的眨巴两下眼睛反问:“啊什么达?”
大汉费劲巴巴的操着夹生的普通话来回比划:“饿的意思是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们,价钱好商量。”
鬼哥掏出烟盒递给对方一支烟后笑问:“哦,到吴堡多少钱?”